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56/224页


  “还是我来吧。”朝曦去争,“即便是药他也不能乱吃,身体太虚。”
  况且东西是她的,怎么好意思连累别人,小厮说毒・药是药其实是为了维护她,怕她被官兵为难带走,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带这么多毒・药瓶子,别说是官爷,是人也会怀疑。
  身体太‘虚’这个词似乎取悦了那个官爷,没有拒绝,眼瞧着她喝。
  瓶子是朝曦的,里面装的都是毒,当然也有解药,她挑的好,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先吞解药,再吃毒药。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那官爷醒悟,不再让她自己选,必须喝他选的。
  朝曦仅仅是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将药喝下,喝得越快越好,后面方便解毒,也能节省时间,好尽快去找沈斐。
  她还是有些担心沈斐,明后的目标是他,镜花是次要的,可镜花还是受了伤,沈斐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为零。
  他一定也受了伤。
  方才瞧见马车时反应太慢,走远了才想起是沈斐的马车,等她想追上时城门都上了栓,她必须打过百名官兵,避开城墙上的弓箭手,用轻功翻过十米的墙才能过去,亦或是赶在偏门没有关之前。
  显然不太可能,百名官兵不是用来当摆设的,在瞬息之间朝曦冲不过去,偏门只会重重关上,她进不了城,反而会引来若干官兵抓捕她,得不偿失是一回事,给沈斐添乱也是一回事。
  万一沈斐当真受伤,听到她硬闯京城大门的时候,只怕还要分心过来维护她,再被明后抓个把柄,徇私枉法,这个摄政王还当不当?
  朝曦不懂国事,可这关系有时候就像邻里相处,她还是懂一些的。
  瓶子很多,有丸状,也有细粉状,稠液状,应有尽有,朝曦将能喝的喝过,能吃的吃过,那官爷终于放过她,摆摆手道,“行了,可以走了,下回记得上京不能带那么多瓶瓶罐罐,尤其是入口的东西。”
  朝曦老实点头才放他们离开,胃里喝了许多毒・药和解药,药性相冲,翻江倒海一般,疼的厉害,朝曦忍住没擦冷汗,只握紧了轮椅,推温和的公子往城里去,脚步尽量保持一个节奏,不急不缓。
  可肚子实在太疼,头有些晕,眼睛睁不开似的,有一种想倒的冲动。
  不能倒,倒了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带这么多毒・药?
  倒了就没办法去找沈斐。
  倒了就会连累帮她圆场的俩人,所以不能倒,再走远一点,再远一点……
  朝曦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喂!”
  身后突然有人喊她,朝曦浑身一僵,在跑还是不跑之间犹豫,半响站定不动,微微回头,露出一个不那么勉强的微笑,“怎么了?”
  “你东西掉了。”


第49章 宁王死了
  那官爷举起手, 朝曦这才发现他手心里握着一个插针的小布袋,是她随身携带, 应急用的那种,什么时候掉的她居然不知道,全部注意力都在剧疼的肚子上。
  表面看来是她推着轮椅,其实是扶着轮椅, 不扶着,怕自己摔倒。
  想了想,松开轮椅刚要回身去拿, 小厮机灵的提前一步, 跑过去将小布袋接了过来, “谢谢官爷。”
  他态度太好,点头哈腰,让那官爷很有成就感, 挥挥手叫他们赶紧走,别站着位置堵别人。
  几人不敢停留, 当即离开,到了角落时朝曦再也撑不住, 往墙上一靠,滑着坐下。
  那公子比着手势,似乎在问她怎么样?
  朝曦摇摇头, “我没事, 休息一下就好。”
  说来奇怪, 那些药都是她自己制的, 制成之后她会尝试喝一些,感受一下药效,都有抗体,即便第一次掺和起来喝,但是及时喝了解药,不该这么难受啊?
  她只会对新的药有反应,那些旧的,被她喝过,研究过的,除非量很大很大,就像在沼泽地时,待了一夜,连续不断吸入毒气,直接让她病了两三天。
  这回的药种类虽然多,但是量很少,一次就沾一点点,很控制,可疼成这样,感觉不躺个十天半月好不了,朝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好像变弱了一点。
  难道是怀孕了?
