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落进风沙里》第168/168页


  “彭深是表演型人格,他享受被人拥戴追捧,但内心又太过阴暗。江沅一事,他瞒得滴水不漏,事后还能条理清晰地让王坤把车藏进废弃的军事要塞里。说明这事他不想败露,我回西北找江沅,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彭深怕我离他眼皮子底下太远,要是查出什么就不好收场了,所以才搁在身边。”
  “搁着搁着发现我能力出众,天生是块干救援的料,就离不开我了。星辉这些年都是我一手撑起来的,每次救援,每趟搜救,全是我耗尽心血跑下来的。很多事很多账,是这辈子都算不清,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
  来年三月初时,曲一弦依言回西北带线。
  救援队的队员对她重新领导救援队一事接受良好,很快适应。
  只有袁野酸不吧唧地躲在角落里画圈圈:“你来之前还说我领队当得好,要跟我一辈子……这帮王八犊子。”念叨完,他立刻换了副嘴脸,跟在曲一弦的背后八卦长八卦短:“小曲爷,你回南江都做什么了?家能回了?见过我寻哥的父母了吗?”
  曲一弦踩着悬架上车,闻言,挽着车窗半探出身子,说:“我回家干什么?我爸打我那一巴掌可没完呢。”
  袁野隐约嗅到了暧昧八卦的味道,双眼放光:“那你住哪?”
  “我还能住哪?”
  袁野眼神噌亮:“我寻哥家啊?那父母呢?见了吗?”
  曲一弦刚回来,难得对他纵容,有问必答:“见了,他父母怪喜欢我的,说这年头长得像我这么年轻好看还新鲜的,不容易。”
  “新鲜?”袁野疑惑:“我寻哥爸妈?”
  “嗯,他爸妈虽不是专业的,但醉心考古和文物鉴定。”她弯唇一笑,推下架在头上的墨镜,俯身坐进车内,关车门走人。
  只留袁野一人在原地反复品味……
  ――
  同年九月。
  曲一弦照例亲自带线上拉脊山。
  拉脊山上阳光明媚,风声猎猎。
  黑色改装版的重派大g上下来一位英姿飒爽穿着皮衣的年轻女领队,一下就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曲一弦是应客人之邀下车拍照,她肩上蹲着只刚睡醒的雪貂,接过相机穿过山道去碎石路上替客人拍和神庙金顶的合照。
  直到她重新上车,离开山道驶入拉脊山山顶的神殿广场,还有人盯着黑色大g离开的方向,问领队:“刚才那位,瞧着也是领队?开大g带线,这包车费用不菲吧?”
  领队含着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她收得和包巡洋舰一个价,我估计能赚回来个油钱吧?”
  那游客顿时来了兴趣:“这是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了?”
  “还真不是。”那领队闷吸了一口烟,笑道:“星辉听说过吧,她是星辉车队和救援队的总领队。现在虽然也在跑线,但带得少了,主要还是做救援。你瞧见刚才蹲她肩上那只貂没?”
  “环线上带客,肩上站着只貂的,就是她。”
  ――
  曲一弦停了车,刚翘起二郎腿,她那侧车窗被敲了两下。
  她以为是客人去而复返,揿下车窗。
  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蹲她肩上打哈欠的雪团子像是一下精神了,连蹦带跳地沿着窗沿三两下跳进那人的怀里。
  她勾唇一笑,捏着镜框的鼻梁架摘下墨镜,呦了声。
  傅寻倚着车身,递进去一颗水果糖。
  曲一弦接过来,剥开糖纸喂进嘴里,说:“事不过三啊,你跟着我跑了大半个中国,是不是喜欢我啊?”
  这对话,听着似曾相识。
  他一笑,眉目温润,沐着阳光的眼睛像落满星辉的银河,深邃有光。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悦耳动听:“何止喜欢?”
  他轻哨了一声。
  曲一弦和他同居了小半年,听懂了不少他和貂蝉的“日常对话”。
  这哨声的意思是,叼、捡。
  她侧目望去,抬眼就是一只眼巴巴望着她的叼着戒指的貂蝉。
  她倏然抬头,去看傅寻。
  他抱着貂,就在敞开车窗的车前,补完了上一句未尽的话:“何止喜欢,我还想娶你。”
  “钱是你的,车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他俯身,探进车里吻她眉心:“你喜欢西北,我就陪你留在西北;你想做救援,我就给你砸设备;你守护这个世界,我守护你。”
  “嫁给我,好不好?”
  她仰头一笑,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好。”
  “你想娶,我就嫁。”
  这辈子,谁都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星辉这个题材这个类型,我从未尝试过。在落笔之初,我就做好了这个故事会很难写的准备。
  果真难写。
  按星辉的撒糖量而言,它重剧情轻言情。可整个故事讲下来,我却觉得这样的感情恰到好处。你守护世界,而我守护你。
  你在我的故事里,我讲故事给你听。
  又到了一站一停的时候。
  《星辉》实体书将在六月上市,除以上正文内容,还会有出版番外。
  至于新坑,我会存稿再开。
  新坑写什么,目前还在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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