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花暗柳》第107/108页


  “金蟾一族的血脉是最霸道的,特别是蟾王,果真不假!”白染忽然沉下脸来,似乎有些不高兴,将茶杯摔在地上,“盗阴阳总缠着我魔王一脉是为何!当初他缠着我父亲,轻舟又缠着我,如今连我儿子也不放过!真是气煞我也!”
  “还不是你造的孽!”还有白染头疼的事,我略微高兴,更多的是担忧,红莲若是怀孕就得死,狗蛋这样爱他,到时怎么受的住?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这些也没用,儿子拉了儿媳到跟前,怎么也得给点见面礼,我让红莲别害怕,走近点,从空间里拿出一袭金光闪闪的蟾皮递给他,“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红莲嗅了嗅蟾皮的气味,顿时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红莲还在摸索着面前的脸,颤抖的叫了一声“狗蛋?”………写到这句的时候才觉得狗蛋的名字取的真的不好,好好的情节全被毁了。
  还没完,还要写终极BOSS混元天尊,金蟾最后遗言的目的,也许一章,也许两章,写完会通告!
  

  ☆、大结局(四)

  
  眼看着狗蛋已经长大,又找到了真爱,他与红莲只见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缠着我了,一开始我还黯然伤神,为这事偷偷流过几次眼泪,时间长了也就宽心了,开始把大批空余的时间有效利用。
  于是杜衡取代了金蟾的位子,每天陪我读书作画,杜衡毕竟是继承了金蟾的血脉,他的才学教金蟾比有过之而不及,从他那里,我受益很多。
  后来杜衡想要制作凡间的地图,请我帮忙,我们拾掇一番,准备离开魔界。
  但没能离开。
  杜衡自己很快离开了,因为白染批评了他,“你作为蟾王,难道不该与你的子民一起重建家园吗?倒有心情游山玩水。”
  杜衡本来不想回去,他说:“蟾王应该是那位!”说完用手指了指红莲。
  红莲以前是瞎眼,耳朵尖的很,听见了杜衡的话就往杜衡和白染这边看,白染冷哼一声,对杜衡说:“当蟾王的是你,善后的时候却是红莲,金蟾若还残留一丝魂魄,不知会作何感想?”
  杜衡再没反驳,当时就离开了魔界,回了天之涯。
  我留意到红莲松了一口气,狗蛋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没关系,就算你要去天之涯我也会陪你。”
  红莲羞涩低头,浅笑不语。
  近日,白染没有再与我巧遇,他成天待在兵营中,经常有魔界的将领和密探出出进进,表情凝重,大概是出了什么事。
  白染把狗蛋和红莲看的很严,不允许他们踏出魔界一步,我也大概猜到了,此事绝对与狗蛋和红莲有关。
  奇怪的是等了许多日也不见出事,更奇怪的是青魔冰湖越来越热,最后竟然成了一池沸水。
  白染每天要在湖边站上许久,只注视着沸腾的湖面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天狗蛋没有再成天黏着红莲,而是与白染一起在兵营生活,几乎是同出同进,红莲也没任何介怀,独自一人培育在室内室外培育红莲。
  这天半夜,外面忽然喊声震天,我一下子惊醒,跑到外面一看,当时就愣在那里,只见青魔冰胡已变成火红一片岩浆,还在咕嘟咕嘟不断上涌,迅速淹没了湖边的房屋,来不及逃跑的人瞬间被烫成黑色的人干。
  由于魔都处在洪荒之源,是一个凹陷的盆地,所以岩浆没有肆意流淌,而是不断上浮。
  魔界众人纷纷向高处逃走,我四处寻找狗蛋,却不见踪影,又去找红莲,见他正不紧不慢的将屋外的红莲搬到屋内。
  我问他:“你知道狗蛋去哪了吗?”
  红莲所问非所答:“你就不关心义父去哪儿了吗?”
  我噎了一下,“狗蛋和白染这几天都在一起,他们必定在一块呢。”
  红莲摇头道:“他们并不在一起,狗蛋就在下面。”红莲用手指了指盛满岩溶的凹地。又说:“义父领兵去与混元天尊交战了。”
  我愕然,“为何?”
  红莲说:“我也不知,但魔界向来散慢,不会主动出兵,必是为形势所迫,大概是混元天尊要对魔界不利吧。”
  正说着,只见下面的凹槽处岩浆转动,化作一个巨大的红色漩涡,少顷,全部归入池底,狗蛋从里面飞身而出。
  岩浆终于被控制住,魔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围着狗蛋欢呼起来。
  狗蛋却直奔向我们这边,我看见他双瞳变为赤红色。
  狗蛋难得的向我行礼问好,我却觉得生疏的很,心头酸涩,差点没掉下眼泪。
