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总裁的落跑新娘》第2/100页


  “呵呵~,G市变化好大,好漂亮,我都快认不得了。如今,我算是重温旧地。很高兴,也很感慨。现在,我想听你们说,还要不要听我唱歌?”
  “要!”
  台下几乎是异口同声,气氛热烈非常。安平芋调皮一笑:“你们最想听我哪首歌?”
  这下,台下像炸开了锅,乱哄哄地不知谁说谁。台上笑靥如花:“太多了太吵了,我听不清楚,这样好了,我说其中两首,想听的就举左手,不想听的举右手,别举错啊。”
  顿了一顿,继续道:“飘雪。”
  安平芋这么说,是在暗示DJ阿迪,也是给他们时间迅速找来伴奏。
  扫视台下,呼啦啦举起的全是右手。
  “与泪抱拥。”
  “听!”
  台下热烈回应。台上微笑挥手:“好开心。热烈夏天,愿有情人都如这夏天浓郁而永久!会唱的跟我一起唱,好不好?”
  “好!”
  欢叫声震撼回响整个演唱大厅。苍兰站在舞台后方,欣喜非常,闻讯赶来的蔡茂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是他眼花还是他幻觉?陈慧娴居然出现在舞台上?
  “苍兰,这怎么回事?”蔡茂轻轻扯扯她衣袖,疑惑地问。苍兰得意一笑:“她是安平芋。”
  “啊?!”蔡茂吃惊得张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
  “好样的,安平芋。”DJ阿迪朝着台上中间的人竖起大拇指,快速调好找出的伴奏。
  “来匆匆消失不知心所踪,离匆匆碎了的心早已冻,还苦苦哀求着还假装多情重,轻轻地放下抛低我在半空。情匆匆风吹不熄的火种,人匆匆背上哀伤心过重,谁可知心沉重如高山一样重,迷痴痴的我欲动难动。
  原谅我原谅我,风中依稀听到你说的话,生生世世未忘掉我,只因今天有苦衷,心中苦痛与泪抱拥。原谅我原谅我,清风可否吹走破碎的梦。深心里爱着仍是你。。。”
  台下,听众如痴如醉,高台某雅座,邪魅的脸庞从所未有的专注,狭长凤眸随着歌声飘荡起伏变幻着难以言喻的色彩。


  2.驻场歌手


  自从救场成功,苍兰果然没有食言,将三人推上驻场歌手位置,收入是过去的六倍。
  尤其是安平芋,在昙花一现浮躁肤浅的速食流行曲中,她的演唱无疑注入一股沁凉溪流,潺潺悠然而余味绕梁。
  安平芋的声线似乎充满一种奇妙变数,大多时候她并不模仿,就那么静静地,看似随意地坐在旋转椅上,投入得自在而自我,长长的发被灯光渲染上幽蓝或暗紫,舞台上的她隐身或明或暗中,沉醉而迷蒙的脸,叫人看不真切。
  你听她唱歌,不会想到要拿去跟原唱比较,她的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令听者投入而沉醉,似乎翻唱得如此好听而又别具一格,女生中也唯有她一个。
  于是某晚有位客人在点歌之后,说了一句:“安平芋就是第二个女迪克牛仔!”
  从此,安平芋就得了这么一个绰号:美女迪克牛仔。
  收入是增加了,烦恼也接踵而来,高怀敏和金可玲先后捺不住客人纠缠和经理给的压力,会去陪酒聊天,最后看在钱的份上,索性放开了,也会去包厢陪唱,后者的收入又是直线上升,以小时来计算人民币三位数,不可不谓人心动。
  唯有安平芋一人,依然独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只唱歌,其余一概不理,任凭客人怎么利诱或是骂人,任凭旁人怎么冷嘲热讽,她都不为所动,只做着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律当没听见看到。
  蔡茂苦口婆心劝说无效,想炒掉她,不料他还没炒人,一纸降职通告下来,他被降为经理助理,苍兰荣升经理,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蔡茂气得不轻,看到苍兰得意舒心的笑,心头一窝火无处发泄。
  接受降职忍气吞声,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收入也少了许多,他不能接受。当下提出辞职,上头很痛快批准,蔡茂心一凉,只好灰头土脸地收拾走人,从此跟苍兰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苍兰对安平芋的态度倒是宽松许多,这倒不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而相惜,而是她清楚地看到,目前安平芋在闪电举足轻重,她带来的客源经济效益不可估量。她的清傲纯率,既被人骂,也被人赞为有个性,像王菲。
  吃这行饭,不管你有名无名,不管你如何洁身自爱,注定离不开被中伤被是非的漩涡。行里都知道的潜规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因此大多抱着冷眼观看好戏的心理,看安平芋能把清贞坚持多久。
  秦观绶,一个黑白两道混下来的辽东大亨,据说在辽东到处皆是其产业,关系网密密麻麻无法想象,如今进军南方市场,一样混得风生水起,山转水转鱼虾跟着转。
  在众多希冀用金钱物质利诱安平芋的白领老总中,秦观绶是其中一个,且是最不气馁的一个,不管每天到不到场,必定会有一大束鲜花伴着一张写着秦观绶送安平芋小姐收的卡片,一起送到闪电后台化妆间。
  秦观绶从来不给电话安平芋,他在等,等这条鱼儿主动来吃饵。
  摸爬滚打这多年,他相信,天下女人一个样,不管装得多清高多清纯,最后总也禁不住虚荣的诱惑,不然,为何那么多漂亮的本科生、白领,甚至是挣钱比普通人多数十倍百倍的明星,要么给人包养,要么做第三者,要么宁选足以做爸爸做爷爷的也不选年纪相仿的?
  但这次,他似乎失算了,三个月过去,安平芋依然我行我素,不陪酒不陪聊不陪唱,甚至台下观众递上来的酒也一概婉拒不喝。秦观绶有些按捺不住了。
  “小芋,要不你别做了,这三个月你也挣了不少,虽然离买房距离遥远,首付款绰绰有余。”好友蓝蔚担心地说。
  卡耵聍也道:“就是嘛,大不了以后每月供房辛苦点。你看蓝蔚不也是月月供房吗?”
  安平芋苦笑道:“我跟蓝蔚不同,蓝蔚是公务员,收入稳定,福利很好,最不济还有个金领男友救援。我收入不稳定,也没有什么白领金领男友可借靠。我妈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太好,我很想让我妈早点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
  “按我说,最衰是你那个亲生父亲,不给名分也不给任何补偿,太过分了,真他妈不是男人!”
  卡耵聍看到好友过的这么不容易,气愤上头,脱口就骂。蓝蔚要使眼色来不及,台下踢了踢她,赶紧对安平芋道:“小芋,你别生气,卡卡就是这样,说话不经大脑的。”
  安平芋笑笑,看着两人说:“没什么了,小时候不懂,所以会很在意别人怎么说,现在长大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增强了,我也看开了。谁让我妈偏偏爱上那样的男人呢?”


