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一泄》第36/49页


  宝宝话音刚落,官夫人便尖声细气接口道,“那你还有何脸面回官家?走走走,我官家再不认你这个女儿!”
  “此事由不得娘亲说了算吧?”
  傅融之见情况激化,想上前说上两句,刚刚张口又被官夫人喝止,“我官家的事情,还请姑爷不要说话。”傅融之只得捏了捏拳头,默默上前扶住了宝宝。
  族长看了一眼官夫人,开口道,“我说了算。宝宝啊,不过呢,只要你能交出你爹爹的地契产权,那还是有的商量的。”
  宝宝冷笑一声,“说到底是为了这个,伯爷娘亲姐姐,爹爹尸骨未寒,尚未开祠立牌,你们便为了这份产业要而大动干戈。那么我告诉你们,什么地契产权,没有!”
  几位伯爷听的脸色一变,官夫人欲上前理论,却被官言拉住了手臂,她施施然上前道,“小妹,你也知道爹爹尸骨未寒,便不要叫他不安宁了,大家和和气气最是好了。你若还是官家的二小姐自然好说,你若不是了,那便是霸占官家财产,可就说不清了,那么你们今儿个便不要想从这里出去。”
  宝宝讽刺地笑了两声,偏过头不说话。
  官夫人到底沉不住气,催促着族长便要开祠堂将宝宝自族谱上划去。
  官宝宝冷眼看着这几人掉梁小丑一般过堂戏似地窜梭不停,她则拉着傅融之到官如山灵柩前跪下道,“爹爹,女儿恐怕不能为您送行了,您一路走好。”说罢连磕了好几个头,随后拉着傅融之便要出门。
  傅融之反握住宝宝的手,在她疑惑的神色中轻声道,“哪能就这么走了?”
  屋里众人应当是将所谓的程序全部走完了,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出门要将官宝宝团团围住。
  “且慢。”傅融之握了握宝宝的手,让她心安,转头道,“官夫人的意思是将宝宝赶出官家了?”
  官夫人得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关系了。你们这些刁民,对本侯爷和夫人不敬,可算是大罪了。”
  宝宝闻言急忙抓住了傅融之,道,“我爹爹面前,不要这样。走吧。”
  傅融之原本怒火高涨,在接触到宝宝无助的眼神后一下熄灭,他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对着官家众人道,“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否则一定不会轻饶。”
  说罢一手牵着宝宝回到了亦停靠在扬江的捞月船上。
  官家余下的人被傅融之唬住,虽然没能拿到地契和产权,但是好歹成功赶走了官宝宝,至于那些重要的东西,说不定还藏在家里某个地方。
  宝宝听着远在江边,听不到官家做的法式,心情却也好不起来。
  傅融之想逗她开心,却又怕时机不对,两人相对无言,已经多日不曾好好说过话,偏偏此刻回天门告急,他又只身赶往占城。
  宝宝倒觉得,傅融之一走,她心情轻松不少,日间也可以摆弄一下花草,免得要想着怎么应付他的热情。
  偏偏走的时候太难过,连孔雀开屏也没有带上,此刻也只能摸摸花圃里的小野花安慰安慰心情了。
  正仔仔细细浇着水,忽闻云雁踩着小步子,道,“少夫人,您的信。”
  宝宝看着变的乖巧异常的云雁,不自然地抖了抖,她接过云雁递过来的信一看,竟又是琢玉行寄来的,里面是说上次的玉珠一直未取,请官小姐速速去琢玉行取珠,否则定当销毁。
  宝宝心中一咯噔,觉得颇为奇怪,却还是叫上了连棠,随自己去琢玉行走一趟。
  琢玉行里人并不是很多,宝宝凭着那封信被请到了贵客等候间。
  一个自称姓王的老伙计让宝宝坐下稍等,自己去了里间取物。
  不消多时,那王伙计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官宝宝道,“请小姐过目。”
  宝宝粗略看了一眼,道,“贵行真是心细如发,我每次在哪都一清二楚。”
  王伙计听了哈哈一笑道,“琢玉行琢玉行,不仅仅琢玉,还琢消息,天下没有琢玉行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官老爷的离世,还有他离世之后的消息。”
  宝宝一听已然心中有数,这是要和自己做生意了,她微微一沉吟道,“什么价格?”
  王伙计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狡黠道,“姑娘真是聪明,纹银五百两。”
  宝宝将银票递给了那伙计,便听那人道,“官老爷过世那日,傅侯爷其实中间回过一次府。”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说我爹爹的死跟融之有关吧?”
  “我可没说,不过是将所有情况告诉您。现下抽丝堂和回天门都暂时躲过了危机,因为官老爷死了,这罪名目前来说是他一人背了。而巧的很是,官家又将官小姐您逐出了门,那么此事即便怪罪下来,惹上满门之祸也都与小姐无关了。啧啧,小姐您说,官老爷这一去,去得可妙?”
  宝宝一时如同坠入了寒窟,窗外飞舞的柳枝便想恶魔的爪子,撕扯着心扉。
  到底真相是什么?什么才是真相?

