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记》第15/103页



后来采访过几个橄榄球运动员才明白。原来人家的意思是觉得那帮英国佬发明的玩意儿说好听了是“绅士”,实际上是说英国人太脆弱了,足球太娘娘腔不像“美式足球”来的刺激。要是想现在在表演“中式足球”的兄台遭遇上了“美式足球”的朋友会发生什么呢?脑海中想象出那帮体重一百公斤浑身腱子肉的“公牛”一个长矛擒抱顶了上来会有什么后果。
“唉,或许这就黄种人的身体劣势吧。以后要多多注意锻炼身体啊。”
那表演者以一记翻身挑球作为结束动作完成了整个表演,周围观众便大声叫起好来。曹牧文见表演完毕便转身走出了人圈,想去别的地方再去转转。
现在京城里可谓是无比热闹,多出地方都有大型的坊市,庙会,赛会,各种的聚会杂耍表演,连天桥低下说书的似乎都比平日里多了不少,一手拿着折扇,吐沫横飞的说着不知哪家杜撰出来的宫闱秘辛还是什么大户八卦之类的。宋明时期因为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因为城市的拓展,市民阶层作为一个新型阶层成为中国封建后期的代表,伴随而来的便是城市通俗文化的发展。明清时代便是小说发展成熟的时期,像是四大名著,三言二拍等著名小说均是这时候创作的。而且这其中民间演绎,说唱的说书的所说的“书”,便大都是以小说作为“话本”,有的甚至是现有的“话本”后才有人进行小说化创作。就像现代日本动漫有先有原创动漫再有漫画化,游戏化,小说化,于此如出一辙。
不知是不是人类的共性。听众,读者大都偏向喜欢些秘辛八卦之类的题材,再者就是传奇,志怪小说了,就像现代的偶像剧,神话剧和武侠片一般。
京城里还有众多的寺庙,平日里便是香火不绝,到了春节日子里更是人满为患了。人们都希望到寺庙里上一柱香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平安祥和。而女眷则更多的是去求那送子观音了,期盼着来年能生个大胖小子,好给夫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自己在夫家的日子也能更好过些。
像是北京不光有众多的佛教寺庙。像是道教,伊斯兰教以至于喇嘛教均在北京建有寺庙。这时候的北京倒也可称得上是个宗教融合之地。就跟耶路撒冷一样。
“其实大有不同呢。”曹牧文心里道,倒也是懒的想了。他个人倒是对寺庙很感兴趣,想去瞻详一下,一看近几日往来人太多,便打算几日后再去庙里上柱香,多少表达一下自己的恭敬之意。
在大街上闲逛多时,每处寻些乐趣来,这方看看,那处瞧瞧。逛来逛去,在不经意间竟然还来到了――――!
只见拐过一个路口,突然发现路两旁有了些许变化。两侧的商铺在经过一处长长的空地隔断之后,路似乎宽了些,两旁的楼台也改为了更高大的楼宇,或者是有长长圈墙包围的大院落。曹牧文看着那些建筑,一个个均是雕梁画栋,一时精致无两。细看之下房屋精美华丽,色彩鲜艳。楼台墙外还有许多绫缎丝绦的装饰随风飘展。一时间,一阵阵悠扬的乐曲声声传入了曹牧文的而中。
“嗯,没错。”曹牧文也早有察觉,其实他也正有此意,“‘没吃过猪肉,还不能看看猪跑嘛!’”。他心中想到,心里到死有些小兴奋。“嘿嘿,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嘛,今天就是来涨涨见识,开开眼界而已。只是眼到为止,算不到‘犯规’的。”
经过一番心里安慰,曹牧文心中最后的一丝“廉耻”便暂且被压制下去了。
眼看着自己身边的路人衣着越来越华丽,身形也越来越偏向“肥头大耳”,不时有些许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呦,官人,怎么这么多天不见来照顾我们生意啦。”
“可别让姑娘们等的心碎啊!”
