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剑情深》第34/183页


没有风,但仍有从东南徐徐飘来的气流,毒烟像极淡的轻雾,不久便弥淡在宅院的四周,侵入宅内,渐向西北角低地带飘动。

久久,屋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砰”一声大震,有重物倒坍。之后,万籁俱寂,屋中声息全无,声响证实屋中有人中毒,没有声息再次传出,屋中人必定已经完全被毒烟熏倒了。

啸声乍起,人潮向人下涌。宅旁出现施放毒烟的六个人。迫不及待各自跃出,兴高采烈。奔至柴门前,“砰”一声踢倒了柴,争先恐后一涌而入宅越过停放在院中的两乘轿,轿内没有人。

大门虚掩;两名大汉推门抢人,客位上一位姑娘几乎昏厥。一名仆妇倒在窗下。

主位上,一个留了三结灰髯身材魁伟的老人,倒在椅在茶几上,像是睡着了。

六个大汉全进入大厅,一个叫:“我带走这位姑娘,你们杀人。”

这位花姑娘衣着并不花,月白衫月白裙,头上三丫髻戴了三朵翠绿色的花环,伏在几上的侧脸五官线条分明,栎腮如凝脂如玉可爱,那一双美好的大眼已经闭上眼帘,黛眉与扇形的睫毛画出优美柔和的图案,光看侧影,便使人感到美得令人屏息,一名大汉奔近老人身旁,单刀一举……却“哎”一声哼,举着刀直挺挺向前一直栽,栽入老人伸出大手中。

同一瞬间,奔向姑娘的大汉刚伸手将人抱起一亲芳泽,却迷迷糊糊地抽下坐倒。

六名大汉在一瞬间分别扑向厅中的,四男女,也几乎在同一瞬间全被制了穴道。

大门又悄然掩上了,宅中一静。最先抢近厅的人是欢喜佛,伸手推开厅门,不由一怔,倒抽了一口凉气,厅中,主人弹指神通彭天行安坐主位。

姑娘在仆妇的扶持下坐在宾座上。老仆三叔则站在主人的身侧。

窗下,六名大汉端端正正躺在一排,整整齐齐睡着了。

主人离座含笑点头,笑道:“老贼光临,寒门蒙羞,但老夫不愿失礼,请入厅奉茶。”

欢喜佛的目光,落在姑娘的身上,猪眼中似要喷出欲火来,大吼道:“杀。”

白影如电,姑娘离座飞射厅门,手中的宝剑光华耀目,指向欢喜佛的心坎,来势之疾,骇人听闻。

“哎呀!”欢喜佛惊叫,向后暴退,身后有人阻路,苍猝间退不动,只好硬用背猛撞,居然撞出一条道路来,但却撞翻了四名同伴。

门口一阵大乱,怪叫声大起。姑娘领先冲出,宝剑一挥,便刺倒了两名恶贼。角门内一声虎吼,抢出彭亮和四名青衣轿夫,每人手中有一根枣木齐眉根,像是五头猛虎。

“退!在外面决战。”大管家大叫。

不退不行,院子小容不下这许多人,众贼纷纷跳墙而去,欢喜佛退出了院门。

但院子里,仍然倒了五个人。院门外是桃林,林下空敞便于动手。

大管家盯上了仆妇,向提剑窜去的林华叫:“林老弟,咱们伺候泼妇。”

仆妇手中的剑幻起重重剑网,威风八面地四面追逐,神色从容,一声轻笑.冲上就是一剑,猛攻徐方的胸七坎要害,一面出剑一面叫:“一枝花,你的死期到了。”

徐方连封三剑,方能阻住这一剑狂攻,脸上变了颜色,心中己生怯意。

林华己看这仆妇正是平安客栈制浪里鬼的人,不由心中有气,跟上大喝道:“泼妇,在下陪你练练。”

“铮铮!”他挡开了仆妇两剑,立还颜色回敬了两招,双方立即展开了快攻,但见剑影澈地漫天,人影进退如电,展开了空前猛烈的一场恶斗,反而将徐方迫至一旁,抓不往插手的机会。

不久,地下躺了七名恶贼,但也倒下一名轿夫,彭亮的大腿外侧被人刺了一剑,伤虽轻却流了不少血。

仆妇凶狠地连攻十八剑,皆被林华―一化解劳而无功。她毫不放松地又冲刺,一面进攻一面冷笑道:“原来是你,看你就不像是好人,那晚真该杀了你的。”

林华先前用了七成劲接斗,感到压力渐增,他不得不用上了全劲,放手抢攻、也一面出招一面说:“你这蛇蝎女人,原来那晚是你偷进在下的房间,给你一剑。”

“铮!”仆妇将他的剑封出偏门,恨声道:“与欢喜佛在一起的人,全该杀!

语声中,她己在声落时攻出十一剑之多,换了两次方位,便全被林华封开了。

大管家徐方抓注了这刹那间双方势止的机会,扑上剑攻仆归的左肋。

仆妇哼一声,闪招、抢入、反击、回敬一剑叫:“以牙还牙。”

大管家徐方也向侧一闪,诱她限踪追击,以便让林华乘机进去。果然不错,林华反击了攻出两剑却不领徐方的情,喝道:“退远些,免得得手碍脚。”

他展开所学,逐渐取得了优势,把仆妇迫得步步后退,逐渐向远处移动。

徐方插不上手,见林华能将仆妇缠住,心中大喜过望,在旁一面跟上一面叫:“速战速决、毙了这泼妇,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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