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昏婚欲睡》第60/98页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值得吗?走吧,我们下山。”
唐奕汐掰开男人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扣,浅笑吟吟地示意他离开。她必须趁着楚浚还在上课的時间里回房间清理自己,不能再耗在这山坡上了。
“老婆,咱们回家吧,我讨厌这个山村?”
秦漠怅然了叹息了一声,耷拉着眉眼哀怨地说道。讨厌这个山村也只在初来乍到那会儿,其实讨厌的不过是这里没素质没趣化的好色男人。
见唐奕汐眸中的笑意逐渐收敛,红唇微抿没有接话,秦漠在心中暗自懊恼,明知她不喜欢半途而废,明知他的话不会得到她的回应,却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算了,当我没说,我带你清洗,然后背你下山。”
他上前靠近直接将她揽腰抱起,脚步轻盈地朝着边上一条岔道走去。怀中的重量似乎轻了很多,腰间也摸不到肉,他不禁心疼地抱怨:“在这两个月不知道要瘦多少,现在抱你跟抱糖宝贝都没多少区别了。”
听到这话,唐奕汐又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男在奕你。他的肤色比来時黝黑了很多,脸部轮廓也略显鲜明,她接触到的胸肌却更为结实了。看来,这段時间的提水和砍柴比他平時的健身更有见效。
“那是因为你手劲大了,我没有瘦,放我下来吧,山路不好走,我不想被摔得瘫痪。”唐奕汐笑着打趣,她还记得他第一次抱她時威胁的话。
“别小看你老公,虽然没有一夜七次,不过你的腿应该是酸软得走不了山路了。”
秦漠双眉一挑,低头迅速啄了一下妻子的红唇,盯着她那羞红的脸颊笑得邪肆狂妄,更是健步如飞地朝着附近的山泉走去。
他的话不假,唐奕汐确实觉得大腿酸痛不已,连臀部都似乎发酸发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卖力运动的他看上去精神奕奕,反而她连走路都觉得肢体别扭。
尤其是那个被撑得胀痛的地方,直到现在,依稀有着他仍然留在里面的错觉。
“老婆,能告诉我吗?”
秦漠轻轻柔柔的嗓音让唐奕汐回过神来,下/身凉凉的触感让她俯首一看,脸颊顿時灼热涨红,那条被扯坏的白色蕾丝裤裤已被他当成清洗的毛巾擦拭身体,此時,布料上那隐约泛着红色的血迹正被他举到了她的视线中。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
“我自己来。”
唐奕汐一把夺过那条裤子,从他腿上蹿起放下被撩到腰部的裙摆,再背过身低头去擦拭腿间的滑腻污物。
秦漠也不坚持,在泉水边的小石块上坐下,拿出烟来点燃,闷着一肚子疑惑无声地抽着烟。
良久,抽完身上所有烟的秦漠终于抬起头望向静立在一旁的妻子。
她的逃避态度让他很不是滋味,尽管知道她从未没有在他面前坚持为谁守住,尽管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欣喜若狂,但她此時的沉默态度确实让他失望。
他对她还不够坦诚?他们的关系难道还不足够令她信任?
“我会等到你愿意敞开心扉让我进来,汐汐,你我是夫妻,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彼此的世界融合,自此共存。下山吧,我背你。”他压下眉间的失落在她脚边蹲下。
“你想让我说什么?”
唐奕汐面色一僵,伸手扯起地上的男人有隐隐的怒气,冷着脸说道:“我没有瞒你任何事。”
早在许久之前,她就把宁淮的事告诉了他,关于唐家的,关于她年幼時的,她还有什么没告诉他吗?刚才看着脚边那不算太宽厚的背,她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暗沉失落的神情?
难道他是怀疑她……
“秦漠,难道你认为我有必要去做什么修补手术?相亲時我的确奢望能够被你看中,但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发展的这种关系?”她的言语激动,眼眶泛红,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在体内将她自己焚烧。
从他进入的那刻开始,他似乎从没对此事发表过只字片语,看来,他是真的不信了。
“我有这么说吗?”
秦漠被这莫名其妙的指控惹得更是心烦意乱,他原本已打算不逼她,偏偏她却有能耐把他想成一个思想龌龊的男人?于是,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失去温度,“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好,那么,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是处/女生子?”
在风月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会不知道原装和翻新的区别?
“在所有眼里,我是带着拖油瓶,可我从没说过女儿是我生的。”
唐奕汐微微扬起头,因为刺眼的阳光闭上双目,眼里的湿润无法自控,一滴温热水渍涌出眼眶,鼻尖的酸一直连接到心上。
她不想让自己被人看得太可悲。
那段時间竭尽全力地去爱,到最后就连她唯一所得的宝贝,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怎能说出口?
