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岁月》第582/631页


叶亦寒此话一出,一阵欢呼雀跃,最先扑上来就是小布丁。
“哈哈!我就知道老大绝不会忘记我们的,影老大,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小布丁绕着叶亦寒来回飞舞,兴高采烈。
“去你的。”蓝影儿作势就要打小布丁,小布丁却躲在了叶亦寒身后,冲着蓝影儿做鬼脸。
叶亦寒看向蓝影儿,微微一笑,蓝影儿也是缓缓一笑,两人都没有太多的语言。
“娘亲。”叶亦寒看向了安蝶澈,安蝶澈一身素白,灵气溢体,飘然若仙,此刻只是不住的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前几日你父亲来过了,现在跟随控天至尊前往苍穹极尽处,让我们耐心等待。”
“嗯,我知道了。”接着叶亦寒看向了小布丁,笑道:“你怎么没跟着去,不想见你娘亲吗?”
一提这事小布丁不由有些愤愤然,挥着一对小拳头道:“你家老祖和银魔的老祖看不起我,说我太弱小,我弱小吗?我弱小吗!”
“比起人家,你是挺弱小的……”一旁的蓝熙儿神补刀。
“来来来,咱们比试一下!让你也崇拜一下元族的力量!”小布丁顿时不干了,冲着蓝曦儿叫嚣。
“切!本姑娘身为西岳之后,怕你呀!”蓝熙儿也毫不退让。
周围众人对这一幕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没有人去阻拦,龙飞阳上前揽住叶亦寒,爽朗的笑道:“来来来,安仙子说的没错,无事便好!今日不知明日事,我们大家好好聚聚!哈哈哈!”
一行人来到百花圣地,圣地之中,玄紫儿也显出身形,紫气弥漫,灵动无比。
和众人欢聚过后,叶亦寒独自一人来到了华山南峰,远远看去,华山险峻山势尽收眼底,云雾蔼蔼,怪石磷峋,迎客松挺拔,此刻化为一老人,道:“天选前来,老朽有失远迎。”
叶亦寒笑了笑,道:“何来什么天选,都是众生罢了。”
老人闻言点头,似乎很欣赏叶亦寒的心境,华山之初,他便是华山一株灵根,伴随华山历经风风雨雨,一心悟道,从未远离华山半步,深得西岳古圣心法真传,如果以天选的身份来说,那么叶亦寒还要尊称人家一声“老前辈”,可以说,目前在华山,资历最老的,莫过于这迎客松老人了。
和叶亦寒谈天论地,两人聊的不亦乐乎,最后老人起身,道:“天选之道,果然常人无法体会,老朽受教颇深,就此别过,有姻缘之事来寻天选了。”老人说着,化为一道绿光融入了远方迎客松中。
叶亦寒无奈一笑,转身看去,只见蓝影儿正站在身后,笑眸相视,不知是不是幻觉,叶亦寒竟然从蓝影儿眼中察觉到了一丝羞涩。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片刻,叶亦寒开口打破了沉默:“影儿,一段时间不见,胸部见长啊。”
蓝影儿先是一愣,继而粉面羞红,挥着玉拳道:“你去死。”
叶亦寒呵呵一笑,两人行走在华山密林之中,都无人明说相思之情,看似聊些大事,最终叶亦寒牵上了蓝影儿的玉手,缓缓说道:“影儿,抱歉,让你经历了十世之苦。”说着看向了蓝影儿的手链,在这条手链中,隐藏着叶亦寒的两道化身。
“切……我才不是因为你去轮回的……”蓝影儿这么说着,扭头看向了一边,不过眼中却有甜蜜和惊慌在交织。
叶亦寒微微笑道:“那我也抱歉,你知道吗,我送你手链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傻啦吧唧的。”
“你才傻啦吧唧的。”蓝影儿踹了叶亦寒一脚,继而顿了顿,脸色有些泛红,道:“那个……亦寒,我轮回的时候,你是不是挺担心的。”
“当然担心了,要是你在尘世和别人成亲生子了怎么办?”叶亦寒扭头看向了蓝影儿。
叶亦寒将话说到此处,已经是挑明了话,蓝影儿再也忍不住,清眸泛起水雾,缓缓抱住了叶亦寒,声音哽咽:“我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
闻着幽幽体香,叶亦寒抚摸着蓝影儿的水亮秀发,安慰道:“大道未定,我怎么可能会死去?我是天选啊。”
蓝影儿不答话,只是抱着叶亦寒,这一刻她已经期待了很久,十世轮回,换一个温情拥抱,对蓝影儿来说足矣。
最后蓝影儿告诉叶亦寒,暗灵舞目前也在华山,不过前几日叶封邪亲自去见暗灵舞,似乎交给了暗灵舞什么东西,这一段时间暗灵舞一直在闭死关,闭关地就在百花圣地,紫皇和洛神亲自为其护关。
叶亦寒点头,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或许自己和暗灵舞的缘分,真的已经到此为止了吧。
