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赠你》第16/80页


  她面不改色的撒谎,穿着家居服在客厅里的箱子前游走,翻翻找找,终于在茶几上的一个箱子里,翻到了几袋存粮。
  陈欢还在那边犹豫,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女婿忙,她也不能说不好,只是...
  “了了,妈是怕委屈了你。”
  越闻星倒是不在意这个,把薯片包装拆开,夹着电话,在沙发上和母上大人瞎扯:“没事,我们感情好就行,这些形式感的东西不需要。”
  陈欢也没再坚持。
  挂了电话,越闻星顺势躺在沙发上,怀里揣着薯片,“咔滋咔滋”吃着。她眼神在诺大的客厅游走一遍,落在玄关门口的那幅画上,又想起贺沉言在民政局门口递给她的文件夹。
  里面放了她之前住的小破楼的房本、三张黑金卡、还有一串车钥匙,以及这栋别墅的房产证。
  越闻星曾经后悔过自己当时嘴太快,一步步陷进贺沉言早就铺好的圈套中,现在经历过了才发现――
  这是什么神仙生活啊。
  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甚至还有点庆幸。
  馥郁华庭,青城最出名的豪宅。
  有钱人想买都买不起的豪宅,现在归她了,越闻星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然而很快,她又发现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好。
  这个家太大了,她去楼上放个东西,都要坐电梯,这要是打扫起来得多费劲。
  十几个纸箱的物品,整理到晚上,才只弄完了一半。
  她收拾东西很慢,在家的时候有保姆,自己出去住可以叫保洁,但今天刚刚搬来,新婚伊始,越闻星觉得有必要装装样子,粉饰一下自己的贤惠。
  不装不知道,一装累得够呛。
  贺沉言到家的时候,她才刚刚洗完澡,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整理了一会东西,人就抵不住困意,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里的灯是暗的,贺沉言走到沙发前把落地灯打开,暖暖的一簇橙光,打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儿脸上。
  越闻星下午吃的是麻辣烫,吃完一身味,又跑上楼洗了个澡,现在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
  冰丝的,浅色,透着肌肤莹莹发亮,泛着水润的光泽。
  大概是累狠了,有人走到身边她都没有惊醒,眉眼松懈下来,似乎在做一场美梦。
  灯光刺眼而静谧,越闻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幽暗无光,微微泛着蓝色。身上盖着一席毛毯。
  她爬起来,恰好碰见贺沉言洗完澡从楼上下来。
  因为是侧卧着,起伏间,左侧的肩带稍稍滑落,肩颈和锁骨线条凹凸有致,带着胸口处一大片白,在灯光下,显得恬静又诱人。
  贺沉言眸色微暗,径直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室内空气静谧异常,充斥着一丝淡淡的松木香,沐浴后难以掩盖的某种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弥漫。
  越闻星意识到什么,连忙把毛毯披在身上。
  “晚饭吃过了吗?”他忽然问。
  目光所及之处,女人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柔顺的卷发垂在一边,露出另一侧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点头:“点了外卖,你呢?”
  贺沉言走过来,越闻星数着他的步子,直到阴影在眼前落下,抬起头,下巴立刻被人摄住。他吻住了她。
  身上的毛毯倏然滑落,落地灯被按灭,她的肌肤在月光下白若胜雪,男人的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
  越闻星心脏不受控的剧烈跳动起来,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眼前男人的眉眼愈发深刻,她被迫昂起头来承受着这个吻,全身的力气被男人要命的诱惑力碾压,瘫软得像一池春水。
  窒息的触感过后,贺沉言稍稍离开,温热的气息掠至颈侧,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撕咬。
  喑哑的声音如浸过酒般醇厚,扰乱她的呼吸:
  “贺太太,新婚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更一天!
  等后天的榜单~
  感谢支持=w=


第10章 10颗星
  “混账!”
  考究复古的书房内,年近半百的男人将手里的报纸,一掌怒拍至桌面,对面站着的秘书被这声势吓住,屏息静气,垂着眼不敢看他。
  贺坤胸口微微起伏,一身中山装肃穆又庄重,颇具威仪:“贺宇桦人呢?把他给我叫来。”
  话音落,仆从刚好推开房门,恭敬道:“老爷,少爷到了。”
  贺坤怒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秘书得到指令后,战战兢兢率先出去,和正好走进来的贺宇桦擦身而过。
  今天是贺老爷子回国的日子,贺家上上下下为了组织今天的晚宴忙翻了天,结果老爷子一回来,脸色就不大好看,先是饭没用完就叫了秘书去书房,后来又把在外开会的贺宇桦急急忙忙叫回来。
  贺宇桦刚一进门,贺坤就将一叠报纸甩在他面前,双目圆瞠,骂声中气十足:“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贺宇桦将那页印有“昭华实业和覆云集团联姻”的新闻,翻看两遍,挑了下眉,又面色如常的抬头:“大哥结婚了,好事啊。”
  “......”贺坤快被这混蛋玩意儿气昏过去,平复了两下心绪才说,“越家这丫头是我早先就给你物色好的人选,我让你好好和人家相处,你倒好,我出一趟国回来,你把人都相处到他贺沉言手里了!”
  贺宇桦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让老爷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不顾贺坤还在生气,兀自走到一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说:“越家那位我是吃不消,爸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抢吧。”
  贺坤气得想把开水倒在这不知好歹的兔崽子脸上!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有长进的东西。以昭华实业的背景和威望,这么个宝给了贺沉言,是如虎添翼啊。他把咱们一家从集团赶出来,让你去做一个附属公司的副总,这口气,你能咽得下?”
  贺坤苦口婆心地说完,连声咳嗽了好几下,似乎真被气得狠了,一张脸被憋得发红。
  除了怪贺宇桦办事不中用,心里对贺沉言也加深了忌惮。
  贺宇桦一心扑在电子游戏上,不懂他父亲的苦心,只是看越闻星与传闻不符,想着这样的人如果娶回来,他宁愿一辈子不回家。
  现在她嫁给贺沉言,成了有夫之妇,他也不用再受贺坤的管束,倒乐得清闲。
  “爸,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他往茶碗里添上茶,倒了一小杯,放在贺坤面前,“我没觉得我现在过得不好,相反的,压力小多了,人也轻松。”
  贺坤一口气被硬生生逼在胸口,寻摸了半晌,终于从唇间憋出一句话来:“你给我滚!――”
  茶几上的杯具被一一扫落,贺宇桦负气冲出门,在门边等候多时的秘书走进来,等候指示。
  儿子有时候,还没有手下人懂得上进。
  贺坤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靠在真皮沙发座椅上,想了半晌,唤秘书近身,下达指令:“上次安插的人,可以动了。”
  贺坤对贺沉言的忌惮之心,在覆云集团人尽皆知,直到现在也丝毫没有削减。越贺联姻的事,不仅仅是贺沉言的武器,也是横在贺坤心里的一根尖刺。
  他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想要把这根刺尽早剔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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