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174/218页
身后有小翠跟着的楚寒露，步履轻盈的从屋子外面是直接走了进来，含笑道：“姐姐这里有几许好吃的东西，可否赏我一口吃呢？”
一抬头就看见了她的楚寒月，左手上面拿着被自己咬成了月牙形状的桃仁糕，同样是回报以微笑道：“死丫头，你要是还没有用过早餐，那么想吃就赶快坐过来呗！我们二人可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妹，还和我说这般见外的话就应该打。”
“咯咯咯”一连串银铃一样笑声的楚寒露，走到她旁边的空凳子上面就直接坐了下来，不急不慢道：“我早就已经用过了。姐姐还是慢慢吃吧！”不和自己妹子见外的楚寒月，心情甚好的继续用起了属于自己的早餐。
站在主母身后的小翠，双眼环顾了一下屋子里面，却没有见到小兰和小珠。自己属于奴婢中的低级丫鬟，但是整个蘅芜苑内就她一个四等丫鬟，又属于楚寒露的贴身丫鬟，理所当然是由她来充当这里全部奴婢们的头儿。
“主子，你想喝什么茶？奴婢这就去给你沏来。”没有见到楚寒月面前放有茶的小翠，不得不进行补充道：“六夫人，你要什么茶？奴婢一并给你泡来。小兰和小珠是实在没有伺候人的经验？这里，怎么着也得留下一个人在你身边侍奉才是。”
不被她提醒的楚寒月，心里面还算平静，而这一说。就立即勾起了昨夜她的不快。没有当着小翠的面说三道四的她，心里面多少还是有所顾忌对方要是把自己的将要说的话传了出去，定然是会招人恨，而要是不说出来，心里面又憋得发慌，于是就随口点明。要了一杯雀舌。等得就是小翠不在这里的时候，自己向妹妹好生吐露一下心声。而不太喜欢一早就喝叶子茶的楚寒露，只是点明要了一杯菊花茶。明了的小翠，这才转身出去。
亲眼见到她走了出去的楚寒月，把嘴巴里面包着的食物是全部吞咽了下去，而紧接着就是大吐苦水道：“派来我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就是一对不折不扣的笨蛋。在我看来，她们除了还能干粗笨的活儿是没有多大问题以外，其余得一切都不会做。也不知道是谁和奴家有仇似的过不去。非得搞了这两个蠢笨奴婢来恶心我。”
“姐姐，你切勿乱言。这话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以后，免不得又会搞出一点儿是非。最终，吃亏得人还是姐姐你。”楚寒露是一下子就大为紧张起来，一面赶紧制止，另一面是接过话头，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是和盘托出，并且进行一番抚慰道：“府中的人事大权是在兰心阁曦夫人的手上。你说出这话。可就是在针对她了。姐姐或多或少还是应该知道，府上的她是怎样一个人？我们姐妹这才刚进李家门。能有两个丫鬟使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的楚寒月，这才反应过来是谁暗地里面看自己不顺眼了。深知林若曦在李府中地位的她，自然不敢鸡蛋往石头上面去撞，又有一些不解，压低了声音道：“我只是和她谋面过，而无什么交谈。怎么就得罪了她？她分明就是和我过不去嘛！”
“府里面的事情很繁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据我所知，大夫人和二夫人相互之间有很多说不明白的纠葛。反正，她们两人完全不似表面上得那一种良好的关系。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我就真得不清楚。也没有打算要弄明白，毕竟感觉不知道为最好。三夫人和二夫人是明争暗斗，可谓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想必夫君是清楚的，只是装聋作哑不明说罢了。总之，我们姐妹不要搀和进去就是。在府中，我和秋月姐，也就是四夫人关系还是挺要好。虽说她曾经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受了提携得了这一个位置，但是我觉得她这一个人蛮好，没有什么心计和城府。”连自己到目前都未曾真正看明白和搞清楚的楚寒露，始终不变的原则就是明哲保身，而在自己亲姐姐的面前，不妨实话实说道。
