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昏婚欲睡》第70/98页


躲在大门门缝偷看的唐奕清急得晕头转向,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也不知道谁能控制这场面,拽着手机愣是没想出法子来。
唐家的人或许觉得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但对秦漠来说,夹在这家人的风暴之中又是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尴尬得无地自容。
或许,今天没带老婆孩子来是对的。
啪地又一声,这次是老爷子手中的筷子落在桌面的声音。
饭厅中顿時一片寂静,唐奕涟的哭声戛然而止,惶恐地望向上座的爷爷。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爷爷虽然不会骂她,但也从不抱她,浑身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
秦漠适時地站起,很歉意地对上座的老爷子弓腰点头。
“真对不住,没跟爷爷打招呼就来蹭饭了,今天是我唐突了,还请大家原谅。我常听汐汐说爷爷最宠她,所有心血都用在了对她的教导上,恨不得将她当孙子来培养,阿姨也将她视如己出,疼她都超过她妈,爸在公事之余连儿子都没時间关心却也不忘跟她谈谈心,大哥更是好的没话说,她在美国時连做梦都会听到大哥曾经的句句肺腑之言,奕清也是个贴心孩子,是她打不跑骂不走的好弟弟……阿姨,连汐汐都说你们对她的宠爱多过奕涟的,奕涟还小,有委屈也是人之常情,别怪她,这是孩子心姓,说明奕涟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很抱歉坏了大家的心情……改天我让汐汐在家做饭再宴请大家,爷爷,爸,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漠微笑着逐一扫过众人,态度谦卑,言语有礼,倒是将那番话说得恳切动容。
其实,这个刁蛮骄纵的唐奕涟真是令他倒尽胃口,自个儿这副脾气,也难怪大家会偏心对他家老婆好。
这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不讨喜,关他老婆什么事?
噔地一声,老爷子的拐杖落了地,意味深长地瞪了秦漠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秦漠皱了皱眉不明其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不是已经知趣地先离开了吗?怎么还要瞪他?他老人家是不知道,这一眼都能瞪得他半分钟没了心跳?
这警告这么犀利,他下回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再来?
“别发愣了,爷爷让你跟他上去。”唐奕泽见秦漠心慌不禁笑出声来,这小子倒是越看越顺眼,够格做他妹夫。
“哈?爷爷说了吗?”
秦漠只觉得这老爷子很是诡异,那一个眼神能传递多种意思出来,他怎么就没“听”出来让他跟着上去?





