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无道》第33/75页


凌然正笑着,忽见一道犀利的紫气扑面而来,他立刻低头闪过,只听咔嚓一声,却是背后的大树发出的声响。
凌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拉起冲溪纵身一跃,已经跳出了数丈开外,而方才那棵他们倚靠的大树却轰然倒下。
冲溪看着手中那把已经出了鞘,却闪动着更加耀眼紫光的短剑,不禁发了呆。
“这……这剑真的这么厉害吗?”冲溪终于问道。
凌然也怀疑着,但是方才却明明瞧见冲溪只是一拔剑,便厉出一道剑光,并且斩断了粗壮的大树。他说:“要不……再试试。”
冲溪点了一下头,眼睛瞧着一棵更加出粗壮的大树,猛然挥出一剑。
这一次,她当然要比上次用力,但却没有输注丝毫的法力,只见一道耀眼的紫光划出,瞬间已经穿过了树干,并且紫光犹在向前猛冲,如电如刀,直冲向老远,竟连续穿过了五六棵大树才算消失。
冲溪和凌然惊讶的对视着,耳听得咔嚓声接连不断,五六棵大树全都应声倒下。
凌然说:“果然是一件宝器,果然是一把好剑!”
冲溪点了点头,仔细的瞧着剑身,紫光萦绕之下,她忽然看见两个奇怪的字迹,而这两个字她正好认得。正和下城府邸府门之上挂着的那块匾额上的字迹是同一种字迹,冲溪的父亲从小就教过她认这种字。
冲溪喃喃念道:“紫…戮…”
“这把剑叫做‘紫戮’,我知道这把剑。我家的古书上说‘紫戮’是修罗界五大宝器之一,却想不到会从厉鬼身上掉落,我们真是太幸运了!”冲溪欢呼着将短剑归了鞘。
凌然说:“有了这把剑,恐怕你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因为这把剑的威力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冲溪却忽然将剑呈到凌然面前说:“这把剑给你吧!”
“给我?”凌然疑惑着说:“为什么给我?”
冲溪的脸忽然变得红了起来,就像是红色迷雾之上的那轮圆月。她微微低下了头,缓缓的说:“因为我觉得你比这把剑更加可靠,所以我还是想要你保护我。”
凌然心里很开心,嘴上却说:“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解脱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你还是收好这把剑,至于我……”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腿上便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那是冲溪踢得。
冲溪撅着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过了身子,好像是永远都不愿再理这个人似的。
凌然却从后面抱住了冲溪,他紧紧地抱着冲溪,温柔的说:“我怎么会不愿保护你呢?我真希望永远可以保护着你,保护你一辈子。”
冲溪当然也不是真的生气,她当然也知道凌然只是在逗她。她喜欢凌然逗她,更喜欢凌然哄她,所以,她虽然并不是真的生气,却还是佯装做生气的样子,等着凌然好好的哄哄她。
月色泛着红晕,林中也泛着红晕,两个人的脸上更是充满了红晕……柔柔的红色,伴着心跳与夜色交融在了一起,是那么的美妙……
凌然执意不接受那把剑,他希望冲溪把剑带在身边,这样冲溪才会更加安全。
回到了争城的住所,家丁、侍女以及侍卫们都已经急坏了,他们生怕这位大小姐会出什么事,还好现在平安回来了,而且看起来还很开心。
家丁和侍女们早已为凌然和冲溪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可是他们两个却躲在房间之中兴奋地查看着一天的收获。
灵气和精灵珠的红光,已经穿透了屋子,几乎将整个院落都映成了红色。他们的收获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丰厚的多。
家丁和侍女们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红光从房间传出来,但是有几个侍卫却是明白的,他们惊讶着,羡慕着。想不到他们居然去了“厉鬼坡”,并且活着回来了,还带回了这么多的厉鬼灵气以及精灵珠。
夜深了,冲溪和凌然的房间里都已熄了灯。他们已经累了一天,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却在这时,一条身影,伏在了冲溪的窗外,他从怀中拿出一粒散着幽黑之气的丹丸,催动法力便将丹丸弹入了冲溪的房中。那丹丸无声无息,一进入冲溪的房中,便化作了淡淡的烟雾,弥漫了整间屋子。
那条身影正自得意,凌然和冲溪却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惊,便已被冲溪和凌然制住,封闭了他全身的经脉。
冲溪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人图谋不轨?”
凌然说:“我若连这都不知道,还怎么保护你呀?”
屋子里面点起了灯,灯芯故意调整的很小,只发出微弱的光。弥漫在屋子里的烟雾也早已被驱尽了。
凌然和冲溪仔细地看着那个人。他们并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但他们却清楚地看到这人从府外跃入,并径直走向了冲溪的房间,停在了窗外。
凌然解开了他的几个封禁,然后低声问道:“你是谁?你的头目又是谁?”
那人竟然将头一歪,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冷声回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头目是谁!”
