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娘子》第368/397页


  秦素兰带着一行人到南京的一处城墙去。
  低调而又华贵的队伍出现在南京贫民窟外,引起许多人关注。
  南京的老人都记得南京曾经作为京都的繁华,记得皇公国戚的奢华,记得高官大臣用的标记。
  刘家的车马一出现就被人给认出了,但他们不知道刘家人到这的原由。
  “这里就是春草姑姑出生的地方?”小祺看着外面不怎么干净的街面。
  “准确的说这里是捡到春草的地方。当年我们都还小,从一个地方偷跑出来玩,见到一个饿得嗷嗷哭的小娃娃,我们也不知怎么办。两人支持丢下不管,有两人坚持带回去。”
  “最后是春花与夏草姨姨将春草姑姑带回去的。”小祺说。
  “对,她们两个最大胆!”
  “您当时怎么没想着带奴婢回去?”春草问。
  夜莺邹眉头,这不是个好问题。
  小祺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询问有些唐突,想打岔跳过这个话题。
  但被秦素兰搭上了话,“我当年自己都吃不饱,怎么会想带人回去?带你回去后,我们五个人一人省一口口粮与人换了羊奶喂你。由于没带过孩子,将你给弄发热。这才带你去了外祖父那处。”
  春草擦擦眼泪,“奴婢想起了爷奶!”
  秦素兰叹息,“改日我们带上祭品去看看他们。”秦素兰对小祺说,“你外曾祖父所在的院子已经成为了育幼坊,那里以前是祖母在管,现在交与你父亲,将来会到你手上。你若是有能力就多帮助他们,他们是你祖母的曾经!”
  小祺太直腰身,“会的。”
  “老爷。”马车外的人的喊打破了车里的沉默。
  夜莺掀开车帘让夫人往外看。
  打开了车帘才知道,车子到了闹市街头。
  小祺、春草与夜莺纷纷下马车将位置与空间让出。
  刘涛上马车,“去了哪?”
  秦素兰给他倒茶,“到以前那些地方看了看,整体上没变多少,但还是有好些变了。那些过去的事,消失不见的屋子都能变成故事说与小祺听!”
  刘涛颔首,“离开这儿将近十年,变了是常事。无须过于感慨。”“离开了十年好些故人不在。若不是今日去寻,他坟头长草十丈都不知!”刘涛笑一笑。
  现在轮到秦素兰来安慰他!秦素兰握住他的手,“故人,古人,作古的人,他该高兴还有您记得他曾经存在过。”
  刘涛并不纠结他的好友的死去,“听说前面有家做烤鸡不错的铺子,买些回去。”
  “好,吩咐小祺去。”秦素兰掀开帘子小声与外面的小祺说话。
  转回来对刘涛说:“据闻前面有不错的驴肉,让小祺买点,今夜吃口小酒好睡些。”
  “嗯。”


正文 三七四、扫墓
  三七四、扫墓
  次日一早秦素兰不与刘涛打招呼就出门,出门去给刘族的埋在南京祖坟的先人扫墓。
  其实秦素兰真正的目标是祖坟边上的一个小土坡,里面埋着一个小小身躯。秦素兰后悔她当年没有看一眼便让着无名氏落土。
  “夫人,这里都是刘家的一些功臣,他们追随太祖进入南京的人!”守墓老人骄傲地说。
  “这里边有您父亲?”秦素兰问。
  守墓老人抬起头说:“不止,这里有老朽父亲、大哥、小弟,还有老朽的孩子。”
  秦素兰转身福身,“敢问您今年贵庚?”
  “九十有二。”
  “祥瑞之人!为何到这儿来?”这儿不吉利。
  守墓老人摇摇头,“这儿适合老朽,老朽已经为自己挖好了坑,待时机到,老朽便会睡到这儿来。”
  “万万不可,祥瑞之人当该接受小儿们的祈福……”
  “夫人莫要多说,老朽已经看到祖坟冒青烟,刘家人想要宰相之位并非不可以。”老朽说着转身离去。
  秦素兰对这骄傲的守墓老人背影笑笑,她不是很相信这老人说的话,她之所以福身是为了感谢老人一直以来守着祖坟的恩情。
  秦素兰见到了她想见的小坟墓,那里不仅有青松,柏树,还干净无草。不是孤坟,没长野草,这是对夭折的孩子的天大的恩遇!
  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秦素兰舍不得属于她的人受苦,即便是没成活的孩儿。今日见着,今后就放心了!
  秦素兰怀着对刘涛的感激的心回去。
  “夫人,后面一直有个婆子跟着。”外面的侍卫说。
  “一直跟着,不是同路?”夜莺问。
  侍卫说:“不是同路,像是有目的地跟着。”
  秦素兰想想,“派个人过去问问。”
  “是。”
  过去的侍卫不久便回来禀报,说那婆子想与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夜莺问外面的人,“那婆子可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那婆子说要见到夫人才愿意说。”
  夜莺看向夫人。
  秦素兰在考虑要不要见这个来历不明的婆子。“既然不说事什么事,便算了,回去吧。”
  “是夫人。”“上马,回城。”
  远处的婆子见夫人的马车走了,快速迈动小碎步,大声呼喊:“夫人,婆子有话要与您说。这关于您的孩子。”
  这句话被耳目聪慧放夜莺听到,夜莺将话转告夫人。
  秦素兰叫道:“停车。”
  秦素兰将婆子带到空旷处,进可攻退可守。
  一对护卫守在最外围,五个护卫在不远处,跟前是夜莺,后面贴着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秦素兰身边形成了绝对的防卫,谁也近不了她的身。
  外围的侍卫远远的看见那婆子动嘴,但不知婆子说了扫什么让夜莺生气上前扇了一巴婆子。
  夜莺怒不可遏,“你在胡说什么?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婆子没有胡说。”婆子向前跪走一步,“婆子没有胡说,俺当家的在埋那个小男婴的时候,那个婴儿还透着气,只是微弱了些。
  迫于大人的吩咐,俺男人不得不将男婴埋进土里。自那以后俺男人常做噩梦,梦见那男婴来索命。”“俺当家死后,俺也经常做梦,梦见一男婴。为求俺的安宁,俺要给这男婴做场法事。但做法事的道士对俺说这需要男婴的娘亲允许才能做。”
  “夫人,这事您可以去查,当年接生的婆子必定知道那婴儿的事儿。俺请的道士就在灵山的上的道观。夫人,婆子不是想骗您,骗您没钱拿,没饭吃。婆子若是骗了您定受天打雷劈……”
  “够了。”连声音都颤抖的秦素兰大声打断婆子。
  夜莺知这事兹体大,不敢胡乱插嘴。
  秦素兰用了些许时间平复怒气,“这事过去二十多年了!你敢用性命担保,你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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