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娘子》第393/397页


  秦素兰很担心,一日看三遍,希望它能好。
  “其实娘不必这般担心,它内里是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表皮染了尘发红罢了。没什么大碍。”子仁实在不好意思在母亲面前袒胸露背。
  “怎么没事,你看这一片,这一块都在流水。”秦素兰是恨不得亲自为子仁上药。
  “娘,夫君该上药了。”刘余氏说。
  秦素兰识趣离去,“伤都没好,怎么能去上朝?”得要去与他父亲说。
  夜莺蹑不过来悄悄低声说,“夫人,夫人,奴婢有件事要与您说。”“二爷不想入朝为官,奴婢听二爷与老爷说他要辞官,到南边去。”
  秦素兰吸一口气,她好不容易等到一家团圆的日子,这个儿子又要离去。秦素兰气冲冲跑书房去。
  秦素兰一推开门就发现里面的人像是专门在等她,她也不废话。直接对子明说:“你要辞官南下?”
  “是的,娘。”
  秦素兰问刘涛,“你同意了?”
  刘涛颔首,“他执意要走,留不住。”
  “我不许。”
  “娘,孩儿在海外开了一块两块地,还有一座两座金山,你能让我不要了?”
  “海外有什么好?”秦素兰不想儿子到海外去,她见不到听不到小儿子的音容笑貌。
  子明说:“朝堂有什么好?这里有我的地位?我在这有什么用?娘想让我抑郁不得志?在海上我就是海霸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许多人知道海外有金库,人人都想到海外去淘金,家家想开拓海上之路,只要海边的明律制定完善,儿子随时能回来见您。
  陆路上有千古的丝绸之路,海上也有一条丝绸之路,你儿子我是这条丝绸之路的守护者。朝堂确实不是我的出路。”
  秦素兰知道自己是留不下小儿子!她很伤心,“明明能高高兴兴的,现在成了这样!”
  “娘。”子明小心翼翼地喊道。
  秦素兰很失落,“你走吧,娘不留你。”
  秦素兰不可能在任性地说与子明南下,她又实在忍受不了与儿子分别!只能自己去安抚自己内心的伤。
  “娘。”
  娘黯然伤神的样子让子明很是惭愧,父母在,他远游!这些年与父母聚少离多,常年在外确实是他的不孝。
  子明不知该怎么办,回头问父亲“爹。”
  刘涛叹息,“你得要给你娘接受你离去的时间。
  男人志在四方,以事业为重。但妇人不一样,她想我们好好的,想我们好好地在她身边被她看着。
  你娘这种情绪是一时的,你不用担心,等她想好了就好。”
  子明宁愿出海也不愿接受的侯爵的事件,将大臣们的视线调到海上。也因此许多大臣赞同修补出海法,他们不能重建陆路的丝绸之路,但他们愿意为海上丝绸之路做贡献,谁不愿名垂千史?
  不过在天下人面前子明就是一个大笨蛋。
  有的人为封侯劳碌大半生,甚至为封侯丢了性命。只有刘怀安这个傻蛋会放弃爵位,真是天下人的笑话。
  没有了外患大明的一切走上正轨,朝堂的目光之后会放到农业上、自然灾害上。放在山贼上,放到举旗为王的草莽上。
  在刘涛的带领下,朝中各臣各尽其职。大明农业生产,国力蒸蒸日上,四海昌平,邦交来往不绝。


正文 四百零二、岁月不饶人
  四百零二、岁月不饶人
  正统十四年,六十三岁的秦素兰得了一场风寒,一直不能断尾,持持续续了三个月。
  家里人刚开始是挺担心的,后面见母亲慢慢好了也是怎么在意了。
  子仁从外面回府,步履匆匆,见着候在二门的妻子就问,“怎么回事?”
  刘余氏面色究竟地说:“不知为何,今日婆母突然问冬子,子明去哪了。冬子说子明在广州,婆母不信非说是公爹将子明给藏起来了,不愿吃药。”
  这时候刘涛得了消息从宫里回来。“听人说你娘不愿吃药。”刘涛直接越过子仁到后面去。
  刘涛前脚进入兰院,里面的人劈头就问,“你把我的子明藏哪去了?”
  刘涛停下脚步,端详里面那个类似暴躁不安的妇人。“你怎么了?”
  秦素兰上前一步质问刘涛,“你把的子明藏哪去了?我的子明还那么小,一生下你就不让我见一面。你把我儿还我。”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刘涛伸手去拉她,被她一手打开。“你把子明还我。”
  刘涛看到端着药的冬子,“你把这碗药吃了,便让你见子明。”
  秦素兰见着那碗冬子端着的药,“好。”二话不说将药给喝下去。
  刘涛带秦素兰去兜圈,他在等药力发作。
  秦素兰出了院门就知道路的方向,“你带我到西园去作甚?”
  “子明在那边。”
  “胡说,子明不在那边。”
  “子明住那边,过去看看子明住的地方。”刘涛说。
  “也是我们走吧。”
  秦素兰与刘涛并排走,身后跟着一群人。
  中途刘涛故意带错路,秦素兰还拦住了他,带刘涛往正确的路走。
  这刘涛就疑惑了,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唯独忘记子明在广州的事。真是怪事,莫不是中毒了?
  秦素兰到了西园熟悉地进入子明的卧室。
  刘涛问冬子,“可知病因?”
  冬子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几日姑姑的记忆都不是很好,常常忘记昨天说下的事,今日尤甚!”
  “会不会是?”
  “不可能是中毒。”冬子否定的说,“姑姑以前是忘记前几日的事,现在是忘记几十年的事,这怕是严重了!”
  可是她这种明显的是记忆混乱,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头脑错乱?
  “来人,来人。”秦素兰拿着几件衣物出来,对着下人质问。“这些成年的男女衣服是谁的?哪个奴才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在二爷的房里胡作非为。”
  子仁心中一痛,这几件衣服分明是子明与弟媳的,其中一件还是母亲亲手做与子明的。难道这些母亲都忘了吗?
  “婆母。”刘余氏上前一步拿过其中一件,“婆母,看看这件,这不是您做与小叔的吗?看绣花还是您绣的。”
  秦素兰认真辨析其中的绣花果真眼熟,像是她绣的。“我的子明长这么大了?!”
  “我怎么不知道?”秦素兰转身进去继续去查找蛛丝马迹,看看她的子明是不是长大了。
  刘涛久久回神,僵硬地转头对子仁说:“去信让子明带妻儿回来,说母病重。”
  子明在广州事务多,一时抽不开身,如果不提前告知怕回不来。
  秦素兰怒气冲冲地从里出来,将几件衣裳扔给刘涛。“我儿都这么大了,你居然不告诉我。你藏什么祸心?”
  刘涛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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