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娘子》第376/397页


  “你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人影。”秦素兰不知该说什么便问了这话。
  她能问出这话证明她是关心在乎他的。
  刘涛心里高兴。
  “带小祺出去走走,认识一些人。”
  “哦!画好了没有?手累。”压着的手有些麻!
  “快了。”
  秦素兰看了自己的自画像不知怎么的就没有了以前的欣喜。
  他看她看画,若是以前她定是欣喜若狂,眉开眼笑,可现在她只是淡淡一笑。
  她的内心里究竟挤压着什么?刘涛不明白她的心思。
  “你想什么?或者你想去做什么?”刘涛问。
  他这么说让她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她不悦。
  “我想做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做的?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你无需再与我胡闹了。”她抛下他离去。
  刘涛恼怒,将墨汁倒在画好的图画上。
  夜莺看那好好的画就这样糟蹋了!多可惜!
  “不过是让你去卖一些丝线,你就去了大半天。你是不想做下人想做主人了?”秦素兰大声说话。
  桃姐感到这话里的尖锐,等下人下去了,桃姐说:“您这是怎么了?前一阵子看您都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喜欢大声说话了?像个刚出生的小老虎,见着不顺眼的东西就吼。”
  秦素兰也感觉自己挫败,“我也不知道,一直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说着说着就用了大声吼。像是这样才能让我舒坦。”
  “是不是吃多了上火的东西?”
  “有再吃降火药,但没什么效果。火气先在胸前热起,然后是脖子,最后蔓延到头上。像是整个头都在火里考一样。”
  “冒汗吗?”
  “冒汗,夫人冒汗时间特别多,大汗如流水。刚开始奴婢们以为这是南京的天气热的缘故,可即便是在冰房里,夫人的汗也不停的下。请大夫来看说是虚火!吃药老不好!”春草也很担心。
  桃姐大概了解了,“这病情我当年也得过,吃药老不好。过了两年它自己好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这勾引不了秦素兰的一丝兴趣,她没有将桃姐的话放到心上。她只想静静地过日子。
  “你多说些,或许能让奴婢为夫人找到病根。”春草说。
  桃姐仔细回想,“当时我的心情老不好,让家里的年幼的儿媳遭了罪。好像那段时间过去后我的月事停了。”
  秦素兰嫌弃她们聒噪,一个人到一边去,做自己的事去。
  “夫人,该吃药了。”
  秦素兰被惊吓,手里的剪花刀掉落地上砸到脚,她回头说:“该不该吃药我不知道吗?需要你来提醒。我没什么病,非要我吃什么药?带走。”
  丫鬟被夫人呵斥得瑟瑟发抖。
  府里难得三人吃饭,晚餐丰富一些。
  秦素兰见小祺吃得少,“这些都不合胃口?喜欢吃什么?让人再去做。”
  “不用了。在外面与人吃了好些,吃不下太多。”小祺微笑。
  “那就多喝口汤。”
  “谢过祖母不用了。”
  秦素兰徒然放下汤勺,神色恹恹。
  小祺很抱歉,他觉得他不该这样与祖母说,可是他真的吃不下了。
  “吃不下了就去做其他的吧。”
  得了祖父的允许,小祺离去。小祺出了门带有些自责。他下次得要留着肚子回家。
  秦素兰也擦觉到自己脾气不好,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努力想让自己不大声说话可就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
  刘涛听从大夫的建议,带她出去走走。带她到一些风景好的地方去。带她去散散心。
  刘涛带她回以前住过的庄子去,那里是两人分开七年后第一次住在一起的地方。
  “对面就是父亲学习的地方?”小祺看着远处问。
  “是的,对面就是大爷学习的地方。名震天下的大儒明月先生给大爷授课!”说起这点春草就有些骄傲。“大爷当年读书可认真了,三更睡下,五更起。小祺少爷你可以去问老夫人,老夫人现在还记忆犹新。”
  小祺颔首,怪不得父亲如此厉害,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秦素兰对这里很熟悉,毕竟在这生活过一段日子。离开这里去开封,到兖州,再到京城等地,辗转许多地方,她已经很久没回到这地方了,对这地方的感情不是很好。
  她认为这屋子的风水不是很好,不然子仁就不会一搬到这就受伤。“找个道士来改一改屋子方向。”
  “没必要,不在这常住,改了没必要。我们住几天就到其他地方去。”刘涛说。
  “夫人,这些是从山上摘下来的甜果子,好吃得很。”管理这片地与屋子的庄头说。
  “送到里面去,屋子都弄好了?”
  “都已经打扫好了,夫人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这边山头没有小老头不认识的地方。”
  “嗯,你下去忙活吧。”秦素兰不喜人在跟前晃悠。秦素兰对春草说,“将东西拿进去。”
  春草有些纠结老爷的行礼要不要与夫人的放在一起?她想问又不敢问。
  夜莺拉走春草,夜莺自作主张地将老爷夫人的东西搬到同一间屋子。“他们本该住在一起,我们何必纠结。”
  反正有夜莺顶罪春草就不怕了。


正文 三八三、京中的变化
  三八三、京中的变化
  不停地转变居住地址,不停地让她接触美好事务,很有效地缓解秦素兰的病情。
  秦素兰的病直到冬子到来也没好转,这让所以大夫看不懂的病持续了半年多。
  “这次就你一个人来?”秦素兰奇怪地问,紫阳与冬子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次怎么只有冬子一人到南京来?
  冬子微笑,“紫阳要带一些学徒到村上去义诊,所以来不了。来之前我与他在一个方子上吵了架,他恼怒不想看到我,也就不跟来了。”
  秦素兰一副不信的样子,让冬子编不下去,“其实是我输了,于是就赌气不让他跟来。”
  “果真如此,紫阳看着就不是个会生气的人,他怎么会与你置气。”
  “不说那人,让冬子看看姑姑的病。”冬子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冬子把了脉,“不像是病,也不像是毒,我得要多观察几日。姑姑仔细与我说说您的情况。”
  “好。”
  秦素兰将自己的情况说一遍,归纳起来就是:抑郁、暴躁、容易发热、汗多。
  秦素兰说了,春草说,夜莺与春草一人补充一句就将秦素兰的病情详细地说了清楚。
  冬子想了想说:“这样的例子很多,那些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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