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第95/108页


  ,你睡不着,它们也睡不着,你可以想象它们在森林里玩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爱?”
  简桑榆闭着眼想象,的确没有刚才那种可怕的影像了,甚至能幻想自己也置身在月色朦胧的丛林里,看着小动物在树枝上攀跳戏闹。
  邵钦干燥的掌心在她身体上游荡,摩擦得她身上的肌肤都是暖烘烘的。片刻后他又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缓缓摩挲着,就好像习以为常一样,最后低头吻她:“困了,睡觉。”
  简桑榆往他怀里缩了缩,最后安静睡去。
  第二天简桑榆迷迷糊糊的被邵钦弄醒,他伏在她身上,埋头在她胸前吸-吮着,简桑榆推他:“邵钦——”
  邵钦顶了她一下,她马上就乖乖的不作声了。
  邵钦吸得更狠,简桑榆难耐的扭动了□子,邵钦伸手解她牛仔裤的扣子,简桑榆急忙伸手去拦。
  邵钦吻了吻她的嘴唇:“摸一摸,不进去。”
  简桑榆红着脸摇头:“不要。”
  邵钦复又低头继续吸她挺立的嫣红,简桑榆感觉到自己身下被摩擦着,脸烧的厉害,幸好手机响了。
  她还没来得及接,邵钦就伸手拿了过来,他撑着手臂在她上方皱眉看那号码,最后直接按了免提。
  电话里竟然传了了麦芽的声音:“妈妈?妈妈,我是麦芽,你快点来救我——”
  




