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第97/105页


  宋姨娘性情温和,也不是太争名夺利的人,见徐颂焕要学管家的事情,也怕人说自己苛待嫡女,很痛快地就让了油水最丰厚的厨房给她。
  因而这一遭寒食的事务,由徐颂焕全权负责。
  “唔,安排得井然有序,很好。”
  徐颂宁抿着唇,嗅了嗅捏成花样的面点,淡淡夸赞一句。
  徐颂焕脸色漠然:“我想着父亲每逢寒食,口味都不佳,所以让人加了些心思,希望父亲今年能多吃一些。”
  “有心了。”
  徐颂焕扯着嘴角,笑一声:“还要谢阿姐提点。”
  姐妹俩平平淡淡地说过这番话,原本就要各自告辞了,徐颂焕忽然咳一声。
  徐颂宁眼神瞥过去,原本要搁回去的茶盏又握回手心。
  她这妹妹别扭,陡然咳嗽一声,大约是准备要说一点什么。
  “近来外头风风雨雨的,我听父亲也提起——你家薛侯爷和四皇子走得很近?”徐颂焕轻哼一声:“你叫他注意着些,别连累了咱们家。”
  满城风雨,自然也吹进了徐颂宁耳朵里。
  她点头表示晓得了,然后才起身离开。
  徐颂宁从敬平侯府出来时候尚早,于是又走了一趟沈家。
  不过来得不巧,她外祖母一行已经出了门:“夫人提前叫人去那寺里走了一遭,的确是有一位师太在,只是年岁大了,许多事情问不太清楚,老祖宗又实在挂念,于是还是亲自去见一见。”
  徐颂宁便打道回府,途中人马颇多,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日暮黄昏映衬出血红的色调,天地之下一派肃杀之气。
  薛愈站在这一点残阳余晖里,站在门边等她。
  徐颂宁才下马车就被牵住了手,薛侯爷黏人的特质近来故态复萌:“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吃,还是先歇一歇?”
  “清明临近了,等过两日闲下来,我带你去踏青好不好?”
  他话音未落,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江裕卷了一身寒霜:“侯爷,司里出了些事情。”
  徐颂宁把自己的手指收回去,看见江裕在薛愈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薛愈脸色没变,只寡淡地皱了眉头。
  但薛侯爷对待政务没那么喜怒形于色,这么点变化已经彰显着事态的严峻了。
  他淡声吩咐了江裕几句话,下意识又看向她,徐颂宁点点头:“侯爷去罢,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话音才落,她忽然伸手牵住他的手:“等等。”
  薛愈回头看她,下一刻,微凉的吻擦过他脖颈,在他唇际落下。
  众人豁然惊了,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随即又都反应过来,各自别过身去,装天色渐晚,没看清楚。
  落日余晖收敛着最后一点光辉与温度,彼此的气息在此间交换,薛愈的手下意识抬起,虚扶住她,徐颂宁踮着脚尖,把那吻加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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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里前面好像提到过一次,但我记不太清是中医课上老师讲过的还是在哪里看到的,是引用,特此标注。


第九十六章
  柔软的唇在他的上面辗转,带一点探究的意味,尽是浅尝辄止的接触。
  这一点如春风拂过的轻吻停驻片刻,徐颂宁踮起的脚尖缓缓放下,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薛愈。
  可男人原本护着她的猝不及防地上抬,循着她的方向低下头,手按着她后脑勺把这个若即若离的亲吻加深。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炽热滚烫。
  “唔……”
  徐颂宁抽身而去的时候,薛愈恍惚觉得一种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下意识要把这个亲完后转身就要走的人给扯回来。
  只是……
  “好好吃饭。”
  他屈指蹭过唇角,那里沾了点唇脂,徐颂宁偏头看见这个动作,步子一顿,下意识也摸了摸嘴角的唇角:“侯爷也要注意身体。”
  薛愈点点头,和她一前一后,两个人各自向不同的方向相背而去。
  徐颂宁手背还抵在亲吻过他的唇角上,喉头滚了一下。
  其实亲薛愈的那一下,她是实在的目的不纯。
  她晓得寒食前后会出事情,可具体什么时候,薛愈会不会有事,她悉数不知道,说不担心是假的。
  然而拉他的手没半点反应,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剑走偏锋,要亲吻试试。
  寻摸到位置、看到想要看见的东西的时候,她原本就准备抽身而去的,可是男人却猝不及防地以进攻的姿态亲吻下来,把气息都掠夺,一点点把这个吻加深。
  到最后她什么景象都看不见了,只看见他一双眼深邃,直直望着她。
  仿佛野火烧燎的原野,轰轰烈烈,浩浩荡荡。
  这一夜薛愈没有回来。
  徐颂宁占了他书房,捏着竿笔,神情平静坦荡。
  “你们都有经验了,若出了什么事情,悉数施行就好。”
  云朗和云采各自按照吩咐去办,只有阿清留下,多问了一句:“姑娘,不知侯爷……”
  徐颂宁捏着笔的手指略一顿:“你说哪个侯爷?将死的那个,还是我在等的那个?”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平静,微微仰起的眼里,眸光黑亮水润,半点没有阴狠的意思,说出来的话却尽显肃杀之意。
  徐颂宁捏着墨块,在磨一汪墨汁子,在周围人都情绪紧绷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周先生,怎么样了?”
  阿清唇抿起,带出一点笑:“他说有事情,等回来再和我说,谁知道是什么呢?”
  徐颂宁搁下手里的墨,仰头看着她,笑出来:“我妆奁底层,有几张地契,是添妆。”
  “姑娘?”
  阿清愣了一下,自脸颊到耳根,烧灼成鲜红的霞,徐颂宁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纸页叠起来,塞进个信封里,拿了镇纸压住:“害羞什么?此刻害羞也太早了,等他回来,有你们两个人害羞的时候。”
  阿清低头笑了笑,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抬头问徐颂宁:“姑娘担心侯爷吗?”
  她不是傻子,若非事出突然且不算小事,周珏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跟她嘱托,说有事情,等回来再讲给她听。
  再加上当日贵妃的事情,阿清隐隐猜出来,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原本担心的。”
  徐颂宁顿缓了缓,慢慢说:“现在不担心了,因为知道他一定能平安回来。”
  这一句玩笑话过后,就依旧是漫长的夜了。
  各人都有各人要忙活的事情,徐颂宁反而清闲下来,她仰着头,在薛愈的书房里看月亮。
  冷峭的风从窗外扑面吹进来,月光清幽,遍地尽是清辉,其实已经不太冷了,但没来由的,徐颂宁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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