《村官牛二》第45/63页
牛二心里有点犯起毛来。他看着这两个婆娘,实在弄不明白她们想唱哪出戏。
垭口对面可能有人在给庄稼施肥,从渐强的风里送来粪水的气息。
牛二看了一阵,就又忍不住对她们大声说了一句:你们为什么拦我,啊?快让开!
汤老太的大儿媳妇听完牛二的话,突然对牛二发出两声像母狗发情一样的阴阳怪气的笑声。随着笑声,这婆娘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在颤动,然后一动不动看着牛二。
牛二忽然像是遭到什么猛地一击似的,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对这婆娘问:男笑痴,女笑怪,你笑什么?
这婆娘又浪笑了一下,忽然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声,搔首弄姿地说:哟,当家的,你这是到哪儿去呀?
牛二一听这话,又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大声说:混账,谁是你的当家的?
这婆娘不甘示弱地也往前走了一步,仍然狐狸精似的说:你怎么不是我们的当家的呀,啊?你昨天不是对我们娘说,你是她的亲儿子吗?我们可是她的亲儿媳妇,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说着,就伸一只手背肉嘟嘟、手板却和田桂花一样粗糙的手,去抓牛二。
牛二一把打掉了这婆娘的手,瞪圆了眼睛,大声说:胡扯!
这婆娘说:怎么是胡扯呢?难道支书说话不算数?
这时,一直靠在树干上没吭声的汤老太的小儿媳妇,也忽然说话了:是呀,支书你说话可要算数呀!
汤老太的大儿媳妇又接着说:对呀,不能不算数呀!
说着,这婆娘呼地一下拉开褂子,露出一身雪白的赘肉和一对口袋般松弛下垂的大奶子,接着又两只手提了裤腰,一边抖动裤子,一边对牛二说:来呀,当家的,我们现在就把裤子脱了,有种的你就来呀!哦,你是不好意思是不是?要不我们回屋里也行!
牛二听了这话,脸都有些发青了,说:你还要脸不要脸,啊?好狗不挡道,你要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婆娘朝四处看了看,就故意做出服帖的样子,说:好,好,我让你,我让你!
果然退到了一边。
牛二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是,牛二没走上几步,这婆娘就一个箭步窜上去,用奶子顶着牛二的背,从背后紧紧地把牛二的身子和双手都抱住了。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这婆娘刚把牛二抱住,汤老太的小儿媳妇就像箭一般朝牛二射了过来,抓住牛二的裤子就往下扒。
牛二一下急了,一边叫着在汤老太大儿媳妇的怀里挣扎,一边用脚去踢汤老太的小儿媳妇。
汤老太的小儿媳妇拉了牛二的裤子两下,没拉下来,汤老太的大儿媳妇就大喊:老幺家的,不能便宜了他!用力拉,让我们看看当家的那个东西长得什么样!
汤老太的小儿媳妇就又扑过来拉,牛二没等她抓着裤子,又一脚步踢去。这一脚刚好踢到这婆娘大腿上。这婆娘气力小,不经踢,就抱着大腿,“哎哟哎哟”地滚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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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牛二》第九章3(2)
这儿汤老太的大儿媳妇就像膏药一样,把全身重量都贴在在牛二身上,牛二只感觉背上像贴着一块热烙铁似的发烧。牛二用力甩了几下。这婆娘力气大,没甩开。牛二就把步子蹲成马步形状,用足了力气,猛地直下腰,就把那婆娘一下从头顶掀了过去。
∩是那婆娘还是没有松开牛二。在她四仰八叉倒地的同时,牛二也倒在地上。不过他是四脚朝天地压在了这婆娘肉滚滚的胖身子上。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那婆娘想翻过来,可牛二也是牛高马大的一个壮汉,那婆娘没法翻身,只觉得像是一座山压在了身上。
过了一会儿,牛二觉得那婆娘的手在渐渐松了,就猛地一个直身,终于挣脱了那双手的束缚。可是,还没容牛二坐直,那婆娘也把身子抬了起来,又伸出双手去抓牛二。牛二动作很快,没让她再次把身子箍住,左边脸颊却被那婆娘的手指抓破了。
牛二感到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往心里传了过来。
他迅速站了起来,用手摸了一下脸颊,发现了手指上的鲜血,顿时红了眼睛,攥起了拳头。正在他咬紧牙关,就要向那婆娘扑过去的时候,汤老太的小儿媳妇在一旁不要命似的号叫了起来:救命呀,干部打人呀――
牛二一听这话,就停住了。
汤老太的大儿媳妇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牛二眼里那乱窜的火星子,这婆娘就有些虚了,一边往旁边走,一边骂着说:老娘的茅厕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你这个想偷屎吃的野狗!你想当那老不死的的亲儿子,先问问老娘们答应不答应!