她没有刻意隐瞒,却也没有有意坦诚。
不只是对秦漠,就连面对唐家人,她也从未有过坦白的欲念。
“宁淮不知道糖宝贝的存在,但她的母亲……宁淮的前妻答应嫁给一个休斯顿人,他是一个庞大家族的当权人,因为正直中年有两个前妻六个子女,没有人会接受她的孩子。所以,她把糖宝贝留给了我。”
她的嗓音哽咽,即使极力自控,语气里仍然透着浓浓的伤感。
“孩子是什么時候送到你手中?”
秦漠没有靠近,只是紧紧望着那张无声落泪的脸,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轻扬在她苍白的脸颊旁,那微扬的下巴带着一股子令人心疼的倔强。
他很想上前拥她入怀,好好疼惜这个蠢得可爱又让他怜惜的小女人,只不过,他更想听听被她掩藏多年的故事。
对于这个惊人的真相,他相信他是唯一的知情者。
“出生第二天,很瘦小,才两千六百克,送来的時候在睡觉,小脸还没有我的巴掌大,被包在毯子里像个治疗颈椎的小枕头。”唐奕汐陷入回忆中,脸上的泪痕虽清晰,但话中的柔软足以说明她从未后悔收下那个孩子。
“为什么不告诉宁淮?”
秦漠的情绪再一次临近失控。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了一个不是亲生的骨血毁了自己一生,竟然连心爱的男人和前妻的孩子都能视如己出地抚养,并为之不惜一切。
那个宁淮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她着了迷?
“那个時候,他早已离开了。”
唐奕汐缓缓地勾起了唇角,明明是在笑,却比哭更令人揪心,她的笑里透着满满的苦涩,“他是一个医生,出国是因为进修,大概是去了非洲支援,参加了义诊队,我联系不上他。”
她其实很清楚他早有离开的准备,也从没想过让她找到他,所以,他没有带走手机,也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只有临行前的那晚给了她一个温情的吻。
宁淮一直希望她能回国,也一直劝她放弃,只不过她如秦漠所说,是个固执又任姓的女人。她找不到他,那就在原地等她,那个時候,她总是盼着有一天,他能回头看看,她依然孤独地坚持着等他发现她的存在。
“为什么不告诉你爷爷?如果他们知道糖宝贝不是你生的,这些年你根本不必受这么多苦。因为宁淮替他抚养他的孩子有很多方式,为什么选择最蠢的一种?汐汐,你这样奋不顾身地爱过他,是不是会永远都看不到我?”
秦漠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和无力感。
他原本还有些自信,毕竟他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又有着一辈子的時间,他总有一天能攻下她心中为宁淮而筑的堡垒。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姚薇曾经说过,有的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因为爱上的時候会燃烧身体里所有对爱情的热情和执着,爱过了,就失去了再爱的能力。
他的妻子这么歇斯底里爱过另一个男人,在爱情这条路上,是否也已筋疲力尽?
“糖宝贝已经被自己的母亲丢下,也没有父亲,那个時候我怎么忍心让她被爷爷送去孤儿院?何况,我的宝贝天生有股魔力,在我将她第一次抱在怀中時,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放手。她曾是我的精神支柱,你不会理解那种感受,忙碌一天回到家,在听到她那宛如天籁的笑声時,仿佛就能驱走所有的疲惫。那种幸福是支撑我努力生活的动力,我和她,都需要彼此。”
唐奕汐睁开眼望着身旁的男人,清澈见底眼眸透着一股满足。
她和宁淮或许有缘无份,但她和女儿确实命中注定,虽然当初希望宁淮知道女儿的存在時能多看看她,但后来,她知道是她在依赖着这个孩子。
如果没有女儿,她不知道那段孤独寂寞的岁月会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至少,没有现在温和的脾姓,没有现在的平常心态,没有现在的幸福婚姻。
“秦漠,这些年我不曾想过放下那段过去,也不甘心我的付出换来这样的下场,我总想着,只要坚持,只要等候,属于我的幸福总会降临。所以我一直留在芝加哥,留在那间我们住过的屋子。但是,在我愿意回国時就说明我的决心已经动摇,在嫁给你之后,也已绝了任何念头,直到来这里之前……”
来这里之前,她已明确了结梁宇非口中的孽缘与执念,她的眼睛努力地只看现在,只看未来,她的生活不会再有宁淮,只有一个叫秦漠的丈夫。
唐奕汐轻柔地圈住秦漠的腰身,将脸搁在他的肩膀,手臂一点一点地收紧。
“秦漠,如果没有那段过去,我们或许不会相遇。”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忐忑不安的他,唯有给他一个拥抱,用身体的靠近让他感受她的内心。
“老婆,我不是对你失望,只是嫉妒那个男人,只是没有信心……”
秦漠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嗓音里带着委屈和不甘,四年前他似乎也去过芝加哥,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
除了当年苦心积虑向姚薇求婚,他什么時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他什么時候这么卑微没自信过?哎,不管你再强,这个世界也总会存在一个让你甘愿变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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