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谁不是斗》第2/75页


颜忱便点头,答应。索性是遇到了好人,不然,她将是何等的下场呢?洗漱完毕,躺在李家夫妻孩子的炕上,手摸着小囊袋,有两层,前一层是放玉弓和金丸的,厚一层即是放着那把精致的玉算盘,我思量着,是否是要给李家夫妻看,毕竟上面挂着她的颜字玉佩,这个就能提供些线索。



第三章 初到农家
第三章初到农家
但是想想还是不拿出为妙,爷爷和她说过,这龙纹玉算盘,天下独一无二,也标识着她的身份,爷爷虽说的轻松,不管丢了还是当了,第二天总能回到她手上,但是爷爷不曾想过,如果流失,回不到她手上,被歹人所用,或者珍藏,那她以后不是更加追不回?即是天下独一无二,那她更要好好珍藏,不到逼不得已,不会外露这算珠。
翌日,大叔的奔走,带来的消息是无果的,颜忱有点失落,抱着大婶哭起来。大叔的原话是:“今日去集市,巷头问到巷尾,街坊都问遍了,没人知道这附近有大家子的颜家,这可咋整呢?”
“我们总有法子的,会不会是在山上呢?”大婶提议到。“山上猛兽多,路也不好走,恐怕得费些时日。”大叔毕竟常年奔波,还是有所了解的吧。
大婶去喂饲养的鸡鸭猪牛了,大叔去劈木柴,准备晚上做饭之用,而颜忱,靠着门框,不知如何是好,宝宝和妞妞,也安静的趴在她的周围,颜忱搂着妞妞的脑袋,轻轻拽着妞妞的耳朵,妞妞也听话,不吭声,就是同一个姿势趴久了,不耐烦的哼哼两声。
颜忱不知多久才能回家,思量着,是不是该再给点金丸子给李家夫妻。虽说他们说不短缺,但是他们家也不是大富之家,大婶的女儿去年出了阁,夫家那里条件不错,但是李家夫妻就是只有去集市买卖点鸡鸭,换取银两。想着想着就想家了。也不知道爷爷那里有没有发脾气,有没有找她呢?
可是毕竟是孩子心性,贪玩,对什么都好奇。伤感了一会儿,颜忱便带着宝宝妞妞去那个猪圈闹了。自从来了李家,这段时间颜忱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就带着两虎去猪圈。看着猪儿们被宝宝妞妞吓的四处逃窜,生怕自己猪入虎口,她没心没肺的笑了。当大婶大叔听到鸡飞狗跳的声音过来时,只见颜忱扒拉着一只小猪仔,头上插着两三根稻草,周围一群奔走凌乱的猪,而猪的外围,是两只虎视眈眈的雪虎来回走动。
这场景,荒乱又狼狈,荒乱的是猪,狼狈的是颜忱,唯一既兴奋又淡定的就是两只雪虎,大叔和大婶,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笑着都说她淘气。
玩玩闹闹的日子,其实过的很快,每天带着宝宝妞妞和大婶一起去河边洗衣裳,然后摘点果子,去集市帮着大叔一起买鸡鸭,很多农妇看见颜忱活泼可爱,总喜欢拉着她闲聊问话,自然,这种情况宝宝妞妞带不得,不然集市就要鸡飞狗跳了。索性鸡鸭奔走的状况都是他们不在家,宝宝妞妞看家的下场,便是一地鸡鸭毛。虽然没有什么大伤亡,但是总免不了颜忱的一顿训斥,之后宝宝妞妞依然玩的不亦乐乎。
到李家的时间快小半年,临近年关。自从上次给了两颗金弹丸之后,李家夫妻再也不肯收颜忱的金丸子,李家大婶还给她的衣服做了小暗袋,她说是把贵重的东西在里面,不怕丢,颜忱想了想,就把小算盘字佩放了进去,只留玉弓和金丸子在平日带的小?按?中。其实颜忱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够不够,平日看李家夫妻买卖都是铜板文银,很少出现金子。
想着年关过年,颜忱以前和爷爷一起的时候,都会添置很多东西。所以她就掏出六颗金丸子,硬塞给大婶,让她去买东西,大婶自是拗不过颜忱,便让大叔把金丸子敲碎。“为什么要敲碎呢,整个不是更好吗?”颜忱对敲碎这个做法表示很不理解。
“傻孩子,这个金丸子,在我们这里小地方,整一个出去的话,太多了,而且也不划算。”大婶耐心教颜忱。自从来了李家,虽然不用学琴棋书画,女工针线,但是颜忱却学到了如何打点生活,学着如何生计花钱。
拉着大婶去了布店,给他们做了两,三套衣服,颜忱本想说定丝绸的衣服,但是大婶却说这个不实用农家,干活不到两天就会脏了破了,她和大叔的衣服还是要选麻布的好,但说给颜忱做丝绸的,因为这本就是她的银两,颜忱摇摇头说:“因着大叔大婶的照顾,忱儿才不用流落街头,在李家住了这么久,也习惯了布衣生活。”