  3.母女对话


  “小芋。。。”蓝蔚忽然脸色一变,努努嘴巴。安平芋回头,母亲站在客厅入口处,脸色很难看地盯着她。
  安平芋站起来,淡淡道:“妈,你回来了。”
  “伯母。”蓝蔚和卡耵聍赶紧起身问候。
  沐雪笛鼻子嗯一声,不再看三人,径直进了房间,“砰”地关上房门。蓝蔚一看气氛不对,轻声道:“小芋,那个,我跟卡卡先走了,改天再见。”
  卡耵聍也道:“哄哄你妈,估计刚才你的话,让你妈听见了。”
  “嗯,我知道了。今天不好意思,本来还说要留你们在这吃饭的。”安平芋一脸抱歉。
  送走两位好友,安平芋去敲门,门没锁,她走进去,看见母亲坐在床头绷着脸,想了想,走到母亲身旁坐下,轻轻道:“妈,我只是说了实话,没有妈心里想的意思。”
  沐雪笛冷着脸色道:“是,都是我的错,不该找男人,不该生下你,让你从小受尽委屈!你千金大小姐就该出生在好人家!”
  “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们母女就非要得这样说话吗?”安平芋忽然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母亲的气,为什么自己的嘴巴无法甜点?为什么母亲总是这样?人家都说知女莫若母,为何母亲总爱将她的话理解成别的?
  “好好,你翅膀硬了,要飞走了,你飞!我不阻拦,我就是你的累赘,我活该就受这样的罪!下辈子投胎你别投我这里来!”
  沐雪笛激动起来,语气重重,安平芋被母亲的话呛得心口压抑,正想扭头就走,眼光一掠,忽见母亲别过脸的眼角淌着泪水,心里一震!
  “妈。。。”从后侧轻轻抱住母亲瘦弱的肩膀,安平芋眼直泛酸,心里内疚不已,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何改不掉倔脾气,母亲承受的苦,绝对比自己多得多,母亲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归根到底都是那个男人害的啊!
  “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再也不那么说了。”轻轻把头靠在母亲肩上,安平芋的记忆忽然如打开的闸门,这个瘦弱的肩膀和后背,承载了多少个自己的幼年日子!看着母亲两鬓已出现白发,泪水,无声地滑落。
  沐雪笛转过头来,看着女儿眼角的泪痕,心里重重叹口气,女儿继承了她的清秀婉约,甚至比她更为出色。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如果是出生在一个健全幸福的家庭,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最起码也能快乐地成长。可惜,偏偏是做了她的女儿,跟着她苦命地日复一日。
  对女儿的内疚,她从来深埋心底,她本就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善于争取的人,或许这样,才导致了她今天的悲苦人生。
  “小芋,有个消息,我必须告诉你。”沉默半响,沐雪笛终于开口。
  “妈,什么消息?”因为沐雪笛从来不习惯跟女儿这么亲近,安平芋早已放开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沐雪笛道:“他通过律师给我信函,明确表态要认回你。”
  安平芋迷惘地看着母亲:“妈,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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