骂着就下地去了。
牛二抚着被抓伤的半边脸,肚皮像青蛙的腹部一样一鼓一鼓的,却气得说不出话来。腋窝下汗渍斑斑,头上的汗水混合着刚才在地下滚的泥灰,往下淌着。
牛二在脸上揩了一把,顿时成了一个在舞台唱花脸的小丑。过了半天,他才盯着汤老太的两个儿媳妇,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狗日的,说我是流氓,没想到你两个婆娘比我还流氓!老子今天算是吃了一回哑巴亏!不过,你两个东西等着,看我怎样收拾你们!
一边在心里这样想,一边捂着脸,顺原路回去了。
《村官牛二》第九章4(1)
牛二回去换了衣服,又在被抓伤的脸上贴了一块伤湿止痛膏,这才往乡上去。他觉得今天被汤老太两个儿媳妇捉弄,有些晦气,心里就有点忐忑不安。
牛二小心地推开刘书记办公室的门,对坐在桌边的刘书记小声说:刘书记,你找我?
刘书记正躺在大班椅上看报。刘书记还不到五十岁,可脸上的皮肉已经有些松弛,眼睛也像老花了,把一张报纸伸得远远的,一双天足展览一样跷在桌子上。
刘书记一见牛二进来,马上就坐端正了。他先是从报纸上瞄了牛二一眼,一见牛二的模样,露出了吃惊的样子,把报纸也放了下来,盯着牛二问:你这是怎么了?
牛二摸了摸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没什么。
刘书记说:没什么你在脸上贴一块伤湿止痛膏做什么?
牛二又笑了一下,两颗门牙尖尖的,可马上就把嘴唇闭上了,就像刚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又立即关上一样,做出苦脸说:风湿,就是风湿痛嘛!
刘书记说:洋花椒麻外国人,你以为我不懂?风湿怎么痛到脸上来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跟老婆打架了?
牛二想了一想,就顺坡下驴地说:到底是刘书记英明,一下就说中了!
说完,就咬了一下牙,挤出嘴角两道蚯蚓似的皱纹,语气变得愤愤起来,说:狗日的婆娘,看我以后不捶死她!
刘书记听了,马上说:好,好,你坐,你坐,坐下来慢慢说,究竟因为什么事打架,啊?
牛二就一歪屁股,在刘书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嘴角又浮现出两条蠕动的蚯蚓,似乎要哭了的样子,说:除了工作,还能因为什么?
刘书记的眼睛像落了一只小虫子似的动了两下,就盯着牛二哦了一声,然后拉长了声音说:是吗?
牛二的嘴唇瘪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受委屈孩子的神色,带着一点哭腔说:刘书记,难道我牛二还会说假话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刘书记,上面那些人不了解我们这些村官的情况,以为只是传传上面的言,收收群众的钱,再种种自己的田,好当得很!难道你也不了解?
刘书记忙说:我天天和你们打交道,怎么会不了解?
牛二说:就是,我们现在有“六难”:上缴的钱难收;义务工难派;计划生育难抓;民事纠纷难解决;公益事业难办;社会治安难稳!现在,我们也只能靠刘书记说句公道话了!
刘书记听着听着,好像有点不对滋味了,就说:牛二你个驴日的,我问你两口子为什么打架,没问你工作上的事,你少跟我喊冤叫屈!
牛二还是做出一副乖孩子样的神色,说:水有源,树有根,要不是因为工作这么多,顾不了家庭,老婆怎么会和我打架!不但打架,还说要和我离婚呢!
刘书记听到这里,信以为真了,急忙说:行了行了,我都明白了!过几天我下来给你两口子调解调解!你呢,也主动向老婆赔个不是。两口子打架不记仇,白天吃的一锅饭,晚上睡的一个枕头,是不是?睡一觉就好了,还离什么婚?
牛二听了这话,急忙站起来,朝刘书记鞠了一躬,说:那就多谢领导了!我说只有刘书记才理解我们的难处是不是?
说完,正要坐下去,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站起来,摸了摸脑袋,害羞似的,脸上带了一点不正经的颜色,又接着对刘书记说:嘿嘿,这事就不麻烦刘书记你了吧!
刘书记问:为什么?
牛二又憨厚地笑了一下,仍像不好意思似的,隔了一会儿才说:这事……说了刘书记也不好解决,还是我们自、自己解决好了……
刘书记有些等不住了,提高了声音说:究竟是什么×事,有什么不好说的?
牛二这才像是为难地说:刘书记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说了M是怕刘书记见笑呢!过去我没当村干部,每天晚上都可以和老婆做那、那事,把老婆弄得舒服得恨不得把我含在口里!现在十天半月也不想来一次了,老婆就、就常常和我赌气。你说睡一晚上就好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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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牛二》第九章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