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占有》第2/78页


  但是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走。
  明峣也没追,就站在原地,看着苏灿逃离的背影,一副胜券在握,睥睨众生的模样:“崽崽,是哥哥长得太帅认不出来了是不是?”
  苏灿瞬间愣在原地,在明峣喊出“崽崽”这个亲昵的称呼后,她就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
  明峣似乎是低声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站到她的前面,敛着眉眼盯着她看了半晌,里面尽是勾人的意味,他刻意将声线压低,把语速放缓,唇角含笑,问她:“不然……怎么一见到哥哥拔腿就跑?”
  苏灿十六岁的时候就知道明峣好看,那时候,明峣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浑身都是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和现在成熟的男人味不同,二十三岁的明峣明艳又张扬。
  知道躲是躲不过了,苏灿迎上明峣的目光,十分乖巧地喊人:“明峣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明峣满意地弯了弯唇角,眉眼染了笑意,仿佛平添了几分春光,他看着她,眼尾因为笑意微微上挑,黑色的眸子里含了细碎的光,不经意地一瞥,仿佛在他眼中藏了银河。
  苏灿心跳加速,似有千人擂鼓。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才乖。”
  苏灿:“……”
  明峣:“不过……你的脸怎么没有小时候肉了?”
  ————
  十六岁的苏灿是个胖姑娘,那时候已经上初三的她,因为身高不足一米五,看起来就特别显小,所以,明峣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捏着苏灿肉肉的脸问:“小孩,上几年级了呀?”
  小孩子的自尊心强得惊人,就因为这个,苏灿连着半个月都对明峣爱搭不理,任凭明峣买来零食和毛绒娃娃哄她,她也是吝啬到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后来,初三月考之后的家长会,苏灿因为成绩下降被班主任请了家长。苏望山忙于事业各个城市到处飞,简柔因为手里面的案子也抽不开身,简柔脑中灵光一闪,便把这事拜托给了明峣。
  苏灿担心明峣在班主任面前露馅,事前将班主任可能询问的问题列了清单,嘱咐明峣好好记熟。
  一张A4纸,密密麻麻写了三十多条,苏灿担心明峣没那个耐心看完,又特意用红色的记号笔将最有可能被询问的问题标记了出来。
  那几天,明峣其实也挺忙的。一边忙着毕业论文,一边要应付警队的工作,剩下的时间还要帮简柔带孩子,于是那天,他迟到了。
  小孩脾气又倔又臭,明峣提前买好了水果糖赔礼道歉。
  苏灿就蹲在教学楼外面的大榕树下,远远地明峣就出声叫她:“苏灿?”
  她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喜,但是很快又低下头去,没说话,摆弄着地上的树叶。
  忽然,一只骨节明晰的手在面前摊开,掌心躺着一颗粉红色的水果糖。
  “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哥哥请你吃糖。”
  尾音绵长,声调微扬,说话时总是盯着你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慵懒的调子,像是夏天河边的芦苇抚过脸颊。
  苏灿强绷着脸,眼眶红红的,将等人时候的委屈和不安压回心里,站起来就往教学楼里面走,没走几步,那人又叫她:“苏灿。”
  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苏灿转身去看他,目光刚落到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嘴里就被强行塞了一颗糖。
  是刚才明峣掌心的那颗,粉红色的,微酸。
  语气带着诱哄,那感觉像是贴在她耳边呼吸,明峣说:“吃了哥哥的糖,就不准生气了。”
  苏灿抿紧唇,没说话,表情严肃地盯着他看,过了会儿,才问:“问题背熟了吗?”
  还在生气呢,哥哥也不叫了。
  “没背对不对?”
  “嫌弃我的问题太幼稚了对不对?”
  “你就是不想来给我开家长会对不对?”
  “你觉得丢人对不对?”
  一连串的质问和指责,丝毫不给明峣说话辩解的机会,最后,她倔强地盯着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突然,面前的男人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提起来放到了旁边的花坛台阶上,明峣抬手揉了下因为低头听小孩说话而酸胀的脖子,然后微微躬身,视线与她齐平。
  明峣好声好语道:“崽崽,哥哥没有觉得给你开家长会丢人。相反,哥哥挺开心的。”
  苏灿看向他,提醒道:“班主任会骂人。”
  明峣;“没事,哥哥不怕。”
  苏灿语气硬邦邦的:“为什么?”
  明峣想了一会儿,然后揉着苏灿的发顶说,语调缱绻又温柔:“大概是哥哥觉得可以提前体验一下当爸带娃的感觉吧。”
  “……”
  办公室里,班主任正戴着眼镜批改作业,苏灿敲门,规规矩矩地喊报告。
  班主任抬头,精明有神的眼睛望过来,见到是苏灿,是淡淡一声:“来了?”
  明峣站在苏灿身后,按照她交代的,少说多听。
  苏灿回答:“嗯,妈妈有事,让我哥哥来的。”
  说完,悄悄扯了扯明峣的手指,示意他该说话了。
  小孩或许太紧张,手上都出汗了,明峣伸手轻轻搭在苏灿的肩膀上,跟真兄妹一般亲昵,他看向班主任的目光坦荡又无畏:“老师好,我是苏灿的哥哥,酥糖。”
  “苏堂?”
  “……”
  神他妈的苏堂!
  作者有话要说:
  苏灿:哥哥我想吃糖。
  明峣:吃我,我就是一颗酥糖。


第2章 两杯二锅头
  赵卿仪已经换下了白色的婚纱,重新穿了件红色的刺绣旗袍。不得不说,四十多岁的年龄还有赵卿仪这个身段,实在惹人羡慕,就算是二婚,也能嫁给苏望山这样的男人。
  到底是上了年纪不比年轻,苏望山带着赵卿仪敬了几圈酒就开始头晕了,赵卿仪扶着他到旁边的空房子里面休息。
  赵卿仪倒了杯热水:“来,喝点水。”
  苏望山接过去,拿在手里没喝,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赵卿仪试探地问:“在想灿灿的事?”
  苏望山虽然嘴上什么也没有说,敬酒时面对赵卿仪的亲戚也是给足了她面子,但是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赵卿仪感觉得到苏望山是怪她的。
  这个婚礼的所有策划苏望山没有参与,是赵卿仪全程在和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沟通,排练的时候,并没有上台献花的那段。
  苏望山浊浊地叹了一口气:“卿仪,灿灿能来我很开心,但是,你不该逼着她上台献花。”
  赵卿仪没有立刻为自己辩解,她等着苏望山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然后才平静地说:“望山,你觉得灿灿上台给后妈献花委屈了,那你这般冤枉我,我不委屈吗?”
  苏望山怔了一下,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运转缓慢:“你什么意思?”
  赵卿仪淡淡地说:“我没授意司仪这么做。后妈难做,我怎么会愚蠢到逼迫灿灿讨厌我。”
  ————
  明峣带着苏灿回到婚礼现场,大家都在,独独不见苏望山和赵卿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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