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氓丁逸》第130/338页
也因此,张铜锣的近期目标,就是至少要在丁逸这里获得20元小费,这样对他来说才是合算的,是保本的。如果大于20元,多余部分那就是他的纯利润,当然纯利润是多多益善了。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张铜锣不顾把他当作行进目标正摇摇晃晃向他走近的两个美女,心无旁骛,专心地对丁逸说道:“当然了,艺术也有被人误解的时候,刚才这位女性,把我的铜锣演奏《十\/八摸》也误当成了耍猴,这里面也是有深层原因的。正所谓‘曲高和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高于群砖必砸之’,我这高雅艺术,不被他人理解,我也有心理准备的。就像哥伦布当时说地球是圆的,他被人称之为2B,大耳蚊说人类是由猩猩变成的,也被人说成是2B,古时候外国有个女人,由于坚持说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竟被人说成是超级大2B,被投入火里淹死了,以上事例充分说明,真理有时是不被人理解的,艺术同样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就像**念诗的诗人一样,别人竟然说他是暴露狂,实际上人家是嫌天太热,我铜锣演奏《十\/八摸》,竟被人误以为在耍猴,这些都是天大的误解啊。虽然被人误解,但是付出总要有回报,我敲锣敲了这半天,为两位提供了这么巨大的艺术,怎么说也要向我支付巨额的演出费吧?”
丁逸眼看着方然一步步地走过来,心里心乱如麻,心里又在怦怦乱跳,心里还是一片空白,张铜锣说了这许多话,竟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张铜锣见他没有丝毫反应,以为他嫌自己提出的“巨额的演出费”要价过高,心想我是漫天要价,你可以坐地还钱啊。既然你不愿出“巨额的演出费”,那我不妨再稍稍降点价,说明我谈判还是很有诚意的。
于是他改口道:“虽然我提供了这么巨大的艺术,但可能还是和普通群众的欣赏水平有一定的距离,但我提供的怎么说也是艺术吧,那就请支付小额的艺术欣赏费吧。”
丁逸看着方然和孙兰越来越近了,心里更加乱如麻,心里又在怦怦地超级乱跳,心里比刚才更白地一片空白,自然,张铜锣说的这些话,更是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听进去。
方然虽然步履蹒跚,但却目标明确,直盯着张铜锣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过来,目中无有他人。孙兰却眼波轻灵,虽面有红晕,却口齿清楚,脚步轻盈,明显是没有喝多。她一眼瞄去,看到了张铜锣身边的丁逸,眼神一震,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直直地看着他。
她面色一红,看了看丁逸,又看了看薛宝钗,再看了方然一眼。继而再看向丁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终于没说。
显然她已认出了丁逸。
张铜锣还在主动地继续降着价:“即使你们不认为我提供的是艺术,但我这么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没有辛劳也要给点钱让我买点豆捞,不给钱让我买豆捞你难不成想把我急成肺痨?就给点苦力钱吧。”
此时方然已和孙兰走到了张铜锣的面前,方然道:“敲铜锣的,猴子呢?我要看耍猴。”
没想到张铜锣却是一个梗直的人,是一个坚持的人,是一个一贯的人,是一个纯粹的人,是一个很需要钱的人。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丁逸。
换算成歌词,他对丁逸此时的纯真感情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当然了,由于心无二用,方然想看耍猴的无理要求他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更当然的原因,是因为张铜锣是个聋子,所以即使他心可两用,即使方然的要求再合理,他还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眼看丁逸对他主动降价的让步仍然充耳不闻,张铜锣忍无可忍,终于使出了他的要钱必杀技:“这位公子,这位姑娘,可怜可怜我吧,给点钱吧……啊呜呜呜……”张铜锣哭得是声情并茂。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乌龟孙子王八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1-14 13:43:24 本章字数:3184
他这种讨钱时所做出的专业表现更是坚定了方然的判断,在心里更加明白地确定了他耍猴的职业,于是方然笑道:“你这个耍猴儿的,想要钱也不用在这里哭着要啊,只要你让你的猴儿表演个节目,比如说……比如说……让你的猴儿朗诵一首现代诗,本姑娘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钱”这个字,对于张铜锣来说,一向是个敏感字眼,尽管他是一个真正的聋子,他那已经没有使用价值的耳膜,在感受到这个字的声波震动时,还是让他反应了过来方然刚才那句话所表述的歌词大意,立即被这美好前景所吸引,心说没想到养猴儿却原来还是一个高收益职业,“你想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能达到这种状态,简直是挖到了聚宝盆。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
但他在经过市场调研之后,却很是为难:“我的猴儿,在朗诵现代诗的时候,需要脱衣服吗?”