心里面自是想着要去和她们争宠，得以向上提高自己的地位，甚至手握家中大权的楚寒月，慢慢琢磨起来，伸手拉住了自己妹妹的双手，一本正经道：“我们姐妹要想在府中过上好日子，那么就必须得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是她们任何一人的对手。即便我们不为楚家着想，也得为自己好好地谋划一番。赵甜儿和林若曦就不说了，谁叫她们是被朝廷册封得命妇呢！你，我都是老爷的小妾，而苏媚娘，秋月也是同我们一样，可谓没有任何区别，那么凭什么她们就应该使唤十名丫鬟，六名丫鬟，而我们怎么说也曾经是官宦人家出生的小姐。你我差她们什么？既然什么都不差，还比二人强，那么我们各有二个丫鬟可供差遣，还挤住在一起，公平吗？她们是什么？只不过是小门小户，奴婢出身而已。”
完全没有自己姐姐这种“大志向”的楚寒露，心里面只是想着安安生生，与世无争的在府中过日子。除此以外，最大的奢求就是能够为李文轩诞下一儿半女。自己还真是没有想过，要和谁争宠，要达到如何的高度去，等等。
明白人各有志这一个道理的楚寒露，又深知自己姐姐的性格，所以不反对，不赞同，而是沉默应对。平日里面闲暇之余，自己在读一些浅显易懂的书籍中打发了多余的时光的同时，还是能够从书中领悟到一些东西。只不过，她的天性使然，自是不会去和谁争夺为敌。(未完待续。。)
第447章 平起平坐
在里屋整理完毕的小兰和小珠，没有经过一定的训练，使得走起路的步子显得相当沉重。与此同时，手中端着托盘的小翠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把托盘中的两杯茶是分别放在了楚家姐妹的面前。见到有了外人在场的楚寒月是三缄其口，不再继续多说一个字，毕竟自己目前还信不过她们这一干人等。端起茶来是喝过之后的她，重新放在了桌面。
须臾之后，小红是忙不迭的从屋子外面是小跑了进来，赶忙禀报道：“五夫人，六夫人，凝香姑姑带领着一帮人是朝我们蘅芜苑是走过来了。”
没有让小兰和小珠前去的小翠，倒不是争着前去拍凝香的马屁，而是心里面早就认定她们不堪用，上不得台面，于是就只好由自己和小红一起亲自代劳，却没有去向两位主子请示，就自做决定道：“你还继续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随我一起回去引领她们进来啊！免得在她们的心目中是觉得我们蘅芜苑的丫鬟全是一些不懂规矩的奴婢。”只是“哦”了一下的小红，立即背转过身，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脚下迈动起小碎步的一起出去接人了。
楚家姐妹是相互看了一下彼此，相照不宣，毕竟都清楚是怎么一回子事情。心里面是泛起了嘀咕的楚寒月，可是非常清楚得记得，楚寒露和她说过是赵甜儿领着人过来看望，而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是大夫人身边的奴婢呢？她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征兆是油然而生起来。
其实，赵甜儿之所以是派凝香过去“看望”，都是遵照高门大户人家都既定的规矩办，毕竟身为大妇的她，理应会对过门小妾的其贞操进行一定的查看。至于是不是自己亲自前往，可就得看她的心里面是否对这一个人表达出一定程度支持和同意的态度了。赵甜儿对楚寒月的第一印象和感觉都不怎么好。自然就不会对她妹妹那样对待她。自己派遣凝香等人去到蘅芜苑，说白了也就只不过是例行必要的规定程序。
在来之前，心里面是有了分寸的凝香，自然就不会从潇湘馆内的库房中挑选出一些补血养颜的滋补佳品，金银元宝，金银锞子……或者是领过了赵甜儿的那一把钥匙。从宝阁内取走一些头等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等等的名贵小玩意儿送过去。
为此，她是连问一下赵甜儿的念头都没有，毕竟已经是明白不过的事情。那便是，由自己带人前往蘅芜苑，验看一下楚寒月的贞操帕子而已。她是处子。就甚好，而若不是，则把她视同为贱人。那么，今后给她的分例，可就会大不一样了。
领着小红的小翠，笑容可掬的把她们一行人是领了进来道：“凝香姑姑，你来了。你可是有好长得日子没有过来我们蘅芜苑了。”没去答她话的凝香，只顾朝前面走。而跟随在她身后的一些府中仆妇，且能不知道大夫人都没有亲自前来。而只派了她们前来，那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的她们，不多言，不苟笑，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招惹上这一边的瘟神就麻烦了。