  名利场,冰山角

  五月本是槐花飘香,桃李沁脾的季节,然则对于扶柩回乡的人来说却是格外的深沉感伤。
  官宝宝立在船头,两耳昏昏,凉风吹拂发丝,却丝毫减低不了她手心和额头的温度,恍若宿醉未醒般浑身无力。
  她甚至从未想过爹爹会以这样一种淬不及防的方式离开她,而她的一颗心便像失去了保护般曝露于未知之中。
  傅融之虽是心疼,但是此事不比寻常,他知道宝宝心中自是不好过,而凶手全然无踪迹可循,根据询问门房以及伤口得来的讯息,只知是一名女子,但是若真是对方派来的杀手,要找出来谈何容易。
  两人护送官如山的灵柩回到扬江,不想一上岸便遇到了闻讯前来的官夫人和官言。
  本来两人的刁难宝宝并不放在心上,在傅融之的护送之下倒是一路进了官家园子,不料正厅之内却是官家的几位尊长坐在堂中。
  宝宝心底一沉,暗呼不妙,急忙跪于堂中道,“宝宝给各位大伯爷请安。”
  傅融之本想拉住宝宝,但见其动作坚决,便只能叹口气随着她单膝跪地,“融之见过几位大伯爷。”
  此事官夫人也带着官言进了屋子,立在为首的族长身后。
  宝宝被傅融之搀扶着站起,心中难免有些忿忿,想当年他们官家不过是个小小的米铺之时,断没有这些伯爷出现,等到官家发迹之后,便如雨中竹笋一个个上门认亲,最后还出现了一个所谓的族长,对她家的大小事情皆要插上一手。
  “官宝宝,你爹爹去南陵之时还好端端的,怎生才两天时间便出了事情?”族长道。
  “是我照顾不周。”
  宝宝话音刚落,官夫人便尖声细气接口道,“那你还有何脸面回官家?走走走,我官家再不认你这个女儿!”
  “此事由不得娘亲说了算吧?”
  傅融之见情况激化,想上前说上两句,刚刚张口又被官夫人喝止,“我官家的事情,还请姑爷不要说话。”傅融之只得捏了捏拳头,默默上前扶住了宝宝。
  族长看了一眼官夫人,开口道,“我说了算。宝宝啊,不过呢,只要你能交出你爹爹的地契产权,那还是有的商量的。”
  宝宝冷笑一声,“说到底是为了这个,伯爷娘亲姐姐,爹爹尸骨未寒,尚未开祠立牌,你们便为了这份产业要而大动干戈。那么我告诉你们,什么地契产权,没有!”
  几位伯爷听的脸色一变,官夫人欲上前理论,却被官言拉住了手臂,她施施然上前道,“小妹,你也知道爹爹尸骨未寒,便不要叫他不安宁了,大家和和气气最是好了。你若还是官家的二小姐自然好说,你若不是了,那便是霸占官家财产,可就说不清了,那么你们今儿个便不要想从这里出去。”
  宝宝讽刺地笑了两声,偏过头不说话。
  官夫人到底沉不住气,催促着族长便要开祠堂将宝宝自族谱上划去。
  官宝宝冷眼看着这几人掉梁小丑一般过堂戏似地窜梭不停,她则拉着傅融之到官如山灵柩前跪下道,“爹爹,女儿恐怕不能为您送行了,您一路走好。”说罢连磕了好几个头,随后拉着傅融之便要出门。
  傅融之反握住宝宝的手,在她疑惑的神色中轻声道,“哪能就这么走了?”
  屋里众人应当是将所谓的程序全部走完了,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出门要将官宝宝团团围住。
  “且慢。”傅融之握了握宝宝的手,让她心安,转头道,“官夫人的意思是将宝宝赶出官家了?”
  官夫人得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关系了。你们这些刁民,对本侯爷和夫人不敬,可算是大罪了。”
  宝宝闻言急忙抓住了傅融之,道,“我爹爹面前,不要这样。走吧。”
  傅融之原本怒火高涨,在接触到宝宝无助的眼神后一下熄灭,他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对着官家众人道,“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否则一定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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