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第64/65页
立马拉着夫郎解释:“没有没有,我没觉得他好。”
台上那位,说话细声细气,羞羞怯怯,声音甜得发腻,哪里好了。她压根就没注意。
她怕夫郎不高兴,殊不知对方心里想的跟她完全不同。
“真的?你不喜欢?”周福临抬眸看妻主。
陶青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微微一笑,坚定道:“我发誓,我没有那个想法。”
等到了床上,他们两个躺在一处,陶青搂着夫郎,看他的神色,觉得冷冷淡淡,但应该是没生气的。
周福临肚子大了,不能翻身,总担心压着孩子,原本胡大爷是建议陶青跟周福临分房睡,担心两个都睡不安逸,被陶青拒绝,她还是想跟夫郎一起,这种时候若是分开,晚上有个什么事儿,她也不知。
周福临枕着妻主的胳膊,躺在她怀里,蹙了眉又在想事情,陶青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捏捏他的手。
周福临看她一眼,朝着她的怀里挪动。
陶青问:“可是不舒服?”
便见夫郎摇摇头,薄薄的唇贴近自己的耳朵,似乎有话对她说。
陶青微微低了头,伴随温热气息的是一句让她愣住的话语。
周福临的声音清冽,生气时冷如冰,这会儿压低了声音,又轻又柔,贴着她的耳朵道:“好姐姐,明日我想吃羊乳粥,行不行?”
周福临想吃什么,时常告诉陶青,陶青没有不应的,这回她却呆住了。
不止呆住,整个人都僵硬了,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像是有羽毛拂过,又仿佛被电了一下。
陶青走街穿巷,男女之间的情话、甜话,早就不知道听过多少,甚至更夸张的,也见识过,是半点没有反应的。反而对此很是不喜,觉得浮夸,心里发腻。
可是现在乍然听见,却觉得耳朵发热。
周福临经常听钱家夫郎说,对待女人,尤其是妻主,不要一昧顺从,或者一昧凶,应该一个棒子一个枣,适当说点软话啊,撒撒娇啊,两人的感情才能长久,对方才不容易变心。
周福临是不懂这些的,什么一个棒子一个枣,又该说什么软话,他只觉得两个人若是互相喜欢,成了亲便好好过日子呗,心往一块儿走,力气往一处使,柴米油盐酱醋茶。
高兴了,牵着手散步,一起数星星,互相给对方画画;吵架了,也不必大声嚷嚷,意见不合就放到一边,冷静后再讨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和离便是,就是这般简简单单。
钱家夫郎说的那些个道理、经验,他也不知道怎么用。
纠结了很久,觉得钱家夫郎是为他好,试试也未尝不可,却没有范本。
今日看戏,听说台上那个男子是本色出演,性子很讨女子喜欢,便学了台上的词,打算试试。
妻主说她不喜欢这样的,到底是不是呢?周福临看了看陶青僵硬的反应,点点头:“你应当是不喜欢的。”
那就罢了,反正他原本就不擅长。
光是这句话,他都酝酿了很久,十分味道只学到三分,吐露出来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软,也没有什么一波三折的声调,就是平平淡淡。
但在陶青耳里,光是前面那句“好姐姐”的称呼,就让她心口怦怦跳。
她忽然露出个笑脸,勾了唇,靠近夫郎:“诶,好弟弟,明儿想吃什么,姐姐都给你做,行不行?”
