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氓丁逸》第73/338页


掌声在持续十分钟后终于渐渐止息。大家坐了下来,准备听业主大人训话。
丁逸威严地站了起来,指着前排右二的那个人,说:“你,是哪个单位的?不要四处看,说的就是你。就是那个正在淌鼻涕的那个。哦,第一排的人都在淌鼻涕呢。那就是那个淌了鼻涕但已经用自己的右手衣袖将鼻涕揩去的同时被袖子上的钮扣刮红了鼻子的那个。”
那人兴奋地站了起来,说:“业主大人,说的是我吗?是不是我中标了?”
“中标?”丁逸冷冷地看着他,眼神的温度已经低于零下十度。“你中标了?真是美得不轻,你还中枪了呢。”
“啊?!”那人大惊失色:“我中枪了?是谁?谁干的?”他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颤巍巍地抽出几张零钱,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钢蹦来:“这是我的党费,请帮我交给组织。”
“你还是党员?”丁逸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对待党员当然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态度这么生硬。他正要让那人坐下,忽然多了一个心眼,问:“你是什么党员?什么时候入党的?”
这个问题似乎说到了那人的高兴之处,他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还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兴高采烈地说:“我就是传说中的‘狐朋狗’党的党员。”
“呀呀呀呸!”丁逸怒向那人吐了一口痰。由于距离较远,未能射中,丁逸扼腕叹息不已。他大叫一声:“保安!快将此人拖将出去,大刑侍侯!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来了几个保安,看着丁逸,面露难色:“我们很久没有打人,确实手痒得很,但前两天才上了普法教育课,我们没有执法权,所以打人是犯法的。所以我们不能打他五十大板。”
“那就随便把他拖出去扔到马路上得了。”丁逸手一挥,道。
保安得令,一左一右将那人一架,就要将他拖走。那人急忙叫道:“业主大人!且慢!为什么你要把我赶走?给个理由先!”
“赶你走还需要理由吗?”丁逸妩媚地一笑。
“冤枉啊!冤枉啊!六月飞雪啊!”那人一边被保安拖走,一边在大声疾呼,只是声音渐行渐远。
“且慢。”丁逸止住了正在认真履行职务的保安,说:“我让他被赶走也被赶个明白,业主大人我并没有冤枉他。”
全场凝神屏息地听着丁逸的训话,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叮”的一声,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膜里:原来是某人口袋里的一根针掉在了地上,声音虽然极其微小,但在这种万籁俱寂的环境中,这声响在众人的耳中的感觉,却是震耳欲聋。
丁逸冷冷地看着那个口袋里掉出一根针的人,眼神的温度更加低了,达到了零下十六度。丁逸心道:“没想到又冒出来一个来搅局的人,先收拾完前面这个人,等会再来收拾他。”
他向众人解释道:“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港澳同胞,海外侨胞,请先吃点面包,再听我细细道来。”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好了长篇大论,但一想,如果长篇大论的话,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港澳同胞海外侨胞们一定把面包都吃完了,那样的话成本太高,太不划算,所以只好简短地说上几句好了,只要把自己的道理解释清楚就行:“刚才大家在热情鼓掌的时候,就是这个人,他是第一个停止鼓掌的。在他的带领下,掌声逐渐地稀疏下来并最终完全停止。他这是什么样的行为?我要对他鄙视敌视加仇视,另外再加上一点斜视。注意,斜视不是我的视力有问题,而是因为我斜着眼睛看他,表示对他的鄙视程度更深,说明我是极其地鄙视。”
众人听了他的解释,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对那人的行为表示了愤慨。
那人无话可说,垂头丧气地被我正义保安人员义正辞严地拖了出去。
“还有你!”丁逸指着那个口袋里掉出一根针的人,“你来招投标的还是来绣花的?居然带根针来开招标会?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更可气的是,你居然在大家安心准备听我训话的时候把那根针掉了下来。扰乱了严肃活泼的会场气氛,真是狼子野心啊!保安!把他也拖将出去。”
那人自知理亏,也未做分辩,低头被正义的保安人员拖将出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对丁逸崇拜得五体投地。都满怀希望充满敬畏地看着丁逸,看他下一步说出什么话来。
