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46/140页


  “哪里用得着?”萧思远笑着摆手拒绝,“你们瞧沈弟这清瘦的模样,我一个人就成,你们莫担心。”
  其余人虽未喝醉,但也喝得有些多,头昏脑涨正难受,闻言便陆陆续续走了。
  萧思远等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架起沈歌往外面走,他想先与沈歌在大堂中坐坐,让店小二雇驴车来,再将人送回去。
  然而刚到大堂,一高大俊美的男人已从外边走出来,见沈歌这模样,眉头微皱,而后在椅子上扶起沈歌,朝萧思远点点头,便往外走。
  沈歌几乎凭本能便认出了荀飞光,他自动自觉地往荀飞光怀里倒去,半点未挣扎。
  萧思远眼睁睁见荀飞光将人接走,话都未说上一句。不是萧思远不想说,而是荀飞光面对除沈歌以外的人极威严,萧思远望着他,愣是不敢开口。
  荀飞光的侍从忙拉开马车帘子,荀飞光带着沈歌进去,马车哒哒地行走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萧思远眼帘中。
  萧思远内心深处无由来地升起一股忧虑。
  沈歌喝醉了酒后极乖,不吵不闹不吐,只是醉眼朦胧地盯着荀飞光猛瞧,犹带一丝陀红的脸上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荀飞光看他良久,忍不住伸手点点他的鼻尖。
  沈歌伸出醉得无力的手,慢悠悠地将荀飞光的手抱住,“荀哥……”
  “嗯?”
  “荀哥,我有一个秘密。”
  “还有?”
  “就一个,放榜后便告诉你。”
  荀飞光正待追问,沈歌却将头埋在他怀里,再也不说话。沈歌呼吸一下以下地扑到荀飞光腹部,引得他腰杆紧绷起来,也顾不上追问。
  沈歌虽喝醉了酒,但喝完之后极乖,荀飞光便未罚他。
  沈歌第二日起来之时脑袋并不痛,问绿枝方知荀飞光昨日耐心地给他喂下醒酒汤才让他睡。沈歌闻知后抱着被子,在床上傻笑半日。
  荀飞光早上锻炼完后亲自过来沈歌房里找他,见他还在慢吞吞地穿衣,便道:“你快些,我带你去吃宴?”
  沈歌眼睛一亮,忙穿上鞋子,跑到他跟前问:“去哪吃?几个人?”
  “去仙居楼,就你我二人。”
  沈歌忙点头,“荀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漱完我们便可出发了。”
  荀飞光望着他的背影,慢悠悠道:“等你一炷香时间,若你未弄好,我们便在家吃罢。”
  “哎,别别别!”沈歌再顾不上说话,猫洗脸一样,扒了水擦好脸,又整好衣物,含糊道:“就快了!”
  有荀飞光这话引诱,沈歌的速度远超平日,果然不到一炷香时日便洗完了。
  明儿继续~


第36章 桂榜
  仙居楼乃道宁府百年名楼, 最初的林记酒铺从前朝屹立至今, 如今仙居楼已历时八代, 共用一百九十多年,方成就今日的道宁名楼。
  沈歌虽一介穷书生, 却也听说过仙居楼的名头。
  仙居楼依河而建,一头靠山, 一头面水,除却美食美酒之外, 美景亦是它的一大特色。
  沈歌跟着荀飞光上楼, 有面目俊朗的店小二在前头引路,带他们到包厢内。
  “二位客官先用茶, 小的这就将菜送来。”店小二给沈歌与荀飞光倒茶后说着躬身后退出去。
  过了片刻, 有店小二端着一托盘小菜过来,快速给沈歌和荀飞光上菜。
  “这服务可以啊。”沈歌惊叹地望着这名素质极高的店小二退场。他在此处土生土长了十八载, 碰到的店主多半是随意型,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酒楼这么热情周到。
  “服务?你前世之语?”
