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292/327页


  他一马当先,其余的将士火速跟上。
  一行人,将他们围在中间,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朝着他们攻击,势必要取其性命。
  君少扬此刻的面庞上宛若被寒冰覆盖,脸上的表情和眸底的神色都没有一丝属于人性的光彩,他挥舞着惊霜剑,凌厉的剑气将周边的偷袭者一一震开、而后斩杀!
  他们激战正酣,而此刻已经被破开的大阵里,联军幸存的将士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他们听到刀剑声,却并没有立即加入战局,而是就那么站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是,重生的巨大喜悦和扑面而来的幸福。
  被困在大阵中一夜一日的记忆太可怕,未身临其境的人理解不了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也正是经历了这般的痛苦,他们才真正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宗主注意到这边的情形,厉声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杀啊!”
  那边的将士都听到了这喝声,却无一人动弹。
  宗主久拿君少扬不下不说,还一再的损兵折将,又见此情形,他肺都快气炸,转身,一道凌厉的攻击就朝着最近的那些个傻站着的将士挥去!
  那些个将士来不及躲闪,惨叫一声,顿时殒命。
  “但有抗令者,同等下场!”宗主厉声叱道。
  若是在平时,那些个将士岂会不从令?
  可是在见识过凤凰军的将士誓死护主的壮烈牺牲的场面,又自己才经历过生死之后,他们却不愿意这么做了。
  是,他们是军人!
  从踏上战场的第一天,他们就做好了为国牺牲的准备,甘愿成为国家最为凌厉的武器。可是他们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男儿!以己度人,大西的皇后若真是那么荒唐狠毒的话,怎会有那么多人甘愿为她能逃生献出宝贵的性命?而且在亲身经历过那样的阵法后,他们又怎会不为那个有着绝艳才华的女子倾倒?
  即使她是他们最强大的对手,那又怎样?
  比起率领他们,把他们当畜生的大将军,爱兵如子的她才更值得人追随!
  宁愿,她得天下!
  “杀!”
  他们高喊一声,举着武器冲向战场!
  “君少扬、西门涟,今日本将军必将你二人千刀万剐!哈哈哈……”宗主狂妄的大笑出声,可还未笑完,他就震惊的看到那些个冲上来的将士的武器所指的人――竟然是自己!
  这……这是怎样的情形?
  不光是宗主,就连宗主的一干亲信和那些将士们的上级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有君少扬,他低下头看西门涟紧闭的双眸一眼,嘶哑着声音道:“小洛儿,但愿来生我也能成为一直追随你的凤凰军将士。”他们真正的生为她生,死为她死,且在死后都能为她留下最宝贵的武器。而此刻,这武器所指向那宗主,就正为他们活命争取到最宝贵的时间!
  “皇上、皇后,老臣救驾来迟!”
  在那些将士反戈相向不久,周老将军带着一干人等赶到,他自负荆请罪,手底下的将士第一时间加入战局。
  “走!”
  “诺!”