“哎,哎,好娃子,还真的是委屈了你呢,明明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却跟着我们受苦。”大婶说着说着,不禁泪盈眶。这是两夫妻几世修来福气啊。
颜忱笑笑:“大婶,要不我们把房子也拾缀下吧,那墙斗开裂了。”
“能住就好,还是不弄了吧。”大婶这么说似乎还是有所顾忌。
“弄嘛弄嘛,碎金子还有多的呢。”颜忱缠绕着大婶,“把墙糊糊,添点砖瓦就成。好不好。”
“嗯,那也成,走回家和你大叔说去。”妇人家总是心软的,也把颜忱当成半个孩子来疼。
其实要说这大半年,颜大家长,其实也知道,颜忱在农家借宿,只是没有多加干涉,采取放养的姿态,希望颜忱能学会独立,学会自强,学会成长,而不是衣食无忧的天真孩童。为何会知道借宿农家?很简单啊,就那两只雪虎,想不知道都难。老头子只是淡淡的吩咐:“所有的事情都不许旁人插手,如果是生死关头,紧急的就出手,不紧急的上报老夫。由老夫定夺。”
因此,颜忱的所有动作爷爷,都知道,哪怕是吃了几碗饭。但是颜忱对此一概不知。还是觉得爷爷没有找到她罢了。当然她也不知道,其实她的身边有十八太保在暗处保护。
颜忱的袋子里一共是一百颗金丸子。而今去掉八颗,还余九十二。回去和大叔大婶一起添砖加瓦,涂上青泥。把置办的年货放置摆设,贴上春联,倒福等,李家房屋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比之前新上许多。



第四章 农家过节
第四章农家过节
打点完布置,李婶在买一些瓜果零嘴儿,打算给邻居街坊送点,这张过年热闹。从来没有参加过农家的新年,颜忱开始变得期待起来,她觉得大家走街串门的会很热闹,还会放炮竹。在家里的时候,爷爷过年都会封一个大红包给颜忱,薄薄的几张纸吧,最开始的时候不懂是啥东西,但是后来才知道,这叫银票。可以买卖东西,也可以兑换成碎银子。
“李家婶子,这些一共三十五钱,要包起来吗?”果妇称完问道。
“成,包下,我放篮子里,这样不至于撒了一路。”李大婶边说边递了铜钱过去。“娃子吃过冰糖葫芦吗?想吃吗?”收下包裹,大婶转而问颜忱。
“嗯。”颜忱嗯着点点头说道。
于是李大婶就拉着颜忱去买了冰糖葫芦,拿着冰糖葫芦,一手一个,不时的舔一口,好开心,跟着大婶走在回去的路上。
几天一过便是过年,颜忱被李婶早早摇起,穿上新做的衣裳,虽然是布衣粗麻,虽没在家时的作料好,但是颜忱她不介意这些,因为跟着农家一起过年,很开心。听大叔说,因为他们家的女儿是新妇,所以要在夫家过年,所以颜忱的到来,也是添增一份喜气。然李家是农家,还是依着习俗,给了她红包。几个铜板看似虽少,但也是一份心意。
跟着李婶一起拿着瓜果蜜饯等零嘴儿,开始走街串巷给邻居拜年。早前颜忱到李家时,李家夫妇便和人说她是他们堂表兄的闺女,父母在外,家中无人照看,所以暂住一段时间。农家人总是纯真,无人怀疑。
农家的新年,十分热闹,你来我往,孩童各家串门讨糖果吃,自然颜忱也是随着一起。为避免宝宝和妞妞惊吓大家,最近便把他们安置在了地下酒窖里,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委屈它们了,但是也因着过年,大叔大婶便宰杀了好几只鸡,给它们补补。
接连几天的串门,不亦乐乎,就连去看宝宝妞妞的都少了很多。晚上还有炮竹烟花,颜忱和其他孩子玩疯了。已过初五,大人们开始陆续下地干活,作息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颜忱便决定带着两虎去溪边走走,放放风,毕竟这几天憋坏他们了。
刚把他们带到家门口,远处走来两三个官差。看着是往李家的方向走。颜忱便回头喊道:“大婶,有官差来我们家了。”
大婶擦着手,从里屋跑出来,“这是来干啥的?”这话听着像在问我,又像在问自己。
“李永昌人何在?”一官差对着大婶问道。
“孩子他爹去砍柴了,恐怕一时回不来。”大婶老实的答道。“各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你家邻居王顺德去县老爷那里说要诉讼李永昌,县老爷让我们请李永昌回去问话。”回答的还是那个官差。
颜忱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于是想趁着和大婶说话之际,带着两虎偷偷溜出去,给大叔报个信儿。
刚挪到门口,就听见另一个矮个子的官差说道“小娃子你准备去哪?回来,好好呆着,你身后那两只老虎,得绑起来。”