嗯,老鸨子的声音就是这么恶心啊,姑娘们的声就是怎么撩人啊。
“嘿嘿。”曹牧文心中一阵淫乐,便四下张望了一下,狠狠的想刚从水里给人捞起来那样的猛吸了几口气,就好像能把“香气”好好品尝个够一般。
“哎呀,涨完了见识便速速离开吧。”曹牧文心中有些郁闷的想到。“这玩意儿也只能偶尔意淫番便可,真要‘真刀真枪’咳咳。”曹牧文想到此处便隐约传来阵阵肉痛。“好是好,不过,挑费可高。”既然意淫结束,便打点起四散的妄想,收拾精神,讪讪离开的此地。
古时候,XX也分很多种。像是最寻常的由X院里养教的XX为私X,还有由达官显贵自己养于家中的家X。另外还有“国营”的XX,称为官X,归于司教坊管理,一般由犯过抄家死罪的大臣家中女眷收入其中充任。这些人都是由深闺大院的千金小姐在一朝之间因罪被连带收押成为贱民。像是千金小姐与教坊卖笑女之间身份差别的极速转换,倒是让心理素质一般的人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自古以来,像是因夫或父犯罪被打入司教坊后而自杀的女子数不胜数,上演一出出人间悲剧。仔细回想起来,倒是不免令人唏嘘感叹,却又无可奈何。
又缓步未及之后,之前的喧闹之声似有消逝,渐渐的,幽静代替了喧闹。曹牧文打眼一看,自己应该是来到了前边花街的后面,一座座独立幽静的院落座落与小路两侧,不时便见院内,院外几株树枝交错相叠,相互越过自己的边界,好似要探出头去,一窥别人的究竟。
突然间,曹牧文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从院落里传出。仔细听来,似乎有管弦之音,应当有古筝在其中。弦乐悠悠扬扬的随风飘荡,随着风便一下子四散奔去了。曹牧文心觉音乐悦耳动听,点减缓步伐,仔细的聆听。心道这是哪家的闺秀有这般雅致再次抚琴弄弦。
呃~~,不对!突然间才转过弯来。这里距离XX这麽进,哪里会有大户人家在此落所,一看那街前便是XX了,顿时想到这估计是那里的别院之类的,里面估计是XX正在抚琴学艺,准备为以后工作打下坚实基础呢!
没来由的,曹牧文倒是觉得自己是猥琐之极了,“以小人之心度才女之腹”了。“唉,惭愧,惭愧。”随即便低声道。心既已想到此处,便只好慨然而去。
曹牧文尽可能的躲避着拥挤的人流,尽量的朝着人少的地方走。转来转去,连自己也转迷糊了。那时候可没有旅游地图,这下子迷了路,只能抓瞎了。曹牧文遍寻着记忆想回到熟习的街道。三转两转,来到一条街上。
之间路两边突然宽了不少,但是人似乎少了不少。道路两边倒不是没有店铺,但是些车马行和一些大院落,门半开着。里面似乎传来噪杂声。
曹牧文虽心生奇怪,但也知这不是原先的道路,便退了出来。返回去行走在街道上,正巧有一人突然在眼前闪过,曹牧文打眼一看,此人行色匆匆,可背影略有熟悉,似乎是相熟之人,便跟上前去看看。
那人行走的颇快,曹牧文只得小跑起来追赶那人。脚下便发出了声响,似乎那人也听见了这声音,回过头来。
曹牧文倒也是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衙门里的吏房主吏吴征,顿时一怔。吴征见了曹牧文却是惊慌之色一闪而过,后又回复了他那日常间的平和神态。
吴征微微一笑,倒是先开口说话了:“真是巧,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了。”曹牧文不明就里,没想到这吴征今日怎么行色如此匆慌,也只好接口道:
“近日闲来无事,有个闲暇时间便到京城里来逛逛。”曹牧文说罢呵呵一笑,想缓和刚下略有奇怪的气氛。
“啊,是这样啊。”吴征略略松了一口气,曹牧文可看在眼里。心下便想到“这家伙果然有问题”。但见此人虽不是大官,但也比自己年长位高了不少,自不好深问,便打算岔开话题。
“看大人样子似有急要事,晚辈便不好失礼打扰。”
对方一听曹牧文也是识趣之人,便接着话茬道了自己却有急事,便告辞离去了。曹牧文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当下想到吴征是从这条街里出来的,便又燃起了兴趣。
“反正回家去也似乎无趣,不如就探寻一番。”想罢便又折返了回去。
日暮渐西,曹牧文才回到家里。自己心里倒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直直在北京城里绕了好几圈,差点把自己都绕道井里去了。还只怕被人跟踪,知道确认安全无误之后才飞快的出了城。
曹牧文折返会去之后才发现这是哪里。那是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远远的便在一处官署样子的建筑上看到这个牌匾“东辑事厂”四个大字。
“难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东厂’!”曹牧文心中猛地一惊。远远的藏在一无人的墙角偷窥了一番。





