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272/327页
“是啊是啊,你都知道为我们身体着想,怎么就不为自己也想想呢?”奇鬼道。
她担心他们的身体撑不住,却不想想她自己身体本就不大好,在这地儿若是生病那这一趟就等同于白来了。
西门涟沉默一会,安静地坐了下来。
三人又用了些饭后唤来小二结账,而后出去走消食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一休息便是一日,傍晚时分三人才从房间出来,在客栈用过晚膳后出门,由西门涟带路直奔大西皇宫所在地。
……
是夜,寒鸦凄鸣,冷风萧瑟,残破的琉璃瓦反射清冷的月光,处处可见断壁残垣,了无人烟。昔日热闹繁华,仿若一场黄粱美梦,如今梦醒一切成空。
西门涟眸中闪过一抹沉痛之色,脚步却未有半刻迟疑,领着奇鬼和子循九宫八卦的方位破开昔日自己布置的大阵所营造的杀局后,眼前便是一片大亮,从分叉的三条小道中择右路而行,最终止步在她昔日的寝宫之外。
此处宫殿不若皇宫的金楼玉宇,却自有一股庄严雄浑之大气,乍看去一点都不似公主的寝宫,倒更像是不出世的隐者高人的宅邸。
而这里,也是那年宫变后唯一未被外敌扫荡过的地方。
“随我来!”
纵使胸臆中有许多情绪翻滚,西门涟面上表情也未泄露分毫,快步行入内。
子和奇鬼没多说什么,立即跟上。
三人一行进入宫殿的主殿内,西门涟行至博古架边,伸右手往里探摸到其中的貔貅玉雕,左三右四的旋转之后她立即后退十步。听得吱嘎的声音,博古架缓缓移开,露出里边漆黑的甬道来。
西门涟快行几步,走入甬道。
这一次不用她说,奇鬼和子二人也立即跟上。
甬道内一片漆黑,正是伸手不见五指,西门涟进去后第一时间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有明珠光亮的指引后边跟来的奇鬼和子行得极稳。
三人沿道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西门涟停下脚步,在前面墙壁上几个方位连拍出数掌,而后那看似和周边凝实的土混为一体的门缓缓转开,露出里边华光璀璨、珠光宝气的奇珍异宝来。
“大西多年的财宝尽在此,而这里也有三条小道通往外边的一座山庄,那里是我早年安排下的秘密联络点,只要携令牌行出去寻庄主便可获得他们的襄助。”西门涟说着话边走着,并没有多看这里的财宝一眼。
子和奇鬼不是爱财之人,只难得看到这许多奇珍异宝,倒是多看了那么一两眼,不过也就是一两眼而已,听得她这般说奇鬼道:“你就忙你的事去,约四日后我们在客栈会合即可。”
人老成精,他自然能看出她带他们来这的用意。
他能看出来,子当然也能,只向来寡言的他仅道:“一切当心。”
“师傅、师伯也是。”到这个份上,西门涟也不打算瞒着他们,便将自己前夜听得的木长老和徐长老所言尽数说给了他们听。子和奇鬼听了都差点没咬碎牙根,纷纷愤懑的表示一定要将此宗门连根拔起!西门涟自然是赞成的,只此事还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等人手到位后必定是用雷霆手段收拾了这坏事做尽的宗门。
三人筹谋一阵后,西门涟带着他们出去,取出令牌交给子的同时也将进入甬道和开门的方法告诉了子,而后三人一起回了客栈,又跟掌柜的吩咐付了几日房钱,没有吩咐别来打扰之后才各自回了房间。
这夜,丑时。
三道身影从悄无声息地从客栈离开,未有多时便融在漆黑的夜色里,再难觅踪迹。
……
一夜飞雪之后,树木银装素裹,屋顶和地面都淤积了厚厚的白雪,本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当是人少有出行才是,却一大早的大街上便是听得妇人们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渐渐地,随着一扇扇门的打开,这哭声越发的大,咒骂声随之而来。
有不明真相者,问了才知道这些个妇人之所以嚎哭皆是因为家中不见了孩子。
这孩子丢了一个两个不稀奇,可丢了百来个,且都是年岁不大的女孩儿那可就是大事了。
在女人们哭闹、男人们心急如焚的寻找时,有神棍站出来说是大西的皇族的鬼魂们需要觅寻新体故而抓了这些女孩儿去借体重生。
这流言若是平日传出来定会被斥为谬论,可女孩们失踪之日正是大西覆灭之日,失去女孩儿的家庭寻不到孩子任何踪迹,加上有心人的煽动,不实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也便传成了神乎其神的‘真相’,一时间城内百姓莫不人心惶惶,家家不到晚上就紧闭门户,唯恐自己也成为被抓的一员。
在城内为鬼神的传言笼罩时,风尘仆仆的徐长老抬手示意仆从将马车停在一座占地极大的庄院之外,守门的人一见到他立即恭敬地上前为他牵马。
“长老,宗主已等您多时。”其中一人道。
☆、50:布置
徐长老一向谨慎,于主城出发时便以特殊的方式通报了宗主任务的完成,这样做于公是让宗主为练神功早做准备;于私来是未免其中横生波折让宗主派人为他保驾护航,务必让他此行圆满完成任务后平安回归宗门。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他这个老人精?
比起宗门的富贵荣华,他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而今任务圆满完成,又得宗主召见,他自是志得意满,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牵去,好生养着。”
“诺。”
徐长老走后,牵马的人这才直起腰来,对另一个人命令道:“送到西院,打起精神看着。若有半点疏忽,仔细你的脑袋!”
“诺!”
车轮滚滚转向,驶向另一处院子。
马车停下后,一个个面带头盔、身着甲胄的汉子打开笼子的锁链,将女孩儿们抱出来,行入院子后入正殿,将她们放到柔软的毛毯上,而后守在了门口。
约莫一刻钟后,一群捧着托盘的女子由一个如熊一般壮实的男子带往这边来。
“熊统领!”看门的人齐齐向行礼。
熊统领倨傲地扬颌以应,铁臂一挥:“让开!”
“诺。”
熊统领带着人行进来,指着正殿中央咕噜咕噜冒着热烟的巨鼎对那些女子道:“从里边取汤药来,给她们灌下去后,把她们一个个的都洗干净了。”
“诺。”
女子们放下托盘,开始忙碌起来。
三个时辰后,百来个昏迷的女孩儿从里到外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如同初生便等待献祭的羔羊般由一条白色纱裹着,按照身形的胖瘦有序的放回地毯上。
脚步声咚咚,往远处去。
……
到了晚间,熊统领再次带了人过来,让那些女子给昏迷的女孩儿喂下巨鼎的里的汤药后才离开。
殿内,恢复静寂,只有数十支如同儿臂般粗的白烛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响。
突地,一阵阴风吹来,灭了五六支烛。
亮堂如白昼的大殿内,大半边的地方顿时黑暗。
“你去点烛。”
“诺。”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那高瘦的汉子行至烛台边,才拿出火折子,尚来不及擦亮就觉得颈间一疼,身体直直往下栽去。下一刻,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从他背后伸出,轻轻巧巧就托起了他的身体。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尔后烛光大亮。
高瘦的汉子低着头,缓步行了出去。
“怎地去这么久?”门边的守卫责问道。
“火折子太久不用,有些受潮。”高瘦汉子回道,声音有些奇异的沙哑。
守卫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在意,只道:“小心些。”
“诺。”高瘦汉子应答一声,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守着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