颜忱被吓到了,立马说“我,我,不走,不走,能不能不要绑他们,我保证不伤害各位。”
“为确保安全,我们会有两个人在旁边看着。”官差头儿,好像是允许了不绑,但是不能出去,颜忱又怕他们反悔,便守这宝宝妞妞。不知道为何,宝宝妞妞开始焦躁不安,来回走动着。
“差,差爷,进屋先喝杯水,坐,坐一会儿。孩子他爹一会儿就回来。”大婶搓着手,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官差铁了心是是要等大叔回来,而颜忱和大婶,一个幼儿,一个妇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宝宝和妞妞,开始不安的呼呼起来,两个拿着木棍的官差时刻警惕着,看样子是要用棍子打它们。
没多久,大叔背着柴木,匆匆回来,才进家门就看见官差。放下柴木,和官差说了几句,便转头对着大婶说道:“我去去就来,和娃子在家,先做做饭啥的,不用担心。”说罢便随着官差走了。
而大婶满脸的不安和焦急的情绪,这让颜忱隐约感觉到将会有事发生。她不知如何是好。大婶平时话多,喜欢唠家常,可是今天却特别沉默。颜忱想可能是在担忧大叔吧。晚上大叔回来吃了饭,又去了衙门,大婶挑灯补衣服,等着大叔回来。
“大婶。”颜忱低头轻轻叫了声大婶。
“嗯,”大婶的应话漫不经心的,“不知道娃子他爹去做啥,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回来。”
“也许是有什么事问话吧。”颜忱也担心这大叔。不知道为何,她和大婶都感觉不安。
从白天开始,宝宝和妞妞就反常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低声后两句。这也让颜忱心生疑问,平时的时候不是在打闹,就是满院子追着鸡跑,弄得鸡飞狗跳的。而今天全是来回徘徊。难道它们觉得是会有事发生么?平时都是吃完晚饭,趴在院子里纳凉,今天却这么不安。看来确实不太对呢。
抬头看看天,过了亥时,大叔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而街上的人流开始逐渐稀少,人声鼎沸开始变得,稀稀落落,大婶放下手中的针线,返回内屋,大抵是铺床去了。脸上的愁容未消。
“宝宝,你说大叔会有事吗,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颜忱走到院子抱着宝宝,低声说道。妞妞不停地围着她打转,看的有点晕:“妞妞,停下,停下,你这是怎么了,还没有入夏,为何这么暴躁?”
妞妞扭着脑袋趴下,时不时的还呲牙低吼,宝宝因为被颜忱抱着,虽然没有低吼。但是却不定的摆动身体,看的出来也是很不安。“忱娃子,来大婶帮你先洗洗澡,然后你洗漱下睡觉。”大婶从屋里叫颜忱道。



第五章 牢狱之灾
第五章牢狱之灾
“好,就来。”颜忱应声道,接着把宝宝和妞妞带进了平时睡的棚里,转身朝屋里走去。
虽然大婶担心这大叔,但是帮颜忱洗澡还是很仔细的,大婶常说,女孩子再怎么也要干干净净的。平时的做法一个都不漏。虽然没有什么花瓣玉露,但是水都是大叔每天一早去溪边抬回来的干净水,出去吃喝用的,然后大婶才会烧洗澡水。溪水那股淡淡清甜的味道颜忱她很喜欢。
洗完澡,换了一身中衣,走到床边,刚脱下棉鞋,外面传来悉悉索索吵杂的声音。大婶转过身朝外探了探,然后对颜忱说:“娃子乖,乖乖上床盖被子,睡觉。大婶出去看看。指不定你大叔回来了。“
说着便把手上的外衣往桌上一放,就走出屋去了。颜忱好奇心重,便穿上棉鞋,披了外衣走到房门口,伸头查看。来者她认识,是和大叔在一条大街上卖糖人的张老伯。做的一手的好糖人。很好吃甜而不腻,制作也是微妙微翘的,价格也是公道合理,周边的小孩子,都喜欢吃。
“李家娘子,李家娘子。”张老伯在院门口探身叫到。“哎哎,在,在,老大爷,这么晚了,找我家相公搬柴是吗?”大婶应道。“这不他去衙门,还没回来。”
张老伯有时候会晚上过来找大叔,一起搬下木柴,张老伯家的木柴儿子总会送很多过来,用不掉,就会分发给周围的邻居,所以颜忱学到为人之善,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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