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侠医》第9/128页


  两个丫鬟忙着替她盖被、放帐.做完事再回身,李剑心却走了。她们猜想大夫定是到老爷房中去了遂不放在心上,小姐伤已无恙,她二人放下了心、顿感困乏已极便歪倒在椅子上,一会就睡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齐掌柜叫醒了。
  “李大夫呢?”外间问。
  “不是早就过老爷房中了吗?”
  “哎哟,糟,大夫不告而别了。”
  “啊……”两个姑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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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回 两个靓妞
 
  李剑心从小姐房中出来,悄悄下楼走了。
  回到家,收拾好衣物,便向父母辞行。李崇白问明了治疗情形,道:“你昨夜未睡,歇息一日,明天走吧。”
  李剑心道:“再不走,那些人又要来感谢一番,实在麻烦。”
  娘摆放着碗筷,要他吃了饭再说。
  “你要远行,娘实在放不下心。”说着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李剑心自小起对父母最是孝敬不过,从不违拗父母,见娘伤心,赶忙答应留下吃饭。
  吃饭时,他想,还是把自己身怀绝技的事告诉双亲的好,使他们放下心。
  他停住筷子,道:“娘,孩儿自小力大如牛,出外决吃不了亏,还请放心。”
  李崇白道:“又来胡说,力大只能对付那些蠢汉,遇到会武功的强人,何堪人家一击?”
  “爹,孩儿也会武功呢,只是瞒了父母。”
  “什么,你会武功?想骗你娘安心?”
  “爹,娘,孩儿露一手瞧瞧,你们就放心了。”李剑心说着,指指桌上的酒壶,“请爹将酒干了,孩儿替爹斟上。”
  李崇白依言喝干了酒。
  李剑心伸手虚按在酒壶上,只见壶嘴自行喷出一股酒液,不偏不倚,正好落进空杯,刚刚注满,一滴不洒。
  两老见状,惊奇不已。
  夫人道:“孩儿,这不过是耍把戏而已,中看不中用的哪里会是什么武功了?”
  剑心笑道:“好,娘不信,孩儿再练过。”说着指指天井里的一块碎石,孩儿坐在这里不动,要用手一指,那石头便成灰末。”
  夫人笑道:“又来瞎说,休想哄得娘信。”
  剑心道:“光说不练不是真把式,娘瞧仔细了!”说着虚空一指,一股阴柔劲力发出,那在丈外的石头,忽地变成了一小堆碎末。
  两老见状大骇,半晌出不得声。
  李剑心道:“娘这下该放心了吧?”
  李崇白惊异万分:“你这是跟哪位异人学的,为父怎地不知?”
  李剑心便把学艺经过讲了,二老听得连连感叹不已。
  李崇白道:“你身怀惊人绝技而不显露,符合先贤‘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的教诲,今后必须匡扶正义,助弱除恶才是。”
  剑心诺诺连声。
  夫人笑道:“诸葛亮的话,官人最是记得住,依贱妾看来,官人平日对心儿的教诲,怕超过先贤的遗训了吧?”
  李崇白道:“夫人取笑了,在下岂敢望先贤之项背。”
  夫人又道:“心儿有这么大的本领,为娘的总算放下了一半心。”
  “此话怎讲?”李崇白一愣,“还有一半呢?”
  “心儿虽不怕强人盗匪,但日常起居生活,又有谁来照料呢?”
  李崇白哑然失笑,道:“夫人欲将心儿留在裙下永做呀呀学语的稚童么?”
  夫人嗔道:“你们男子就是心狠。”
  这时,门外忽有人喊:“李先生,李先生在家么?”
  李剑心走去开门,却原来是齐掌柜。
  剑心道:“怎么?难道病情有变?”
  齐掌柜满面笑容:“哪有此事?小兄弟,不该不告而别呀,害得老夫挨了东家这一顿埋怨,这就请小兄弟一家,随老夫进城吧。”
  “进城有何事?”
  “东家说,小兄弟救命大恩,无以为报,特派老夫专程迎请,进府一叙。”
  “请转告贵东家,盛情心领,在下要事缠身,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吧。”
  齐掌柜早已料到会遭拒绝,但并不着急。娩言道:“如此,可否容老夫与令尊一见?”
  剑心对齐掌柜印象颇好,不便拒绝,只好请他进门。
  齐掌柜一见李崇白,也不寒暄,立刻道明来意:“令郎救了敝东家父女两条命,敝东家本欲亲往府上拜谢,只因伤体刚愈,行走不便,故派老夫备了车辆,接先生和夫人进城一叙,请贤夫妇千万不要拒绝才好。”
  李崇白一皱眉,道:“承蒙贵东家盛情相邀,本该随齐掌柜前往探望,无奈小儿明日远行,只好另改时日了。”
  齐掌柜一听,心中大急,忙道:“丰先生欲遣令郎何往?可否推迟一日……”
  话未完,敲门之声又起。
  李剑心开了门,不禁一愣,只见沉志远在大总管任继发、二总管史敬的搀扶下,正站在门口。一见到他,沉志远便推开两人,道:“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话声中,双膝已经落地,任继发、史敬也跟着跪成一排。
  慌得李剑心连忙闪进门后,叫道:“东家和二位总管不必如此,在下消受不起!”
  齐掌柜和李崇白闻声走出来.见三人跪在门前,不禁大惊。
  李崇白说道:“三位不可如此,折煞小儿了,快快请起。”
  沉志远等三人这才立起。
  一见李崇白.沉志远一楞:“原来是李府台李大人,何以竟在此地隐居?那不是太委屈了么?”
  李崇白也奇道:“未料到竟是沈老板,幸会、幸会,请!”
  宾主至客室坐下,李夫人―一奉茶。
  沉志远见李家贫寒如此,不禁十分感慨,道:“李府台,一别十五载,想不到府台已辞官归隐。”
  李崇白淡淡一笑:“当年结怨于当朝权贵,革掉了乌纱,因而到此地避祸,哪里是什么归隐。沈老板如今颇为发福,生意定是十分兴隆吧?”
  沉志远道:“当年在河南行商,承蒙府台照料,府台一向为官清正,万民敬仰,不想却遭排斥,实在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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