将两个捣乱的坏分子清理出去以后,会场的秩序更是井然有序,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心手相连地等着业主大人丁逸训话。
丁逸向大家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说:“谢谢大家。现在我宣布:招标会议圆满成功,胜利闭幕,大家请热烈鼓掌,散会。”
大家鱼跃而起,热烈鼓掌,又鱼贯而出,走出了会议大厅,才走到一半,发觉不对,又熙熙攘攘地走了回来。
“我们还没投标呢,怎么招标会议就圆满成功了?嗯?”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丁逸,嘈杂地说着同样的话。
丁逸静静地坐着,等大家说完。
大家看丁逸镇定自若的表情,知道其中定然是另有隐情,于是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静等丁逸的解释。
丁逸笑着向众人解释道:“这个,那个,那个,这个……那个和那个,这个和这个……那个和这个,这个和那个……”
丁逸把如是的话说了半天,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终于在十分钟后结束了发言。虽然发言时间较长,字数也较多,但这长篇大论的一席话,据会场的专业记录员统计,只用了四个字:分别是:“这”、“和”、“那”、“个”这四个字。只用这四个字就能组成这么长的一番话,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有一半人听得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坐在那里呆若木鸡。而另一半懂行者却是面露微笑,等丁逸的发言刚一结束,便立即起立鼓掌欢呼。
于是那一半没搞懂其中关键的还坐在那里没反应的装修界的大鳄鱼们也被保安们请出了招标大厅。
剩下的一半聪明人知道,今天的规则是丁逸制定的,能坚持到最后的人,是最能遵守他规则的人。所以,关键的关键,是要跟着丁逸的思路走。
为了得到这笔装修大单,所有在场的装修界的男女鳄鱼们都发动起自己们脑筋转弯转弯又转弯左打右打方向盘的思维,试图努力地跟上丁逸狂放不羁的思路。
虽然如此,被淘汰的人还是一批一批地被正义的保安人员义无反顾地拖了出去。“冤枉啊!”“口服心不服啊!”“再给一次机会吧!”“六月飞雪啊!”“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你们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吧!”“床啊!床啊!”的叫声们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保安人员们压抑多年的心情今日终于得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因此在执行职责时,不遗余力地将这些被淘汰者成批地拖走,不给他们一丝机会。地面上留下的是被拖走者的斑斑血迹。
经过重重淘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成年壮男和一个精致美女还端坐在招标大厅的座位上。
他们等待着丁逸的最后一轮淘汰。胜者就能得到丁逸的这一笔装修大单了。
剩下来的这个美女,却是丁逸的目标。
其实丁逸在设计淘汰的题目时,早就已经把设计题目的思路想好了。就是如何把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淘汰,把这美女留下来,留到最后并使她最终中标。
在筹备着开这装修界的武林大会时,丁逸大发英雄帖,装修界群雄和为数不多的几个群雌也把自己的参会申请报了上来,所以丁逸已经看过了装修群豪的资料,通过资料,他对这美女印象极佳,进而对她的装修公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就是装修界中的翘楚,装修潮流的领导者,装修界公认的盟主名叫薛主人――当当当裆――的独生爱女,叫薛女儿是也。
当然,薛女儿这个称呼,是她老爸独家专用的。其他闲杂人等,只能称呼她的官方正式名字:薛宝钗。
据悉,薛主人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所以做事非常大气,在女儿刚出生要给女儿起名时,他也不愿花费太多心思,因此给她起的小名,就叫薛女儿,给她起的官方正式版名字,就从名著里现成的捡了一个,叫做薛宝钗。





正文 第八十章 林大人这个小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1-5 15:41:14 本章字数:3090


当然,这种侵犯了版权的事,是需要做一些防患于未然的处理的,否则后患无穷。因此,薛主人请国家版权管理局的人吃了一顿饭,再找商标注册管理局的人疏通了一下,为女儿抢注了“薛宝钗”的名字,为长远考虑,还为她注册了“三打不溜薛宝钗.com”网站。从此以后,“薛宝钗”这个称号的专属权就只能由薛女儿独家使用了。
