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凤帏》第64/82页
“小夜，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难道一定要我这个祖父用请求的语气对你说这样的事情吗？”凤沈山的语气黯淡下来。凤遥夜的反应并不是特别的出乎意料看，可是反应太过平淡，平淡的让凤沈山觉得不正常。心里百转千回之后，还是忍不住又开了口：
“小夜，你就不要管祖父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就按祖父的意思办吧。我保证她们不会触及到凤氏的发展，好吗？我也保证你的凤氏不会被这两个人影响。小夜，设备部的批文就这样收回吧。”凤沈山的话说的没有什么头绪，唯一让凤遥夜知道的就是他完全不希望凤遥夜和张家姐妹再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去做，但是我要理由。没有足够说服我的理由，我就不会收回。而且就算她们闹上理事会，我也不介意。我现在拥有最大的权利，这一点您应该比谁都清楚，退一万步说，如果您不能解决这件事情，而且是按照凤氏以前的处理办法处理，那么我很不介意由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凤遥夜第一次明确表明了她可能会“逼宫”。
这些话听在凤沈山的耳朵里更加不是滋味，凤遥夜已经表明了态度，事情的起因在他身上，张家姐妹现在的状况也是因为他的行为导致的，可是让孙女知道这些真的不合适。孙女对凤氏的感情很重，如果不能让她完全的管理凤氏，甚至还有不在她控制的部门出现，这对凤遥夜以后的工作没有任何的好处，但张家姐妹已经把他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又能怎么做？现在为难的是他啊，难道孙女都不可以理解一下吗？
“祖父，我不想让你为难。而且我知道您现在一定有些事情很为难，真的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解决的办法吗？凤醒祯的事情还不够让您觉得后悔吗？还是一定要等到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之后，您才要反思一下到底应该有什么作为吗？”凤遥夜等不到凤沈山的回答，静静的开了口，看向凤沈山的表情也分外的直接，她似乎想从祖父那近乎混沌的眼神中看到什么答案，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原本祖父大智的眼神，现在竟然出现了衰老的踪迹，厚重的眼袋，已经开始在额头出现的老年斑，还有延伸到嘴角的法令纹，这一切都表明凤沈山老了。
“小夜，祖父在这个位置不准备坐很久了，我也想和你祖母一样待在家里帮你照顾乐乐，享受一下清福，凤氏交给你和宗政，我完全不担心。你能够把凤氏运营的更好，我仅仅希望你能够在我离开凤氏之前，按照我的一些意见去做事，我保证这些事情不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工作。等我走的时候，凤氏还是一如你刚刚接触到的那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就按照张家姐妹说的去做吧。就当做祖父给你的建议好吗？”凤沈山的话表明了他有意将凤氏传给凤遥夜。可是凤遥夜对于他所说的“建议”嗤之以鼻。
没有回答，凤遥夜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祖父，无可避免的一场冲突即将形成。
第一百五十五节 悲观的情绪【拜求票！求收藏！】
和祖父面对面的坐了一个下午之后，凤遥夜也没有的到她想要的。祖父的吞吞吐吐让凤遥夜觉得非常的没有意思，而父亲现在往往只是上午来办公室溜达一圈，就会回家去补足对妻子肖乐渔的关心，凤遥夜也就不知道再该把这事情和谁商量。毕竟小姑凤莲雨现在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不适合拿这样的事情去打扰，而小叔和两个弟弟似乎也不可能知道更多了。思前想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时间慢慢的又到了下午的点，这一天除了和张家姐妹吵架，就是和凤沈山对峙。一天一点建树都没有。颓废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时候，凤遥夜第一时间拿起包走到了宗政皓鹤的办公室，看看还在努力看文件的丈夫，她简单的说了一句就先行离开了。回到老宅抱着儿子要好好的让儿子安慰一下她现在的精神状态。
回到老宅，一进门就看到小姑在客厅打着电话。一脸的甜蜜，让人一眼就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凤遥夜先把在沙发上玩玩具的乐乐一把抱在了怀里。