  “对,我们称……嗯……这类与人提供方便的人员为服务人员。”沈歌朝他笑, “这大概是一社会学名词, 我知荀哥你接下来便要问何为社会,说实在,我上辈子并未认真念书,一时半会我亦解释不清楚。”
  荀飞光将小菜往他那边推,笑他,“我不问。你尝尝这菜是否还合口。
  沈歌夹了一块类似糖醋里脊的食物, 肉外酥里嫩,裹着一层薄薄的调料,一咬下去慢慢都是肉香味,别提多令人满足。沈歌咬一口,眼睛一下便亮了。
  “荀哥你别光顾着我,你自个不吃么?”沈歌不待他回应,手脚麻利地将菜往他碟子中夹了几块,“快试试,一会儿便不酥了。”
  荀飞光抬筷吃沈歌给他夹的食物。
  荀飞光在定酒楼时便把菜定好,厨房早有准备,即使现做亦极快。
  沈歌刚吃完几口小菜,喝了会茶,三个店小二便托着托盘过来送菜。
  桌上的菜一共六道,三荤两素一汤,道道色香味俱全。
  沈歌先拿荀飞光的碗给他舀了一碗汤,而后给自己舀,汤还未舀完,店小二便恭敬道:“客官,有位贵客在门外求见。”
  “哪位?”荀飞光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似乎立刻搜刮干净了。
  “覃抒怀覃将军。”
  荀飞光目光锐利,沉默一瞬,最终道:“请他进来。”
  包厢门几乎应声从外头打开,一个高大的壮年男人携一人进来,两人跟荀飞光打招呼,“荀将军。”
  荀飞光点头,覃抒怀爽朗地笑:“先前我瞧着就觉得像您,与小槐说他还不信,看,果真被我猜着了罢?”
  覃抒怀身后那位斯文俊秀的男人也笑,“不怪我不信,实在这事太巧。”
  “有缘嘛。”
  覃抒怀主动拉着身后的男人坐下来,语速极快跟沈歌介绍,“哟,荀夫人好,这是我内人迟槐。”
  沈歌嘴角一抽,忙答道:“我并非荀哥的夫人。”
  “哦?我猜错了?那二位什么时候成婚?快了罢?”覃抒怀连珠带炮地说完向荀飞光望去,笑道:“荀将军,成婚时你莫忘我这老部下,我与小槐可得去讨杯酒喝。”
  沈歌简直难以相信这么没眼色的汉子是一位将军,他亦朝荀飞光望去。荀飞光拍拍他手背,问覃抒怀:“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吃酒?”
  “这不是过中秋么?带我夫人来尝尝仙居楼的新菜。”
  覃抒怀极爽快,主动把盏为在场几人倒酒,“我先前便知将军您在道宁府,特地调过来,还想着抽空去拜访您,不想咱有缘,在这见了面。哈哈哈,将军,为这难得的缘分,下官可要好好敬您一杯。”
  覃抒怀说着端起酒杯,荀飞光与他一碰,喝完。
  覃抒怀又道:“也不怪我老覃要调走,将军您是不知道,您不在,新来的孙子贪生怕死还老看我们这些人不顺眼,现如今又无战事,毫无军功可言。大伙儿早就不服,干脆统统找关系调了出来。”
  还未等荀飞光问,覃抒怀便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你们的新上峰――蔡安?”
  覃抒怀闷头喝下一杯酒,道:“可不就是那孙子,心眼比针尖还小,又爱喝兵血,若不是陛下不大用兵,还没查,真查的话他有几个脑袋可掉?”
  沈歌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爽快,猝不及防之下便听到一耳朵内幕。
  覃抒怀以为沈歌是荀飞光的人,也不避他,掏心窝子道:“将军您若来北边,我便是舍去这大好头颅不要,也跟您,可您不在,我老覃还真不想去趟那一趟浑水。”
  “说句老实话,现在的北边死气沉沉,外头的蛮夷早被打服,里头的这边又勾心斗角得厉害,但凡有点本事的都往外走,免得沾上这一身腥。”
  “北边现下这么太平?”
  “可不是,去年那么冷,八月中就下了雪,蛮夷还是乖乖窝在关外,半分都未进犯。现如今大伙都道,您已把蛮夷打服,三十年内,给他们给水缸当胆子,他们也未必敢进犯。”
  荀飞光冷了脸,吐字道:“愚蠢。这样的话是哪方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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