正文 第二十章:东厂?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8 14:57:11 本章字数:3106


或许是收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港产武侠片的误导太深,使人们对“厂卫”略有误解。东缉事厂,中国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明成祖在永乐十八年设立东缉事厂,由亲信的宦官担任首领。东厂是世界历史上最早设立的国家特务情报机关,其分支机构最远竟达朝鲜半岛。地点位于京师东安门之北。明中叶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便常合称为“厂卫”。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并且有监督,监视锦衣卫的职责。可以不经司法机关批准,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东厂番役人员的身影。当然当初朱棣设立东厂是因为他自己的皇位来的不怎么地道,他自己自然知道低下的大臣怀念失踪的建文帝,对自己可是身怀怨恨,而自己也是不信任他们。君臣只之间相互猜疑。朱棣为了压制,监视这些反对自己的力量,便设立了这鼎鼎大名的“东厂”。当让上述的为了维护皇权的初衷到几代以后便大大走味了。不光没对皇权起多大的维护作用,反而起了不少负面作用。明代宦官专政,便是这东厂开了先河。
记得徐克的电影《新龙门客栈》知名度很高,里面的大反派“厂公”曹公公也是深入人心,弄得不少电影电视剧一讲东厂就来个曹公公怎样怎样,让曹牧文是恶寒不已。
这厢观察了许久,曹牧文瞧着东厂所地并没有后世说的神乎其神――里面住着些武功高到神乎其神的公公们,好像一掌就能杀人于千里之外一般。
但仔细想来,也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这些太监能坐上这种位置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贴身服侍皇上,和皇上的关系自然比大臣亲近的多,所以才新任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监视百官。真要武功神乎其神的话,那些公公们难不成都要练《葵花宝典》了。曹牧文打量了许久,倒也没发现恐怖之处。要论东厂人员的话,曹牧文到现在也只看到几个站岗的“番役”,远远的打量一番。见他们都戴尖帽,着白色皮靴,穿褐色衣衫,腰间还系小绦。只是一般的站岗人员。
曹牧文见没有危险,变大着胆子走了过去。这街上虽然行人稀少,但也并不是全然没有。路上还有些马车,货车在往来,所见也并不是“厂卫”的车马,心下释然。
记得碰见吴征虽在路口,但仔细想来并不是往这个方向。顿时低下了头,学起的吴征刚才的那副神情,快速的远离东辑事厂府衙。
又前行了一小会儿,曹牧文一见眼前的建筑变心下了然了。“锦衣卫北镇抚司”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对于锦衣卫曹牧文还是比较熟悉的。锦衣卫是中国明朝时期的专有军事特务机构,其全名为“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可以逮捕任何人,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部分功能形同现代的宪兵、国家安全局。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类似于今天的CIA,古人惯以朝廷鹰犬暗称呼锦衣卫与东厂。
这两个机构因为均是皇帝心腹,均被任用以监视其他人员。所以虽然两机构暗中较劲斗狠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但明里这两帮人还是相互合作的。锦衣卫最重要的北镇扶司便和东厂做了个近邻。
