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之病娇学神入怀来》第432/552页
秦然跟郁舒娆坐在顶楼的小型温泉旁等着两人到来,风有点大,郁舒娆裹了条格子披肩,手上捏着份孕检报告,脸色苍白。
韩遇跟韩亚洲两人从楼下上来。
春风万里而来。
韩亚洲远远望着郁舒娆,他穿着一身浅蓝休闲服,洁白的手指握着银色拐杖,面上没什么表情。
四人相对。
气氛有些诡异。
韩遇沉声说:“韩小然,过来。”
秦然依言走过去。
韩遇没说话,揽了她的肩膀就走,“我们走吧,把空间留给他们。”
秦然跟韩遇走下玻璃旋梯,站在厨房的拐角处,韩遇给自己倒了杯酒,秦然往顶楼的方向看,从这个窗户往上望去,刚好能看见韩亚洲的侧脸和郁舒娆的背影,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秦然扭过头,小心翼翼对韩遇说:“看韩亚洲的样子,好像有点冷淡。”
“嗯。”他斜倚在高台上喝了口白兰地,脸色漠然,“来之前我跟亚洲谈过了。”
“什么意思?”
“他打算跟郁舒娆分手。”
秦然感到错愕,“为什么啊?”
“亚洲说,他们不适合。”
“那孩子怎么办?”
韩遇没说话,收回自己的视线,沉默饮酒。
“孩子怎么办?”秦然又追问一句。
他淡淡道:“孩子的报告你不是看见了么?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也就那样了吧。”
“所以说舒娆等了这么久,病成这样,怀了孩子,然而等来的结果却是分手?”
韩遇眼神沉默。
秦然越想越觉得气愤:“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现在一句不适合就想抹平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想想啊,本来苏淮喜欢舒娆好好的,偏他要去插一足,见三次面就求婚,长辈不同意还搞了私奔,现在出了人命,他反而要推卸责任选择分手了,那舒娆怎么办啊?她名声全被传臭了,孩子也没了,她也是无辜的啊。”
“你别那么激动。”韩遇温声劝她,放下酒杯,走到冰箱前给她倒果汁,秦然不接,郁着一张脸色沉默。他说:“其实我觉得暂时选择分手是最好的结果。”
秦然没说话。
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他怀里,声音浅淡,“亚洲现在需要养伤,郁舒娆也很虚弱,两人分开一段时间比纠缠着好,不然郁舒娆手术的时候,若是三婶对郁舒娆做点什么,那就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秦然脸色难看,“她怎么敢?那可是医院啊。”
“你忘了我们是医学世家么,想在医院让医生动点手脚,那还难么?”
秦然还想说点什么,郁舒娆已经从顶楼走下来,脚步虚浮。
秦然赶紧迎上去,扶住郁舒娆的手,“舒娆……”
郁舒娆看着她,声音涩涩的,“小然,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
秦然应了一声,脸孔往上仰,韩亚洲没有跟下来,看来他们是分手了。秦然最后再看了韩遇一眼,扶着郁舒娆,出了门……
许久之后,韩亚洲拄着拐杖从顶楼走下来,韩遇抬头问他:“事情解决了么?”
“嗯。”韩亚洲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分手了?”
他点头。
韩遇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你腿不方便,我送你回家吧。”
他再次对他点头,眼神暗沉。
到了一楼,韩遇让韩亚洲站在大厦门口等他,他去取车,英挺的眉微微敛着,“记得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三婶。”
韩亚洲面无表情,“我知道怎么做的。”
韩遇点点头,进了地下车库。
另一边。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秦然细心地帮郁舒娆将粥吹凉,喂到她嘴边,“舒娆,你喝点粥吧。”
郁舒娆摇摇头,目光涣散,嘴唇苍白。
秦然于心不忍,“舒娆,不管发生再大的事情,我们都要看开一些。”
郁舒娆垂着头不说话。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韩亚洲也选择了分手,前途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
见她久久不说话,秦然放下白粥,伸手摸她的头,“孩子的事情,你打算告诉你爸妈么?”
她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其实她觉得很对不起爸妈,养她这么大,竟然和韩亚洲私奔换回父母被双双开除的下场,她不仅伤害了父母,她还伤害了自己,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是呀,宝宝保不住了也好,总比来了后发现爸爸不要它了要好吧。
第一次为感情放纵自己,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呵呵,这是一段以浪漫开头而失败结尾的感情呵。
“如果不告诉的话,哪天你要去医院了,我陪着你去吧。”手术这种事情,有个人陪着总比自己去强吧。秦然想了想,又道:“做完手术要做小月子的,如果没地方去,就过来我家里吧,我让十五回海湾大厦住一段时间,你过来跟我住,我请个月嫂照顾你小月子。”
郁舒娆的手指动了动,眼圈发红,“我就不去打扰你了,我可以住在苏倾那里,但至于要请月嫂的钱,我目前手头有点紧,可能就要和你借一点了,等以后宽裕了,再还你。”
秦然深深叹气,抚摸她的长发,“不要这么说,我们是好朋友,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就过来我家吧,我让十五会海湾大厦住一段时间。”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然有些不想看见韩遇了。郁舒娆现在人财两失,孩子没了,喜欢的人要分手,她之前的存款也花光了,要不是还有爱她的父母,秦然觉得她会想不开的,因为这个打击太沉重了。
秦然现在对所有男人都有了一种连锁反应,过去,她觉得舒娆是上帝的宠儿,她一直都过得这么幸福快乐,现在她却过得如此之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韩亚洲。
回去后,秦然就让韩遇回自己的公寓住一段时间,韩遇问她为什么。
她说郁舒娆要动手术,到时候要做小月子,郁舒娆不想被她爸妈知道,所以来她这边住一段时间。
韩遇表示理解,也觉得郁舒娆的事情他们韩家的人都有责任,他承诺手术的费用和月嫂的费用将由他来承担,秦然想想觉得没错,这是他们韩家的责任,让他们来承认费用是对的。
郁舒娆去医院动手术的前一晚,躲在书房的角落里偷偷哭了,秦然站在门后听她哭泣,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能说什么,长久地立在灯光的死角处,脸色郁结。
手术后,她的孩子没了,郁舒娆成天躺在卧室里,三餐由月嫂照顾。她似乎得了流产压抑症,情绪极不稳定,焦虑易怒,大吵大闹,有时候她会大声责怪月嫂,有时候腹痛头晕,有时候她会噩梦自责,她长久地坐在黑夜中发呆,不想睡,不想吃,也不想动。
因为这个原因,秦然带郁舒娆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心里医生对秦然说,“患者现在出现严重的抑郁症倾向,你要请人看着她,但绝不能是看守,也不要试图说服,要积极与患者接触,转移其注意力,比如多带她去散散心,登山,运动,让其的心绪达到稳定状态。”
秦然对这个治疗结果有心无力,她也很想照顾郁舒娆,但是她近来接了宇先生的大订单,分不了太多心神在郁舒娆身上,午后的阳光炙热刺眼,秦然惘然的低下头,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名――苏淮。
她拨打苏淮的手机,将郁舒娆的情况转告了他。
听完所有事情,苏淮深深的惋惜,“她的孩子真的没了么?”
“嗯,现在有了产后压抑症,情绪很是暴躁,我怕她长久下去,会越来越无法自拔,出现自杀倾向。”
“你想我怎么做?”
“如果你有时间,我希望你可以作为她的帮助者,帮她稳定心态走出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