突然停下了步子的凝香。又不常来这里，于是确实分不清楚这一位五夫人的姐姐楚寒月住在那一边，面无笑容的平静道：“六夫人住在那一边？你们直接带我们过去。”感觉到了这一次完全不比前一次是好事儿一桩的小翠，心里面还是相当的庆幸和踏实，毕竟楚寒月不是自己的直接主母。而只算是同住在一个院子内而已。
于是，自己伸直了左手臂，笑容不改的向左边进行引领道：“凝香姑姑，请你这边走好。”侧动了一下身子，再一次动起了步子的她，顺着她指向了屋子方向是走了去，而跟着自己身后的人是有了同样的动作。
没有坐在凳子上面展现出府中主母架势的楚寒露和楚寒月，都知晓凝香在府中是有相当地位的少数几名奴婢，于是不能怠慢，更不敢轻视，毕竟她代表得就是大夫人的权威，而蔑视她就完全等同于在轻视赵甜儿。
“姑姑，你一向可好？请这一边坐。”楚家姐妹是心有灵犀的一起是表现出了必要的客套道。
“多谢两位夫人惦念，奴婢一直安好。”同样是表现出客套的凝香，自是知道她们这般礼遇和称呼自己，全是仰仗了自己是大夫人的第一心腹才能换来，要不然她们就不是这一个客客气气和很是谦恭的样子了。
说完话的凝香，没有表现出过于的客气，而是径直走到了圆桌旁边的空凳子上面就直接坐了下来。自己和楚家姐妹在一起，不坐那是客气，而坐下了，也不算过分。在她看来，三人一起平起平坐，无有不可，毕竟自己在府中的资历和地位是摆着的。
当然，凝香也知道，只能在蘅芜苑是才能如此。自己要是去到秋月的暖香坞，可要客气和谨慎得多，毕竟她的心里面门儿清对方是林若曦的人，而主母赵甜儿和这一位曦夫人的纠葛是剪不断，理还乱。一切得因果都是自家老爷种下的，但是谁都不敢说他有错和不对。
即使秋月非得让自己坐，也只会是再三谦让，不能真的去坐下。这里要是又换成了苏媚娘的秋霜斋，那么对方坐着，可就是天经地义，而让自己坐下，那就算是念及了赵甜儿的面子，顺带给了自己十足的脸子，毕竟尊卑关系是相当的明确。
楚寒月是没有去吩咐站在旁边如同木头一般的小兰和小珠，而是借用起了相对伶俐的小翠，吩咐道：“小翠，给姑姑沏一杯上好的雀舌。”即便心里面是十万个不愿意的小翠，当下也得笑着脸照办不误。
“我这一次过来，可不是为了喝茶。所做得事情，无非就是验看一下六夫人那一张放在箱底的白色帕子。”没有拐弯抹角的凝香，更不是为了过来叙旧，照直说道。(未完待续。。)
第448章 好姑娘
早就有思想和心理准备的楚寒月，听到凝香这一说，依旧免不得脸上是微微地发红和发烫。站起了身的她，没有说什么不急于一时的话，而是赶紧就向着自己的里屋走了进去，毕竟自己知道，只有让她们一一地验看过，才会最有说服力，要不然一切的一切都会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力。进到里屋，走到床前的楚寒月，左手拿起放在床上的枕头一看，顿时就慌了神儿。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昨夜是把那一张落红帕放在了枕头下面，怎么就没了呢？
楚寒露突然想起是小珠和小兰整理得这一切，便扔掉了手中的枕头，直接就冲了出来。现在顾不得矜持的她，一脸紧张无比的表情，走向自己的两个丫鬟，急切的问道：“我放在枕头下面的那一张丝帕呢？你们给我弄到那里去了？”
眨巴了两下眼睛的小珠，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先行把自己给摘了一个干净道：“奴婢只是收拾了里屋内的蜡烛等东西，而整理床上的事情，全是由小兰一手在做。”
脸色不善的楚寒月是转动了一下脖子，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小兰，厉声的追问道：“丝帕呢？”心里面一慌乱的小兰，本是看见这一方丝帕质地好，料定应该会相当名贵的样子，便起了贪念。自己想着，主子少了一张丝帕也不会主动过问，毕竟小东小西是不会放在心上。虽说这上面沾染上了一些血污，但是稍微洗一下也就干净了。晾干以后，她感觉还可以留在身上继续使用，而怎么着也比自己目前用得手帕要强上十倍。
