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314/327页


  毕蓝深深看她一眼,行至暗处,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走后不久,奶娘便是撕心裂肺哭出了声来。
  康心莲死的消息在半个时辰后传到了后宫,上官漓星听完对着形同木偶一般的皇帝轻笑一声,注意到他眼底有泪滑下。她笑着道:“死了,死了才好啊!”
  康心莲的死讯传到司马瑜的耳朵里时已经到了要出殡的时候了,当司马瑜看到棺木里那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时,眼前有一阵的恍惚。
  她……是谁?
  曾经同床共枕数年的人,而今如斯陌生。
  还是满堂的哭泣声将他从恍惚的状态中唤醒,他冷静地指挥着一切事宜,也掉了几滴眼泪,没觉得悲伤只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夕阳西下,他在护卫的簇拥下回到府邸,挥退一干人等,他像是寻常一般看奏折。
  烛火晕黄,光芒暖融。
  忽地,有冷风吹来,外边的树叶因而沙沙作响。
  有门的阻挡,外边的风是无法吹进来的。
  司马瑜这一刻却忽地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升起,慢慢地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手上的奏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眼前却是一花。
  外面,忽而传来孩子的哭声。
  他手的动作一顿,眼前忽然就看见了棺木中枯瘦如柴的女子,还有那才出生不到一日,就被他亲手溺死的儿子……那小小的,被泡得发白发胀的面孔,那……
  “啊!”
  一声惊叫,凄厉如鬼。
  ……
  与在大乾手握大权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司马瑜相比,三天前接到了西门涟将归来消息的君少扬简直太幸福。同样幸福的还有北越的文武百官,他们虽然不知道君少扬心情好的原因,但是能不用整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皇上还能听进去他们的谏言,简直太幸福。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耳目灵通、心思玲珑的人看到此情形,明白这是皇后要回宫了,却都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百官里也有那么几个擅长溜须拍马,自以为能猜到帝心的臣子上折子奏请皇帝选妃。道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帝王不可无后……折子的内容旁征博引,说得是面面俱到,十分地突出了他们为帝王的江山社稷、百姓黎明着想的心思。
  君少扬笑容可掬地听完他们说的话:“都说完了吗?”
  态度极好,语气诚恳。
  上折子的人以为自己成功拍到了皇帝的马屁,忙不迭的道:“回皇上,臣等都说完了。”
  “都说完了啊!”君少扬再问一遍。
  “臣等都说完了。”
  “既然说完了这辈子就不要再说话了!”君少扬脸色骤然一沉,冷喝道:“来人,将这三人的乌纱帽摘了,扒掉一身官服丢出去,缝上嘴!”
  三人连哭带喊求饶,君少扬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朝堂内百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拉下去,心里才松下的弦子再次绷紧。
  龙有逆鳞,他们皇帝的逆鳞就是皇后哇。
  不是吃饱了撑的找死的,绝对不要提什么选妃之事。
  皇帝心情即便好是好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公公尖着嗓子喊道。
  “臣等无事启奏!”
  百官齐齐道。
  “退朝!”
  君少扬沉喝一声,站起身来。
  “恭送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走,一片呼声响在背后。
  君少扬去寻了太上皇,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半天,还是君少扬先开口:“父皇,皇后快回来了。”
  这是从太皇太后出事以来,父子二人的第一次对话。
  “什么时候?”太上皇语气沉静。
  君少扬道:“不知。”
  “不知道你说个屁!”太上皇手上抓的一把棋子劈头盖脑朝君少扬砸去,君少扬未躲,由着那棋子砸了满脸依然面色不改:“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死孩子!”太上皇霍然站起身来,指着君少扬的鼻子就欲开骂,可那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作悠悠的一声长叹,颓然落座,摆摆手:“你走吧!”
  君少扬起身:“儿臣告退。”
  太上皇没有应答,目送他走出门外才幽幽的道:“你会带着宝儿来看朕吗?”
  “皇后会的话,儿臣不会阻拦。”君少扬脚步微微一顿,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上皇的眼圈不知不觉就红了,他抬头,目光望着那一次生辰西门涟送他的字画,嘴一咧,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儿媳妇,还是你在好。”
  无论是在哪里,只要在,就好。
  对谁,都好。
  君少扬回了御书房,沉默地摊开宣纸,亲自磨墨,一笔笔细绘着每日临摹的她的容貌。
  相思成线,心紧牵。
  期盼再见,何时见?
  满腹惦念,无声诉。
  何时能见,再相见?
  最后一笔收尾,君少扬久久凝视画纸上栩栩如生的人儿,修长的手覆上画上人的手:“小洛儿,何时归来?”
  何时归去?
  同样的话,客栈里,红樊问西门涟。
  此时的西门涟作男装打扮,正在北越境内的一个茶馆,才听完了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说完了君少扬那一日在朝堂发怒贬了三个官员,且把人嘴缝了的故事。
  “到了时机,自然就会回去。”端茶盏浅啜一口,西门涟放了下去。
  “是不想面对他,还是不想面对太上皇?”红樊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从来不是会逃避的人。”西门涟迎上他投来的视线,明眸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红樊低下了头去:“一切听你的安排。”
  “明日我们启程,前往瑞国。”西门涟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起身便走。
  红樊跟上:“不回去看看?”
  “他等我已经四年,不少这区区几日。”西门涟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便提步下楼。
  “你就不……”就不担心他真的选妃?
  最后一句话红樊没问出来,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又想起刚才听到的故事――虽然说书先生话语里有些夸张,但是不得不承认里边真的成分也比较多。
  自古人心易变,四年了,若是他变心,也早就变了,何必等到现在?
  思及此,红樊放下心中担忧,快步追上了西门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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