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第94/108页


  “姐姐,你有电话吗?”麦芽枕着下巴一字字的问。
  陈郁咬了咬铅笔头:“电话?”她知道电话是什么,在小画片上看到过,也知道村东头的老李家有,但是他家的电话都特别贵,打一次要五毛钱呢。
  “我没有。”陈郁冷淡的回答,继续低头写作业。
  麦芽小心的挪到她边上,撑着下巴看她写字,过了会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刚写完的地方:“这个地方错了,不是这么写的。”
  陈郁不高兴的看着他。
  麦芽澄净的双眸亮闪闪的,对着她开心的笑:“姐姐,你写的字真好看,比我写的好。”
  陈郁冷冰冰的扭过头,表情却有了一丝动容。
  麦芽又从包里摸出一颗糖来:“姐姐给你,这是巧克力,你尝尝可好吃了,这是我最后一颗糖了,都给你。”
  陈郁
  看到过,也知道村东头的老李家有,但是他家的电话都特别贵,打一次要五毛钱呢。
  “我没有。”陈郁冷淡的回答,继续低头写作业。
  麦芽小心的挪到她边上,撑着下巴看她写字,过了会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刚写完的地方:“这个地方错了,不是这么写的。”
  陈郁不高兴的看着他。
  麦芽澄净的双眸亮闪闪的,对着她开心的笑:“姐姐,你写的字真好看,比我写的好。”
  陈郁冷冰冰的扭过头,表情却有了一丝动容。
  麦芽又从包里摸出一颗糖来:“姐姐给你,这是巧克力,你尝尝可好吃了,这是我最后一颗糖了,都给你。”
  陈郁看着那好看的包装,咖啡色的纸质上还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麦芽把巧克力又往她面前推了推,捂着嘴小声说:“我不会告诉阿姨的,你吃吧。”
  陈郁这才小心的把糖纸剥开,看着黑黑的一小块有点犹豫,麦芽眨巴着眼睛:“你试试呀,我不骗你。”
  陈郁把巧克力含进嘴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对这个味道很好奇一样。
  麦芽趴在她旁边笑着看她,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以后我给你梳头吧,我会梳好多种辫子呢,都是我妈妈教我的。”
  “你妈妈?”陈郁疑惑的看着他。
  麦芽露出几分悲伤的表情:“我被坏人偷走了,妈妈肯定很伤心。”
  陈郁正想说什么,吴春梅就从厨房走了出来,麦芽马上把小凳子挪开一点,乖巧的坐好。
  ***
  关迟从那个人贩口中查到了有用线索,知道麦芽可能被卖到了G省的一个县城,之后又经别人转手,再往下就有点难查了。已经涉及到跨省,关迟想亲自去一趟,和当地的民警联手。
  简桑榆知道后坚决要一起,关迟不同意,这种时候去了不一定就会有结果。而且案子还在进展中,有些事简桑榆是不便参与的。
  “关迟拜托你了,我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简桑榆一脸真诚,弄得关迟拒绝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邵钦看着简桑榆担忧的样子,对关迟道:“我会在边上看着她,我们也想第一时间见到孩子。”
  关迟破例同意了,于是三人一起出发,赶往G省的Y县。
  Y县是个古城,民风很淳朴,这里居住的大都
  是少数民族,老百姓们都很热情。来接他们的民警和关迟互相了解了情况,之后关迟就和他们去局里开会了,简桑榆和邵钦找了招待所住下。
  招待所很小,但是很干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层叠的大山,浓浓的雾霭看不到尽头。简桑榆看着那重重大山里,心生悲凉。
  不知道麦芽就在哪个角落,在哪户人家。
  人家对他好不好,吃的东西习惯吗?
  做母亲的一旦想到孩子,都是格外心疼的,简桑榆想着天越来越冷,在这大山里孩子会不会受冻感冒?