她忽然觉得这个称呼还挺不错的,周福临本就比自己小一点。
周福临眨眨眼,懵了。
那双狭长的凤眸顿时瞪圆,像只受惊的小猫。
“你,你说什么啊。”
“我叫你呀。好弟弟,说,还想吃什么,我一并给你做了,亲手给你做,不叫厨郎沾手。”
周福临没料到妻主会这样,脸都红透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先是捂了耳朵,他觉得妻主的一声声叫仿佛魔音灌耳。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喜欢呢?我当然喜欢,最喜欢的是你这般叫我,来,好弟弟你再叫一声儿?”陶青不依不饶。
周福临这回不捂耳朵了,直接捂了妻主的嘴:“不许再说。”
“好好好,我不说,你说吧。来,再叫声好姐姐,来嘛来嘛,乖福临。”
“你走开,你,你睡那头去。”
周福临现在知道了,妻主确实喜欢这个调调,不过他绝对不会再说了,管她喜不喜欢。方才不觉得有什么,听妻主这么叫,真真臊得慌。
可是妻主过分热情,这夜,他被逼着叫了好几声“好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陶青:傻瓜,我不是喜欢这个调调,是喜欢你用这个调调啊。
最近古言看多了,连带着这章味道感觉都变了点,哈哈哈哈。
第四十五章 满月
在陶容家看戏那夜, 的确增进了夫妻感情,但以周福临的性格,真心不适合与妻主私底下说肉麻夸张的情话。
后来,无论陶青怎么逗他, 他都不肯再叫一声“好姐姐”, 觉得太害臊。
他在外人眼中是不容易亲近的性格,在胡大爷和阿盼眼里也不算脾气特别温柔, 偏偏就有这么个人, 觉得自己看上的人温柔可爱能干,时不时逗一回, 且能在对方发火时, 把人给哄好。
平淡小日子过着, 不知不觉, 陶家便添了一个新生命。
周福临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从此这个娃娃便成了家中宝。
胡大爷原本还担忧陶青更喜欢女孩儿,但经过陶青哭笑不得地解释后, 还是放下了心。
他其实没有那般重女轻男, 只是以前生活的环境是那般, 在柳巷住了许多年, 思想被固化,现在搬到城东,看到很多有钱人家对独生儿子视若珍宝,思维渐渐转了弯儿, 整日看着家里那个小不点, 乐呵呵笑。妻主去得早,也没生个孩子,现在有了孙辈,自然疼爱得紧。
阿盼也很喜欢这个小侄子, 变得懂事很多,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家里最小的了,对于“长辈”的身份,接受得十分快。
孩子出生后,周福临偶尔望着陶青哄孩子的背影发呆,心里很平静。
他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动怒了,当初那种前路茫茫,一心想着保护家人,陷在沉重压力中的感觉,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胡大爷说:“一个家里,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女人,你看看现在多好。如果当初你不同意跟小陶好,两人错过了,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依靠?”
是这样吗?
周福临心里不服,陶青不在时,他和弟弟虽苦,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啊,怎么就非得有个女人,有个依靠了,他再攒点钱,自己开店,也能过下去。
和陶青在一起,他也不是为了利用对方,只是有了情愫,想与她携手一生罢了。
但不可否认,陶青的出现,给了他许多安心感与温暖,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其视为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陶青抱着儿子,忽然听儿子哼唧,经验老道,立刻招呼夫郎:“他要你抱。”
都说儿子是贴心小棉袄,看来这小棉袄也是专门贴父亲的心,哪怕陶青带他更多,可每回看到亲爹,小娃娃就咧开了嘴,明明人都看不清,躺在父亲怀里,他就不哼唧了,乖乖睡觉。
“怎么,你吃味了?”周福临似笑非笑,把孩子接过来。
“没有。”陶青搂住他,“咱们是一家子么,有什么好吃味的。”
是啊。周福临心想,从两个陌生人,到共同构建一个家,现在是一家人,何必计较太清楚。
什么依靠不依靠的,还是陶青先看上他,追的他呢,他清楚在妻主的心里,自己有多重要。
“宝宝快满月了,你是不是得给他取个名儿?”收回思绪,周福临一边轻拍儿子,一边问。
他们这儿有个习俗,孩子一出生,怕养不活,是不会立刻取名的,也就取个小名儿,随便叫着,等到孩子满月,办了满月酒,才会正式取名字。
“嗯……我想想啊。”陶青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