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复仇之路》第68/80页
☆、战争前夕
肖隶恨恨的瞧了眼自己气势汹汹的小兄弟,内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响,一方面觉得自己想着李狄天勃/起太让他不能接受了,他一直以来只把李狄天看做最亲密的朋友,这么一来就太禁断了。另一方面肖隶又确实被挑拨起来了,那种感觉就像在他心里燃起了一把大火,直把理智烤得外焦里嫩,多亏了肖隶脑子里清醒的那根弦还绷着,不过这点儿理智也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中了。
若是平时,肖隶绝对会打开水龙头,拿冰凉的水往自己身上猛冲,肖隶对自己一向下得了狠手,要不也没法从一个钢铁星球的落魄户走到现在五级铭文师的地步了。不过今天很特殊,肖隶从来没忘记今天晚上要去的那场“约会”,今天过后,一切都会截然不同,原本平静的死水将会被自己彻底搅乱,肖隶根本无法估计出以后自己会是个什么情形,也许是身死战场,也许是不停地被辉氏家族的人追杀,也许是…被李狄天亲手了结性命。
这是他最后一天可以呆在李狄天宿舍,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任何担忧。就让他最后放纵一回,肖隶心里苦笑,反正是最后一天,就让他这么彻底的失控一回,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肖隶闭上眼睛,一只手伸向两腿中间,半靠在光洁起雾的墙面上,在一片水汽氤氲中,慢慢开始动作起来。水流渐渐变得温热,肖隶泛冷的身体也渐渐回温,水流划过他半阖的眼睑,划过光洁的脸颊,越过上下滚动的喉头和矫健挺拔的身躯……
肖隶觉得自己的思维就像满室的水汽一样,氤氤氲氲的被蒸腾起来,如同一片飘忽不定的云,一会儿想到李狄天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一会儿场景又跳到了他第一天见到李狄天的时候,那个居高临下乌压压的身影,又仿佛看见李狄天站在训练场里,扳着自己的手肘耐心的教自己摆好姿势,又想起了李狄天驾驶着机甲,朝着辉袍遥遥举起利剑,摆出了决斗的姿势……
肖隶的眼睛里聚起一片湿热,他失神的喘息着,像是一条脱水濒死的鱼,喉头里溢出一丝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夹杂着轻微的哽咽。妈/的,肖隶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分不清流过脸庞的是水流还是眼泪,能自/慰的越来越伤心还欲罢不能的估计也就自己独一份儿了。
还没到晚饭的时候,肖隶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看隔壁,李狄天的屋子还紧紧的闭着房门,和它的主人一样冷漠冰凉。
肖隶匆匆走下楼梯,碰到了在楼下收拾屋子的哈罗德管家。哈罗德管家看见肖隶背着书包,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欲言又止的停下了手中整理茶几的动作。
肖隶看见那张银行卡仍然放在茶几上,一副无人问津的模样,他这时候气也气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只是心里有点发堵,不过仍然算是很平静的。他已经无暇顾及李狄天是否会接受他这笔钱了,反正他今晚是回不来了,以后也回不来了。肖隶脚步在门口顿住,对跟过来的哈罗德管家微笑了一下,道:“我今晚有事要出去一下,会回来的很晚,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那张银行卡,”肖隶抬了抬下巴,遥遥的示意了一下茶几的方向:“你拿去吧,给李狄天买个好点的机甲。”
哈罗德管家本也想问肖隶银行卡要不要拿回去,但是他私心想留下来给李少爷,现在肖隶自己做出了决定,正好顺了哈罗德管家的心意,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这位肖少爷。不过战争在即,这些顾虑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李少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哈罗德管家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往常一样向肖隶叮嘱了几句,而肖隶也如同只是出去上课一般,口气轻快的跟管家道了别。
哈罗德管家目送着肖隶走下门口的几节白色石头台阶,穿过傍晚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坪,向着天边如血的夕阳越走越远,哈罗德管家突然觉得这一次肖少爷的脚步似乎格外轻快,像是卸下了过去和未来的所有负担,轻快的像是能直接融入那片暖橙橙的光晕中,轻飘飘的消失在风中。
李狄天的屋子很大,不是肖隶那间客房可比的,这个屋子的一角挂着一个大沙袋,李狄天摔门进来后立马狂暴的猛揍起沙袋,力气之大像是一头冲向红布的斗牛,直打的沙袋揪着铁架子咣咣作响。出了一身汗之后,李狄天心里的火气稍微去了一点,其实肖隶今天的撒谎若是放在平时,李狄天根本就懒得计较,谁能没有些自己的秘密。
但是在前几天听过了赵子夜跟他说的那些话之后,他就一直处于焦躁状态,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要相信肖隶,肖隶根本没有理由去找辉袍,他观察了肖隶好几天,没发觉什么蹊跷之处,也就忍着没问。
直到今天早上肖隶拿出那张银行卡,李狄天觉得这是个开启话题的好机会,也就试探着问一问,在内心深处,他还是相信肖隶的,而且他觉得,肖隶跑去找辉袍幽会的这种事情太扯淡了,自己好不容易把两人关系搞热乎了还没吃到肉,肖隶怎么可能才不到几个月就和辉袍搞到一起去,辉袍也没见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谁知道肖隶张口就撒谎,那么大一笔钱怎么可能凭空冒出来,李狄天联系赵子夜的话一想,一个不妙的预感就浮现了出来,原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此时越想越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今天作业狂多......
