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娘子》第382/397页


  秦素兰给刘涛添饭,边问子仁,“你到了而立之年,是不是该蓄须了?”
  子仁刚刚过了他的三十岁生日,“是啊,要蓄须了。”子仁捻一捻下巴处的几根毛。
  秦素兰没有看子仁,顾着给孙子夹菜,“有空得要修修,三长两短难看得很。”
  刘余氏闪过一丝不悦,婆母说夫君不好,不爱整洁不就是在说她的不是。这是说她不为夫君着想,说她没伺候好夫君?
  “行,今晚就弄。”
  秦素兰来兴趣了,“不如让娘帮你修修?”
  难得有与母亲亲近的机会子仁当然不会放过。
  子仁发现被娘亲剪过的胡子变短了许多,想捻也捻不了。
  秦素兰抬起儿子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嗯,技术不错,没有刀痕。”
  “这是当然,不看看干活的人是谁,这可是做了二十几年的老手艺人。”
  秦素兰被儿子夸着很是高兴。
  “祖母,祖母,孙儿也要。”小布上前讨喜地说。
  “我也要。”小鸣也跟着说。
  小祺上前拉走一个两个不懂事的弟弟,“走,跟哥哥去吃好吃的去。”
  一家子生活在一起的气氛最让她高兴,儿子孝顺,孙子恭敬。
  刘余氏少见夫君如此眉开眼笑,她有些妒忌婆母。婆母能让她的夫君笑,而她不能。
  子仁惯会看眼色,知道是时候离去。“娘,孩儿那边还有事,明日再来看您。”
  “行,你们去吧。”秦素兰知道儿子忙也就不留人。
  儿子儿媳走了,秦素兰仔细为刘涛洁面,为他修剪胡须。一不小心在他脸上留了一个小口,秦素兰忍不住笑,“若是被大臣们发现,他们英明神武的首辅大人脸上留了一条口子,他们会怎么说您?”
  刘涛拿过她递过来的面巾,“他们会笑,但不会说什么。一条口子罢了,他们自己也有。”
  现在的朝堂声音比以前多多了,一桩桩旧事被翻出来要求平冤,皇帝不得不将更多的时间放在朝政上。刘涛在逼着一个十四岁的小皇帝长大。
  “素闻朝堂上有荒唐事,可有什么好笑的?”秦素兰问。
  “有个大臣将他家侍妾的口脂带到了朝堂上。”这样的荒唐事还真的不少。
  “后来呢?”
  “后来太宗就将此人给杀了。”
  白问了!秦素兰可不想他再说些血腥事儿。转移话题道,“如果见那些夫人,该见那些人先?可有名单?”亲疏有别,不可能一视同仁。
  “过几日会给一份名单你,一些需要拉拢,一些人得要疏远。”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一时利益而联合不是永远的联合。
  刘涛没有过多的时间陪她,与她多说几句话便离去批公文。刘涛吩咐秦素兰不要留门,他不一定会回来。
  春草一边给夫人梳头一边说老爷的事,“听说老爷每日只能睡两个半时辰,每日带着一大堆公文回府,看也看不完!
  莫子还说老爷吩咐整理一排厢房给那些先生夜里住,可能谈话会谈到深夜。”
  春草这是为了老爷不留门做的解释。
  秦素兰知道男人们的辛苦。
  次日她命人将一些糯米小团子送到皇城里去,耐饥。
  刘涛当着小皇帝的面将食盒打开,小皇帝见五彩色的糯米团子心中一动,他想吃。
  刘涛大方,皇帝三个,余下的大臣每人两个,他自己也是两个。
  “我家妇人做的,各位大臣不要嫌弃。”
  几位大臣怎么会嫌弃,他们正饿着。首辅不说走,他们不敢走。首辅不说饿,他们不敢吃东西,甚至连茅房也不敢去!
  “尊夫人手艺不错,我家夫人该去学学。”一个大臣说。
  “这做糯米团子的想法不错,有空得要上门请教。”
  大臣们不仅在拍首辅的马屁也是在给皇帝解围,因为皇帝对这团子的有意未尽摆在了脸上。
  皇帝政事上处理不好,但性情上已经被钱少师少傅调教得很好,皇帝如同如玉君子。想说自己的想法,“确实不错,刘大人可否将这法子交与御厨?”
  “可行。”


正文 三百九十、撕逼大作战
  三百九十、撕逼大作战
  秦素兰按照刘涛给的名单,一群群地接见那些夫人们,一个个了足够的面子,不得罪谁也不允诺谁。
  这一圈下来就是一个月,秦素兰回了京城就是小乖的靠山,秦素兰没想过要低调做人。
  秦素兰将小乖身边的人找来询问一番,谁谁对自家女儿不好,她就一清二楚。
  秦素兰动动身子,“接下来就是我们耍威风的时候。”
  秦素兰穿上一套今年的新品衣裳,戴上一二件名贵的饰品,雄赳赳气昂昂出发赴宴。
  京城热门人物一到场,所有的视线聚集在秦素兰身上。
  “善夫人来了。”
  “恭喜善夫人,刘大人被封为少师,离太傅不远了吧!”
  “恭喜善夫人!”
  少师,从一品。只有死人才会封为一品,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秦素兰一路微笑,“哟,这不是王夫人吗?”
  王夫人,小乖的头号敌人。一个不安分的寡妇,这个不安分可不是偷人的不安分,而是喜欢挑拨离间的不安分。王夫人是钱家嫁出去的姑子,这个得宠的姑子最喜欢回娘家居住,时不时与娘家人争夺几句。时不时兴风作浪,令小乖打不得骂不得。
  王夫人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刘秦氏来者不善,但她不怕。她的身份可与刘秦氏平级。
  “侄媳妇的娘亲,亲家母,久仰大名。”
  好一个“侄媳妇的娘亲”生生拉低秦素兰的身份。
  周围的人听出弦意,一个个讪笑离去,给刘夫人与王夫人让出一个圈。一些相熟的倒是留下打算帮腔。
  看情况,是秦素兰的人多一些。
  “王夫人,你知道不,老妇来的路上遇见一出打架事故。一个穿着云锦紫色绸衣,头戴白玉冠帽的男子被打得头破血流。”
  王夫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与刘秦氏一较上下,而等刘秦氏话一出,她就愣住了。
  秦素兰趁王夫人愣住,接着说:“听人说,那血一股股地流,不知救回了还是不是个正常人。”
  听刘秦氏说得煞有介事,王夫人就认定那人就是自己那纨绔的儿子。
  王夫人突然离去,还撞了一下秦素兰。不是她想撞秦素兰,而是秦素兰不给王夫人让路。
  “她怎么就这么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秦素兰说,“好歹与主人家说一声。”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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