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天团[重生]》第122/195页
“我。”冯荟平静的承认。
“……QAQ”
――迷弟冯小荟已上线√
“说轶哥坏话,沐子虞你找揍。”
“别说话了!人回来了!”苏瑾压低声音催促道。
直播间顷刻间安静下来,声音、画面全部消失,寂静的让人禁不住怀疑是不是直播出故障了。
屋内陡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来人按下开关,别墅并未敞亮起来。
“我们把电闸也关掉了。”邱邵严小声的解释。
换好鞋的轶柏等眼睛适应黑暗后才朝里走,自他买下这栋别墅起从未出现断电的情况,唯一的例外偏偏在今天。
还不至于记不清自己生日的男人猜到了什么,走进客厅看见一排点燃的蜡烛圈住半个身子高的大礼盒验证了他的猜想。
搞事团以出人意料而闻名华夏娱乐圈,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作品。
轶柏慢慢靠近礼盒,这么大的容积装下一个一米八的人绰绰有余,宽敞的容量总能使人联想到什么。
易舟……吗?
因为某些期待,嘴角毫不自知的翘起,走进蜡烛中心的轶柏四周看了看,周围漆黑的看不到人,但轶柏知道他们就藏在这里观望着他。
将系好的蝴蝶结拆开,即将打开礼盒的瞬间顿住,然后不再犹豫直接揭开。
熟悉的脑袋从中蹦出,却又哪里不太一样。
刹那间的功夫不容他多想,轶柏下意识的拥住朝他跳过来的人,怀抱里是怪异的软度,愣神时正好对上一张血流满面、熟悉的脸。
黑暗、整蛊娃娃、空欢喜一场的失望,让轶柏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张足以用“可怖”来形容的娃娃。
静静对视几秒钟,男人冷着脸一掌按捏住恐怖娃娃的脑袋,将它压回礼盒,“啪”的盖上盒盖,手压在上面不撤开。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蜡烛构成光亮区域的景象,被搞事团盯上的轶柏这一系列的动作莫名有点萌。
――我没看错的话,男神这是在发脾气?
――就是在发脾气,他一定以为是易舟2333
――轶神小生气的样子还真可爱。
正当他缓和好心情,地上突然冒出一个绿色的箭头,指向客厅的拐角处,轶柏站了会儿,还是跟上去。
依然是被蜡烛圈住的大礼盒,经过方才那一出,亲身体验过搞事团的作风,他已经不抱有刚刚那番确认的态度。
走过去,再次打开礼盒,没有稀奇古怪的东西跳出来,一平方米的大礼盒中,只躺着一个巴掌大的龙形布偶。
“……”
不想再配合那帮人了,好想把他们五个,不,四个拖出来打一顿= =
“啪”的又一次盖上盖子,地面一而再的出现一个绿色的指标箭头。
明明想着不再配合他们玩拆礼物游戏,轶柏终究怀抱着不可说的小心思去打开了第三个礼盒――一根绿色的黄瓜。
第四个礼盒――一袋精品狗粮。
轶柏气压低的绷紧了唇线,强抑住血液里的暴力因子,拆礼物的动作没有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他直接扒开第五个礼盒。
犹如潮水般涌来的燥意被轻柔的抚平,冷凝的表情放松下来,他定定望着里面的人,一时忘记了言语。
盘腿舒适的靠坐在盒子里,脖子里系着红色蝴蝶结的易舟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他自己的脸,抬头正对上轶柏墨色的眸子,举着手机进行直播的沐子虞就跟在身后记录着这一幕。
“Hi,princess,I'm your gift.”他说。
片刻后,搞事团剩下四只趴扶在阳台,看着亮红色的超跑利落的导出车库,在黑夜中扬长而去,只留下红色的车尾灯摇曳划出的弧线。
“为什么我们准备的礼物都被送还了?”沐子虞摇着手里“血淋淋”的整蛊娃娃不忿道。
苏瑾淡然的从碗里拿出一片黄瓜片贴到脸颊上,“谁让他只满意易小舟送的‘礼物’呢?”
“明明舟哥把自己当成礼物也很扯好吗?早知道我也把自己作为礼物送上了。”
“可惜了,我挑了很久的狗粮,团宝又不能吃。”邱邵严抱着精品狗粮兀自纠结着。
冯荟遥望着早已不见踪影的车尾灯,回想着轶柏说的“既然易舟是我的礼物,我想单独拆开他”这句话,怎么想都不对劲。
同为演员,还是极具天分的演员,冯荟极为擅长捕捉情绪,平时温柔无害,实则是只披着狼皮的羊,常人容易疏忽的小细节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两人交往过密,冯荟至今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们结识短暂、关系却比十几年的朋友都要好的原因。
“烦死了!这两个人又偷偷摸摸出去过二人世界!嫌弃我们是电灯泡吗?”
沐子虞嚷道,这栋别墅区占地面积大,邻居的屋子离这里有段距离,怎么喊都不会被人投诉。
……电灯泡?
冯荟一下握紧手里的龙形娃娃,脑子里陡然冒出的结论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别看华夏圈内某某CP喊得凶,在旁人看来这只是自娱自乐,懒得管你,而要是真出现某种迹象,这潭水则不会再如原来那般平静。
轶柏他……对于小舟表现的太过在意了。
又是什么会让一个对外人外物漠不关心的男人改变自己的喜好,快速融入到对方的交际、生活圈中去,甚至借用微博等方式在那个人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答案只有一个……
超跑在街道上急速奔驰,引擎运作的轰鸣声与风交融,最原始的嘶鸣燃起男人浪漫的本能。
易舟将手伸出车外,夏季凉爽的风从指间溜过,舒爽的让人想放声大叫。
“我们去哪里?”
易舟不知道,此时取代了他游刃有余之色的尽情享受的表情是多么的耀眼。
在轶柏眼里,他展露在人前的永远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不论什么问题在他那里都不是问题,有如受到神明眷顾般,除了演戏似乎没有能难倒他的东西。
即便面对短板,这个人也能淡然笑之,完全释放自身情绪的模样轶柏还是第一次见。
易舟转了转脑袋,脖子上紧缚着他的东西不太舒服,撤下红色的缎带,想让它随风飘散而去,手腕却被擒住。
轶柏取下缎带,目视前方的将它塞进车子的隔板中,“我还有用。”
这份舒适让易舟长时间运作的脑神经处于休憩状态,他没有多想男人拿走缎带的用途,双臂交叠枕在脑后,眯眼感受着空气有意识般的流动。
轶柏注意着他,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干涩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你生日那天,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介意你现在就跟我讲。”易舟的眼睛都没睁开。
“我介意。”
易舟挑眉,好笑道:“是必须在我成年后才能说的话题?”
“恩。”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刻板。”易舟并不在意,他随口一句幽幽道:“男人啊,太过刻板可不讨人喜欢。”
“……你不喜欢?”
少年扭头唇角上扬,无所顾忌的有点像坏男孩:“有时候我也会向往禁忌的话题。”
对于心理年龄近四十的人来说,哪里还有禁忌的话题可言?
轶柏直视前方,认真开着车,在易舟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