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你》第25/84页
我揉了揉肩膀,回到墙角,又对这根钢筋冲击了一次,水泥迸开的更多了些,隐约能看见它埋在水泥中的钢筋头,埋得并不深。
我坐在地上,双手抓住它两侧的钢筋,用脚踩着弯曲的钢筋,手向内拉,脚向外推,手脚同时用力,持续用力,钢筋的形变在一点点加剧,十秒钟之后,嘭的一声,钢筋头被拔出地面。
我曾经说过,男人靠不住,女汉子才能拯救世界,傻白甜只不过是男人的炮台而已。
起身,喘了两口气,我将只有上端固定的钢筋条掰到一边,从缝隙中侧身钻了出去,背上背包,来到门口,趴着布满雾气的玻璃窗往外看,不好,院子里还有不少警茶!
怎么办?这样出去,肯定会被抓住啊!四下里踅摸,我发现墙角的衣塔上挂着一套警服,赶紧脱掉外衣裤装进背包,换上警服,戴上大盖帽,对着镜子整理整理警容风貌,拎上背包,深吸一口气,打开办公室的门,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他们好像是要出警,都很忙碌,并没人注意到我,就要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台国氨牌照的白色轿车(法院是a,检察院是b,国氨是c,司法局是d,其他为公氨系统车辆),停在我身边,副驾驶车窗打开,露出一张古板的脸。
“同志,我们来接收刚抓到的犯罪分子,请问关在哪儿?”古板脸问我。
我特么哪儿知道!等等,国氨?是不是来抓我的?
“那边。”我指了指自己被关的房间。
“谢谢,小同志辛苦了。”古板脸说。
“为人民服务!”我挺直腰板,敬了个礼。
“吴叔,小心点,那女的挺厉害。”轿车后座的人对古板脸说了一句。
是李洋的声音!
056、神犬天降
果然是来抓我的!
李洋这小子神通广大啊,他伤的不重,警茶到酒店抓人的时候他就醒了,我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引狼入室,他低着头不回答,我想揍他,被警茶叔叔拦住了。
记得他是跟我一起进的警局,没想到这么快就逃出生天,还搬来救兵了!
我赶紧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幸亏警局院里光线比较昏暗,加之刚才我说话的时候,故意改变腔调,用的是天津方言(我大学有个天津室友),李洋应该是没认出来是我。
古板脸冲我点下头,拉上车窗,轿车又往前开了十几米,停进车位中。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出了警局大院,离开他们视线之后,背上背包,发足狂奔!
跑了上百米,拐进一条幽暗的巷子里,我才停下,靠着墙,手拄膝盖,大口喘气。
不多时,路边疾驰过去一票警车,隐约还听见警局方向传来狗叫的声音。
不好,肯定是发现我逃走,这是要放狗追我啊!
那些受过训练的警犬可不得了,嗅觉极其灵敏,只要让它们在我呆过的地方闻一闻,方圆百米之内就能嗅到我的气味儿,想到这里,我直起身子,往小巷另一头看,似乎是个死胡同,便准备爬墙头,只要翻过墙,警犬就无可奈何了。
好在这个小胡同的墙不是很高,伸手就能扒在墙头上,随着警犬叫声越来越近,为稳妥起见,我还是决定采用助跑的方式,在墙上踏了一脚,纵身直接翻过去。
可就是这一踏,坏了事,可能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我的左脚居然直接将墙给踹出个坑,半块红砖脱落,脚别在坑里,嘎巴,狠狠崴了一下。
本来手都够上去了,疼得我身子一软,又顺着墙头滑下来,摔了个屁墩儿!
屋漏偏逢连夜雨,臀部又坐在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上,这给我扎的,肌肉紧缩,当时就打了个滚!团身一看,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小堆啤酒瓶茬子,我咬牙爬起来,摸向自己的屁股,瓶茬子还在一块在臀部,好在扎得不深,被我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
就在这时,巷子口出现了两道黑影,一人,一狗。
是只德国黑背,呲牙咧嘴,前腿腾空,正往我这边扑!