☆、战争前夕
李狄天想着肖隶的事情,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轻微的走路声,虽然肖隶动作很轻,但是李狄天还是能够清晰的分辨出肖隶下楼的脚步声,过了不久,他就听见哈罗德管家关上大门的“喀嗒”一声。
李狄天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了眼眸中,本来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此刻也彻底消失无踪,果然赵子夜说的是真的…他心中冷笑,在二楼的窗户边拉开一点点窗帘,脸色阴沉的看着肖隶慢慢走过夕阳下的草坪和街道,向飞船停靠站的方向走去。
待肖隶走的足够远,李狄天便拿起飞船的启动钥匙,立马站起身来,虽然已经觉得赵子夜的消息没有错,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想再相信肖隶一次,肖隶是否真的跟辉袍搞到了一起,他一定要亲眼见到。李狄天正要走出屋子,手腕上的虚拟光屏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李狄天此时心情烦躁的只想一把将虚拟光屏扯下来在地上砸碎,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揍人。但他还是扫了眼光屏,发现是母亲打来的。尽管心情再差,李狄天还是黑着脸接通了光屏,脚下一步不停的快速出了宿舍,一边启动飞船一边听李母说话。
平时温婉的李母此时激动的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也没注意到儿子异样的沉默,几乎是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道:“狄天!你哥哥找到了!”
李狄天本来心不在焉的,此时也不禁被这突兀的消息吓了一跳,他清楚的知道“哥哥”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他的家族来说是怎样的冲击,对他的继承权是怎样的威胁,那不亚于在李家每个人心中投下一枚核弹。
李狄天凝神听李母激动的道:“本来得到消息说狄明在人类联盟一个小钢铁星球走失的,后来派人去查,那孩子曾经在一个钢铁加工厂工作过,但是老早以前就不做了,下面的人查了那个星球飞船往来的票据,才发现狄明早就跑到贝特利行星去了,去你那边了!”
李狄天心中一紧,脑中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他知道肖隶无父无母,也来自钢铁星球,也是在…如果这个可能是真的……李狄天的手骤然抓紧了方向盘,嘴唇抿的死紧,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不可能,这也太巧了,人类联盟人多的根本统计不过来,哪里是那么好查的,每年从钢铁星球到贝特利行星的飞船不知凡几,像肖隶这样身无分文就想来贝特利行星闯荡一番的人根本数不清,过江之鲫般的人流中,怎么可能…那个人就正好是他哥哥?!
没等他晃动的心神稳定下来,李母就抛出了那个爆炸性的消息:“那孩子现在叫肖隶!是一个住在钢铁星球的流浪汉提供的消息!黑头发,黑眼睛,胎记在脖子后方!和狄明的特征全部吻合!”
李狄天想到以前教肖隶战斗技巧的时候,把肖隶掀翻时从宽松的领口里露出的那一点印记,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如坠冰窟,仿佛这还不够似的,他听到李母急匆匆的道:“贝特利行星那里李家没什么人手,我和你爸马上赶过去,你赶紧留意一下,也帮着找!”说罢李母被那头的李父叫了一声,似乎要赶快上飞船,便立即挂了光屏。
李狄天骤然得到这样的消息,一下子被搅乱了心神,气息有点不稳,他攥着飞船控制柄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那人竟然是他哥哥!肖隶竟然是他的亲生哥哥!这对李狄天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而且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噩梦。
本来已经好不容易快把人追到手了,结果他们竟然他/妈的是兄弟关系!而且是亲兄弟!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将会步履维艰,除了他本人,绝不会再有任何人支持他和肖隶在一起。他将来遇到的将会是所有人不看好,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他的爸爸妈妈,所有的亲戚,都会竭尽全力的阻止这件事情,就像是抹去一个刺眼不堪的污点。
李狄天微微眯起眼睛,银色冰寒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夜色中泛着冷芒的刀刃。就算这样,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对肖隶放手。
李狄天压根就没有生出“兄弟关系太禁断了”“这样不可以在一起”这种想法,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在他眼里,肖隶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一直盯着的,想着的,捧在手里记在心里的那个人,兄弟又怎么样,他不在乎!