☆、73原创首发

  “宝贝!”简桑榆声音直发抖,刚想问孩子地址,电话就突兀的中断了。她急得抓着电话“喂”了好几声,又按照来电显示回拨过去,那边却再也没有回应。
  简桑榆茫然的看向邵钦。
  邵钦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神色坚定果决:“去找关迟,查这个号码的地址。”
  简桑榆这才恍若回神一般,匆忙系着扣子,手指却哆哆嗦嗦好几次都系不稳。
  邵钦穿好衣服,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俯身在她面前帮她把钮扣一粒粒系好:“我们离他更近了,别慌。”
  简桑榆鼻翼微微鼓动着,眼圈发红,眼底是望不到头的担忧:“为什么会突然中断,是不是被发现了?”
  邵钦沉静的眸光内敛深邃,无声的看了她一眼:“我们争取时间。”
  麦芽瞠眼看着那只忽然挂断电话的手,目光上移,看到了杂货店的老板娘。老板娘目光凶悍,脸色不善的瞪着他:“你给谁打电话呢?”
  她知道这孩子是陈彪两口子刚买来的“儿子”,陈彪媳妇儿自打生完女儿陈郁之后就一直不争气,几年都没个响。陈彪是老实人,也没嫌弃过自个儿媳妇,可是依着老辈的规矩和传统,他不能没儿子继承香火啊。
  陈彪这才找老九帮忙——
  麦芽无措的咬了咬嘴唇,狠狠瞪她一眼:“我给你钱了。”
  老板娘冷漠的笑了笑,把五毛钱又塞回陈郁口袋里,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郁儿啊,弟弟可是爸爸妈妈花钱买来的,要是跑了,你爸爸妈妈的钱就都没了。而且爸爸妈妈还会被警察抓起来,到时候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你要看好弟弟。”
  陈郁吃惊的看着老板娘。
  麦芽眉头皱得更紧,他都没来得及说出地址,也不知道爸爸妈妈能不能找到他……
  这事很快就被陈彪知道了,他把麦芽提溜起来夹在咯吱窝里,拎着往家走:“小兔崽子,还知道通风报信,反了天了了!”
  他一路把麦芽提回家,麦芽脸都憋红了。
  等到了家里,陈彪直接把麦芽给锁里屋了,老式的铁锁“啪”一声被他无情扣上,麦芽在门缝里仰着脸,黑黝黝的眼底写满愤怒:“我爸爸一定会来救我的!”
  陈彪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爸爸?老子现在就是你爸,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陈郁站在后面小心
  不熟,你偏偏要留,这要是警察找来了——”
  吴春梅拧着眉,一脸坦然:“找来怎么了,我们是花了钱的,让他们找老九去。”
  陈彪和吴春梅都没上过学,在他们简单的思维里,觉得自己花钱了——掏钱买来的自然归属权就是自己的。
  陈彪也没太把这事往心里去,只是余怒未消,严肃的转身看着角落里的陈郁警告道:“以后不许带他出去,这小子要是跑了我唯你是问。”
  陈郁抿着嘴唇,委屈的朝妈妈看了好几眼。
  吴春梅叹了口气,对陈彪小声说:“行了,咱们就先关他几天,小孩子都忘性大,养着养着总会产生感情的。”
  麦芽抓着门闩的手不断用力,稚嫩的胸膛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着,听着门外几人的谈天内容,他慢慢垂下头,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抱着膝盖坐下。
  屋子里有点黑,只从门缝里投进细窄的一道阳光,麦芽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相信爸爸妈妈一定能找到他,他的爸爸和妈妈都是最勇敢最疼他的,一定能找到线索来救他!
  麦芽心里始终充满希望。
  ***
  关迟这边通过座机号查到了地址:坐落在止崂山山沟里的黑崖坉,户名是一个叫做李双城的农民。
  有了这条线索就好办多了,即使天色有点晚、天气也不算太好,县里的刑警还是尽职的开了警车,带着邵钦三人往黑崖坉出发了。
  出发的时候邵钦注意到两个刑警脸色凝重,甚至带了配枪,他低声问一旁的关迟:“会有危险?”
  关迟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避开简桑榆,压低嗓门:“这种村子一般都特别团结……以防万一。你到时候一定要冷静,咱们听两位同志的意见,他们有经验一定可以制服这些村民。”
  邵钦沉默的跟着关迟上了警车,简桑榆坐在他身侧,两人的手紧紧相扣,却谁也没有再说话。
  前方颠簸的山路崎岖紧凑,车子在狭窄的土路上艰难前行着,越往里林子越深,寒气逼人。深不见底的丛林间似乎暗藏着未知的恐惧,随时都可能被反噬一口。
  G省秋季多雨,前两天磅礴的雨势让道路泥泞不堪,阴沉沉的天更是让人心生不安。
  正在开车的刘队抬眼看了看晦涩的天空,暗暗皱眉:“千万别下雨才好,这山里一下雨可就危险了。”
  关迟好奇的接道:“会有什么危险?”
  另一个刑警是个年轻人,听到关迟的话就不自觉笑了笑:“你是城里人不太懂,还是不吓唬你了。现在正是雨季,希望咱们人品别出问题才好。”
  较于年轻刑警自以为是的冷幽默,关迟却表情凝重,下意识的朝窗外的天空张望。
  灰蒙蒙的天蒙了一
  层湛黑的云层,几缕污浊的墨黑又将那云层劈开,整个山谷好像被扣在了锅底,入目净是乌黑。
  邵钦扭头看了眼简桑榆,力道极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怕吗?”
  简桑榆的肤色在暗浊的天色里看起来宛若白玉,眸色澄净,她微微摇头,坚定的回答:“不怕,麦芽还在等我。”
  邵钦对着她轻轻一笑,手指扣得更紧。
  ***
  天色似乎更黯了一些,不知道是夜幕即将降临,还是因为阴天云层厚重,再加上周围的树荫越来越茂盛,简桑榆只觉浑身发冷。
  车子再往前开一点,她隐约间好像听到奇怪的声响,就好像火车轰隆隆从远处驶了过来,带起一阵风声,穿过叶缝。
  “这里还有铁轨?”
  简桑榆奇怪的朝林间看去,却完全没注意到前座的刘队和年轻刑警脸色一变,刘队马上熄了火,把车子停在路边。
  尖锐的刹车声在静谧的林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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