“脱……脱什么衣服?”方然莫名其妙,后来又反应过来:“你们这些男人,没……没一个好东西。把猴儿都教坏了。让猴儿脱衣服?你说……的是母猴儿?”
可见,方然酒确是喝多了,并且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她对诗歌界并不了解,二是她对男人很是了解。
张铜锣正想再说些话,却见眼前出现了几张钞票。
是丁逸手中举着的钞票。
是花花绿绿的钞票。
是看起来很真的钞票不是看起来很假的钞票。
是“钞票”的钞,“钞票”的票的钞票。
是可以买很多东西的钞票。
是远超过了张铜锣最初预期金额的钞票。
是让他两眼发直的钞票。
“拿着这些钱,瞬间消失。否则你一分钱都……”张铜锣耳边传来丁逸慈祥的声音。
丁逸还没把后面的那半部分“得不到”这几个字说完,忽然觉得手里一空,然后耳边响起“嗖”地一声,眼前一花,一阵疾风之后,张铜锣已经在他面前消失不见。自然,丁逸手里的“钞票”的钞“钞票”的票的钞票也不翼而飞了。
丁逸的心中,很是感慨,感慨词如下:
1、中国的成语还不全面,除了“见钱眼开”,现在似乎可以新增一个“见钱耳开”。丁逸的这些话,因为他手持钞票的缘故,居然让一个聋子听得真真切切,真正达到了“见钱耳开”的效果。
2、中国民间隐藏着许多短跑高手,以张铜锣他这个速度去跑百米的话,世界冠军不在话下,凭这速度,博尔特们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3、中国现在反**宣传还不到位,张铜锣拿着这些假钱兴高采烈地跑了,还以为得到的是真钱,真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
4、把公司误收到的大笔假钱带在身上,看来真是明智之举哦。果然今天就花了出去,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公司的损失。
5、此地不宜久留,张铜锣拿着这些假钱欢天喜地地走了,但万一他在外面消费被人认出了**,被人暴打一顿后,回来再来啰嗦,岂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就是丁逸的感慨词。
方然见那个耍猴儿的正要和自己深谈下去,让他把猴儿调教出来念现代诗给自己听,却见旁边一个男人掏出一把钞票,让那耍猴儿的瞬间消失。这人的如此举动,岂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自己正想让耍猴儿的别听他的,他有钞票本姑娘也有钞票,却见那耍猴儿的抓过那人手中的钞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不见,其速度快过闪电侠,胜过小飞侠,自己想看猴戏的愿望就此落空,心头不禁火起。
“你这人……怎么这样?有钱了不起?本姑娘先……让他耍猴儿的,你捣什么乱?怎么让他消失……”
她的话没有说完。话语中前面那几个省略号,是因为她酒喝多了话讲得不流畅,而最后这个省略号,却不是因为她酒喝多了话讲得不流畅,而是她看清了丁逸的面容,忽然顿住了。
“丁……逸?”