找到安蝶澈,叶亦寒询问暗灵舞的情况,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暗灵舞就是苗圣,曾经的蛊圣,手中的鬼神笛则是苗圣骨骼所炼制,最终又传到了暗灵舞之手,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叶亦寒微笑,看穿了大道,他已经不再那么固执于某些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叶亦寒虽为无极,却也无法去干涉,因为道,没有贵贱之分,所有的道都是平等的,暗灵舞选择了自己的道,叶亦寒能做的,就只能是尊重。
徒步来到了百花圣地暗灵舞的闭关地,紫皇和洛神正盘坐在外面,灵气涌动,仙雾茫茫。
感觉到有人前来,紫皇和洛神同是睁开眼,紫皇冲叶亦寒微微一笑,洛神则缓缓低下了头,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
叶亦寒看向了闭关地,什么都看不到,或许等到暗灵舞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洛曦……”叶亦寒的身影传来,洛神洛曦清眸微颤,紫皇示意洛曦前去。
两人并肩漫步,不过气氛总有些沉闷。
“洛曦……这一段时间,还好吧。”叶亦寒看向了洛曦,皇的记忆恢复,自己与洛曦的一切,都成为了叶亦寒心中的一份牵挂。
洛曦缓缓一笑,沉鱼落雁,百花失色,道:“多谢天选牵挂,洛曦很好。”
听着这陌生的语气,叶亦寒微微叹了口气,过去的终归过去,此刻的洛曦,已经不是从前的洛曦,此刻的洛曦,是洛神,是一位活着的神。
心中这么想着,叶亦寒反而有些轻松,是啊,放手也是一种美好,叶亦寒表情从容:“嗯,我这次找你,是多谢你的洛神诀,如果不是洛神诀,我估计已经惨不忍睹了。”
“洛神诀为神术,天选可以施展,真是惊人。”洛曦不痛不痒的笑着,不过或许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此刻有多么的压抑,没错,洛曦是点燃了洛神传承,回归洛神之位,不过成神之后,她却蓦然发现,即便是神,也无法遗忘内心的牵挂,不过现在是洛神,不能将情感占据自己的内心,大敌当前,危机四起,感情,只能成为牵绊。
这是洛曦心中所想。
两人说完这些,突然没什么话可说了,叶亦寒想要开口,但是都是前生之事,而洛曦对与皇的情感也绝口不提。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护关了。”许久,洛曦开口。
叶亦寒回过神来,目光中不由有一丝失落,不过片刻后笑道:“嗯。”
洛曦微微点头,转身便走,她可以感受到身后叶亦寒的目光,那目光让她心疼,一双清澈眸子不由泛起水雾,不过她今生不想再经历失去挚爱的感觉了,她深知此刻那个人并不是皇,而是叶亦寒,不是以前的皇!
看着洛曦远去,叶亦寒也是微微一叹,将那份对于洛曦的记忆封存。
洛曦,一代洛神,曾在洛神湖畔遇到传说中最强的三人组,那三人中,她与皇是最先相遇的,不过当时她正在洛神湖中嬉戏,皇则站在洛神湖畔看着自己,似乎不在乎当时的洛曦身无寸缕。
如果当时不是南宫瞳和天焱阻挡,估计自己早和皇动手了吧。
随后洛曦和皇便成为了冤家对头,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在皇给洛曦说出自己要远行的时候,洛曦心中却有一丝疼痛。
等到皇再归来,已是百年之后,孤身独影,神情落寂。
他说:“天焱没了。”
她问:“出什么事了?”
他只是摇头,没有言语,她没有见过如此低沉的皇,皇只待了一天便消失了,当时洛曦,心中的疼痛已经成为了恐慌,她害怕再也见不到皇。
而很幸运,又是百年时光,皇出现了,不过此刻的皇,周身却缭绕着煞气,她不知道皇在外面经历了多少厮杀,那天,他们坐在洛神湖畔,皇说:“我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以后还会沾新的血液,我这次来是向你道别的,我的朋友,每一个会善终,这是来自最高世界的诅咒,你以后好好的。”
她莞尔,道:“没事,我是神的后代,我不怕,你好好的就行,我知道你不是煞神。”
也就是这句话,触动了皇,他们第一次相拥,几天后,皇又离去了,他总是这样,然而这次,洛曦再也没有见到皇回来了,她听到自由之战失败了。
她不相信皇会陨落,离开了洛神湖,四处寻找皇的踪迹,不惜以不败者的身份登上第十宇宙,然而,最后皇却找到了她。
皇说:“我是来解封你的。”
她先是内心触动,继而便明了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和皇一模一样的长发男子,已经不是曾经的皇了,皇已经成为了过去……
万年的等待,她不知道等来的是不是皇,是不是那个让自己寻找了万年的男人。
不过以后发生的种种,洛曦告诉自己,那不是皇,那是天选,要拯救正面世界的人,自己不该再去打扰他。
自己是神,不该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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