  有些不好的联想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哭出声来,压抑着,小声啜泣。
  房门响的时候她没有马上动作,等情绪平复一点才走过去。
  邵钦就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她,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沉默良久,向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在隔壁就听到你哭。”
  简桑榆埋在他肩膀上,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眼眶,反手回抱住他结实的腰际,抽泣着说:“都快一个月了,麦芽肯定想我了。”
  邵钦胸口闷闷的疼,他是男人,再压抑也得保持理智和坚强,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小声说:“这次来一定可以找到儿子。”
  简桑榆抬起头看着他,邵钦看着她发红的眼角,抬手抚摸着,哑声说:“别哭了,眼睛肿成这样,麦芽看到该认不出你了。”
  简桑榆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干涩的唇角隐隐发疼:“我都丑成这样了吗?”
  邵钦没说话,只揉了揉她的头发。
  ***
  简桑榆心里牵挂着孩子,下午就一直在镇上毫无目的的闲逛,邵钦一直陪着她,两人安静的走在青石板路上,两边是些小店,大都卖些日常杂货,偶有路人朝他们张望几眼,对他们的穿着打扮略微好奇。
  简桑榆渐渐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不少,在这种安静清幽的地方,心底生出些许宁静。
  关迟和当地的民警一直在忙于案子的进展,因为规定不可以轻易对他们透露太多,关迟只说,这次一定可以接麦芽一起回去。
  简桑榆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但是一天见不到孩子,她总是不安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坐在窗前一直看着黑黢黢的窗外。
  小镇沉睡在夜色里,整个小镇只有一条宽敞的青石板路蜿蜒连接着,隔一段才有
  一盏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的,偶尔能听到自行车路过时叮铃铃的声响。
  简桑榆想着这些年和孩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想了许多,想到父母,又想到邵钦,死去的人她无从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可是此刻,她作为一个母亲,才明白孩子在父母心中有多重要。
  当年她的事儿父母肯定是心疼爱护她的,所以才会一次次上诉为她求个公道,最后父母离世,即便到了此刻,他们爱她的心都不会改变。
  那她这些年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父母也该是心疼的吧?
  房门被轻轻叩响的时候,简桑榆心忽然猛地乱了好几拍,她不用猜想也知道外面的会是谁。
  邵钦站在走廊微微黑沉的阴影里,英俊的五官专注而深情的凝视着她:“不放心你,晚上一起睡。”
  他说着就直接迈进了她的房间,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走过去把带来的枕头放在了她的床上,回身安静的看着她。
  简桑榆握着门把的手暗自用力,最后慢慢地,把门阖上。
  ***
  晚上的古镇安宁的没有一点声响,半夜会听到大山深处奇怪的鸟鸣,偶尔还有犬吠夹杂其中。简桑榆向来浅眠,又因为和邵钦这一米八多的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连翻个身都很难。每次听到奇怪的声响她便倏地睁开眼,看着屋里黑漆漆的阴影走神。
  好像有无数狰狞的爪子在黑夜里伸向自己,简桑榆把下颚埋在了温暖的被子里。
  邵钦沉重的手臂搭在她腰际,呼吸淡淡的洒在她后颈上,忽然就开口说话:“睡不着?”
  简桑榆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轻轻“嗯”了一声。
  邵钦的手慢慢移了上来,无声的钻进她内衣里面,温暖的手心覆在胸口,很热,热得发烫。他温柔的揉-捏着,偶尔一只手包裹住两个,来回抚摸。
  简桑榆怦怦直跳的心脏好像都被他感知一样。
  “别怕,我在。”
  邵钦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的唇贴在她脑后,轻轻擦着她的发丝:“一听到动静就发抖,怎么会有这毛病?”
  简桑榆沉默半晌,说:“麦芽一定也害怕,半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声音?”
  邵钦原来的军营就在山里,对这些声音早就习以为常,把她翻转过来抱得更紧一些,哑声回答:“它们都是些可爱的小动物,在这么安静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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