  红莲迎上狗蛋,指着院子里几盆红莲兴奋的说:“看,我保住了他们。”
  狗蛋微笑着捏他的脸,“你费这事干什么,只要有我在,他们总会长出来。”
  红莲摇头,“那怎么一样,我听义父说过,这些红莲是你出生那年长起来的,我不知他们与你的关系,但我希望你与月同寿,这些红莲我是不会让他们死的,万一折了你的福寿怎么办?”
  狗蛋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抱了一下红莲,大概是因为我在场的缘故,他们没有太过亲热。
  我知道自己多余,就迅速消失了,隐隐听见狗蛋喊我“母亲。”我没应声,什么时候“娘亲”变成了“母亲”。我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样生疏。
  想到这里,我有些记恨红莲,是他拐走了我儿子的全部心思,但是我能看出来红莲是全心全意爱着狗蛋,处处为他着想,比我这个当娘的还细致,所以,我也无法怨他。
  我悄悄离开魔界,在这里我只觉得胸闷难受,我去了瘴气林,那里的笼已经破败不堪,我还是找到了藤华的笼住了进去,每天雕刻一些滕雕打发日子。
  没过多久藤华又找了过来,好脾气的她终于生气的质问我:“为何把我一个人丢在魔界独自离开?”
  我答不出来,眼泪却先下来了。
  藤华立刻没了气性,愣愣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抽泣着问她:“藤华,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藤华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说:“你什么都没做错,是狗蛋太不懂事。”
  原来她也是看得清楚,什么都知道,我不在言语。
  藤华偶尔会跟我将一些外面的事,说起白染时她说:“白染自从上次出战一直没有回去,迟敖将军回去了,众人问起魔王何在?迟敖嚎啕大哭却不回答,魔王大概凶多吉少……”
  我心里想着自己不在乎白染,不在乎白染,心跳在听到“凶多吉少”几个字以后停顿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藤华推我的肩膀将我喊醒,我漫无目的的在林中走着,不知不觉走到长情河边,河水已经干枯,池底纵横沉积着许多动物的骨骸,我突然想起白染还是书黎时说的话,“舟行其上必沉之,鸟飞其上必落之”。
  白染,死了吗?
  我离开了瘴气林,藤华却没跟着我离开,她说我不再需要她了,而她属于这里。
  我以前总认为藤华一个人在这里会孤独难挨,所以总想把她带出去,而今我经历了这些才发现,一个人并不孤独,孤独的是心里想着的人不在身边罢了。
  我走出瘴气林,周围的沼泽早已不见,我想起了贺兰生,心中有些难受,又往前走,却看见一间草房,门口拴着一头牛。
  我想起了以前施舍我一碗地瓜饭,后来又送我老黄牛的大爷,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砰砰砰,”我敲了三下,等了一会,没人开门,刚准备离开,门却开了。
  我差点看直愣,还是以前的那位大爷,他完全没有变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说:“的红眼病的姑娘,我记得你,你又饿了吗?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红薯,就给你做碗地瓜粥吧。”
  我眼里噬满泪水,点头答应。
  他就给我擦出一条板凳让我在上面坐下等着。
  我忍不住望向他的背影,见他忙里忙外,终于做好了一大碗地瓜粥,热乎乎的端了上来。
  “吃吧!趁热吃!”他把陶制的大碗往我前面推了推,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依然是香喷喷的,无上美味,我就着眼泪将一大碗吃的干干净净。
  大爷瞅着揪心,忍不住伸手为我擦了两下,“姑娘何事这么伤心啊?若信得过老头子可与我说说。”
  我抓住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将手心贴在脸上,“白染,只有你能一直陪伴我。”
  老者脸上幻化开来,白染出现在我面前,他叹息一声,抱住我说:“我也想一直陪着你,但不知还能陪你多久。”
  我眼泪流的更凶,也抱住他说:“白染你不会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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