丁逸看着她,心中感慨是万万千呀千千万,沉默一会,终于道:“多年不见,你还好吗?没想到,隔了这许多年,你还是那么喜欢看猴戏。”
方然看了丁逸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薛宝钗,酒似乎醒了大半,强自笑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你开了一家娱乐公司,生意还不错,今天怎么有空到这个城市来玩了?……这个是……”她看了薛宝钗一眼,接着问丁逸道:“……是你女朋友?”
薛宝钗从丁逸和这女人二人的神色中,早就看出两人关系不太寻常,见这女人容貌俏丽,她旁边与她一道来的另一个女人也是美艳不可方物,心里也不由得赞叹了一下,自己和她们两人比起来,不知在各位观众的心里,谁能更胜一筹。她凭着自己女人天生的直觉,心想这女人肯定和丁逸有过一段故事,从这二人打招呼时所说的话来分析,应是多年未见,看两人神色中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均感触颇深,也不知两人再度见面后,会不会旧情复燃,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在这女人面前输了半分。她微微含笑,向方然和孙兰点了点头,道:“你好。”
丁逸脑海中浮现出与方然在一起时的林林总总,百感交集,不知方然和孙兰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方然又怎会喝了这么多酒,看来她心情并不好。不知又有什么事惹她烦心了,她是到这个城市来散心的吗?郭林辉有没有陪她来?他们到国外旅行结婚,算起来已回来许久了,丁逸一直没有见到他们,没想到,却在相邻的这座城市里,两人却再度相逢了。
丁逸并没有回答方然的话,目前为止,薛宝钗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但如果自己直接回答方然,说薛宝钗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可能会让薛宝钗心里不太畅快,于是反而问她道:“你怎么也在这里?……郭林辉呢?他来了吗?”
似乎被他说中了不开心的事,方然脸色一白,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他关于郭林辉的行踪问题,转向了孙兰,对丁逸道:“我……我和朋友一起到这儿来玩。她叫,哦,对了,你们……你们见过,她叫孙兰。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当然记得。丁逸和她睡过觉。方然是丁逸的人生第一次,而这个孙兰,则是丁逸的偷情第一次。从当时孙兰的表现来看,她似乎蛮喜欢丁逸的,似乎也动了真感情。
至今,方然对他们偷情这件事应该还是一无所知。丁逸想:“孙兰不会笨到主动和方然坦白这件事。”
“记得记得。”丁逸道:“孙兰你已经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孙兰已经回复了平静,礼貌地告诉他,她在两年前就回来了。现在在老爸的公司里帮他打理生意。
“你男朋友还好吧?”丁逸问道。
“早就不谈了。说得通俗点,就是早就吹了,是吹灯的吹而不是吹箫的吹哦。”孙兰补充了一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到这儿玩几天?是住这家酒店吗?”丁逸问道。“方然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没啥,心情好呗。”方然甩了甩头发,强笑了一下,又有了些醉意,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她的手又像自由落体一样,从额头上重重甩了下来,身体随着也晃了一下,道:“再说我又没喝多少酒。你旁边这个漂亮女孩怎么称呼啊?你们也都住这家酒店吗?住……住同一间房间吗?哈哈。”
这样问得颇不礼貌,可见她确实喝多了。刚才在见到丁逸时,她极度意外之下,酒劲儿压下去不少,再加上她凝聚了全部的精力使自己变得清醒些,在意志力的作用下,就比刚进来时清醒得多了,但现在意志力的作用日渐式微,酒劲儿又上来了,于是问出了这么一个不好回答且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
薛宝钗脸一红,理智告诉自己,想要丁逸告诉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心里却希望丁逸跟她说:“对,我和她住一个房间。”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如果丁逸这么回答的话,自己和这个女人的交锋中,似乎就占了上风一样。
但令她失望的是,平时的流氓丁逸今天回答的却是谦谦君子的标准答案:“我们没住同一个房间,开的是两个房间。”
“丁逸,你这个臭流氓,真是个乌龟孙子王八蛋。”薛宝钗心中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