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之危》第2/43页


“我们有特殊授权,”我冷冷地对他说,“马上开始,放心,不会为难你,想离开这里,其实很容易。我们都别浪费时间,有几个问题,对!不多,需要你配合讲一下。”
小姜调整好摄录器的角度,准备进行影像记录。这会儿又停电了,小姜把一盏应急灯摁亮放在桌子上。趁着对方在掏出打火机点烟,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此人30多岁,皮肤棕红,头上缠着一条脏兮兮白布头巾,瘦高个,小眼睛上方两道粗黑的眉毛快连在了一起,刀条脸上满是酒刺疙瘩,最明显是鼻梁右侧有一颗豆大的红痣。
“可以开始了吧?先说说你的姓名、国籍?”
他慢吞吞长吐一口烟雾,夹烟的手指着桌面:“所有的证件全在这里,你不必明知故问。瞧,身上的东西都被你们抢了。”
“更正一下,不是抢……是例行检查,”我一边翻看他的护照一边提醒道,“抱歉,刚才的问题还必须听到你亲口回答。”
“真麻烦,穆罕默德•候坤,沙特阿拉伯人。”他暗哑的嗓音象掐住脖子的公鸭,我听得很不舒服。
“这时候到这里来,不会是游览观光吧?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是有事情要办。”我没有直接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说对了,我是你们这里的常客,这里有我们的跨国集团。”
“好,这样看起来就简单多了。如果有他们出面证明,你很快就会没事,说一下,什么集团?”我不紧不慢地问。
“说了你不会陌生,SKR,熟悉吧?你们这里的纳税大户。”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心里很清楚了,SKR其实就是风靡一时的世康,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跨国集团,产销的网点遍及地球五大洲。表面上,他们生产健身设备和一种医用硒干板,这是一种通过真空镀膜把金属板镀得象镜面一样的东西。暗地却干着一些违法勾当,因涉嫌制毒和向天空排泄有害气体,多次被国际刑警组织和环保机构立案调查。近几年,全球变暖让他们瞅到了赚钱的契机,他们开高价网络各国流散的“科技精英”,大肆研制生产这种名曰“冰清粒子”的东西。它的作用就是让那些酷热难熬的人们吃下一粒后,保持数小时内不再感到炎热和痛苦。
我从公文包中取出两盒冰清粒子放在侯坤面前:“这个是你的吧?”
“是,有问题吗?”
“没什么,你只说明,这是不是SKR的产品?”
“不!”他骤然间显得格外敏感,马上疾口否认,“这些都是我从境外带过来的,嘿嘿,不满你说,也就是想卖点钱玩女人。”
“真不简单,不过,能够逃避海关边防的检查,一般人做不到。你用了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当然越详细越好。”
“嘿嘿——”他在用傻笑掩饰尴尬。
这个狡猾的穆罕默德.候坤显然不能自圆其说,他右手抚摸着下巴,低头想了好半天,突然反问我:“为什么要检查?”
“你知不知道这是违禁品。”我说。
“不知道,我们那里没人管,随便卖,很多人吃。”
“你也吃?”
“吃啊,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吃,你想热死我。”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年开始,冰清粒子已在国际上被追查和禁销,它的危害突出显露,后果触目惊心。鉴定结论:冰清粒子破坏人的中枢神经,抑制人的大脑,迟钝人的感觉,使人体感知麻木,从而使人暂切感觉不到疼痛和酷热,长期服用,最终会导致正常人变成呆傻,直至死亡。
关于SKR生产冰清粒子的情况,他不说,我手上也掌握有确切证据,并且还有七张现场照片。就为了得到这些,朋友王福根还搭上了一条性命。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只有我和王福根。我独占它,至今还藏匿着这些东西,就只想等待有一个时机出现,我要把它当做升官发财的杀手锏。
接下来,我调换了思路,继续询问他下一个问题:“你来SKR多少天了?”
“嗯……五天。”
“来了,有事啊?”我很随意的一问。
“有,当然有。不过,这属于商业机密,我可以不答吧。”
“可以……”
这时,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来电了,可坐我对面的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
“啊……还是你通情达理,昨天那个人,***……”他伸着懒腰有意在恭维我。
“NO,NO,”我赶忙用手势制止他,“SKR现在什么情况?”
“停产,早停产了。”
“肯定?”我不露声色地问。
“这个……还有少部分人在忙着转移。”
我心里顿时有了数,因为,SKR两个月前已查封,那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厂房。眼前这个男人显然在撒谎,他根本就没去过那儿。我查看他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上面有一个频繁出现的号码,通讯人的姓名栏显示为JIN,中文是金字的读音。
“金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么多的通话谈些什么?”
