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第39/65页


  “你何时做的酸梅干?”他问。
  定亲后,周福临和陶青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不短,只知她要诊治病人,偶尔要进新的药材,每日还跑到胡家变着花样儿地做菜,怕他不高兴,便做了桃花酥……
  周福临猜测,酸梅干也是出自陶青之手,因为她很少买集市上的吃食,说是担心不干净。
  是的,经过周福临的长期观察得知,陶青其实是个非常爱干净,甚至有些过度的人。
  她爱穿白衣,诊治完病人之后一定要洗手,一天得洗好多回,只要衣服沾染一点灰尘,就会心情不佳,回去后立马换上新的,之前给他们买糖葫芦,也是确认了小贩卖的东西干净新鲜才掏钱。
  这就叫做洁癖吧。
  陶青的洁癖只苛求自己,不苛求他人,在平日的来往中,周福临若不细心留意,根本无法发现这一点。
  “没事的时候随便做了点儿。”
  陶青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见周福临盯着她看,又掏出另一块,执起他的手,耐心地从指尖到指缝,再到手掌、手腕,都仔细擦了一遍。
  周福临:“……”
  你身上有多少块帕子?
  陶青处理完药材,站起身来:“真的决定自己开一个画坊吗?”
  用来做画坊的屋子是可以租的。阿盼的身体好了许多,吃药花费的钱也少了,周福临手上还有刚拿到不久的卖画的钱,咬咬牙还是能够在城东租一间较小的店铺。
  陶青本打算直接在城东买下一间店铺,可周福临不要。
  在这方面周福临格外执着,认为陶青开他的医馆,他开他的画坊,即便二人日后可能会成为一家人,生意上还是得分清。
  不过他答应陶青,若是遇到了困难,不会一个人藏着掖着。
  这日他们聊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
  聊罢,陶青送周福临回去,无论是护住桌角,还是提醒周福临小心台阶,以及将袖中的酸梅干熟稔地塞到对方怀里,一切的行为都是习惯使然。
  不知何时,陶青开始为周福临而掩盖自己的一些习惯,同时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习惯。
  “慢些走。”
  陶青和周福临靠得极近,专心看着脚下的路,正这么说着,忽然感觉脸颊一阵温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了自己的肌肤。
  身旁的男子目不转睛直视前方,攥紧的手指却反映出内心的紧张。
  他的睫羽如蝶翅般轻微颤动,光线下,侧脸线条柔和地不可思议。
  陶青很早就觉得,周福临的睫毛很长。颤抖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意,凑上去亲吻它。
  “为什么亲我?”她压低了声音。
  “我没有。”
  周福临难得幼稚了一回,掩耳盗铃似的,将方才的主动亲吻一事视为不存在,还看了看四周道:“到处都黑漆漆的,许是你弄错了。”
  尝到了甜头,陶青可不会这样放过周福临,在对方的一声惊呼之下,将其拦腰抱起。
  才出医馆,又倒回去了。
  这回陶青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轻啄一口便罢。
  之前是怕吓着他,这次心上人这么主动,陶青就当他默认了。
  把周福临放下,不依不饶地逼问:“没有亲,嗯?那刚才我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也、也许吧。”周福临抿紧薄唇,后背紧贴墙壁,嘴硬地作最后的抵抗。
  “原来如此――”
  陶青拖长了声音,围着屋子寻找起来:“我看看,那只蚊子飞哪儿去了。”
  “若是被我抓到……”
  趁周福临没反应过来,陶青忽然转身,吻上了他的唇。
  因陶青的俯身,她的身上清淡的药香被周福临更敏锐地捕捉到。
  不止这股药香,她温热的气息也朝着他涌来。
  陶青不再浅尝辄止,而是叩开了眼前之人的齿关,空气的温度仿佛在上升。
  她将周福临吻得喘不上气。
  男子眸中雾气氤氲,泪光点点,淡色的唇变得殷红,单薄胸膛起伏不定。
  陶青轻笑:“啊,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下章章节名称:什么白,哪里白?


第二十八章 什么白,哪里白?
  盛夏初至, 皇城的人还未从清冷的春回过神,转眼就迎来了烈日炎炎。
  春季实在是下了太多雨,夏季又无比炎热。纵使阿盼和周福临等人换上了清凉的夏装, 只要一出门,甚至到院子里待上片刻, 就会被烤得浑身发烫。
  以往的这个时候,体质较差的阿盼总会被捂出一身痱子。
  胡大爷家虽有水井,可也不能每时每刻吃上在井里凉过的瓜果, 而冷水喝多了又会腹痛。
  在他们打着扇子也觉得热时,陶青带冰盆上门了。
  只要她还在皇城, 一到夏季, 心疼妹妹的陶容就会给陶青准备冰盆, 今年特意考虑到了妹妹将来的夫郎一家,多捎了几个。
  所用的冰自然不可能像权贵人家那般洁白无瑕,通透泛着凉意,只是去年存下的,但只要在房间的角落放上两盆,就能驱散酷暑带来的难受。
  “乖乖,寻常人家哪里用得了这样的东西?”
  胡大爷盯着那盆冰看, “不到两个时辰,这冰就会化掉,到时又得添,小陶你说这要多少钱才能买到来着?”
  听陶青说了价钱后, 他啧啧称奇, 过意不去,道:“这是你哥准备的吧,你看这真是, 太麻烦亲家他们了,老头子我这是跟着沾光呢。”
  “瞧你说到哪儿去了。”
  陶青笑道:“您是家里的长辈,不久我便要同福临成亲,理应同他一起孝敬您。”
  她还是没忘记劝说胡大爷跟着他们走:“等到了城东那边,以后夏季不仅会用到冰盆,若是想吃什么清凉的瓜果,也可以一并告诉我。”
  胡大爷就不吭声了。
  他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到底是跟着陶青等人走,还是留下来。
  “一起走嘛。”阿盼摇晃着胡大爷的手,“您不想再看到阿盼了吗,晚上哥哥若是和大夫姐姐睡觉,阿盼要跟谁睡?”
  “你个没良心的小子。”
  胡大爷笑骂道,“我过去,就是为了陪你睡觉不成。”
  但胡大爷知道,这是几个孩子们舍不得他,心里有他。
  周福临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禁唇角微扬。
  他正在房间里算着开画坊需要花掉多少钱,以及整理自己的画儿。
  嫁衣之类的也在缓慢准备着,他同陶青的感情未生波折,因此还有一个月就是二人的成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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