李狄天刚才跟李母通话,稍一不留神就把肖隶跟丢了,他一想到肖隶今晚背着他是去干嘛的,就把什么哥哥弟弟全都抛到了脑后,他跟辉袍太熟了,清楚的知道辉袍在贝特利行星有三个常去的住所,李狄天认准了路口,轻车熟路的操纵着飞船向一个方向疾驶而去。
他今晚非得把肖隶给捉回去不可,他可以无条件的对肖隶好,把所有肖隶想要的捧到对方面前,细心的照顾着对方的一点点琐事,但是他绝对无法忍受肖隶做出“背叛”的行为!哪怕是一点点“背叛”的苗头!
但是肖隶现在完全没有这个自觉,李狄天阴沉的想着,看来,不挑明了说,只只是早上那个一个吻,还远远不足以让肖隶意识到所属权的问题,若是不打上一个标记,李狄天回想起早上尝到的甜美滋味,不自觉的轻轻舔了下唇,若是不让肖隶有个刻骨铭心,永不会忘的记忆,是不会长记性的。
肖隶孤零零的坐在公共飞船上,他浑身上下只剩下最后四百宇宙币,是打算留给乌尔的,他不知道乌尔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坚持相信着乌尔总有一天会睁开眼睛,那四百宇宙币足够乌尔省吃俭用过一两个月了,毕竟乌尔不需要买烧钱的能量晶石,今晚从辉袍那里离开后,他打算趁着凌晨去乌尔那里一趟,把这笔钱托付给王虚若,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钱了,他无法让乌尔醒来后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了。
辉袍的住所不在贝特利学院内部,是在一片静谧的别墅区中,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肖隶下了飞船,辉袍已经在站台前开着飞船等着了,银色的飞船外形和它冷厉的编号62418每次都会像针尖一样刺痛肖隶的眼睛,肖隶甚至能“看得见”那上面曾经溅上的,属于乌尔的狰狞血迹。
肖隶温柔的冲辉袍轻笑,俊朗的脸上是辉袍喜爱的悠闲清淡的神色,黑如夜色的眼眸在月光下如同晕染开的墨水般清幽柔和。真好,肖隶放在口袋中的手攥紧了那张从辉袍那里得到的七级攻击铭文,想着,今晚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这段复仇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花擦!重点剧目后面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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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前夕
李狄天的神色隐藏在一片暗影中,像是一位深夜里猎杀吸血鬼的猎人,他的脸部平静无波,银色的发梢安静而柔顺的服帖在额头,宛如一片静谧诡谲的月光,冷峻的面孔明明与平常一样面无表情,肖隶却觉得一股刺人的寒意顺着脚底板蔓延攀爬而上,心脏被慑骨的惧意缓缓的抓紧。
李狄天看都没看倒在一旁的辉袍,他银色的眼眸中仿佛慑着一盏幽火,在狭小-逼仄的船舱通道里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但是那里面倾泻而出的寒意仿佛化作了无数根阴暗沉重的铁链,蜿蜒伸展,牢牢的捆住了肖隶的手脚,圈住了肖隶的身体,脖颈。让肖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落入了渔网的鱼,无论退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对方的禁锢。
肖隶狼狈的拖着虚软的身子往后倒退着爬,李狄天也不着急,随着肖隶的动作一点点逼近而来,似乎在欣赏着肖隶失态的景色,他厚重的皮靴踏在金属地面上幽灵般没发出一丝声音。
肖隶本来就松垮的挂在手臂上的袍子因为后退的动作而愈加开敞,现在不仅仅是胸口脖颈春光外露,就连瘦削结实的小腹也完全暴露了出来,而小腹以下的部分还遮在凌-乱不堪的袍子底下,在夜色中平添了一分勾人的诱-惑。
肖隶的后面是仍然关着的飞船休息舱的舱门,这个舱门只有辉袍能够打开,肖隶的后背绝望的靠在了冰凉的铁制舱门上,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戏耍的宠物,被对方牢牢掌握在手心中,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卑微弱小,慌乱无措。
背叛李狄天的心虚和无力的蜷缩在对方脚下的耻辱感一齐袭上大脑,肖隶抖着唇看着地上的暗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愿意被人这样压制着,如此的懦弱胆小,但却又内疚的不敢反抗,他欠了李狄天太多,就算对方在这里把自己杀了,他也没法多说一句话。只因为这个人是李狄天,是那个被自己搁在心里面的,最不愿去反抗,最亲近的李狄天。