  周老将军亲领路,君少扬抱着西门涟坐上马背后,深邃幽暗的眸子朝着还在奋力杀伐的宗主看一眼,捏着缰绳的手狠狠一紧。旋即他一抖缰绳,策马快速离开。
  ……
  马蹄声声声如雷,携滚滚灰尘,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入城内,惊吓到了小城里来往的行人和商贩。好几个小摊子被掀翻,几个行人躲避不及摔倒,人们纷纷咒骂,丢东西朝着马匹消失的方向砸。策马疾行的君少扬感觉到西门涟越来越微弱的气息早已心急如焚,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骏马跑过好几条街后才险险在一家客栈外停住。
  “这位客官……”
  “打一桶热水,速寻一位大夫,剩下的都赏你了!”君少扬冷着脸抛出一枚银锭,看也不看迎上前的小二一眼,径直抱着西门涟上楼。
  小二起先被他冷厉的气场震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末了就觉得有些不快,可掂了掂手里银子的分量之后他一张嘴几乎咧到后颈窝,欢欢乐乐地去办事了。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快速度地献上了热水:“大夫很快就来了。”
  君少扬‘嗯’一声,再掏出一枚金叶子:“有人打听便叫此人在外面等。”
  小二先前收到银子就已经很开心了,又得这一枚金叶子更是喜不自胜,他双手捧过,连声道谢,把小胸膛拍得震天响保证自己会留意的。
  君少扬挥手示意他离开,小二走后,他走到大床边为西门涟把了下脉搏之后扶着她坐起来,他双掌合十,朝她体内输送了一些真气进去。
  一会儿后,他面色就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他勉力从床上下来,为她褪下衣衫。
  这几个月的行军生涯,因为生育好不容易胖起来的身材又清瘦了下去,皮肤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细看的话都可以看到皮下的一条条细小的血管和经脉。
  此刻的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狐狸,孱弱而乖巧,不见往日意气风发的影子。
  “此生,最幸运的是遇到了你。”
  他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入浴桶里细细为她清洗着身体,轻声在她耳边低喃。
  即使她此刻昏迷着,他也相信她能听得见。
  “斗兽场的惊艳、草原和地宫的生死相随、宫变后的相扶相持、练兵时的你我同心、海底陵墓的生死与共、大阵时的同生共死……小洛儿,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在未来还有更多的事要我们携手同心的面对,所以你要早点醒过来。还有我们的儿子萌宝,他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娘亲。”
  他为她清洗着已长到锁骨的乌发,嘶哑着声音道:“我知道凤凰军将士的牺牲让你痛不欲生,可你有没有想过,在那样的情形下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逝者已矣,即便不是为了我,为了他们,你也要振作起来。是,我们是用阵法为他们报了仇,可是真正的凶手并不是那些受人指使杀人的将士,而是挑起整个大陆混战的皇帝。只有杀了他们,我们才能算是真正的为牺牲的将士们报了仇。”
  他垂下眼帘看她的眼睛:“你知道的,对吗?”
  西门涟没有回答他的话,眼角却有眼泪无声滑下。
  “别哭。”君少扬倾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西门涟缓缓地睁开雾气氤氲的眸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喉头仿若被堵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渐渐的那莹白的眼泪变得滴滴都如血般的殷红。
  是真正的伤了心,才这般痛不欲生。
  君少扬抱紧了她,让自己的体温传至她身上,无声给她慰藉。
  屋子内,一下子就静谧了下来。
  半刻钟后,外边的门被敲响,传来几声叩门声:“有人在吗?”
  “稍等片刻。”君少扬扶起再度陷入昏迷中的西门涟,为她擦干净水渍后快手快脚为她穿上衣裳,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又为她盖好被子后才开门迎人。
  “师叔?”万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奇淼。
  “又是那死孩子受伤了对不对?”奇淼气呼呼地冲进去,一拉西门涟的手,顿时愤怒地咆哮道:“筋脉寸断、武功尽废,什么人竟然对她下如此的狠手?!”
  “是与我们抢夺红缨的那个宗主。”
  “你怎么一点都不愤怒?”奇淼气呼呼的控诉道:“她成了这样子,你怎么还能这般冷静?”
  “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性命之危。”君少扬并不因为他的控诉而变脸,在这般的情形下,即使愤怒又如何?愤怒了就能让她筋脉复原、武功恢复了吗?
  奇淼这时候才想到了他会断脉的事,老脸一红,粗声粗气的对着他嫌弃的道:“看看你,一副乞丐样!快去打理打理,顺道也自己看看你儿子去,死孩子这边有我就行。”
  “师叔还未告知她的具体情形。”君少扬不肯走。
  奇淼扬着脖子吼道:“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啊你?!”
  君少扬不出声,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僵持一会,还是奇淼先告饶,像是甩麻烦一般朝着君少扬甩手:“去去去,只要老头儿我活着一天,这死孩子必定多活十年!”
  那就是说,没有性命之危了。
  君少扬点点头,转身抬脚,眼前却是一黑,下一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奇淼一愣,快步跑过去为他一把脉,怒道:“特么的,真是一大傻!”难怪他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温和的真气在养护她的心脉,原来是来自于他。这人明明自己真气都将耗尽,却还不顾性命危险为她输送真气,不是傻是什么?
  “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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