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绯桃依依》第21/311页


  箫凤将碗凑向痴傻老人,学着他道,“是啊,‘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他罔顾脸边的药碗,似乎眼里只有脚下的鞋子,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为他亲手缝制的最后一双鞋子。
  纤长的指捏住老人的下颌转向他,箫凤笑眯眯道,“是啊是啊,宫主你要是不乖乖喝药,可怎么和她白头到老哇?”
  老人没有焦距的眸终于在萧凤那张妖冶的脸上定住,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他迟缓开口,“和她……白头……到……老……”
  “对!”箫凤借机将碗口搁到老人嘴边,将药慢慢给他灌下,诱哄着,“只有喝了药,治好了病你才能和她白头到老啊!”
  将药灌下后,箫凤拿出帕子擦干净老人嘴角残留的药汁,将帕子扔进刚才一同带来的铜盆中,再拿出盆里的木梳,仔细小心地梳着老人的发丝,随后整理老人身上褶皱的衣服。
  整理完毕,他拿出另一张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像是对待无比心爱的宝贝。一切完成后,他悠悠地从床边起身,拖着长长的袍子朝外走去,跨过门槛时,回首望了眼床边的老人,狭长的凤眸波光流转,红色瞳眸泛着幽幽的光,勾勒出一朵妖冶的花。
  箫凤关上屋子的门,一个满脸苍白无色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机械地汇报道,“右使,端木萱萱和两个随身丫鬟已离开凌云宫。”
  “离开了,这么快就离开了?”箫凤低喃,不是在问眼前跪着的人,而是在自言自语。也好,他本身也就不想招惹凌云宫的人。
  “少爷呢?”怕是也跟着吧,他才不信褚临静会丢下那个宝贝。
  “只有端木萱萱三人。”
  死士就是这么讨厌,回答问题总是直来直去,这些年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凤眸一翻,萧凤不开心地扯了扯唇角,不悦道,“下去吧。”
  语落,黑衣人张开双臂,黑色的披风如蝙蝠的羽翼,‘扑闪’一声,在萧凤红如罂粟的眸中越来越小,逐渐变成小点杳无踪迹。
  “白头、到老……”
  屋内老人依旧念念不休,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传到空无草木的院外,箫凤回眸,透着窗看着屋内弯曲的人影,轻轻地叹了声,声音如拂风弱柳撩拨着湖面,若是此时有人,心底怕是会被这声轻叹撩拨的久久不能平静。
  遗憾的是,比皇宫还大的魔宫,除去神志不清的褚莫峰和成千上万的死士,只有他一‘人’。
  他再次轻轻叹了声,拖着长长的红绸艳裙离开。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32章
  夜幕轻轻地张开,乌云聚拢,天地色变,夜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汹涌的袭来。在这片漫无边际的林子里,雨水狠狠的冲刷着凋零的落叶,似是要冲掉一切的阴谋,一切的丑恶和血迹。
  “救命!救命!救命啊!”
  尖利地女音在这片只有雨水啪啦的林子里骤然响起,顿时惊起一片鸟鸣,乌鸦呜呜地鸣声在这黑暗的夜里,似是比哭泣还要让人战栗。
  一个纤弱的身影疯狂的在林间奔跑,跑得摔了,她就再爬起来,再跑。她伸手拉起满是污泥的裙摆,拖着沉重的身躯拼命的想要往林子外面跑。
  “啊――救命,救命啊!”
  最后一声求救刚刚落地,那抹身影“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而此地恰恰是树林的外界,费尽了最后意思力气,她终于还是跑出来了。
  她趴在地上困难地喘着气,雨水噼里啪啦地弯如瀑布般倾砸在她单薄的身躯上,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到地上,淌成一条条的小河。地上的树根盘根交错,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树叶,层层叠得,化作污泥,泥泞不堪,厚厚的泥土包裹着她的身子,沉重的负担让她更加的起不了身。
  她伸出手,指尖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想要撑起沉重的身体,却在右腿使力的瞬间,一下瘫软了下去,周身沉重的泥土将她压的喘过气,她挣了许久,终于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趴在地上久久不动,似是将这方才拼命逃出魔掌的身子交由上天了。
  就在她阖上眼皮的那一瞬间,一阵暖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只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去看,来人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撑着伞站在睡死过去的女人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去,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低低地念了句,含着觅得猎物的欣喜,“今晚收获可真大,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活的,呵呵。”
  他随手一扬,几个人上来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抬起扔到不远处的马车里。
  马车在磅礴的雨中,缓缓地离开林子。
  天朦朦的亮了,外头传来啾啾的鸟啼声,逐渐唤醒了屋内床上女人的混沌的意识。
  闭起的眸,可以看到眼皮下转悠的眼珠,像是挣扎着要睁开眼,费了许久的力气,她干涩地睁开眸,扫视了眼自己躺的地方,眼中没有惊讶,只是无波的平静。
  “你醒了?”如莺的好听声音在她睁开眼的瞬间传来。
  她吃力地将头缓缓转向外侧,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眼底出现了惊艳,木讷道,“你是……”
  拖着长长的后摆,萧凤朝床边走去,一步一步,每个动作都极尽妩媚,他紧挨着她坐到床边,瞧见她警惕地朝后缩去,他笑了,“怕什么?”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生怕离自己如此的男人一个不注意就会侵犯自己。
  箫凤伸出纤长的指,指甲甚长,上面染着一层淡淡地蔻丹汁,妖冶生姿。指尖轻轻划过她没有污泥的脸,“瞧瞧,还是洗干净了漂亮。”
  她抬起手,想要拨去他的指,却在抬了一半后又颓然地瘫了下去,“你……”
  “哎,不要你你你的叫,我也是有名字的。”他的视线沿着她的脸颊,露在外面的颈项,逐渐下移,将她打量了个遍,“我叫箫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她恨恨地瞪着他,“休想!”原来萧凤是个色胚!谁说他视女人如粪土?!
