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妻》第37/112页


  只是这性子……烈了点儿。贺茂摸了摸鼻子想着。
  贺茂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他一转身,那藏于柜中的赵?O便朝着他扑了过来。
  待贺茂察觉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簪子已经将他的胳膊给划破了。
  外头的侍卫一下子冲了进来。
  贺茂将人制止,才抬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夺了赵?O手中的簪子,丢到了窗户外面。
  他一手捂着胳膊的伤口,那汩汩鲜血从胳膊淌了下来,却是连眉头都不皱,声音平静的说:“我贺茂从不欺负女人。你是皇上所赐,所以我不能让你走,只是这府中你可以随意走动,我不会限制你。还有……前朝腐败,官官相护,皇上登基后,勤政爱民,有目共睹。我知你是前朝皇室,心中尚不大能接受,可总是要面对的。你若听话些,我便好生待你,你若是还如此,要饿死,我也不会再管。”
  想了想,贺茂想起那日所见的皇后娘娘,觉得她年纪轻轻,看着很是善良,才说:“皇后娘娘不过一介女流,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做主的。且她与皇上帝后情深,未必不是一桩好姻缘。”
  若非皇上娶了皇后娘娘,那她年纪这么小,便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那得多可怜啊。
  而且,改朝换代免不了流血死人的,如今整个护国公府都归顺了,又只抓着皇后娘娘不放做什么?
  赵?O却是冷冷一笑。昔日她皇兄待她不薄,如今不过多久,便又另嫁他人,还是篡国逆贼,当真是薄情寡义,淫`荡无耻。她自是不知此人对手,淡淡讽刺道:“你倒是为她说好话。”
  想起皇后娇容月貌,贺茂耳根一烫,轻咳一声,道:“下月便是皇后娘娘十五生辰,如此年轻……”若当时真的殉国了,多可惜啊。
  赵?O眼帘低垂,喃喃的说了几句,忽的看向贺茂,直言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贺茂一愣,眼睛睁大了一些。如此立场,她竟还能这般高高在上要他做事,他蹙眉,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我凭什么答应你?”
  “若你不答应我,我便继续绝食。”
  好像谁……求着她吃饭似的。贺茂心里默默的想。
  ……
  这日萧鱼端着点心茶水过去的时候,薛战正在御花园射箭。
  她站着看着,见他手握弓箭,长臂一拉,便将那弓拉得满满,然后“嗖――”的一声,那离弦的箭便直直射了过去。
  正中靶心。
  男人英姿挺立,神情专注,犹如林中猛兽,天上雄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萧鱼自幼便出生将门世家,自是见惯了父兄练箭,只是见得多了,便能看出一些门道来。这薛战习武练箭,并不是毫无章法的,只是……这么一个乡野汉子,不晓得是何人教他的?
  萧鱼站了一会儿,见他转过身看了自己一眼,才继续走了过去。
  薛战见她婷婷袅袅,莲步姗姗,皎如明月,含笑道:“皇后觉得朕的箭术如何?”
  萧鱼想了想,开口道:“皇上的箭术,自然无人能及。”
  薛战嘴角一弯,似是满意她的回答,而后低头看她,小声的问:“朕刚才见你神情恍惚,在想什么?”
  她想什么他都要管吗?萧鱼瞧了瞧他的眉眼,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开口说道:“臣妾只是想到,先前听闻皇上在骊山狩猎,赤手空拳将一头豹子击毙,觉得很是英武。”
  薛战笑了:“如此,那下回狩猎,朕便带你一起去,让你亲看看看朕的英武,如何?”
  萧鱼想了想,就摇摇头。
  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忙解释说:“臣妾听说那骊山有深山野人,专食人肉喝人血,比那虎狼还要凶猛……臣妾还是不要去了。”
  薛战见她小脸白净,眼眸清楚,神情很是认真,是真的惧怕那野人,才缓缓的问:“那皇后,可见过?”
  若只是传言,她也不会如此惧怕。萧鱼点头,说:“自然,臣妾年幼时,随父亲去骊山狩猎,就曾遇到过……好在臣妾机灵,逃过了一劫。”
  她知骊山设有陷阱,将那野人诱去那儿,那野人虽凶猛,可到底只是野兽,想来脑袋简单,自是掉进了那放有捕兽夹的陷阱之中。不过后来她父亲过去看的时候,只见那玄铁所铸的捕兽夹竟活生生被扳了开来,只余下一大滩血迹。
  见面前薛战没有说话,萧鱼轻轻唤了他一声,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在想什么?”
