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翻墙的小侯爷》第9/96页


  池晚莺的身子不适,由萧儿扶着在一旁,淡淡的离愁让人有些想落泪的冲动,她待爹娘给哥哥交代完才走过去。
  “哥,晚莺不懂什么追求抱负,只要...哥哥一路平安。”她声音越来越低,生怕自己忍不住哭起来。
  “哥知道的,”池惟尧摸摸她的头,转而对旁边的池惟闻说:“我不在护着晚莺的活就交给你了。”
  池惟闻点头,走过去拍了拍兄长的肩,“走好,京城里的事不必担心,有我在呢,你就放心去历练。”
  池惟尧笑了一声,兄弟俩私语了几句后池惟闻凝重的说了什么,然后池惟尧点点头。
  跟家人最后道别,池惟尧翻身上马,嘴边带着一抹笑,意气风发的出发。
  天气舒合,半日斜挂,那微风给大好儿郎送行。
  ######
  这日早晨,池晚莺又拿出九连环摆弄,有些不耐烦的扯了几下扔在桌上,叹了口气,让萧儿将她的琴抬出来。
  静了静心,轻拨琴弦,悦耳的曲子流淌出来。
  弹了两首曲子,池晚莺觉得心中的不耐消散了,才从桌上重新拿起九连环,她就不信解不开了。
  过了半个时辰,咔嚓一声,池晚莺忍不住的眉眼愉悦,终于解开了!
  她眉眼弯弯的转头问萧儿,“萧儿,我解开了!”
  “小姐真厉害。”萧儿笑着回答。
  池晚莺笑意更大,没等她再小骄傲的再说一句,不远处的墙头上坐着的人轻笑着开口:“这都几日了才解开。”
  他坐这好一会了,看她不耐烦的扔了九连环,然后弹琴后再继续解,他不由的好笑,有点可爱。
  这边的两人闻声看过去,萧儿警惕的站到池晚莺前面,皱眉看着那个陌生的人。
  “萧儿,这是那天在林子里救我的人。”池晚莺在她身后柔声开口。
  萧儿稍退了半步,眼中的警惕未卸。
  池晚莺见他摇摇晃晃的坐在墙上,没有打算过来的意思,想了想,拿起桌上的九连环向他走过去,走到半路想起来之前做了些马蹄糕,于是吩咐萧儿去小厨房装一些过来。
  萧儿犹豫的站着没动,即使那人救过小姐,但也不排除他不怀好心的可能性。
  “萧儿去呀。”池晚莺见她没动皱了下眉,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应该没坏心思的,放心吧。”
  要是他对自己有什么图谋,前几次翻墙早就做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萧儿犹犹豫豫的去了,小姐涉世未深,不知人事险恶,她哪里放心小姐一人与他相处,快步拐过弯,发现梨儿刚巧端茶过来,萧儿心下一喜,赶紧拦下她,让她去小厨房装马蹄糕,梨儿听了吩咐将茶交给她,赶紧去做事去了。
  萧儿端着茶快步走回去时,小姐刚巧到墙角,正仰着头与那陌生人说话。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小姐身旁低声解释,小姐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呐,你的九连环。”她仰着头将九连环举着给他。。
  晏津嵘弯腰长臂一伸就摸到了九连环,手指却触碰到她白白嫩嫩的掌心,今日她没有那般狼狈,穿着整齐的齐胸襦裙,披帛乖乖挽在手弯,许是经过太阳的照耀,一双水眸亮亮的看着他,简直望进了心底。
  他心里一慌,快速将九连环拿上来放在一旁,见墙下的姑娘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弯着眉眼看着他。
  不走?那他走。
  作势转身要跃下墙去。
  池晚莺看到他的动作,想到马蹄糕还没装好过来呢,赶紧说:“公子等一下。”
  他顿了顿,回身问:“还有何事?”
  “我做了马蹄糕,已经叫人去装了,你等一下好不好?”
  他不爱吃糕点。
  可她眼里尽是真诚,他又不忍拒绝,只好继续坐在墙上等。
  坐在墙头视野开阔,他看见不远处有个小丫环端着个盒子过来,他猜那是她说的马蹄糕。
  那小丫环已经走过她刚刚坐的桌子,他随意一瞟,见她桌上有琴、有书、有糕点。
  “你平日都玩什么?”他三次翻墙,前两次都看她在发愣,只有这一次见她弹了弹琴。
  池晚莺对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却还是想了想答道:“看书弹琴,偶尔去花园走走。”
  他撇撇嘴,真无趣,怪不得一个九连环都得解这么久。
  这时候梨儿端着盒子到了,恭敬的递给池晚莺。
  池晚莺不知他在想什么,她接过自己做的马蹄糕举起手递给他。
  “马蹄糕。”
  “哦。”晏津嵘这次刻意避开接触她,拎着盒子上半部分。
  打开看了一眼,甜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嗯,还挺香。
  “谢了。”
  晏津嵘勾起嘴角说罢便向后一跃离开了。
  墙头已经没了他晃晃悠悠的身影,池晚莺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走回常坐的桌子弹琴打发时间。
  晏津嵘还未走远,身后突然传来悦耳的琴声,他想起之前在墙头窥得的一幕。
  听嘴角微微上扬,专注的看着琴弦,纤纤玉手轻轻拨弄,鬓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相互撞击,衣裙垂在地上有一丝随意,那敛眉间眼角带着的娇媚令人着迷...
  等等!他在想什么!
  晏津嵘倏然反应过来,摇了几下头想要将那心思晃掉。
  她就是长得美了些罢了,自己在瞎想什么,那样娇滴滴的姑娘不适合自己。
  给自己一连串的暗示否定后,他叹了一口气,心情不怎么美好,身后传来的琴声依旧,他抿唇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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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咱们来说说...”
  鸿德楼二楼雅间内,太子、大皇子与一众贵公子们闲散的坐着饮酒。
  “对这次楚州水患你们有何看法?”太子饮了一口酒后说。
  雅间内坐了两桌,太子大皇子与池惟闻还有一位青衣男子一桌,另一桌坐这以晏津嵘为首的京城贵公子。
  显然,太子那一桌都是与他商谋大事的人,另一桌则是整天游手好闲的人,虽说他们是游手好闲,但他们父辈了不起,所以几人要不就是承袭父辈之位,要不就是将要承袭父位。
  “带头募捐如何?将府中花销减掉一些,用来为水患百姓重铸家园。”池惟闻想了想说。
  太子思量一番,这举可以为百姓尽力,又会在父皇面前显得自己心系百姓,“可行,但还未从根本上解决水患。”
  ...
  四人商讨一番得出解决办法后才让小二上了酒。
  旁边一桌的人虽然在喝酒猜拳,但也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其中有一人上次池老夫人寿辰他去了池府,他玩笑道:“那你家减掉的花销是不是得全从你姐那减啊。”
  池惟闻笑意敛了下去,“这是自家家事,还请不要过问。”
  太子见他和他哥一样,一提起他姐语气就不好,心想池家兄弟与那二小姐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与池惟闻碰了一下,“你二姐身体好些了没有?”
  池惟闻诧异看太子一眼,想去兄长离开前说的话,心底一凛,端起苦笑道:“依旧那样,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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