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115/224页


  镜花和水月看不下去,“朝曦你太过分了,公子都伤着这样了,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吗?”
  朝曦翻个白眼,“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弱吗?就是因为你们太宠着他了。”
  沈斐的伤一直不好,朝曦找了很多原因,开始以为是喝茶,后来茶换成了大麦茶,没有半点副作用,也不会相冲,可沈斐的伤还是不好。
  朝曦想来想去,不太明白,直到有一天瞧见帐篷外晒的花草。
  一盘是沈斐精心养的君子闻竹,只因为多晒了半天太阳,没有来得及抱回屋里,叶子便萎靡不振蜷缩着。
  旁边是她养的韭菜和葱,掐了又长,掐了再长,朝曦懒了十天半个月搁在外头,想起来浇个水,想不起来让它自生自灭,可它就是不死,顽强的长着,把盆撑裂,够着土便接着长,蔓延到地上。
  同样是植物,这差距委实太大,就像她与沈斐,沈斐是那盆君子闻竹,脆弱到不可思议,朝曦是另一盘葱和蒜,顽强的一塌糊涂,于是她便突然想与沈斐换换,用培养葱和蒜的方式,养沈斐这颗君子闻竹。
  别说,还真有点用,沈斐这颗君子闻竹去掉了脆弱的外壳,稍稍长歪了些,学会了剥蒜,洗菜,下地干活,还学会了扫地擦桌子,身体却在慢慢变好,和原来形成天壤之别。
  他现在已经可以绕整个篱笆走一圈,这是早上的活动,上午必须陪着朝曦上山种菜,亲眼瞧着他穿梭在菜地里,慢条斯理摘菜,累了便站起来休息休息,没一会儿继续。
  他长得实在太俊,引来大片的人围观,无论男的女的总要说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
  朝曦原来还觉得自己是鲜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斐才是那朵花,她是牛粪。
  这种差别待遇,气的本来就心生不满的朝曦……罢工了。
  沈斐是第二天起晚了才发现的,每天都是朝曦一大早喊他起床晨练,今儿居然没有动静。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歪头发现朝曦睡得比他这个病人还香。
  “朝曦。”情况瞬间一变,变成了他喊朝曦,“该起床了。”