这锦衣卫虽然是皇帝侍卫,但实际上,它的大本营锦衣卫都指挥使衙门并不设在皇城里,却是设在天津金钟河一带。但它下设南北两个镇抚司。其中北镇抚司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员秘密监视、肃反肃贪,独立侦讯、逮捕、判决、关押拘禁以及反间谍事项等事宜。最特别的,北镇扶司有自己的监狱――诏狱,可以不经朝廷三法司的授权,直接听命于皇帝取旨行事,可以用刑,这刑可就是花样百出了,那是极致残酷那就是九死一生,最轻也要落个残疾的下场。据明史记载,锦衣卫常用的刑具有18套,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都包括其内。除了刑具,还有不少独特刑罚,像是“刷洗”“钩肠”“铲头会”等等,保证让受过的人“欲仙欲死,乐极登仙”一般。罪犯基本不可能不承认罪行,狱成后专达皇帝,不须通过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官不掌诏狱者亦不得干预其事。从这一点里便可以看出来,锦衣卫里不同部门之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北镇抚司因为有上述“神奇”的机构,自然比南镇抚司更为人记怕,因为权利更大。而南镇抚司主管一般卫、所部队人员之犯罪侦查、审讯、判决、情报以及军事武器之研发事项。与北镇扶司相比,负责的方面更偏重于“后勤”了。
而且锦衣卫与东厂最大的不同便是在势力范围上。锦衣卫的总部虽也设在北直隶和东厂一样,但在京城顺天府地区权利,实力还是稍逊于东厂。但它的有时便是势力范围遍及全国在各地都驻有完善的分支机构。在全国各省以及各重要城镇全部都设有千户所官署。他们的任务实际是替皇帝侦察该地官吏军民人等,暗查军民动态。由全国各地成千上万的锦衣卫机构共同运作,以达到监视全国的作用。
明朝两大最著名特务机构的重要官署便一同设在这街上。看来这也是为什么行人如此之少的原因了。自是害怕因为一时不慎,给这帮番子寻个借口弄了进去,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告官都没处去告。就是顺天府尹见了厂卫的人都暗中打哆嗦,其敢管厂卫的事务,闹不好自己都得搭进去。
还好一般厂卫的番子们寻常出门倒也算规矩,因为不屑于跟一般老百姓浪费时间。只得是上街吃喝些霸王餐,买东西不给钱之类的,偶尔敲诈一番也算是“外快”了。
这一点,倒是甚和曹牧文的口味。
曹牧文见那锦衣卫北镇扶司衙门看着倒也寻常,丝毫觉察不出这里面不是整死过多少人,现在它里面的监狱里又关押了多少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囚犯了呢。只见两个大石狮子蹲守在正门左右,朱红的大油漆木门。左右给人一个人高马大的带刀锦衣侍卫。眼睛不时来回扫视街上已经很少的路人,只怕是看的他们心惊胆战了。
没想到这些不知道里面怎生光景的人间地狱外表上到还算是风平浪静。曹牧文心觉的自己在此处多时,很可能会引起站岗番役的注意。
“啊~~~,要是真被他们盯上的话可就求爷爷告奶奶也不灵了。”曹牧文心下讪讪想到。那吴征看他出来的路线和方向来看,他有很大可能是从这里出来的。“他怎么跟锦衣卫有关系。”曹牧文顿时大惊。
仔细想来有这样的可能。吴征应该是自己先往北镇扶司衙门的,那就可以排除他是犯了什么事而被锦衣卫看上了,要是这样那他现在正应该在北镇扶司诏狱里爽着呢!但看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又不太可能是锦衣卫人员。曹牧文一方面在保障不引起站岗番役注意的情况下慢慢退了回去,脑中又同时在快速的思考着吴征最可能来这里的合理解释。因为曹牧文自从来带明代已经半年多,都没有进行过这种推理性思考了。正因为今天尽然见了后世里极尽渲染附会的“厂卫”,也让自己沉睡已久的推理荷尔蒙萌发了起来。他竟然感到了一丝许久未有的痛快。
离开此街之后曹牧文也不敢大意,又折返会了原先人流较多的大街,希望拥挤的人流也可以为自己提供些掩护。
“希望是多此一举了。”曹牧文心中有些忐忑的想着。
又在城里转了几圈之后,曹牧文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才放下紧张的心回了大兴。“看来确实是多次一举了。”曹牧文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想到。真是有些多疑了应该。想想人家也不太可能会对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感兴趣吧。倒是吴征,直到现在曹牧文对他出现在东大门街还是疑窦丛生。“不过,这人倒是真有些怪。”曹牧文想起了他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吴征对自己的态度较好,应该感到庆幸,但是一般来说,仵作作为当时人避讳的职业,吴征作为吏员倒是对自己身份上没有顾忌。“唉~”曹牧文叹了一口气,好像打算结束这种思考。“反正不论怎样,他都是个奇怪的人,这总没错了吧。”
今天出门一天,入暮才归,现在曹牧文是精疲力劲,也懒得想这么多了。便打算吃了晚饭便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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