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夜—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第21/21页


  我是可以栽在他们头上的,却没有了做游戏的心情。看着那些审我的男人,我总觉得每个男人都跟我有一腿一样。是我神思恍惚,还是思念蒲文太重,蒲文,我的最爱,不知你现在可好。
  写完,彦西将笔记本整理好,悄悄地放进了心爱的绿色风衣里面,然后睡在硬板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等着下一次的审讯。
  蒲文在与彦西失散后,一个人在泰国游荡了一段时间,走在街上时,他总是下意识的想牵着彦西的手,可却发现,身边并没有彦西的影子。
  他知道,彦西想一个人担当所有的事情,钱,值钱的手饰,都在他那里,他不敢住酒店,酒店要登记,他有最大的嫌疑。只敢住在又脏又破的小旅馆里,小旅馆里又不敢睡踏实,因为他还有几百万揣在身上,他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心里又担心着彦西的安危,他发觉,如果没有彦西在身边,他一个人如何敢亡命天涯?
  他是看着锦都商报在网上的电子版决定回锦都自守的。锦都商报关于彦西的报道一次比一次过分,最近一次,称彦西自称婊子,当选锦都最贱女人之一。这也怪不得媒体,花边新闻,美女加贪官的八卦,还有金钱,永远是老百姓最喜欢看的东西。
  蒲文在看守所呆过,知道彦西每天要看报纸学习,也知道这些报道对彦西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回来的太迟了。
  彦西是以精神分裂症为由走出看守所的。
  每天的审讯,她不想作贱自己,却又不能供出蒲文,于是不断地给自己的五百万找些理由,包括说自己是婊子。
  看守所的审讯情况本来是不能提供给媒体的,但是,彦西和蒲文的情况太过特殊,无孔不入的媒体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又找出了引出蒲文的理由。
  她不停地自责,那些过往,那些委屈,那些亡命天涯的日子,爱与恨的纠缠,使她终于面临崩溃的边缘。
  她只是不断地说着:“我是婊子吗,女人要跟多少男人才算得上是婊子,男人要跟多少个女人上床才称得上嫖客?”
  她怕黑夜,怕一个人,只要一个人,她就会找一切锋利的工具,刀片,碎玻璃,等等,狠劲地划着手。
  彦西的父母在陈思宇陪伴下去看守所的时候,发觉彦西的眼神不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再跟看守所一商量,才发觉,彦西真的只有送疗养院儿的份儿。
  这个打击,彦西的父母是不能承受的,幸亏有陈思宇。
  我这是为了还债,陈思宇照顾彦西的父母比对自己的父母还尽心,他认为,彦西走到今天这一部,一切责任都在自己。
  付应明几乎每天都要到疗养院,带着给彦西做的好吃的,还有彦西出版的小说和集子,握着她的手说:
  “西西,你不是婊子,你是我心中的天使,真的,你不是,婊子是卖的,你不是,你从来不要我的钱,我们第一次在空瓶子酒吧认识的时候虽然开了房,便没有实质性的发展……”
  付应明总是这样子努力地想要彦西记起生活的点滴,但却只是徒劳。
  蒲文交待了一切,除了给妻子韩雪存在国外的那笔钱绝口不提外,他也没忘记跟着他亡命天涯的彦西,他说彦西对那五百万毫不知情,自己只是利用彦西的不会算计而已……
  一千万的去向交待不清楚,他根本不敢说,还有一部分在汪市长那里,而且自己在那个施行方开的洗化公司还有几笔钱。施行方是个谨慎的生意人,这个人处事非常还算周到,他把能说的清楚的钱都说的一清二楚,只留了几十万让蒲文来担当。
  大部说不清楚的钱,蒲文只能说自己挥霍了,一天几瓶皇家礼炮,请人喝,或是自己喝,就是几千元。
  到地下赌场豪赌,在锦都是赌,在国外逃亡期间也赌,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赌,钱就那样子花完的。
  五百万,他们只用了一百多万,还有三百多万没用,他愿意全部交给国家。
  审理蒲文是个麻烦的事情,因为蒲文背后的关系,因为他一路的官途,因为他不愿意再伤害彦西,而彦西公司又翻出了蜀江县那桩旧事。
  彦西离开公司时,走的匆忙,忘了那叠付应明以前准备的那些文件,蒲文在蜀江期间的那些文件。
  蒲文的抵死不认,最终让办案人员开始了彻底清查,最后牵出了蜀江案。
  扯得太远了,从泰国查到澳门查到香港查回锦都,再查回蜀江。几个局长,原来的正县长,都牵了进去。
  其实付应明的那叠文件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以付应明有限的知识只能说是个怀疑而已。但是,问题的关键是那叠资料是从彦西在环宇的文件柜里翻出来的,想问彦西的时候,彦西已经精神病发作了,只能根据这叠材料查蒲文。
  看着那叠文件,蒲文才知道,彦西是多么的爱他。从跟着他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独自承受一切好与坏。
  蜀江窝案是锦都有史以来涉及人数最多的反腐案。蜀江县因为彦西的宣传卖了不少地,而这些地,从县长开始到主管的副县长蒲文,还有几个主管局的局长,都吃了钱,但因为时间有些久了,都是些陈年旧帐,都在互相推诿。他们没有关押在一起,都只是嫌疑,最后查出来钱数看起来不是很多,从几十万到百多万不等,但因为涉及人数多,都被一一定罪,判刑。
  蒲文贪污受贿的钱够判死刑,临刑之前,他被特准看彦西一眼,疗养院里,穿白衣的彦西如一片雪花,让人看了心痛。
  彦西把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称为是自己的男人,她看着蒲文,也是那样说着我的男人,苍白的脸上,还是有那丝难以掩盖的媚气。
  蒲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不顾边上看押他的警官,“彦西,你怎么那么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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