李狄天终于停在了肖隶面前,深蓝色的校服此刻犹如黑压压的天幕一般阴沉迫人。肖隶没有勇气抬头看李狄天,他看着面前的黑皮靴踩在自己脚边脏乱拖地的袍子边缘,修长的双-腿缓缓单膝下跪,优雅的如同一位邀舞的绅士,又冷厉的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李狄天没有一丝表情,瞳仁清澈的不掺任何杂质,如同毫无生气的玻璃珠一般盯着肖隶,令肖隶生生打了个寒战。他看着李狄天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一侧的额头,冰凉中带着些微的刺痛感传来,肖隶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在刚才的摇晃中撞破了前额。
李狄天收回手,手心处赫然沾上了一小片夜色中暗红的血迹。
李狄天既没有发火,也没有质问,更没有动手揍肖隶,他在肖隶不安害怕的目光中,什么也没说,轻轻将肖隶的袍子拉了上来,遮住了胸口,遮住了脖颈处不堪的痕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肖隶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动作温柔的像是门外流泻进来的银白月光。
肖隶一直被吓的剧烈跳动的心脏此刻终于平缓了一些,仿佛一个被扼住了喉咙濒死的人猛然喘过气来。他处于惊惧情绪中的大脑被李狄天温柔的动作抚-慰的平静了不少,是啊,肖隶想,这个人是李狄天啊,从头到尾,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的李狄天。
肖隶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松懈下来,他还没有杀死辉袍,那张七级的攻击铭文仍然在自己的袍子口袋里,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原样,他只不过是吅突耘郯抵杏幕崃艘淮伟樟耍獗绕鹕彼阑耘劾此担翟谑呛锰嗔恕
李狄天给肖隶系好了扣子,整好了衣领,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看着肖隶似乎从恐惧中平缓下来的眼神,一只手轻缓的伸到肖隶的脖子后面,在肖隶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骤然收紧,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卡住了肖隶的后脖颈。
“呃…”肖隶没说出口的话卡带般戛然而止,后脖颈被李狄天带着薄茧的手指掐的剧痛,如同被吊车的机械臂吊住了一般。
李狄天站了起来,手指仍然牢牢的禁锢着肖隶的后脖颈,生生把坐在地上一百多斤的肖隶强行拎着脖子拖了起来,肖隶张开口徒劳的喘息着,眼前骤然一片模糊,他觉得自己的脖颈脆弱的宛如一张纸片,正在被这阵“拔地而起”的剧痛撕裂开来。
他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挣动了几下,碰到了李狄天的校服下摆,便只能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的攥-住,向下拉扯着借力,希望能够减缓脖子上的痛苦。
肖隶想踩住地面支撑身体,但是在被提起来的时候,双脚就不知何时被李狄天卡在了他本人的黑皮靴中间,肖隶的嘴巴都合不上,喉头不受控制的迸出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李狄天就那么提着肖隶的后脖颈看着对方,看着这人越来越痛苦的面容,看着那张以往淡然微笑的脸上的肌肉开始疼的颤动,看着这人眼角滑出受不住的泪水。
李狄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这才松了卡着肖隶双-腿的脚,肖隶立即轻-颤着站直身体,脸上的痛苦缓解了不少,他死命揪着李狄天校服的双手也松了开来,转而伸到脖子后面卡着自己的那只钢铸一般的手上,用力的去掰,一边用尚泛着泪光的双眼去看李狄天讳莫不明神色。
李狄天喉头一紧,眼神暗沉下来,他比肖隶高半个头,轻轻松松的就能卡着肖隶的脖子,肖隶那双不时打着抖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掐着自己脖子的铁钳。李狄天任肖隶去掰,他挪动脚步,拎小鸡一般一路把肖隶拖到了飞船舱门口,肖隶踉踉跄跄的跟着。李狄天走下飞船的时候,肖隶几乎跌倒,一想到刚才被提在“半空”的恐怖感受,他赶忙抓紧了李狄天胸口的衣服站稳身体,脖子上再难受,现在也只能乖乖的受着了。
辉袍的飞船外面,是一架银白色的机甲,这是李狄天还没卖掉的那台机甲。机甲弯腰伸出手,打开处于胸膛处的入口。
李狄天就这么一路勒着肖隶走上机甲的手臂,进了那个狭小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