“乐乐，有没有想我啊，我今天好想乐乐啊。乐乐，你要是不想我，你就太让我伤心了。”抱着软软的乐乐，凤遥夜连连亲了好几口。乐乐一见到母亲回来，也高兴的和凤遥夜亲来亲去。沈君秀端着一盘子水果一进屋就看到孙女和曾孙子抱在一起粘糊糊的和沾了糖的蜂蜜棒一样。她也笑了，当年凤遥夜长大的时候，肖乐渔可从来没有像这样对待过她，最初的时候沈君秀还担心孙女当不好母亲呢，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多余了。
“你要是不在家，乐乐还缠着点我，你这一回来，乐乐压根就不知道我这个太奶奶是谁了。”沈君秀伸手想要抱过乐乐喂他吃点水果，就看曾孙子一扭身就腻在了凤遥夜的怀里不动了，沈君秀看着孙女和曾孙子的互动，笑得更开心了。
“您都抱了一天了，也该交棒给我让我玩会了。”凤遥夜拿起一点点水果慢慢的放在儿子的嘴里，看着有点微酸的芒果让儿子小眉头一皱。凤遥夜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祖宗，你家儿子是你玩具啊。”先看不下去的是凤莲雨，用肩膀夹着电话，空出两只手将凤遥夜怀里的乐乐抱了过来，乐乐没想到还有人从背后抱住他带离母亲，有点不乐意的扭动起身体。但是适应了姑婆的怀抱，也不再做剧烈的抗争。
“小夜，你今天情绪不对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细心的凤莲雨再又和付子坤交谈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侄女的身上。从侄女进门，她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一听到凤莲雨的话，凤遥夜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她百思不得其解祖父的行为，太过怪异啊。
思绪有这样陷入了无边无际完全找不到出口的苦思中，凤莲雨和沈君秀一看就知道真的有事情发生，要不孙女不会变成闷葫芦，甚至忽略儿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正在这时候，凤沈山和宗政皓鹤结伴走了进来。乐乐一看到父亲进门，立刻兴奋了起来，啊啊的叫着，这一动静也惊醒了沉思的凤遥夜，但是当她面对祖父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避开了祖父的脸，甚至就连凤沈山也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孙女的脸。仿佛两个人的正视都会窥测到对方的心事。
沈君秀和其他人一样都没有观察到这对祖孙的异常反应，注意力已经被宗政皓鹤和他儿子之间的互动吸引了。乐乐见到父亲的反应比见到母亲的反应还要强烈，直接就从凤莲雨的身上爬了下来，完全忽视沙发的高度以及和父亲之间的障碍，伸开手就要父亲抱。宗政皓鹤当然和凤遥夜一样对儿子的热情欢迎也表示了同等强烈的热情还击，父子两个当众开始了口水洗脸礼。八月半的气候，豫都算不上凉爽，甚至是比较闷热的。下午淋了点小雨之后，闷热的感觉未减反增。小孩子本来体温就高，父子两个抱来抱去没几分钟，小家伙就被热的出了一身的汗。伸手看向母亲，又怀念起凤遥夜比较低的体温。就这段时间，凤沈山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儿孙开心，可这种开心竟然完全没有他的份。
他有点讪讪然的走到了卧室，先换了一下家居服。老伴也跟着进来了，沈君秀并没有意识到丈夫的异常，依旧和平日一样说着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乐乐今天做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啊，比如凤莲雨今天和付子坤的感情又甜蜜了啊。但是她完全没意识到她的每句家常都让凤沈山原本就不太愉悦的情绪变得更差。
“你少说两句行吗？不觉得我累了一天需要安静吗？”凤沈山终于闷声闷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沈君秀一愣，这才发现老头子今天不对劲。
“你这是怎么了？平常我要不说，你还要问，怎么今天你反而觉得我烦了？”沈君秀带着点好奇的疑问，放下手里的活，问着老头子，却看到老头子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圈椅里，摇着蒲扇，似乎没听到沈君秀的问话。沈君秀一看这态势也就不说话了，静静的退出了卧室，走到客厅看着三个大人，一个孩子玩的正欢实，她也没把凤沈山的反常放在心上，大概也就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所以情绪不对。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凤沈山的情绪还没恢复过来，这才让沈君秀起了疑心。