狗主人是穿着黑色特警服的一位小哥,用力勒着警犬的绳子,叉着大长腿,冷冷地看着我。
完了,我单脚站立,靠在墙上,肩膀松弛下来,准备束手就擒。
越狱电影看多了,看煞笔了,从警局跑出来的时候,直接打个出租车多好啊!
小哥可能是听信了我会道术的传闻,脸上带着些许惶恐,没敢进小巷,而是直接松手,把狗放了出来,黑背犬像是看见兔子似得,带着一溜尘土,直扑向我,我临危未乱,赶紧蹲下身子,假装捡石头。
农村有谚语,狗怕蹲,狼怕抱,狗看见人蹲下就会以为人在捡石头,一般都会害怕,停止前进。
但我估计这条狗是进口的,并未听过这句谚语,它丫根本就不在乎!
在距离我还有三、四米的时候,狼狗纵身起跳,张开血盆大口,扑咬向我的脖子,我下意识用手抱住头,蜷缩在地上,你咬我行,可不许咬脸啊!
057、小旅馆之夜
嗷的一声悲鸣!
叫唤的不是我,是那条狗!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熟悉的背影站在我面前,右手高高举起,倒提着那只黑背犬的尾巴!我不觉惊喜万分,居然是夏朗哥哥!因为他穿的还是昨晚在村里时的那件白袍,飘逸的长头发也没剪,所以我一眼就断定他不是李煜!
“哥!”我失声叫道。
夏朗哥哥并未回头,将警犬丢了出去,黑背犬落地,滚了两圈,呜呜叫着,夹着尾巴跑向主人那边,那个特警小哥可能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呆呆地看着夏朗。
哥哥扬手,掏出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掷,嘭的一声,居然是烟雾弹!
弥漫的白烟中,哥哥将我抱起,纵身跃上墙头,我发现他脸上遮着一条白巾,只露两只眼睛,对我皱了皱眉,从他的眼神,我更断定他就是哥哥了。
“哥,你终于来啦!”我兴奋道。
哥只是点头,看来他还是不能说话,心还没找回来么?
他把怀里的我颠了颠,抱紧些,开始沿着墙头疾走。
耳畔风声呼啸,我紧紧搂住哥哥冰凉的脖子,真想就这么一直被他抱着,跑到日出,再跑到日落,跑到天涯海角,跑到一个没有危险的地方,跑到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哪怕只有一间茅草屋,我要对他,说三天三夜的话,再躺在草席上,让他在我身上,驰骋个三天三夜!
我太想他了!
一路上,我一直盯着哥哥的脸看,不知过了多久,哥哥停下脚步,将我放在了一张床上。
“嗯?这是哪儿?”我吞下口水,举目四望,发现我已经躺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
哥跑了这么久,居然大气不喘,踱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往下面看了一眼,又将窗帘拉上,然后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我。
“哥……哎哟!”我坐了起来,碰到了臀部的伤口了,有点疼!
哥哥皱眉,起身走到床边,又将我压倒在床上,翻了个个儿,是要给我检查伤口么?
感觉他正抓着我的裤腰往下褪,我耸起臀部,让他顺利将裤子和内裤一股脑褪到膝盖,小屁屁一览无遗,他在我屁股上揉了两下,应该是在掰开伤口查看。
“还有脚呢!哥,脚也崴了!”我娇嗔道。
哥哥又脱掉我的鞋袜,揉我的左脚脚踝,这回是真心疼,哥哥越揉越快,越揉越快,突然,嘎巴一声!一阵剧痛,疼得我差点昏过去,不过马上觉得脚踝热辣辣的,很舒服,试着活动了一下,居然好了!
“嘻嘻,没想到哥还会接骨啊?”我转头过来笑看他。
他当然不会说话,拉过被子将我身体盖上,快步走向门口。
“哥,你去干吗,找药么?”我把脸侧到另一边问。
哥哥点头,身体化为半透明状,直接穿过房门,消失不见。
我趴在柔软的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决定了,今晚一定不能再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