  “呵呵……”他勾起红唇笑起来,笑地开怀,红色瞳眸愈发的闪亮,“你的命是我救的诶,难道就不能让你还我一命么?”
  看着面前美得似妖的男人,深深地恐惧涌上心头,尤其是那双血红的瞳眸,似魔鬼般般紧紧地扼着她的咽喉,无法呼吸。
  她如今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躺在床上由他处置,心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用眼神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就在她努力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厌恶之际,忽然一阵清凉,反映过来之时,她的裙摆早已被撩得高高的,一直盖到她的胸前,更来不及反映,下身一凉,亵裤也被一并扯了去。
  “你!”
  她一阵羞愤,猛然坐起身,挥舞起双臂砸向他。他迅速用一手握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将他压回床上,欺身至她面前,舌尖缓缓地在她耳蜗轻舔着,“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种姿色,我可看不上。”
  “你!”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猛地,她感觉到他冰凉的指探进她紧闭的腿内,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小腹紧紧地缩起,残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急忙羞赧地咬着唇,无所适从。以前在月影楼,楼主虽碰她,却从未这样过,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楼主为何始终没有要过她的身子。
  “不、住手……住手……”一阵战栗的快感窜过她的身子,热麻麻的,快慰而舒坦。
  他很快的探索了一翻,又抽了出来,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留恋和欲望。
  才一瞬间的紧张,她便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她挂着泪珠的眸怨恨地瞪着对面笑意盎然的男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第一次,这个男人让她生来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她感觉地出,他对她没有任何欲望,正是这种没有欲望的侵犯,让她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罔顾泪流满面的她,他微觑凤眸瞥了她一眼,艳红的眸中尽是不屑,他抽出怀中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他方才探入她体内的指,而后将帕子扔在一旁的地上,“你该感谢你还是个处子,否则我就把你丢进野地里了。”

【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33章
  她慌慌张张地盖住自己的玉体,抱起腿躲到床的角落里。
  “任何人碰,都会有反映哪?”他将她的恐惧看在眼底,心情无比愉悦,他呀,太久没有接触到这种有生命的眼神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猎物,定当好好玩耍一翻。
  宛如锦帛般丝滑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哪,果然天生的下贱。”
  “你给我闭嘴!”她的身子是想要给楼主的,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男人!
  “呵呵,何必恼羞成怒啊。”他示意她将视线移到方才被丢掉的白帕上,“那不是证据嘛!”
  她别过脸,决定不再和这个无法沟通的男人对话。
  “什么名字?”
  她本想无视他,又想起花子絮的交待,咬牙道,“许紫忆。”
  “喔。许紫忆。”他含笑起身,没有追问更多,“昨天找到的你时候,你的右腿几乎断了,不过我已经找人医好了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很快就会好。”
  他转身如来般悠悠的离去,后又停住,转首望着床角的她,“我不问你的来历,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不管你为何而来,为何出现在我面前,从明天起都没有关系。”
  “你嘛,不过就是颗棋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箫凤似罂粟的眸绽放出一抹嗜血的艳光。
  他最后一句话,着实让许紫忆愣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难道萧凤知道她为何而来?!不可能,不可能,她曾经在月影楼根本没有出现过,更没有人知道月影楼有她这个人的存在的,应该不会的。
  第二天,腿上未痊愈躺在床上的许紫忆,终于知道,昨天箫凤走前留下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清风明月,摆设不多的房内,袅袅地燃烧着几率香烟,看似无比的安详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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