“奴婢，奴婢，奴婢是拿了丝帕去不假。不过。奴婢可没有打算偷，而是想要把上面的血污给洗干净，晾晒干了以后再给奶奶。”完全慌了神儿的小兰，心里面一紧张，不自觉得就说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道。
没有去琢磨她这话是不打自招的楚寒月，没有闲工夫去琢磨这个。而一心只惦念自己那一方丝帕的去向。凝香等人就在那边，而自己要是交不出东西来，那么她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毕竟她们绝对会认为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戏码。
“我的东西呢？你给我弄到那里去了。若是被你这一个贱人给搞掉了，我就揭了你的皮，要了你的命。”急得不行的楚寒月，丝毫没有好心情和她慢慢地啰唣，直接抬起右手掌就甩在了小兰的脸上，继续步步紧逼的追问道。
小翠的一只手是抚摸着被她打得红肿起来的侧脸。吓得是腿肚子一个哆嗦，直接得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深知那一张丝帕关系到自己今后前途和命运的楚寒月，心里面着急得是连一秒钟都等不得。她双手提起裙裾，抬起右脚就踢向了对方的一只肩头，继续重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道：“我的东西呢？”屁股坐在地面的小翠，顾不得脸上和身上的疼痛，这才得以最终明白过来。她赶紧把揣在怀中的那一方丝帕是掏了出来。双手托着，呈送了出去。
稍微弯腰了一下的楚寒月。伸出右手是一把就从她的手中是夺了走。自己把丝帕是展开一看，果真是自己不见的那一方可证明贞操和清白的丝帕，于是松了好大一口气，放心了下来。没有再去理会小兰的楚寒月，很快的调整过来了情绪。背转过身的她，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就向着凝香是径直走了过去。自己停住了脚步。这才把手中的落红帕，亲手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接了过手的凝香，徐徐地展开，双眼仔细一过目，就能大概辨别一个真伪。毕竟自己一方面是过来人，那能不清楚这落红虽然是没有规则分布，但是却有一定规格的大大小小地红点，另一方面是随同仆妇们验看过楚寒露的落红帕，自然就更加有了相关的经验。
看过之后的凝香，这才把手中的落红帕交到了周二嫂的手中，意在让其好生的辨别一下。没有安安静静品着茶，只等结果的她，脸上浮现出笑容得拉着楚寒月是坐了下来，而一手放在对方左手的手心下面，另一手是放在了对方左手的手背上面，拉直了她的五指，不动声色的验看起每一个指头是否用针尖是戳出了伤口。自己看完了对方的左手，那么就接着验看右手。
没有发现无恙的凝香，笑容是变的真和善了不少，简单的赞叹了一句道：“好姑娘。”听到她说出这话的楚寒月，是才恍然大悟刚才对方的举动，不是验看自己的手如何，而是在看自己有无作伪的伤口和嫌疑。
经过仆妇们一一地验看完毕之后，聚拢在一起是窃窃私语的嘀咕了简短的一阵子，再由落红帕返回到周二嫂手中，一边交回到凝香手内，一边做出她们一直的结论道：“我们一致确认无误，系真的。”
没有提出异议的凝香，再把手中的落红帕放到了楚寒月的手里面，微笑着安定她的心道：“好生收好。你尽可放宽心，我会把这一切据实以告给大夫人知晓的。”听到这话的楚寒月，最终放心下来。虽说自己这东西是货真价实，但是不免被她们这一搞就弄得心情大为紧张起来，而生怕她们当中有人看不惯自己，存心作梗，非得颠倒是非和黑白，那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本想送一些见面礼给她们，但是转念一想就直接作罢掉。不是自己舍不得，而是怕多事之人怀疑自己作伪，心虚，使用送礼物的手段是为了收买之意。自是不想凭空闹出麻烦的楚寒月，也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没有去碰过一下自己茶杯的凝香，带着人空手来，自然是带着人空手回去。从未想到从这里得什么东西的她，站了起来，这就告了辞，领着自己带来得一干人等是原路返回，而楚家姐妹是亲自把一行人是送出了蘅芜苑的院子大门去。(未完待续。。)
第449章 运作（一）
