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135/224页


  朝曦瞧了瞧梅花,“大概是你把他当成神,觉得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配的上他,而我把他当成人,有什么就给他什么,什么好的坏的,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镜花跟着瞧向梅花,表情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最好最贵的不一定最合适公子,公子爱的,不管贵的好的,还是便宜的,只要公子喜欢,才是最适合公子的对吗?”
  公子是个奇葩,最爱的就是朝曦这口。
  “是啊。”朝曦随手揪了一把梅花丢进篮子里,“沈斐其实不挑的,给他什么他就喝什么。”
  只是镜花和水月从来没给他喝过差的东西而已,总觉得公子喝惯了贵的东西,所以不喜欢便宜的。
  这是误解,尤其在沈斐从来不解释的情况下,一误解误解了这么多年,足可见沈斐多懒,只要他多说一句话就能喝到心爱茶叶,他就是不说。
  也有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喝到过特别好喝,让他记忆深刻的茶,所以全都是凑合着喝,喝哪个不是一样?
  朝曦不挑嫩的,不嫩的,很快摘了一篮子,刚要拿去晒晒,门外突然有人进来,“哎呀,可算找着你了。”
  那声音尖利异常,似男非女,说是男音不像,说是女音也不像。
  “皇上的蛐蛐又跑了,快跟咱家走一趟。”


第112章 我睡过他
  他来一趟不容易,本来以为朝曦是景仲王的侍卫, 到了景仲王那之后, 景仲王说可能要去宁王府找找。
  到了宁王府之后, 说没这个人, 他不信,到府上一搜, 果然没有这样的侍卫,倒是有个这样的主子。
  宁王特别吩咐过, 朝曦的话就是他的话,什么都要听朝曦的,颇受宁王信任, 身份十分特殊。
  他找人时一直强调是个侍卫,难怪找不着。
  朝曦先是愣了一下,后问道,“用火炉引过吗?”
  “引过了。”大太监摇头,“没有。”
  朝曦将花篮交给镜花, 擦了擦手道,“等我一下,我换身衣裳马上来。”
  这身衣裳是在家穿的,松松垮垮连腰带都没有,不适合出门。
  “那你可要快点,陛下可喜欢那只蛐蛐了。”大太监也不敢逼的太紧。
  他还不知道朝曦的身份,只知道宁王殿下颇是重视,就算给宁王殿下一个面子, 也不能像对普通人似的,呼来唤去,况且蛐蛐丢了不是一会儿半会儿,没必要急在一时。
  大太监耐心的等了等,片刻后终于瞧见屋里的门打开,收拾整齐的朝曦出来,他眼神好,一眼瞥见朝曦穿的衣裳是——宁王的!
  好家伙,这关系已经好到穿一条裤衩啦!
  朝曦小跑过来,道,“可以走了。”
  大太监点点头,一路上都在琢磨朝曦与宁王的关系,明显好的有点不正常,难道是宁王失散多年的兄弟?
  还是说宁王有分桃之好,这是他圈养的娈童?
  宁王那等样貌,无需花钱圈养,多少人不要钱,送上门都要爬他的床?
  而且娈童地位底下,宁王就算再宠,也不可能拿他当第二个主子,府上的下人居然也没排斥,委实不正常。
  朝曦身着男装,昨儿又是侍卫打扮,任大太监怎么想,也没将她与女子关联在一起。
  毕竟会武功的女子可不多,朝曦又身手敏捷,反应迅速,替皇上将跑了的蛐蛐逮回来,见了皇上和诸多大臣也不见紧张,与景仲王貌似也有交情,这样的人很难跟女孩子关联在一起。
  朝曦大大咧咧惯了,走路还是作风没有半点女子扭捏,尽显大方随意,别说是他,十个男人里面有八个认不出她的真实身份,反倒是女孩子心细,比如说镜花和水月,一眼看破。
  路上给人看病时也被好几个人认出身份,其中多数都是女子,有些男的就算她实话实说,人家也不敢相信。
  大概在他们眼里,女孩子就是柔柔弱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柔可人的那种,朝曦这种超出了他们对女孩子的认知。
  “大总管怎么了?”朝曦的视线跟着大总管看向自己,“我脸上有什么?”
  大总管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他也没解释为什么盯着朝曦看这么久,只加紧脚步,带着朝曦穿过热闹的街道,通过守卫森严的宫门口,来到皇上的寝宫前,‘养心殿’几个字明晃晃的挂在头顶。
  朝曦有些犹豫,“就这么让我进去,没关系吗?”
  她自个儿觉得自己身份不明,应该没权利这么大咧咧进宫,万一行刺皇上怎么办?
  大总管笑了,“朝侍卫多虑了,你能被景仲王带进宫,说明身世清白,又与宁王是好友,有什么不放心的?”
  朝曦点头,有点明白了,她的身份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景仲王带进宫,与沈斐关系不浅,有两个大佬做担保,确实没啥不让人放心的。
  朝曦也不会刺杀皇上,她对小皇帝其实很有好感。
  大总管比了个请的姿势,朝曦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养心殿,养心殿很大,离老远便听到读书声,小皇帝奶声奶气念道,“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重来。”
  另一个声音冰冷异常,与沈斐平时的语气不太一样。
  小皇帝又念了一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
  “重来。”
  小皇帝再念,“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
  “重来。”
  接连几次,小皇帝似乎终于发现了错在哪,“皇叔,我是不是认错字了?”
  “嗯。”沈斐不咸不淡回道。
  “是这个字错了吗?”小皇帝指了指方才他读了两遍,都被皇叔打断的地方。
  “嗯。”沈斐认真教道,“这个字念‘渠’。”
  小皇帝几遍都读成了‘秋’。
  元浱点点头,“我记住了。”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觉得可以了才重新读。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
  沈斐合上书,“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有心事?”
  元浱不敢说实话,“昨天没睡好。”
  这是其一,第二就是担心他的蛐蛐,早上喂食的时候不小心叫它跑了出来,正赶上上朝,只好将窗户和门关上,希望蛐蛐没跑出去。
  下完朝回来,还没来得及去逮,便有人通报,说宁王求见。
  他这才想起来,他那个严厉异常的皇叔回来了,今后怕是都不得安宁。
  皇叔是他的夫子,担任太师的职责,教他文,也教他武,出了名的苛刻要求高,元浱不怕天,不怕地,也不怕母后,就怕他。
  “嗯?”沈斐尾音拉长,带着意义不明的味道。
  元浱赶忙交代,“皇叔临走前给我的蛐蛐跑了。”
  怕皇叔责骂,有些心虚,头低着,像做了错事一样。
  “有没有叫人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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