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52/224页


  水月瞧了瞧她,“镜花姐, 这……”
  怎么办啊?“是叫人过来, 还是……”
  叫人过来不太现实,朝曦姑娘实在凶悍, 将下头的人用特殊法子尽数击败, 一个人抵上百个人,喊人有什么用?
  镜花十分有自觉的站起来,将门和窗户一一关上。
  “镜花姐, 这是何意?”水月不懂, “咱们不进去救公子吗?”
  “咱们打不过朝曦姑娘。”
  “可公子怎么办?”
  “床头吵架床尾和, 公子与朝曦姑娘已经成亲, 用不着咱们操心。”
  “这样啊。”水月还是个小姑娘,是后来调到公子身边,年轻,所以很多事情不懂。
  “水月。”镜花突然叫她。
  “怎么了?”水月抬头。
  “你不是想不通公子为什么不带朝曦姑娘吗?”镜花看了个透彻,“这就是原因。”
  “朝曦姑娘太凶了?”水月跟她想不到一块去, “不敢带?”
  “不是。”镜花视线挪向屋里, “朝曦姑娘是活的, 长了腿, 用不着带, 她可以自己找来。”
  这样才是她心里真正的选择,选择跟了公子,所以公子不带她,是尊重她,想让她自己选。
  如果朝曦姑娘真的十分喜欢公子,即便不带她,她也会二话不说丢下一切追上公子,但若是不喜欢,她便会留在乡下。
  本来就没有多少爱,一个在京城,一个在乡下,时间能冲淡一切,搞不好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还好还好,朝曦姑娘追了上来。
  镜花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失落是觉得公子这样的出尘谪仙,竟然跟朝曦姑娘配成了一对,庆幸的是朝曦姑娘没有伤了公子的心,看得出来公子很喜欢朝曦姑娘,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屋里有些动静,镜花拉着水月又往边上站了站,听不到为止。犹豫了一下,留水月在门口守着,自己顺着楼梯去了一楼,还没到便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镜花跟随公子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本能觉得有古怪,没有闻,先将就近的窗户打开,又找了根蜡烛点燃,这才发现地上躺了大片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沾了些粉末。
  略微一下便明白过来,朝曦姑娘为了速战速决,一进门便将所有窗户关上,又吹了灯,在黑暗里洒药,迷晕了所有守卫。
  大家都是老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迷晕,这药粉有古怪。
  左右窗户打开,已经通风,镜花捻了一些在手里,还没来得及闻,人便整个倒了下来。
  原来药粉不用嗅,只要接触皮肤就能将人迷晕,是一种很厉害的药。
  忘了那小丫头片子是个大夫,而且还是个十分不凡的大夫。
  镜花眼一闭,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水月泼醒,镜花没顾上自己,反倒先问公子的情况?
  “公子没事,还在里头。”
  在是在,不过镜花姐姐晕迷了一个多时辰,里头已经结束,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俩人不敢打扰,又在门口守了片刻,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突然传来公子沙哑的声音。
  “去拿一件披风。”
  ???
  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就拿一件披风?
  镜花犹豫了一下,在拿两件和一件之间,选了一件,也许朝曦姑娘身强体壮,不需要披风。
  既然公子这般吩咐,她照做便是。
  镜花转身去拿披风,很快回来,路过楼下时发现侍卫们也尽数醒来,被一个小姑娘算计,个个脸上些许不自然。
  镜花也不管,拿了披风上楼,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回应才进去。
  公子已经换好了衣裳,身上带着水汽,黑发还是湿的,明显重新洗了回澡,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朝曦姑娘不在。
  镜花有些疑惑,“朝曦姑娘……”
  “她走了。”
  沈斐接过披风,在胸前打了个结,声音依旧那般平静,仿佛喝一杯水,吃一顿饭,只白皙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不知是消耗过大,还是心里气闷的反应。
  公子钟意朝曦姑娘,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很多习惯都因为朝曦姑娘改了,为了朝曦姑娘,将主动权让出来,搁在朝曦姑娘手里,这是一种很被动的选择,不符合公子一向的作风。
  朝曦姑娘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还留不住朝曦姑娘吗?
  看来她的猜想没有错,朝曦姑娘根本不爱公子,留着公子只是想要一个人陪而已,公子一走,她立马便会再找一个人替代公子。
  这一局是公子输了,其实从公子将主动权让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经输了。
  镜花抬眼瞧了瞧公子,朝曦姑娘性烈,走是走了,但是在公子身上留下很多痕迹,唇被她咬破,微微歪头,会发现脖颈上尽是吻痕。
  也是,毕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公子险些被她累垮,本来腿脚便不好,被她这么来一出,摇摇欲坠宛如下一刻便会倒下似的。
  镜花尽量离公子近一些,怕他撑不住,劝道,“公子,才三更,您再歇息歇息吧,赶路不急在一时。”
  沈斐摇摇头,“不了,元军来势汹汹,一刻拖不得,我在车上眯一会儿就是。”
  他执意如此,镜花倒不好再劝,只低叹一声扶住公子,叫他有个撑的地方,公子腿脚不好,走一段路便要歇息歇息,从楼上到楼下,再到门口,花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外面下着雨,没有人不满,全都任劳任怨等着,镜花撑了把伞在公子头上,公子让她再拿一把过来。
  镜花没多想,伞交给水月,自己去马车上又抽了一把,压在众多小物件中,稍稍有些歪,她抖了抖,撑开拿给公子。
  公子接过来后将伞收起,往角落里一放,也不知什么意思,只紧了紧披风冷声道,“走吧。”
  马车朝这边撵了一些,在公子前头停下,水月放下踩凳,让公子踩着上去。
  凳子收起,俩人坐在马车两旁,挥挥手,整个队伍跟上,缓缓朝黑暗里奔去。
  马车华丽,四周系了铃铛,偶尔被风吹起,响起叮叮当当的空灵声。
  随行的下人手里拿着灯笼,亮起昏黄的光,像一颗颗繁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朝曦从角落里走出来,瞧了瞧搁在一边的伞,挪动脚步过去,微低下身子将伞拿在手里。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这伞精致异常,扇骨用的材料不是木头,摸着光滑细腻,有点像象牙。
  毕竟是沈斐用的,能理解。
  他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凤凰终究还是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
  那她呢?
  她该回哪里?
  村里?还是鬼谷?亦或是找抛弃妻女的父亲报仇?再或者去找师傅?
  她不想再等了,一个都不等了,不等沈斐,也不想等师傅,等人太累了,她想主动一点,就像沈斐消失之后,她出去找沈斐,师傅也失踪了很久,她也该找找师傅。
  可怎么找又成了问题,天大地大,她怎么知道师傅会去哪?
  平安也是个事,不交代好,她不放心,朝曦先回了一趟村里,这回赶得不急,走走停停花了一两天,吃吃喝喝也没委屈自己,仔细养着身子,养好了,怀孕的可能性才能提高。
  她去找沈斐,其实是想借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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