心里面有数的李文轩，走完每日必要的上朝过场以后，心里面是放着两件事情需要办妥。第一件是去吏部给林家富是捐一个正五品官的候补职衔，而第二件事情便是盘算帮助不如意的刘文镜在京里面运作一下，平调来北直隶下面的一个县继续出任一方父母官。
第一件事情看似简单，不用补实缺，只要去到吏部花上一笔银子就能办成。实则不然，没有任何一个官府衙门会这般明目张胆和公开的卖官鬻爵。他们怎么着都得蒙着鼻子骗眼睛，假惺惺的遮掩一下。经手人都是部里面的文书，书办什么的小角色，然后再是一层层地内部运作。若是没有门路，无人牵线搭桥，那么事情就不太好办。即使手中有银子愿意拿出来报效，也送不出去。就算是找对了门路和人，也是要等上好一阵子。通常情况下，捐官的人还得被层层地扒皮，最后才能够得到想要的官身。
如果捐官的人想要补实缺，肥缺，好缺，那可就不只是银子能够摆平的事情，而其中甚至还会牵扯上京中各方利益的博弈，划分和格局面。正如，盐铁矿专营一系列的官职，可谓是一块油汪汪的大肥缺，使得不少人都眼馋眼红，纷纷地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拿银子出来捐官的人，能有几个不是想要尽快的连本带利捞回来呢？像林家富这一类，只图做生意方便和压自己弟弟一头的人，算得上是极少了。对此，李文轩是非常乐意帮忙，毕竟一个虚衔又不至于祸害一方百姓，搞乱任何事情，顺便还能卖林家人一个好。这一举三得的事情。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在他看来，科举不中，仕途不济，甚至为了所谓理想而当官儿，胸怀救民于水火和想要力图治理好一方，有才能的人士就这样拿出大把银子不图回报。恐怕是没有，毕竟完全不符合人性趋利的本性。对于有一些想要过一把官瘾，拿出一笔银子来玩儿的人，不断言说没有，而概率几乎也是趋于零，毕竟谁家得银子都不是风刮来的，而都是有一定的由来。这没事儿，脑子没病，谁会拿出一大笔银子来图一个虚热闹呢？
混迹在官场有一定年头的李文轩。虽说不是老油条，但是多少还是了解和明白不少事情。这当官儿，就算是补了实缺，没有后台支撑，那么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随便寻一个由头给革职，甚至拿办。至于接下来的杀头，抄家，等等。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官场上面的斗争是历来都惊险。没有善恶，没有正义和非正义，甚至比买卖人还要懂得取舍和权衡之道，最为讲究“利益”二字。
当初，官居小吏的郑仁基，自然不想把白花花地银子用来打水漂。所以就没敢拿一大笔银子出来给自己谋一个正七品的实缺前途，便是基于此。他而是选择了依托自己和楚家姐妹的表兄妹关系，拜在了李文轩的门下，有了这一个牢固的大靠山，那么逐步升迁上去。使得心中不但踏实，而且相信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
早就经过多番思量和权衡的李文轩，亲自出面去为林家富办这一个事情，既不会被层层剥皮，又能以最快的速度办下来，毕竟自己熟悉其中的门道，而经手的相关人等且有不给自己面子的。按照既定规矩办事的他，可没有少出一文钱的意思。
在这其中，刘文镜的事情倒是稍稍难办一点儿。不过，心里面有数的李文轩，倒是觉得问题不大，毕竟一地知县，自然不能引起京城当中权贵和利益集团的警觉，而怎么着也得是正四品及其以上的官，才会让他们当成一回子事情。目前，自己都才正三品，所以也就只能把手伸到这里，玩儿到这一个程度。除此以外，算是大家心照不宣，全当成是主子们之间私相授受，给门人也好，给家奴也罢的一种私下奖励和交换。
散朝以后的李文轩，没有直接坐上自己的官轿就回礼部衙门办公，而是主动得找到了吏部左侍郎李默。由于彼此都姓名李，官位相同，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都是以兄弟相称，而一直以来的关系还算融洽。
李文轩是走到跟前，不见外，拉住了李默左手，笑呵呵道：“兄长，最近可是发福了不少。”一见是他的李默，之所以心甘情愿亲兄弟相称，倒不是彼此都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的缘故，而是借助这一个由头，走近彼此的关系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