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伤》第2/22页
因为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你倒是挺清高的嘛!」冷啸天冷哼一声。「可惜清高救不了你们母女的性命!没听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办好我交代的事,你就可以带着你娘离开。」
「我会带她走,但我不会为虎作怅。」她有她的原则。
「是吗?」冷啸天把药丸塞进冷夫人的口中。
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这就是江湖生存的法则。 。「你做什么?」冷清芯压下心慌的感觉,寒气飒飒的口吻令人心冷。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他就不信冷清芯真的不在乎她娘的性命。「放开她。」
冷啸天一声令下,两名彪形大汉放开冷夫人,冷清芯欲奔上前扶住她,却让冷啸天挡了下来。「好戏要开锣了!」
冷夫人站不住脚而倒地,忽觉一股热气上涌,四肢百骸传来剧痛。「痛……好痛呀……」她忍不住在地上打滚。
「娘!」冷清芯见母亲痛苦,心也跟着难受,连忙点了她的昏穴。「把解药拿来!」
「想要解药可以,只要喝下我手中的酒。」他把酒送到她面前。
「这……恐怕也是一杯加料的酒吧!」冷清芯冷笑道。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要断了她所有后路,乖乖听命于他,做他手上的一枚棋子。「除非,你忍心看你娘受苦。」
冷啸天说的没错,她终究狠不下心。跟在师父身边多年,她虽一心向佛,却难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只因心中仍有挂碍――
她的母亲,是她唯一的弱点。
接过酒杯,冷清芯一饮而尽。
冷啸天仰头大笑,大方地把解药给她。
「这颗解药只能暂时解你母亲身上的痛苦。只要你嫁给时默生,我就会让她好好的活下去。至于你喝的那杯毒酒……若超过半年没除掉时默生,你就等着毒发身亡,母女俩就一块儿到阎罗殿报到吧!」
只要除掉时默生,他就可以名利双收,到时要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有何难哉!
冷清芯抱起母亲离去,对冷啸天的自以为是感到好笑。
他若以为用她们母女的生命做为威胁,她就会帮他除掉时默生,他就大错特错了。
生死对她而言从来不是威胁。能早点脱出红尘苦海,她该感谢冷啸天。
大不了她陪着母亲一块儿死,但要她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杀人,她做不到。更何况佛家戒杀生,她更不会为了冷啸天的威胁而坏了自己的修行。
就当她上辈子欠了时默生,所以这辈子要还他一条命。
不管时默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不会杀他的。
因为她不是神,没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
只是――他为什么要娶她?
她离开玉龙山不到一个月,最近才回到擎天山庄,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
他没道理娶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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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女,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在冷清芯离开大厅后,由屏风后面走出一名俊朗的公子,他是冷啸天结拜兄弟的儿子魏天征。
「又不是我真正的妻女,我为何要不舍?」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狠心。
「世叔认为冷姑娘会杀了时默生吗?」
「不会!」冷啸天笃定道。
「既然如此,世叔又何必对她下毒?」那岂不是白费工夫!
「那也要看下的是什么毒呀!」冷啸天诡橘阴险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碧湖春下在女人身上并不会怎么样,可是……嘿嘿,男人只要碰了这种女人就会中毒!平时还看不出异样,一旦妄动内力,无论武功有多高强,毒性都会发作而且无药可解。」
好毒辣的手段呀!冷清芯虽然死不了、却也等于被摧毁了一生。 魏天征不由对冷清芯起了同情之心。
「要是时默生不碰冷姑娘,那毒不就白下了?」若时默生中毒,那……她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虽然同情冷清芯的无辜,但是为了他们统一武林的大计,也只有牺牲她了。
「时默生的身边一向不缺女人,会特地请人上门提亲,就表示清儿在他的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所以……」冷清芯是在劫难逃了。魏天征在心中叹息,为了一个薄命的红颜。
「时默生是非死不可。」
冷啸天笑得志得意满。
他已经看见自己登上武林的宝座――
第二章
「大哥!大哥――」
时默生由帐簿里抬起头,见到弟弟由长廊那端飞奔而来。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怪?」不待他回话,时默生的眼神又回到帐簿上。
「刚刚接到杭州分堂的飞鸽传书,擎天山庄已经答应我们的提亲了!」
「真的?」压下心中的狂喜,时默生表现得淡然,好似成亲的人不是他。
时阴点头。「还把婚期订在下个月初八。」
「这么快?」时默生讶异挑眉。不到十日的时间,会不会太赶了点?
虽然他希望赶快把清芯娶进门,也不希望因此委屈了她。
「二弟,婚礼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代为处理。记住,一定要办得盛大隆重。」他特别叮咛。
「没问题!」时阴拍着胸脯保证,人又如旋风一般离去。
不到十天!他只要再耐心等个几天,就可以拖得美人归了!
时默生兴奋的放下手中的帐簿,却对上左进不以为然的眼神。
「左进,你是怎么了?打从知道我要上擎天山庄提亲,你的脸色就没好过。」
「主子!」既然主子问了,他就要把他的看法说出来。
「冷啸天不是易与之辈。」这桩亲事不结也罢。
「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他才不把冷啸天放在眼里。
「他会把女儿嫁过来,只怕……心怀不轨。而且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值得主子冒那么大的险吗?」他不相信冷家父女的人格。
枕边之人,最是容易下手的人。
「左进,人的一生总是要赌上一次;我若不赌这一次,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我认为值得。」
流连花丛多年,他早已厌倦那无意义的交欢行为,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心灵能跟他契合的女子,做他一生的伴侣。
而冷清芯就是他挑中的伴侣!
见主子如此固执,左进知道再多说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