“他是我朋友的叔叔,有事相托。至于通话内容,你一点都不会感兴趣。”
世康垮掉后,散布在各国的首要分子纷纷遭到国际刑警的通缉,不少人潜逃到异国他乡。冰清粒子已完全丧失在先进国家的市场。所以,它只能通过非法渠道搞渗透,或者销往一些不发达的非洲国家。我猜测,这个叫穆罕默德•候坤的人,应该是一名外逃者。
呜——,警报声中断了往下的讯问,一天中最热时段来到的时候,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三章 SKR的无情报复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0-8-3 11:36:36 本章字数:3952

岳父的家依山而建,那里住的都是一些大名鼎鼎地专家教授。这片别墅群垒取名叫什么“嶕源”,每次望着这两个镀金大字,我都自感才疏学浅,要么就怪自已孤陋寡闻。我只知道“嶕峣”是形容高耸的样子,“嶕源”究竟是什么?到底它是什么含义,我至今都没弄明白。不过,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真的就会变成一片名副其实的焦原。
“真他妈见鬼!”车轮又卡在了石缝里,我一边咒骂山道难行一边往后倒车,小心翼翼地绕过去。
临近黄昏,可天空依然很亮,满天通红,犹如燃烧的钢水在我头顶上方翻滚。血红的云絮包着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向外喷射着毒焰,赤红的溶浆象排浪一般滚动,仿佛随时都会倾泻下来。靠近西方天际,那里有几道黛色的云丝,活象苍穹脸上残带着无奈的血丝在苦笑。更让人类惧怕和心颤的是近几年都是这种天空,刺目的血色让人惊惧、烦躁、百无聊赖,蓝天白云己经远离了我们的地球。
停稳汽车,我娴熟地扬起手掌,朝方向盘中央拍了两下。听见喇叭声,妻子孟月儿从里屋跑了出来。我张开臂膀迎上前想拥抱她,不料,被她轻巧地躲了过去,她一言不发从我手中接过东西,腰身一扭,转身便往大门里面走。我紧跟在她身后穿过天庭院,从她的肩头望过去,岳父正背着双手站在堂前台阶之上,他嘴中叼着一只硕大的烟斗。
岳父是一所名牌大学教授,平时无论走在校园还是呆在家中,他总习惯将腰板挺得很直。花白的头发齐整地梳向脑后,俨然一副冷竣的面孔,他很少言笑,干练整洁中总是透露出一种学者的风范。他的这副模样,让我在没娶到他女儿之前,着实小心翼翼了一番。不过,当你和他熟悉以后,你就会觉得他其实是个很谦和的人。只是讨论起一些事情来,他会情绪激动,有时候还固执己见,固执的太过于认真。
走进屋里,我关掉防晒衣上的微型电源开关,把它脱下挂在月牙状的衣钩上面。
“这天,真要把人热死。来,先洗个脸。”岳母从密封的水袋里倒出一点水,这点水少的可怜,它只够湿润半条毛巾。我不得不珍惜地用它擦去脸上的汗水,又格外小心地把它叠成一个方块递过去。
岳母很快接到手中。她的脚下放着一只盛水的容器,只见她双手用力地拧着毛巾,毛巾上的水细细地流进容器漏斗嘴里。这样,等到来了电的时候,就可以将储存在容器里的水重新倒入净水机里,经过杀菌过滤一系列处理后再循环使用。家家如此,天天如此,这个世界真的乱套了,乱的一塌糊涂。要知道,水的昂贵早已是按每公斤计费了。
晚餐的桌面上点燃起三根蜡烛,这不是图什么浪漫,是没电。因为经常停电,不定时地停,屋内的空调、冰柜、灯具等等电器全都成了没用途的摆设。
“你来看,我还有点好东西。说,想喝点什么酒?你瞧我手里,有威士忌,还有茅台。”岳父一手拿着一瓶酒在我的面前摆弄。
我拿过一瓶来仔细瞅了瞅,这年头,假酒也多,我担心老头会上当。最后,我确认,还算行,两瓶酒均是真货色。我轻轻把它放回到餐桌上,笑着对岳父说:“天太热,您老这里要是有啤酒,我就喝点儿,没的话就算了。再说,我还要开车回去。”
“开车?”岳父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恐怕不是理由。”
我尴尬地笑了笑:“嘿嘿,还是喝啤酒好。”
“啤酒?我这里没有。黄泰,喝几口茅台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吧?现在街面上人都难见一个,你还想出交通事故,这是个无交警无事故的时代。”
“那,好吧……今天,听您的。来,我先把您老的酒杯斟上。”说实话,我今天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的特别恭敬。
一杯酒下肚,浑身顿时热血沸腾起来,脸象发面馒头不断在膨胀。我这个人沾点酒脸就发红,谈起饮酒,实在惭愧,黄家三代竟没一个人有这种造化。
“吃菜,黄泰,你吃啊。”岳母一个劲催我。
我一边应着,一边偷偷拿眼瞅月儿。
直到现在,月儿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她甚至没拿个正眼看我。我知道她恨我,怪我。正是我的偏执和自大,给她给这个家酿成了无法挽回的苦果,我除了痛恨自己,内心里也是异常地懊悔。这颗苦果苦了我,也苦了家人。都这么长时间了,月儿,她咋就不肯原谅我呢?
“要不是你爸跟人吵架,这么长时间,你们就不晓得回来看看我们。”岳母在一旁不住地埋怨道。
“妈,”月儿夹起一筷子菜,笑着地放进岳母碗里,“赶上这种天灾,我们不是忙么。”
岳母紧绷的脸放开了一些:“不是想让你们来看我和你爸,我们惦记我们的小外孙。月儿说的话我不太信,黄泰,你说,小宝现在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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