  薛战这才笑了笑,黑眸沉沉望着她,眉眼俊朗似远山。
  就听他声音低低的说道:“朕在想……晚上该怎么疼你。”


第35章 争执【一更】
  这日晚上萧鱼被压在锦褥之上, 俏脸艳若桃李,大红喜被衬得她皮肤雪白盈盈润润, 又渐渐泛起粉色, 娇美无双。
  纤细的手腕抬起,牢牢抓着身侧的锦帐,很快却又被颠簸的滑落下来, 只能静静置于身畔下意识攥紧床褥。一条细腿也从床帐缝隙间伸出,剧烈抖动,雪白脚趾尽数蜷着。萧鱼拧着一张小脸,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精壮的身躯,低低道:“皇上……”
  她看了看一眼床帐外面,摇摇晃晃,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先前两晚让萧鱼心中只感到恐惧, 并没有半丝愉悦。只是她身为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如今后宫虚设, 侍寝在所难免。这蛮汉的本钱巨大, 又举止粗暴, 萧鱼每一回都活受罪似的,酷刑难耐, 而今晚……薛战望着她潮红的小脸,披散着的发丝带着些许潮湿,眉宇间娇艳妩媚,似是含着春露的海棠。
  他用力在她脸上嘬了一下, 轻轻的笑:“是朕疏忽了,先前只顾着自己舒爽……”他只道足够卖力,便以为她与他的感觉是一样的,是以每每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还以为自己不够勇猛。
  继续说道:“年年,眼下这般可好,嗯?”
  萧鱼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望着他噙着笑意的眼睛,满面羞红,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不要说了。”她得嗓子都哑了。
  薛战继续笑,想着适才将她弄得舒舒服服,如乳莺般娇娇啼哭,心中自豪无比。
  而萧鱼却不敢看他。
  待事后春晓春茗进来换褥子的时候,萧鱼身上裹着薛战的外衫,是一眼都不敢看了的。
  只是他适才说得没错,她的确感受到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感觉。而那里,她求他放她去如厕,他却是不肯停,最后,跟开了闸似的,将褥子都弄湿了。此刻萧鱼羞于见他,一上榻便将脸埋进被中,好在他躺了进来,倒是没有再动手动脚的。
  萧鱼轻轻呼了一口气,胸前轻微的起伏,因浑身疲惫,一放松便有了困意。
  只是她刚闭上眼睛,男人的手臂就伸了过来,轻轻松松的,将她拉到了他的臂弯间。
  萧鱼枕着他坚硬的手臂,睡得并不是很舒服,而他大抵也不太舒服的,只是不明白,为何每回不是要她睡在他的身上,就是要她枕在他的臂弯。也不晓得这蛮汉如何养成的习惯。
  萧鱼抬起眼儿去看他,他却是凑了过来,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嗯……”萧鱼的身形一颤,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却听到他低低的问:“朕可厉害?”
  嗓音暗哑,却有些好听。
  萧鱼的脸登时涨红,她不说话,他便不依不饶亲着她的侧脸,呼吸急促。已经三更了,他是要起来上早朝的。萧鱼察觉到他的脸与自己的贴在一起,亲密摩擦,这才终于妥协,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而后耳畔便是男人爽朗的笑声,还有那因笑声而微微震动的健硕胸膛。
  这人……有这么好笑吗?萧鱼心下默默道了一句。
  ……
  护国公府很快便收到了宫里来的帖子。上回回门,那新帝待萧鱼倒是甚是宠爱,那排场也是给足了面子。如今萧淮又带着五万精兵平定西北,由霍霆霍将军当他的副手,这般看去,这护国公府倒是颇受隆宠。
  萧玉枝正在屋子里做绣活儿。她虽性子娇蛮,不过该学的都学了,毕竟是萧家嫡女,护国公府鼎盛之期,萧家女儿一女百家求,除了美貌以外,总是要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本事的。
  现下这绣绷之上,几簇海棠栩栩如生,很是漂亮,极应这明媚春光。
  听了母亲柳氏的话,那拿着绣花针的手一顿,萧玉枝的脸立刻就拧了起来:“我不去不成吗?”
  她才不想给萧鱼贺生呢。既是萧家那么多人去,少她一个也不打紧的。便说:“那日母亲便说我病了就成了,反正我去了也是碍她的眼。”
  柳氏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绣绷,认真道:“你啊你,怎么就不能好好与皇后娘娘相处,你看你二姐姐,多聪明啊。”
  萧玉锦啊。萧玉枝笑了笑,说:“不过一个寡妇罢了,难不成萧鱼还能替她觅得一位文武兼备位高权重的如意郎君?”
  在萧玉枝看来,这萧玉锦嫁过人,不过多久便死了丈夫,这萧鱼更甚,成亲头一日赵煜便驾崩了,她们俩凑在一起,自然投缘。
  柳氏说道:“二丫头是你堂姐,她嫁得不好,难不成你就风光了?”
  她这女儿,小聪明还是有的,就是这目光太过浅短。先前以为要入宫为后,虽是一桩值得欣喜的事情,柳氏也是欢喜雀跃,可夜深人静时,也会想一些事情,觉得若是她这女儿进了宫,兴许会更令她提心吊胆。待之后晓得那新帝想娶之人是萧鱼时,她固然失落,心里也有一丝小小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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