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罗城》第113/129页



你赐我一拐,我还你一剑。双方锋锐毕现,斗得难解难分。这一场对战恐怕会沦为两败俱伤了。
67.寻药-第五十三章 大胜夺宝团(上)
银龙和黑胡子一对一正是激烈又赏目,其余人则是一场混战。

夺宝团除了封命和五个术师外,余下还有三十七人,发动了最后一次冲击。迎战夺宝团的有紫娟、云桥、文松,还有几只或灰或黑的大鸟和好多条毒蛇。

月遗族的生灵法师温只是旁观,她一只肩头上停留着一只黑色的尖喙大鸟,一只肩头上盘着两条蛇。几只松鼠叽叽喳喳,在她脚下来回地走动。她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带来由黑熊、鸟群、毒蛇和松鼠组成的一支动物大军,从夺宝团手下救下了紫娟四人,剩下的就要靠紫娟四人,她的动物大军,还有横空出现的那只大犬。

犬灵王对四只黑豹,黑熊对一只黑豹,银龙对黑胡子。其余的就是随意分配。

来不及考虑谁对付谁,夺宝团的人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像是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朝着紫娟他们冲了过来。

只能迎头赶上。紫娟率先走出,其次是云桥,还有就是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文松,一下子,他们就被包裹在一层一层的浪流之中,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紫娟挥出青莹,一下敲在一个夺宝人的脖子处。她闪过一刀,脚斜踢出去,正中一人的肚腹。那人被踢到丈来远的地方,捂肚喊痛。紫娟没有乘胜出击,而是接着往前突击,她的眼睛圆睁着,任何可能的光线都被她捕捉回来,放射出去时变成了一点点微弱的线索,她心和神都集中到一处。飞来的刀,刺来的剑,挥来的拳头,不像在眼中,而是在脑海里浮现出的生动画面。

云桥和文松少了大姐紫娟的那份细心和眼与神的合一,云桥凭着对周围的感觉而动,而文松则靠双刀舞出一个笼罩在身的防御圈。

他们一人接着一人,在人群里拼杀着往前走,像要杀出一条血路似的。然而,毕竟是敌众我寡,再加上夺宝人迅速调整,三人被分割开来。

各人都被磨刀霍霍的夺宝人围着,而他们的外围还有不少人,一有机会便会涌进,加入战局。不小心的话,就会被人瓮中捉鳖。

三人都是奋起一搏。紫娟用青莹猛地推开砍来的刀,往后肘击那刀挥到最高处的一个夺宝人,她青莹左击右打,再又刺向阻她去路的一个黑衣夺宝人。那人往后移步,剑左右交替削切,与青莹碰到,两人手上都有不小的震荡。

紫娟头朝右一偏,躲了一刺,青莹破空赶上,一下弹回那人手中的长剑。她向前一个箭步,剑未返至,青莹刺中那人右臂,剑应声落入地上,紫娟飞起一脚踢中那人的下巴。刚一着地,紫娟又要躲避两人从上至下的刀砍。

云桥和文松一阵挥刀,几乎是乱砍之下,撕开对方一个口子。两人背部相靠,刀剑锤锏在眼前留下的残影犹在。还未有一口气的喘息,几人或冲或跳,围上来。一把狭长的刀把云桥和文松分开。

刀剑扑面而来,只要吃上这其中一招就会付出血光代价。云桥呼唤着心中的斗意,无奈大战犬灵王时的亢激血液无法点燃,他手中的刀左右横飞,才是勉强化解迫到身旁的危险。他刀忽往上扬,高个子夺宝人的刀被拦截下来,那人身强力壮,云桥相抗不敌,刀就要砍到他的额头。

