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35/224页


  朝曦打起精神,一刻不敢放松,手里拿了一根竹子,两米多长,正好可以将沈斐完全护住,如果有人偷袭或者射箭,她可以靠这根杆子及时做出反应。
  今时不同往日,朝曦将自己的银针尽数涂了毒,见血封喉的那种,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还是担心,怀里揣了很多药粉,等着关键时刻用上。
  和她预料中的不一样,这一路倒是挺平静,只时不时冒出一条毒蛇,亦或是几只毒蜘蛛,蜈蚣,等等毒・物,到客栈歇息的时候发现饭菜里有毒,她不停的换,不停的换,换到没毒为止,其它倒是没什么问题。
  反正朝曦最不怕的就是这些玩意儿,遇见成色好的逮两只,正好她的存货没了,雪中送炭似的,不停的给她送来新鲜玩意儿。
  最好对付的是蛇,素来便有打草惊蛇的说法,成色差的朝曦便不断敲打地面,将之赶走,成色好的驱了棍子打去。
  木棍打蛇,蛇随棍上,朝曦车都不用下,一会儿一条,一会儿又一条,逮了不少。
  进了城后瞧见药铺卖掉,好几条着实卖了不少银子。
  昨个儿还身无分文,今个儿有种腰缠万贯的感觉,朝曦腰板都挺直了些,买衣裳,吃饭,抓药价钱都不看,只管拿。
  不出意外的话还会这样持续很久,不断有人送银钱过来,不担心这个。
  朝曦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很穷,等买了别人的药材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点不穷,冬虫夏草她卖的时候一根才一两银子,转眼变成了十两,二十年的人参百两银子,贵的离谱。
  朝曦那根十八年的人参买给人家才得了十几两,相差了好多。
  然而即便再多,她还是要买,沈斐身体不好,一直吃着补品,小补可以,大补伤身,他现在虚不受补,五百年的人参用不上,只能另外买,才出来两天,十三张银票被她用的差不多,钱像流水似的,花出去都不带声响。
  朝曦倒开始期待那些人快些袭击,再不袭击她就要没钱了,城里生活当真是贵,随便住个好点的房间,再加上吃吃喝喝,要十两银子,朝曦交了三天的,已经住了两天,最后一天退房才能拿到钱,不退房要继续交,怕客人打坏房里的东西,那钱是押金。
  朝曦身上还有百两左右,付是可以付,但是付完沈斐的药就没了着落,想主动找那些人,又怕那些人趁机对沈斐下手,正纠结着,突然听到门外有轻轻走来的脚步声。
  朝曦眼前一亮,终于来了。
  这两天仅仅是各种试探,没有实际的,因为去城里的路上不断有人路过,不敢声张,只能暗中使绊子,发现不管用,才开始主动过来偷袭她。
  她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拿着棍子,本以为会有人进来,没成想窗户上插了一根管子。
  看来这两天的试探没有白费,知道她对毒・物有一些抗体,干脆弄来不和谐的药,这东西不属于毒・药,平常人也不会拿这个试毒。
  朝曦平时有试毒的习惯,所以她的身子才能有抗体,所有的毒・药基本都沾过,唯独春・药。
  拿捏住她的弱点了,知道她怕这个,但是并没有用,朝曦含住管子,用力一吹,门后传来激烈的咳嗽声,仿佛有人中招。
  她推开门发现有人快速朝黑暗里潜去,朝曦棍子脱手而出,砰的一声击中那人后脊正中的骨头上。
  她自小学医,人体的弱点和优势了如指掌,这一击打不死也能让他骨头断掉,人因为吃痛从空中摔了下来。
  正待起身,一根银针插入他脖间。
  那银针上抹了特殊的药,见血封喉,黑衣人当即便不行了,朝曦将他拖进屋,仔细翻了翻身上,比前头那几个人穷,身上只有一百多两。
  许是拖了两天的缘故,这些人也要吃吃喝喝,而且他们花钱大手大脚,自个儿一个人花去了这么多银子。
  前两天那些人身上一人两三张银票,如果当时这人也是,也就是说他在两天之内花去了两百两,吃银子吗?花这么多。
  朝曦有些愤怒,狠狠踹了他一脚。
  过后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们的银子快花完了,花完了会回去吗?还是找雇主要?