庆幸能娶到她
更新时间:2012-10-7 11:00:08 本章字数:6765

在餐桌上因为人多,秦漠还能因为百货大楼的事走神,一旦进了这间密闭的书房,就像只竖起刺的刺猬,拘谨、防备又忐忑不安。
就是在这个书房里,他家老婆被罚,跪得俩膝盖红肿呢?
秦漠再度瞥了一眼书桌前沉默练字的老爷子,只觉得腰背一阵酸痛。
平時在公司坐一天都不觉得累,在这种气氛坐不到半小時他就腰酸了,偏偏还不敢有什么大动静,怕人家一个余光能将他一举一动都看清了。
咳……某人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也是给老爷子提个醒。
“爷爷,我家汐汐也会书法吗?我还没看她写过字呢,不过粉笔字是真不错,大概是所有老师中写得最漂亮的?”等不住的秦漠已经趁机站起来活动筋骨,巴巴地靠上来粘在老爷子边上,小心翼翼地拿起写好的隶书细看,倒真是看不出这么风风火火一辈子的老爷子能静的下来写出优美字体,不过,他的人和这字都很庄重。
在陕西的時候唐奕汐备课都在教室,也不让他去打扰,那時候还有粘人的楚浚跟着,他顶多也在教室外抽根烟鄙视鄙视楚浚。
“臭小子,你的耐姓也不过如此。”
唐老爷子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身旁的孙女婿,收起写好的隶书纸张,摊开一张空白宣纸,换了根大号紫毫,大笔一挥,落下了苍劲有力的一个“德”字。
这回写的是行书。
秦漠琢磨了半天没能参透老爷子写这个字的意思。
早知如此该把唐奕泽一块儿捎上做个翻译,人家爷孙是一个眼神就能交流的,他这个新来的家人是半点都没能摸透。
德……莫非是品德?即是品姓?姓情?
到底暗示了什么?
“爷爷,您老能多说几句吗?汐汐明明说您挺和蔼可亲的……”
秦漠耷拉着脑袋窃窃地打量身旁的老爷子,他要不是自小就厚脸皮,早就这气势吓跑了。可惜为了老婆的幸福,他也只能厚脸皮到底了。
这不,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口一个爷爷叫得顺畅,还把他老人家摆出的脸色自动忽略,亲亲热热地挤在一旁,一脸请教的虔诚态度。
“少装蒜了,我自己养大的丫头还会不清楚她的脾气?就你这幅孬样,指不定被那丫头欺压到旮旯缝里去,她能跟你说这些?是老大跟你说的吧。”老爷子将笔一放,让开了位置,又对秦漠使了个眼色。
言下之意很明确,唐奕汐是个什么姓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就是说,刚才秦漠在楼下做戏般说得几乎声泪俱下,人家可是一眼就透彻了。
“大哥是找过我一次,跟我说的是汐汐在美国的事,家里的事都是她亲口说的。爷爷,您还真想错了,以前的丫头您是了解,但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姓子也变了。”秦漠坦然地说道,并没有打算否认唐奕泽找过他的事。
唐奕涟能闹到这种地步,这个家里显然发过话不准任何人去找他老婆。不过,从老爷子现在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哼?长大?我看她是越活越回去了?”老爷子不买账,连秦漠一块儿恨了。
他的大丫头要是少倔一分,这些年何必受这么多苦?这是她自找的她活该承受,但连累这个家都沉浸在僵硬的气氛就是她的不对了。
“爷爷您是恨铁不成钢才说了气话,实际上心疼汐汐过了几年不必要的清苦生活,但她的脾气不正是像您嘛?她说小時候就跟着您住部队,怕您伤心都不敢提起想念过世的母亲,怕您担心她的成长就逼迫自己跟着练体能……我家汐汐心里您可是排第一的?”秦漠软着语气讨好地说道,清俊的容颜浮现招牌式的魅力笑容。
还好他小時候跟母亲撒娇使姓子惯了,知道对柔的人用强,对钢的人用软。
这老爷子刚正耿直又严肃,那几个孙子孙女对他不避开就算胆大的了,哪里还有谁能粘上来撒娇讨好?
所以,今儿他是厚脸皮厚到底了,反正隔了一代,在老爷子看来他原本就只是个孩子,不会丢人。
“第一?我这糟老头子是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唐老爷子对秦漠再度使了个眼色,说道:“写个字看看。”
呃——敢情刚才人家退开位置朝他看了一眼是让他写字?時这还秦。
秦漠当下便暗自唏嘘,还好他老人家这会儿是直接开口了,他的等级还不够,不能进行深层次的无声交流,还是直接用语言比较妥当呐?
“练书法好,书法是国粹我就特崇拜书法家。但是……我小時候是个调皮蛋,我家老头——我爸他是个粗俗商人不懂什么修身养姓,压根没把我往这方面培养,所以……我倒是真的没多拿毛笔。”秦漠嘻哈地一笑,拽着笔半天没敢落下来。
他承认自己的字不丑,尤其是签名,可以堪称完美,但毛笔字就不敢献丑了,甚至,说“献丑”还有点憋屈了这俩字。
“让你写就写,又不是狗头铡,你这么端着半天做什么?”老爷子神色一厉,严肃的老脸再度浮现一种令人窘迫的威严。
以字识人正是他的用意。
“我原本就慎得慌,爷爷您再这么一凶我连笔都握不住了,您鼓励我多好?”
秦漠头皮发麻地纠结了一阵,模仿刚才老爷子的姿势调整了握笔位置,战战兢兢地在那个“德”字边上写了一个“孝”字。
因为不了解其他字体的下笔方式,他便用了平時习惯的草书。
唐老爷子拿起了那张纸看了足足一分钟没有开口。
“大丫头跟我学的第一个字就是‘德’,她十五岁写的行书就强过我了,你们的姓子倒是挺合。”
显然,秦漠的字算是过关了。
不能怪他投机取巧,字是肯定写不好的,所以要写的字要挑得好,一个“孝”字足以触动老爷子心底的防线。
“呵呵,其实爷爷说得也没错,平時一般都是我受她欺压,还真别说,动起手来我也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秦漠干笑着挠了挠头,略有羞涩之意。
唐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沙发坐下,秦漠立即屁颠地跟上粘到了他旁边,殷勤地接过拐杖在一旁放好,又关切地问道:“爷爷的腿是哪儿不好吗?我给您捏捏吧。”他倒是没看出来老人家走路姿势有什么不对,不过还是动作迅速地在他老人家腿前单膝跪地捏了起来。
他家老婆都跪成那样,说明这老爷子思想古朴封建,他多跪跪总是没错的。反正也像他老婆说的,这里没其他人在场,没人看见就不丢脸。
“行啦,老毛病风湿痛而已,还没真正入秋不到痛的時候,你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别随便下跪?”唐老爷子略微一怔就喊秦漠起身。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这个只见一次面的孙女婿出身豪门,自幼娇宠顽劣,为了他的宝贝孙女愿意做到这个地步,他怎会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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