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小男友》第2/26页


  只不过通常喜欢他的女生,都禁不起他狠戾的一瞪:
  “是你打我弟弟?”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调侃,方环很认真的间话。
  “喔~~原来是有蹩脚的家伙回去还找姊姊告状的。”他嘲弄的语气很故意,“请问哪位是你弟弟?”
  “你为什么打方汉?”这次方环的语气中多了怒意,只是很淡。
  “原来是方汉那孬种啊。”他看了她一眼,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不为什么,我高兴。”
  “高兴就可以吗?”
  骆泽海笑得很邪气,“对,你高兴也可……”
  他的话蓦地被打断,很吃力的抬手接下一记回旋踢,没来得及反应,又一个过肩摔攻来,他人就倒在地上了。
  “喂,你……”S it!这女人很厉害,他还爬不起来,就得去接她不断落下的拳脚,每一举都很重,不像女孩子出的拳。
  他尽量反击,也尽量闪避,但靠跟同龄打架的经验,还是比不上柔道黑带的方环,最后,他已经鼻青脸肿。
  看他不反击了,方环才停不动作,拉着他衣领的手一松,站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书包,开始在里头翻找着。
  骆泽海也不起身,就顺势倒在地上,不一会,很夸张的笑了出来。“妈的,你什么来头?打人真痛!”这样很好,他今天有活着的感觉。
  “方家柔道馆。”方环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终于在书本底下找到自己以为忘了带的小罐子。
  “那方汉怎么那么肉脚?”
  “因为我会照顾他。”
  “哈哈――男孩子还要人照顾?笑死人了,哈哈――”他又开始笑得肆无忌惮,却不能靠笑声抚平内心生起的落寞。
  他竟然羡慕方汉有个能照顾他的姊姊。
  东西找齐,方环放下书包,蹲在他身边,像昨天为弟弟上药一样,开始帮他消毒、上药水。
  “喂,小力点,会痛啦!”是在上药还是磨皮,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
  “会痛好,你笑声很难听,不要笑了。”那笑声很刺耳,听了很不舒服,比听人家哭还不舒服。
  “哈哈――噢,好啦好啦,不要笑,你小力点行不行?”
  听他不笑了,她的动作才放轻,很仔细的帮他擦药。
  骆泽海则盯着她的脸,有些发怔。阳光自她背后洒落,他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却隐约可以感觉到替他擦药的她,小小蹙着眉,
  顿时心一暖。
  “喂,你叫什么名字?”
  “方环。”将消毒水跟药水的罐子盖好,她抬起头,东看西看,却找不到她要的东西,只得出声问:“你的书包在哪?”
  “在家不然就是在教室吧。”他不甚在意,或者该说他根本不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它是什么时候,
  “方环,你不是来帮你弟报仇的吗,干么还帮我擦药?”
  “一码归一码,我打过你了。”站起身,方环拿过自己的便当袋,将便当盒放进书包,又把药水及纱布放进便当袋,
  看了地上的人一会才问:“你不起来吗?我没打到你起不来吧?”
  “我想晒一下太阳。”骆泽海继续悠闲的躺在巷子内的柏油路上,像这是他家一样。
  这么说的时候,他的语气像在开玩笑,但方环总觉得他好像是不想回家。
  将便当袋放在他身边,她犹豫一会才开口,“我要回家了,像我帮你上药一样,之后你自己换药,要用的东西我放在袋子里了,
  没问题吧?”
  他闭上眼,口气似笑非笑,“我不会的话,你要帮我吗?”
  闻言,方环一愣,随即背起书包,往回家的方向走。“我要回家了。”
  走到巷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回头,躺在地上的他还是闭着眼睛,阳光洒在他身上,她却觉得他的表情很不温暖。
  她的粉色便当袋在这个画面里很突兀,就像她刚刚的犹豫,她竟然在想要不要陪他晒够太阳再回家。
  她的心情,也很突兀。
  傍晚四点多,方汉带着骆泽海一块回家,这实在很怪。
  自从前天莫名其妙被扁一顿之后,他这两天在学校都躲着骆泽海,没想到对方却找上门问他姊的柔道跟谁学的,
  他一说是他爸,他马上就说也想跟他爸学柔道。
  看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一身伤,方汉立即猜他是被姊姊揍了一顿,而一听完他的猜测,骆泽海马上变了脸色。
  本来他还想顺势取笑,但一想到自己是让姊姊去讨公道,实在有失光彩,跟骆泽海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去,便又乖乖闭嘴。
  这件事,由于双方都觉得太丢脸,所以都不敢跟别人讲。
  “喂,到了,等会别跟我妈说太多。”因为骆泽海硬是要他带他回家,先跟老爸打声招呼,要老爸收他为徒,他才勉为其难的照做。
  不过这人想的也算周到,他们家柔道馆教柔道的老师的确不只一个,加上老爸近年很少收学生,所以没他引荐,他也很难跟着老爸。
  “嗯。”他会记得每句话都说的简短一点,
  方汉以为他答应不会提打架的事,才放心拿钥匙开门。“我回来了。”
  听见这声寻常的招呼,骆泽海却是眼神一黯,
  轻轻一句“我回来了”,也能让他心酸。
  “回来啦,先去洗手。”方母一走到客厅就看见儿子带了朋友,本来要打招呼,却先注意到对方脸上也带着淤青。
  “怎么回事?小汉,你朋友也被打了?”
  一句朋友让两个青少年互看了一眼,两人的关系在旁人眼中是这么定义的吗?
  没有意识到两个男孩子的不对劲,方母迳自叨念起来,“学校的老师都不管的吗?怎么让你们被打成这洋?”
  由于话题实在太过尴尬,方汉赶紧制止母亲、“好了啦妈。”
  方母还想再说什么,却让丈夫的声音打断,“怎么不先进来吃饭?在讲什么?”
  “爸。”
  听到方汉叫人的骆泽海也跟着开口,“伯父。”
  方母还在一旁唠叨地向丈夫抱怨,“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搞的,把孩子送去是要让他们念书,结果你看他们被打成什么样子……”
  “他的伤是我打的。”骆泽海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不会敢做不敢当。
  这一句话打断了方母,让她跟方父同时诧异地回过脸来。
  方汉则是快昏倒的样子。这家伙怎么说不听啊?不是答应他不跟老妈说的?!“呃、阿汉是跟你打架?”方母颇为意外,
  怎么现在的孩子是这样做朋友的?
  骆泽海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方汉同样也没有趁机替自己叫屈。
  对于这样的结果,方父算是较能理解,这年纪的男孩子血气方刚,打打架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呃、这个……”前一秒还打算替儿子申冤的方母,这会看着伤得不比儿子轻的男孩,心顿时软了。
  “我叫骆泽海,伯母叫我阿海就可以了。”
  “阿海啊,这个……你要不要紧啊?”她满脸担忧的看着他淤青的脸。什么时候小汉下手这么重了?
  “没什么事。”他不甚自在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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