曹老师的名著《红楼春梦了无痕》在再版时,剧中的第二女主角“薛宝钗”的名字被勒令更改,否则就侵犯了薛女儿的正当合法姓名权。由于各出版社的编辑们未达成一致意见,因此,多个版本的新版《红楼春梦了无痕》中的第二女主角的名字就变得五花八门了,有的被改成了“薛某某”,有的被改成了“薛某钗”,有的被改成了“薛★★”,有的被改成了“薛**”,还有的尊重中华文化的对中华文明有着崇高责任感的编辑们不愿以“**”等外国人发明的符号来代替优美的中国文字,又将“薛**”演变成了“薛星星”,更有甚者,还有推崇国外文化的编辑为《红楼春梦了无痕》的第二女主角,即原薛宝钗发明了一个国际化的名字:“宝钗点薛”,总之是纷纷扬扬,天女散花,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薛主人这种以势压人玷污四大名著的行为受到了四大名著学家们的一致唾弃,尤其受到了四大名著学家的一个重要分支:红学家的更加一致的唾弃,为了表明他们的态度,他们发起了唾弃薛主人的行动,每天早上八点半到薛主人家门口吐痰并扔垃圾,所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你薛主人很有钱是吗?你能先抢注“薛宝钗”是吗?你能让《红楼春梦了无痕》的原第二女主角改名是吗?厉害!虽然我们对这结果无法改变,但是我们鄙视你。我们在你家门口吐痰,说明我们在“唾”;在你家门口扔垃圾,说明我们在“弃”,合在一起就是唾弃。
但事态的发展却尽在薛主人的掌控之中,他对此早有准备。只需一个电话,就将环卫局的人招了过来,将围在门口成群的红学家们带走,对他们随地吐痰和乱扔垃圾的行为给予了行政罚款的处理。因处罚力度较高,红学家们的脸色大部分都被罚得变成了绿色,自认配不上红学家这个称号,充其量现在只能称之为“绿学家”,大部分人只好偃旗息鼓地走了。
剩下少部分的保持着一颗红心的红学家们,继续围坐在薛主人的家门口,虽然不敢随地吐痰和乱扔乐色了,但他们却有了另一种新的抗议方式:绝食抗议。
在薛主人的豪宅门口,这些绝食的人不吃不喝,连续静坐了三日,但薛主人却面不改色毫无动静。
其中的大部分人被饿得四肢无力,面色发黄,因面色过于腊黄,因此被围观的群众定义为“黄学家”,已经不配为《红楼春梦了无痕》摇旗呐喊了,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薛主人的门口。
剩下的极少一部分老牌正宗红学家,虽然面色早已饿得发黄了,但为了保持自己红学家的本色,趁夜深人静围观群众较少时,偷偷地在脸上画了些红色油彩,因此至少在表面上,他们还是坚定的红学家。
又坚持了两日,天有不测风云,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下了一场大雨。红学家们脸上的油彩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绝大部分人暴露了他们的本来面目,现在面色已经不仅是发黄的问题了,他们个个被饿得印堂发黑,被正义群众称之为“黑学家”,也只好莫道前路无知己,天涯何处不识君地走了。
薛主人的家门口,只剩下了一个坚持下来的红学家。尽管雨水同样冲刷在他的脸上,但他脸上却依然是殷红一片,这似乎充分证明了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红学家。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他和其他人其实完全一样,也在脸上涂了些东西。但不同之处在于,别人往脸上涂的是油彩,而轮到他时,油彩已经用完了,所以他只好涂了些红色的油漆在脸上。
油彩能被冲刷掉,油漆却不同了。所以在经过瓢泼大雨的无情洗礼之后,他的脸上仍然是殷红一片。
虽然他被饿得心里早已经打了几百遍几千遍几万遍的退堂鼓(此处并非夸张,因他整天坐在薛主人的家门口捱时间,为了消磨时间,他只好在心里打鼓玩,一天打上几万遍鼓也是有可能的),但脸上的油漆却向世人昭示自己是仅存的红学家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在寂静无人的夜里,他使劲地想将自己面上的油漆揩去,皆因油漆质量太好,是世界名牌帮保适牌油漆,再加上他久无饮食四肢无力,所以他这个伟大的想法一直未能实现。
在他已骑虎难下接近绝望的次日的早上,薛主人的管家翩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鲜肉包子,教育他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钱财皆为身外之物,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红学家和湿人相比,不亦高潮乎?门派之争,乃我中华武人之不幸之万性也。性福深处,蓦然回首,那人却闯过了红灯。多乎哉不多也,少林乃佛门清静之地,岂能摆摊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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