  可葵水刚走,不可能怀孕,朝曦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知道?
  既然不是怀孕,那是为什么?身体莫名其妙变弱,葵水是一部分原因,可朝曦隐隐觉得还有其它原因。
  她闭目想了想,依稀记得小时候师傅千叮嘱,万嘱咐,一定不要她破身,破身就会嫁不出去,没有人要她云云。
  师傅这么告诫她,自己却跟这个男人睡,跟哪个男人睡,一点不在意,朝曦便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她身体变差就是从睡了沈斐开始,比如说刚睡完就生了场小病,因为很快好了,倒也没在意,只以为是赶路太急,累出的毛病,仔细一想又没干什么,走的也是不急不慢,还有空进城摆摊,不该陡然弱下来才是。
  这次试药才让她反应过来,不听师傅言,吃亏在眼前。
  ‘破身’这个事也许对师傅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对她影响很大,突然有些后悔,睡完沈斐,沈斐也没留下,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为了责任,为了将来,陡然成长,懂事的留下跟她过一辈子。
  还好他走的时候有原因,如果仅仅是为了前途,或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对朝曦打击才大。
  朝曦意识越来越模糊,也没撑多久,脑袋一歪睡了过去,天昏地暗似的,不晓得自己睡了几天,只身上出了虚汗,捂的难受,挣扎着想起来,奈何没有力气。
  迷迷糊糊似乎感觉有人走近,微凉的方巾盖在她头上,冻的她一个哆嗦,人清醒更多,力气也恢复了些,陡然伸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哎呀!”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弄疼我了。”
  朝曦睁眼瞧了瞧,发现是蹭她车的小厮,她额头太烫,小厮刚给她换了一块方巾,准备将换下来的那块拿去洗洗,还没来得及就被朝曦拉住。
  朝曦松开手,表情有些歉意。
  小厮丝毫不在意,反倒很惊喜,“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
  他伸出手,“两天啊,不吃不喝起来还能这么精神,看来是没事了。”
  朝曦强撑起身子,勉强坐起来,太阳穴还有些疼,一抽一抽,她揉了揉问,“你们家公子呢?”
  “公子回老宅办事了,交代我留下来照顾你。”小厮将微微发烫的方巾搁在盆里洗。
  朝曦点头,“这里是?”
  “这里是客栈,公子老宅的事比较麻烦,很有可能惹祸上身,不方便带着姑娘,所以让我在附近找个客栈暂时安顿下来。”小厮一五一十道,“姑娘饿了吧,我去拿清粥。”
  刚醒来的人虚,不能吃大补的东西,清粥最好。
  朝曦没有拒绝,她确实有些饿,身体又虚,走不动路,只能求助别人,“麻烦你了。”
  小厮摇摇头,“应该我们谢姑娘才是,多亏了姑娘我们才能顺利进城。”
  ???
  什么情况?
  朝曦丈二摸不着头脑。
  “姑娘知道那个摄政王吗?”
  “沈斐?”她不要太熟。
  “就是那人。”小厮将手里的方巾拧干,“听说那人给皇上求药的时候被人追杀,不知道怎么地跑去了山沟沟里,摔断了腿,如今也坐轮椅,跟我们家公子一样,如此自然会有人怀疑公子,来时其实我们很担心,没想到姑娘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没人注意我们。”
  那药瓶太明显,又没有贴字条,关键味道古怪难闻,不像是药,更偏向毒,所以那官爷坚持要让她全喝一遍,安全才放过她。
  因为她这边毛病太多,反倒显得小厮和他家公子正常,就这么蒙混过关。
  朝曦注意力都在前半句,后半句根本没认真听,“皇上怎么了?为什么要摄政王去求药?”
  她问得太急切,说明对她很重要,小厮犹豫了一下,关上窗户和门,小声与她细说,“两个月前皇上突然中了毒,十分难解,即便有太医和民间寻来的神医调养,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三个月之内寻不来解药,皇上就会……”
  他没再说下去,但是意思朝曦懂。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突然中毒?他中了毒,得到好处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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