冲溪听了他的话很气愤,正要发怒,却被凌然拦住。
凌然说:“不用问了,即使问,我们也不会问出什么来的。”话落,凌然又已封禁了那个人的全部经脉,使他再也不能发出半点声息,不能动弹半分。
“可是……”冲溪又一开口,凌然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并同时弹指一挥,将灯也熄灭了。
不时,屋子外面传出了脚步声,就停在了窗外。又过了一会儿工夫,窗外的人低声说:“怎么样?得手了吗?”
###五十六、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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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听着窗外的声音,看了看一脸惊讶的冲溪,悄悄示意冲溪不要做声,他却闷声“恩”的答应了一句。
外面的人听后,急道:“那你还不赶快出来!”
凌然意念一动,已经运用御物术打开了窗户,随后他身子一跃,人便飞出了窗外。
伏在窗外的人刚将一张热情嬉笑的脸凑上去,凌然忽然双手齐动,以超凡的速度便制住了那人的要害,那人一脸惊惧之际,凌然又以更快的手法封禁了他周身的经脉,随后单手提着他,便又从窗户中跃回了屋子。
提回去的这个人,不但凌然认得,冲溪对他一定更加的熟悉。他就是这座院子的护卫之一。
“怎么是你?”冲溪惊讶的问道。
那个人跪在地上,一脸的无辜,就是不能开口说话。凌然说:“他们两个想必都不会交代什么的,所以我看也不必问了,直接杀了他们算了!”
凌然说话之际掌间已经激荡起蓝焰,冲溪却赶紧拦阻道:“不要!那个人我不认识,杀了倒无所谓,但是这个人是我的侍卫,跟随了我爹爹好多年,今天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有所图谋,我必须要问个明白!”
凌然说:“好,你问他,我杀另一个!”
冲溪并不阻拦,只是给背叛了他的侍卫解开了几个封禁,以使他可以说话。
而另一个人,看到凌然面露凶光的走向他,不住的摇着头,眼中满是乞求和无辜之色。凌然并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也帮他解开了几个封禁,然后笑问:“怎么?难道你想在临死之前说点什么吗?”
冲溪却忽然怒道:“不用问了,杀了他!”
凌然表示同意,催掌便要击向那人的头顶,忽然,背叛冲溪的侍卫急忙开口说:“小姐不要!”
冲溪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引他前来害我?”
背叛冲溪的侍卫,苦着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沉吟许久才开口,却并没有回答冲溪的问题,而是反问冲溪说:“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图谋的,你怎么没有被‘天魂烟’迷倒?”
冲溪自己也不明白,因为这一切危险都是凌然预料出来的。所以他的问题只有凌然能够回答。
凌然说:“我必须保护冲溪的安全,因为我实在不想在我们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就失去她。所以一切的细节我都会注意,即使是在冲溪自己的家里我也一样不会放松警惕。而偏偏就是在冲溪自己的家里,却让我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变化,所以我便开始怀疑,怀疑你们这些侍女、家丁还有侍卫们究竟怎么了?”
背叛冲溪的侍卫疑惑着说:“发现了异常的变化?是什么异常变化?”
凌然笑着说:“在我和冲溪去往‘厉鬼坡’之前,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必须要在晚饭之前赶回来,否则此事一旦传到下城城主的耳朵里,这里的家丁、侍女还有侍卫们都会因此而获罪,所以,以前无论冲溪去哪里修炼都会有侍卫跟随,既可以保护冲溪又可以提醒冲溪该回去了。偏偏今天晚上,我和冲溪回来之时,早已过了晚饭时间,而你们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表露丝毫的获罪感。虽然嘴里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担忧之词,但竟然没有一个侍卫家丁出去寻找,我不得不奇怪呀!”
侍卫说:“可是,公子和小姐回来的太晚了,我们那时也许已经出去寻找过小姐了,也许只是没有找到,所以又回来了。毕竟公子和小姐出门时说是要去‘幽魂窟’的。”
凌然说:“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我已经问过丫鬟了,她们并没有说有人出去寻找过我们,何况你们若是出去寻找我们,在没有找到的时候,怎么敢先回来?城主的威严难道真的是这么不济吗?想必不是吧?在下城我是见识过的,城主的属下,各个都是恪尽责守不敢有半分疏忽的。”
侍卫说:“可是,这难道就能说明我们会害小姐吗?”
凌然说:“当然不能,但我还发现了另外一点异常。”
侍卫说:“什么异常?”
凌然说:“就是巡守!不要忘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了,而我第一次睡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睡好,所以直到冲溪喊我时,我才起床。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懒惰的人。那是因为我要了解这里,以便更好的保护我的未来老婆,所以我已经在暗中查看了这里的巡守,虽说不是天衣无缝,至少也是布置合理。但是今天晚上,我却发现,巡守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分明是有意的放松了!这就令我我不得不警惕呀,再加上另一点异常,我相信,必有事端发生!并且一定是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和外面的某些人串通好了,所以才会故意留下巡守的漏洞。”
冲溪听到这里,惊讶道:“你发现了这么多,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呢?”
凌然看着冲溪说:“这种费心的事,怎么能让你操心呢?”
冲溪莞尔一笑,显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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