第97章 心疼公子
  朝曦被子一蒙, 不耐烦道,“不起。”
  她可比沈斐难伺候多了,沈斐只要叫他,就算再困,还是会撑着身子起来。
  朝曦使着自己的小性子,不仅说重话,还把他踹下了床。
  沈斐已经习惯,没说什么, 自个儿站起来, 赤脚走到装了衣裳的箱子前, 矮下身子随便拿了两件穿上。
  已经不能跟以前似的,随便挑自己喜欢的衣裳穿,要看朝曦想穿哪件, 还剩下哪件?
  朝曦配色一塌糊涂, 也不管合不合适, 只管往身上套, 本来有一整套的, 硬生生被她拆开, 蓝色和白色, 再和黑色配成一套穿在身上。
  冬天穿一件又不行,最少套三四件,直接导致沈斐的衣裳一套完整的都凑不齐,只得捡到什么穿什么,没得挑。
  尽量选颜色相近的, 黑色,深紫色,深蓝色,勉强看着没那么糟糕。
  他挪了挪步子,到了一边的架子上,上面挂了几条束发带。
  朝曦不仅穿他的衣裳,还束他的束发带,凡是戴着被人夸好看的都霸占着,你的,我的,我的,我的,你的,我的,我的,我的,这样分。
  沈斐勉强还剩下两条,替换着束发。
  还好他对这些没什么要求,朝曦喜欢,便让给她,自个儿再买便是,虽然买回来也是朝曦的。
  沈斐束好发,简单洗漱后出去,没佩戴任何东西,朝曦不让他戴。
  本来长得就够招蜂引蝶,还戴那么多玉啊,银啊的东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似的。
  表面当然不这么说,找着借口道是身体太弱,不适合戴这些玩意,实际上就是单纯不想让他戴,衣裳也是故意的,就是要他没衣裳穿,胡乱配。
  以前谦谦君子一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光是外表看着就与粗汉子一样的士兵们形成强烈反差。
  军营里并非没有女子,后厨帮工的,山上种地的,还有很多军妓。
  大多是犯了罪,一家子男的拉去干苦力,女的充军,委身给男人,但是只要她们攀上沈斐这个高枝便能麻雀变凤凰。
  以前还没机会,毕竟沈斐整天待在帐篷里,几乎很少出来,即便出来也有人随身跟着,尤其是受了伤后,前前后后十几个侍卫保护,去哪都有人开路,闲杂人等接近他都难。
  后来被朝曦每天山上山下的折腾,嫌烦不让人跟着,沈斐自个儿也觉得丢人,朝曦每天拿着棍子赶他,只要停下来,那棍子便敲在篱笆上,催着他走,偶尔捅在他腰上。
  怎么说都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表面还是要给他点面子,不能当着下属的面这样对他,所以每次将人都赶走,俩人自个儿沿着篱笆走。
  这就给了那些想凑过来的人机会,时不时送个茶点,丢个帕子,过来找东西,晾衣裳,巧遇,各种借口数不尽数,当然全被朝曦扼杀在摇篮里。
  送茶点能拒绝的拒绝,拒绝不了的沈斐一个也别想吃到,朝曦吃,丢手帕朝曦捡,过来找东西没看见,晾衣裳绕开,巧遇就捅捅沈斐,让他加快脚步走。
  看得出来沈斐也不喜欢这些,耽误他时间,朝曦给他尽数拒绝,他还要感谢朝曦。
  只不过朝曦可能误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冲着他来,也有冲着她来的。
  朝曦并不是每次晨跑都在后头盯着他,偶尔也会偷偷懒,她偷懒可以,沈斐不行,赶也被她赶着去,最少沿着篱笆跑半圈才行。
  每次朝曦不在,过来‘巧遇’的人能少大半。
  人都有自知之明,身份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沈斐是一国摄政,他娶的媳妇怎么也要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即便是个妾,也须得样貌、品行数得上号,他又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美人没瞧过,什么样的手段不晓得?
  几乎没什么可以打动他,于是不少人退而其次,瞄上朝曦。
  朝曦是男是女至今还在个谜,谁都不敢相信护军旗,斩小将,举起了海中阳大英雄的宝箭,杀了赫尔辛德的人是个女的?
  沈斐那日披着黑袍,将赫尔辛德引去旁的地方,又处于激战状态,奔来跑去,大家自己这边还有敌人,哪敢分心去看他,只有赫尔辛德和少部分知道是他。
  他们声音太小,很快淹没在朝曦杀了赫尔辛德的欢呼声中,毕竟弓是朝曦的,说不是她杀的,谁信啊?
  朝曦想去解释,沈斐不让她解释,还说消息就是他传出去的,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任由别人鄙视他,病秧子似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如果不是事后瞧见了赫尔辛德身上的伤口和模样,朝曦对他的印象也会停留在很弱的状态。
  赫尔辛德真的很强,看他的肌肉和脉搏便能知晓功夫怎么样?
  朝曦敢保证,她都不一定能杀得了赫尔辛德,最多打个平手,谁都奈何不得谁。
  哪能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被沈斐给杀了,如果换位思考,也就是说真得打的话,沈斐也能杀了她?
  这也间接说明一个问题,沈斐很有可能比她强。
  因为他低调,没人知道,大家还在一口一个病猫子,纸老虎的喊他,沈斐从来介意过。
  朝曦也跟着大家凑热闹,说他弱,娇贵,跟朵花儿似的,沈斐一直不解释,也不否认,就这么让误会继续误会下去。
  大概也因此,他虽然样貌绝佳,身份高贵,又气质出尘,在军营里还是没有朝曦受欢迎。
  大部分女孩子更喜欢强壮些的男人,朝曦正好‘合格’,沈斐严重‘不合格’,怕他没用,晕倒在床上,自个儿没有幸福。
  沈斐有没有用,怕是只有朝曦知道,朝曦稀里糊涂,觉得沈斐不能让她怀孕,就是没用。
  整天把他没用挂在嘴边,她是沈斐的贴身侍卫加药师,她说没用,那肯定是没用的,于是便有人传他不举,断袖等等问题。
  沈斐通通不解释,佛的过份,几乎等同于默认,先是体弱,后是不行,还有断袖,哪还有姑娘敢喜欢他?
  所以来偶遇的六成姑娘都是冲着朝曦,她不跟来,沈斐倒是落了个清净,自个儿慢走。
  镜花和水月跟在身后,不是第一次出现只要朝曦不跟来,就没什么人送礼偶遇的情况,水月想不明白,“今个儿是不是大家都很忙?”
  也就镜花懂,“跟这个没关系。”
  仔细一看还是能找到人,远远的站着,没有上前来,有些没瞧见朝曦,干脆转身回去忙自己的,还留下的人很少。
  说来也怪,朝曦朝曦,镜花第一次听名字就觉得不妙,是个女的。
  公子是男,朝曦是女,少不得擦出些什么,以至于她在山谷时一收到消息,就赶忙去追俩人,不想让公子与朝曦待在一起。

当前:第115/22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