  如果回去,说明派他们来的人在京城,走不开身,没人给他们银子,无奈只能回去。
  如果没有回去,沈斐可能有大麻烦了,有个很厉害,又很有钱的雇主也来了这里。
  他可以不断驱使人过来,想各种花招偷袭。
  朝曦怂,惹不起,连夜溜了。


第33章 有多厉害
  她从怡春院出来, 一时有些迷茫, 不知该去哪?
  怕被那些人找到,特意躲在人特别多的怡春院,尽是姑娘和香粉味, 连被子都是香的, 是那种浓烈的香, 朝曦不喜欢, 叫人从头到尾换了一遍, 又放了两个火盆,一个浴桶,每天烧热水给沈斐洗澡, 据说都要算银子, 许是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加一起, 她一天的房钱才那么贵。
  贵有贵的好处, 怡春院的饭特别好吃,伙计也很热情,很多别家不肯做的事他都愿意跑腿, 只要给银子,方便了朝曦不少。
  当然如果每晚没有姑娘敲门问她要不要睡一晚会更好, 朝曦自己都是女子,女孩子跟女孩子有什么好睡的?
  但是她穿着男装,头发随意一绑, 加上胸前平坦, 别人都以为她是男的。
  朝曦有了钱, 本以为可以买到心仪的衣裳,结果发现贵一些的衣裳还是短,没有她穿的,无奈只能继续买男装。
  尽量挑颜色鲜亮的那种,裙摆很大,朝曦喜欢,只觉得跟女孩子的衣裳也差不多,但还是有人喊她公子。
  反倒是沈斐,头发一散就有人喊他姑娘,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心好痛。
  朝曦低头瞧了瞧坐在轮椅上的沈斐,已经两天了,还没醒,吃饭还是喝药都是她硬灌进去的,有时候动作大了这人才会抗拒似的挣扎两下,很快又睡了回去。
  他太能睡了,睡了好久。
  朝曦推着轮椅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找不着家,也不知自己要去哪,突然有些失落。
  天大地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如果沈斐醒着该多好,他一定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朝曦很少去闹市,连续在陌生的城里生活了两天,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怕去的近了被找到,特意挑了个远些的城,路她都不认识,时不时有人抄着异乡的话找她聊天,她一句都听不懂。
  因为是外地人,买个东西或是吃个饭都有人宰她,朝曦还不会还价,吃了好大的亏,好在银子不是她的,倒也不心疼。
  朝曦刚找到一个稍微有点人气的街上,突然感觉身后有个脚步声与她的同步,她抬脚,那人就抬脚,她停那人也停。
  朝曦的耳朵灵敏,尤其是专心听的时候,很容易就在众多脚步声中分辨出来。
  那些人又追上来了。
  说也奇怪,无论她们去哪,最后都会被追上。
  朝曦不信邪,推着轮椅进了一家古董铺。
  许是太久没出来,人群中有人跟着进去,那人先是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又跑去问了掌柜,掌柜抬起眼皮瞧了一眼,“你去二楼看看有没有?”
  事实上朝曦已经从后门走了,也是她告诉老掌柜,叫他这么说的,给了一锭银子那掌柜就答应了,很好说话。
  朝曦知道轮椅太明显,干脆丢弃不要,直接在一家酒楼门口招到一辆马车,载着去远些的,能睡的地方,最好热闹一些。
  马夫很热情,告诉她澡堂子可以睡,朝曦很惊喜,她还从来不知道澡堂子居然能睡。
  “不过你带着个姑娘很危险。”
  朝曦:“……”
  她才是那个姑娘。
  “那里都是男子,女孩子家家不安全。”
  “没关系的师傅。”朝曦搂紧了沈斐,“我会保护好他。”
  说着低头亲了沈斐一下,自从沈斐中毒,她想过亲自含着药喂沈斐,从此不能直视沈斐,总想亲亲他,啃啃他。
  有一次夜里舔了舔无血色的薄唇,竟发现触觉意外的好,往后时不时啃一次,瞧他还不醒,气不过,咬他,咬重了这人便会微微皱眉。
  “到了。”马夫拉住绳索,指了指不远处道,“那个就是澡堂子,公子带着妻子小心点。”
  朝曦也没解释,直接给钱,然后抱沈斐下来,因为抱的轻轻松松,那马夫更不怀疑她是男子。
  朝曦竟也不讨厌他喊她公子,因为她听到过沈斐的小厮喊沈斐公子,想跟沈斐有一样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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