又有一人提剑过来,那把弯曲怪异的剑斜空而来,云桥身往左移,只消少了一寸,云桥的右耳就没了。

剑又来了,这次要砍杀他举刀的右臂。云桥头上顶刀,肩旁迎剑,他只得矮身,撤刀敌剑的同时,身体蜷缩在地上一滚。

他躬身蹲着,刀刃轻轻磕在地上。那高个子提刀过来,借着力大如牛的本事刀凌空砍来,他翻身又一滚,刀扑空了。

云桥刀贴地低飞,高个子脚踝处被割了一刀,而云桥站起时已在高个子身后。这时文松杀到,弯长的刀临到云桥身旁才撤开。

“二哥,是你啊。怎么样了?”文松口中的气息不稳,刀反手往后一点,另一只手的刀也在身体转动时窜上。

“怎么样了?你管好你自己!”云桥没好气地说。文松那边自然比云桥轻松。他十八般武艺都曾练过一些,双刀在手,虽然刚经历了昏睡虚软,然而臂力仍不亚于一般人,刀增人势,人强刀力,也难怪文松会这样对他二哥说。

文松人是如此,即使危急时刻,稍有空隙也会说些俏皮话,让人哭笑不得。

只是,文松的话也没有说错,云桥这边吃紧,逐渐不能对付。文松刀往前疾走,一个X型的刀痕留在了云桥背后的那个夺宝人身上,又挡住一把意图左劈云桥肩膀的阔刀。

文松人高马大,比使阔刀的还要强壮。他一刀抵住,另一刀乘势欺上对方的胸膛。对方往后退却,却在文松连续四刀之下倒地,血还留在刀刃上,文松又抽刀应敌。

那个受了X型刀伤的男子意图反咬文松,他提剑的手往前重重一挥,那把剑携着劲风削向文松的左肩。文松的刀刮起一阵刀风,把它掀了出去。

文松接连的挥砍形成了一股可怕的气势,周围的夺宝人连连退避,不过,还是有人倒在他的脚下。文松一刀切割灰袍男子的后背,又双刀迎上使着长柄镰刀的男子。

那名猎人打扮的男子仗着手中一丈半的长镰刀,呼呼几下风声刮向文松,他跳起脚避开一击,又用刀柄卡住下一击,刀往修长镰刀的握柄滑去,另一把刀低处游走,划出飘灵的圆弧,直逼猎人男子。

男子横挥镰刀,急退几步。文松双刀脊背轻放双肩,身体忽地旋转,一把刀藏着,一把刀直指猎人男子。

猎人男子挥着镰刀,与文松猛砍。文松劲分两边,双刀左右开弓,交替挥击,突然镰刀从地上反挥上来,文松刀往下压,借力弹起,刀又一挡。连着空翻出去,刀往后一刺,背后那递过来的剑还差文松两寸。

他刀抽回,那人向前扑倒。文松刀指猎人男子,忘却身体的疼痛,他脚下带风,轻蹋地面过来。

猎人男子镰刀在空中两划,似乎增加了他心中的勇气,他镰刀斜着飞出,刀势陡然一转,又斜着回来。文松刀意已决,左手刀急速撤回,右手刀在空中波浪般起伏,弹一下,磕一下,再弹第二下。左手刀准备已妥,双刀上下夹击,力道涌入刀中,只见笔直的木柄被削短了两分,镰刀嘭地一声掉在地上。

留下的质硬木棍格开文松的刀,猎犬人身体挪移,刀从身侧落下,他飞舞的头发被削落,飘起的衣襟也被切下一个角。他往后退,被躺着的夺宝人绊了一下,摔在地上。他手一下摸到了死者的剑,剑柄滑腻,还有死者身体流出的血液。

犹有余温,猎人男子用余光看到死人脸上模样,僵滞的圆脸,一双斗大的眼睛无神地睁着。活着时,那人饭量颇大,一个肥大的鼻子时常抽着,双眼从不正眼相看比他瘦弱之人。

他把剑捡起,血顺着手腕往衣袖里慢慢流。猎人男子身体不住颤抖,两天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此时只是一个可怜的死者。

他手一松,剑直直地插在地上,来回摇荡,剑柄上的血被摔落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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