当家里人都坐在餐桌旁开始吃饭的时候，凤沈山还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就连宗政皓鹤都有点纳闷了，虽然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是很多，可是凤沈山很注重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觉得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在一起吃饭、聊天，讲讲一天的趣事，或者聊聊工作。吃饭的时间是一家人促进感情的时间。但今晚凤沈山例外的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没出现在餐桌旁，这确实是不太正常的。
“小夜，你去叫你祖父来吃饭。平常到吃饭点，就他不停的说别人不积极。今天轮到咱们说他了。”沈君秀看着刘婶把菜都摆好了，凤沈山还没来，就指挥凤遥夜去叫。可是凤遥夜当没听见一样，压根不动身子。
“我去叫祖父吧。”宗政皓鹤一看妻子的架势就知道她有心事不想见凤沈山。可等到他见到凤沈山，也觉得凤沈山的行为很反常，手里拿着凤沈河的照片唏嘘不已。
“祖父，吃饭吧。大家都等着您呢。”宗政皓鹤站在凤沈山的身边，轻轻的说着，凤沈山没有理他，还是摩挲着兄弟的照片看着，眼睛里还有些许泪光。
宗政皓鹤很奇怪怎么在这个时候凤沈山想念起了凤沈河，毕竟周年祭已经过了，又没有其他的讲究，怎么会忽然就想起已经过世的凤沈河呢。
“祖父，您要保重身体，不要想那么多了。”隔了一会，宗政皓鹤又轻轻的开口了。
“哎，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啊。”说到这里凤沈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也是宗政皓鹤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凤沈山竟然哭了，就算是凤沈河的葬礼上，凤沈山也只是很悲痛，并没有到哭泣的地步。可是今天他竟然反常的哭了。
“叔爷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要是他知道您还这么伤心，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会难过。您不是常说去了那个世界就要忘记这个世界的事情，才能获得安宁吗？您想念叔爷，我们都知道，但也希望您要保重身体啊。”宗政皓鹤抽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凤沈山的旁边。慢慢的宽慰着老人，毕竟人到了一定的岁数都会对生老病死产生特别的想法。这老爷子也一样，到了悲观伤感的时候，就会想到过去的事情，有个人在他身边宽解、宽解，一会就会好了。
“宗政啊，小夜以后要你多多照顾了，她性子有时候太急切，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会又过于主观。你经历的事情、见过的世面比她多，你要多多的照顾她。如果凤氏交到了她的手上，你一定要好好的协助她，我这么说有点过分吧。但她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她的性格，虽然算不上工于心计，但是多少有些心眼。不过家里保护的好，她总是不会太坏心的去害人，可是这社会谁也不敢保证她不伤别人，别人会不会伤她。宗政啊，我这个孙女以后就靠你了。”凤沈山的话听得宗政皓鹤越发的奇怪，怎么搞的和临终托孤一样，让宗政皓鹤丈二和尚摸不到头的感觉。
“祖父，小夜和我都还需要您的指点啊。小夜今天是不是惹您不开心呢了？”宗政皓鹤委婉的想要问出凤沈山情绪不对劲的原因，凤沈山却停住了话，擦了擦眼泪，摆摆手说：
“走，吃饭去。要不饭就凉了。”
第一百五十六节 冲突的延伸【求收藏，求票！】
一顿晚饭吃的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凤遥夜沉默不语，凤沈山支支吾吾，不明就里的其他人就看着祖孙俩在发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餐桌上的低气压甚至让还是靠看别人脸色明白事理的乐乐都觉得分外的难受，扭动着小小的身躯不肯老实的被母亲抱着。
“小夜，你先把乐乐给我吧，你先好好吃饭，乐乐我来管。”凤莲雨看看乐乐的脸，就知道小娃娃现在很不舒服。凤遥夜楞了一下，看看她硬要塞到儿子嘴里的汤匙，赶紧将汤匙放下，把儿子抱在了怀里站了起来。
“我先带乐乐去院子里走走。一会再吃，天热，我吃不进去。”简单留下一句话，凤遥夜便起身向外去。她怎么也没想到祖父竟然能那样若无其事的依旧吃饭，她今天被张家姐妹指着鼻子的那顿训斥，祖父竟然不以为然。
“小乖，你的情绪反应太大了。到底怎么搞的？”宗政皓鹤随着凤遥夜也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接过乐乐，抱在怀里，看着凤遥夜阴晴不定的脸，想起刚才凤沈山的反常，宗政皓鹤知道这对祖孙俩一定又闹了矛盾。凤氏最近频频出现问题，而问题的根结十之八九全部来自于高层。
“宗政，我今天被张静指着鼻子骂，你也知道。但是下午祖父叫我去办公室竟然让我隐忍，不，应该说让我示弱。堂堂凤氏的董事长竟然要自己的孙女向凤氏一个部门的主管示弱？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凤遥夜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小乖，刚才我去叫祖父吃饭的时候，他的反应也很异常。会不会他已经知道这样对你不是很适合，但是碍于祖父的身份、董事长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吃饭的时候他才更加沉默。”宗政皓鹤一边哄着乐乐，一边轻轻的说着凤沈山刚才的某些反应。
“算了吧。他、我祖父可不是那样的人。”凤遥夜没有多做思考就没否决了宗政皓鹤的疑问。“老头子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奇怪，放任别人糟害凤氏的行为又开始出现了。”
“可是刚才祖父一直拿着叔爷的照片，而且是老泪纵横啊。”宗政皓鹤说到了凤沈河的照片，这才让凤遥夜觉得奇怪了。
“叔爷的照片？呵呵，太有意思了吧。他没事拿个逝者的照片出来干什么？总不会也在有感自己时日无多了吧。”凤遥夜虽然是讥讽的语气，但是说话也多少带了些疑问。
“但是我看得出他情绪很差，似乎有很严重的精神困扰。”怀里的乐乐渐渐的不再闹腾，又看向母亲伸出手，示意着要凤遥夜抱。小孩子多少还是好哄的，尤其是像乐乐一样的半大宝宝，大人稍微多一点点关注，孩子的情绪就会获得纾解。
“那就是祖母怎么安抚他了，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话了。如果是因为张静的事情，那我最后的结论就是他心中有鬼。要不干嘛一而再的忍让这样一个小丫头。就像当年忍着凤醒祯一样。”凤遥夜抱住儿子软软的身体，一边嘟起嘴和儿子玩亲亲，一边忙里偷闲的跟宗政皓鹤说话。宗政皓鹤又随便的说了几句之后就先回到屋里吃饭。他知道凤遥夜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回屋吃饭，他就算硬把她扯进去，这顿饭也会吃的大家都越来越不高兴。
可是回到屋里，看看凤沈山的情绪还是那么差，甚至连凤莲雨都放下筷子不停的看着父亲。沈君秀则压根就不准备理老伴。这样的事情，让宗政皓鹤觉得越发的没意思。今天真是不如不回老宅吃饭啊。还不如接了乐乐就回家呢，至少乐乐不会太不舒服。
“祖父，今天祖母做的虾很好，您平常最喜欢吃虾，今天怎么一口都不想吃啊？”宗政皓鹤伸筷子加出一只虾，为凤沈山剥好皮，放到了凤沈山面前的食碟里。
凤沈山看了一眼，没动筷子，却自己伸筷子夹了一只虾。凤莲雨一看父亲的做法也觉得有点不对头。孙女婿为他剥好的，他不吃，反而自己又要再夹一个。明摆着是无视孙女婿的孝心啊。
“父亲，您到底怎么了？公司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心理不痛苦？您说出来，大家帮您想想办法啊？”凤莲雨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问着。
“不需要你们管。你们都是女人，嫁出去了就都不是凤家的人了。”不知道隔了多久，凤沈山才闷声闷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话直接堵在凤莲雨的心口，窝的她无言以对。
“嘿，我说老头子，你这怎么说话呢。莲雨要结婚了，也是嫁给你认可的凤氏的员工啊。再说了莲雨难道一辈子不结婚就给凤氏干活就对了？”沈君秀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老头子从刚才进门开始就不对劲，就和扭了筋一样的犯别扭。现在莫名其妙的又说出这样的话。还把话头对准了凤家的女人，这一打击就打击了一大片啊。
“难道凤家的女人有几个省油的灯？还不如外人了解我想什么，做什么呢。”凤沈山无来由的话让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傻了眼，什么时候开始凤沈山对凤家的女人有这么大的排斥了？说实在的，凤家――凤沈山这一家总共只有凤莲雨和凤遥夜两个女人，那这话说的不是凤莲雨就是说的凤遥夜，反正一个好人都没有就是了。
“祖父，小夜要是惹您生气了。您别跟小夜一般计较。她再读过多少书，她也是个刚入社会的新人。”宗政皓鹤这边一看凤莲雨都红了眼眶，赶紧也开口打圆场。
“宗政，你不用替她来说什么好话。小夜那丫头的脾气我知道，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人。你以为她像面子上那么柔弱？”凤沈山说话是越来越偏激。刺啦啦的话听在三个人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老头子，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先是一进门就说我不对，紧接着说我姑娘不对，现在又跟着孙女婿面前说我孙女不对，我们娘三怎么惹你了今天？你连吃饭都不好好吃，难怪刚才乐乐那么不开心，都是你闹腾的。你到底要干嘛啊？大好的日子，你是不准备过了还是怎么样？”沈君秀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本来轻快的声音现在也变得凝重，想想凤沈山一回到家就开始闹腾，沈君秀也不想忍了。
凤沈山也把筷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抬起头看着在座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过于严肃。宗政皓鹤更是奇怪，怎么凤沈山前脚才老泪纵横的说起凤遥夜，这后脚就一脸怒气的抨击着大家。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唱什么戏啊。
“有什么火，您冲着我发，您别跟我祖母、姑姑这使劲。要是在办公室有些话，您不方便说，非要等到回家再说，那好，我这做孙女的等着跟您开诚布公的谈。”凤遥夜抱着乐乐一进屋，就听到、看到这样的架势，火也冒了起来，把孩子递给刘婶抱着，她一转身就坐到了餐桌旁。
“今天上午在办公室，您不知道张静是怎样对我的，您如果不相信我受到了怎么样的委屈，您就去问问我肖茹姑姑。张静用文件夹指着我的脸，让我修改文件。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啊？她不过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竟然用那样的态度命令我。她以为她有多大的权利啊？张静到底是怎么进公司的？人事部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最后都告诉我是您安排的，那好，既然是您安排的人，您就负责搞定她，凤氏现在没时间等着这些绊脚石自己知道错。”凤遥夜的脾气也上来了。从高中之后，她这是第一次和祖父正面冲突。
“小夜，你被一个部门主管责难？”凤莲雨不太置信的看着凤遥夜。
“是啊，还被她指着鼻子骂呢！就像刚才祖父用的词一样，丫头来、丫头去的。她是什么身份啊？竟然叫我丫头！我恨不得给她两耳光！”凤遥夜一说到这事，火更大了。
“老头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私自安插人手？我以前希望你帮别人家的孩子，你都完全的拒绝，这张静又是谁？”沈君秀也听出有问题了，紧接着就问起了凤沈山。
可这时候的凤沈山竟然闭目养神了，但是从起伏的胸口，知道他也在生气。宗政皓鹤想要说什么，但是在凤遥夜近乎怒视的目光里，他没有开口。毕竟这是他们凤家的事情。现在凤沈山已经表现出他是外人了，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老头子，你让公司的人欺负小夜，还让小夜忍着了是不是？难怪小夜不想搭理你，你是什么毛病啊，自家人不帮着自家人，还向着别人了。”沈君秀看着一声不响的老头子越发的觉得这个枕边人不正常了。
三个女人都看着家里这个男人，这个年过古稀之年的老人，没有一个人搞得懂他要做什么。本来凤遥夜和凤沈山之间的冲突现在演变成了几乎一个家庭的冲突。
第一百五十七节 彻底的回击【拜票！拜收藏！】
周一的董事会上，凤遥夜果然看到了张静和张盈以设备部的名义发出的文件。冷冷的笑浮现在凤遥夜的脸上，她心里暗自骂到这两个女人还真的敢这样去做啊，真是算的上恬不知耻了。但就这一份文件，在董事会掀起了惊天巨浪，而凤氏也从此这一天开始向两级开始分化。保皇党和改革派似乎是每个公司在蜕变过程中都会出现的。凤氏的上层也演变成了两个部分，一方面是支持凤遥夜进行改革的，一方面是支持凤沈山维持凤氏老规律的。
凤遥夜现在和凤沈山的位置，已经从以前的近乎于挨着坐，演变成了现在遥遥相对。椭圆形的会议桌，祖孙俩一人占据一边。而似乎以椭圆桌子的中线为分水岭，支持凤遥夜的青壮派和支持凤沈山的老一辈董事，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一份文件冷冰冰的扔在椭圆形会议桌上，那就是设备部要求重新安排人选的文件。凤遥夜和凤沈山都用冷冷的眼光看着这份文件。凤遥夜坚决不会让步，而凤沈山也不肯退步。祖孙俩的倔强有的一拼。会议室里的空气近乎被冻结在了那里。没有人敢开口多说一句话。谁也不敢打圆场。不少目光投向了宗政皓鹤、凤醒幽、凤醒烟，但是这三个男人也都只看着眼前的文件一言不发。尤其是凤醒幽，他其实在这里是最有发言权的，只要他偏向任何一方，这件事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解决。但凤醒幽也是冷漠的看着文件，似乎设备部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似乎凤遥夜和凤沈山的对峙也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