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第96/108页


  关迟疑惑的倾身趴在椅背上:“怎么了?”
  “嘘――”刘队示意他噤声,整个人却神情紧绷,严肃的侧耳细细聆听着什么。
  邵钦也不禁皱起眉头,恍惚间……好像……
  “快开车!”
  邵钦和年轻刑警一起开口,简桑榆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邵钦如此紧张的模样,想开口询问,身体却被邵钦抱得很紧。
  “搂着我。”邵钦低声在她耳边吩咐,英气的五官肃然冷凝,目光深远的直逼前方。
  简桑榆直觉或许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心跳加速,却乖乖的偎进邵钦怀里,双臂用尽全力的箍紧邵钦的腰际。
  那阵轰鸣声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刘队飞快的发动车子,简桑榆都没敢睁眼,只觉得好像雪崩一般有巨大的声音打破了方才的宁静,那声音汹涌澎湃,卷起了无数的巨石和骇浪。
  “操,这是――”关迟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发生的一切。
  离他们的车子不远,浑浊的泥水夹杂着巨木和岩石,喷张着肮脏的大口一路吞噬着山坡山的草木,路边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林瞬间歪歪斜斜倒进了那泥浆里,以更加迅猛的姿势朝山坡下冲了过来。
  “泥石流。”
  刘队坚毅的五官绷得很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经脉可怖的一根根暴跳着,他嘴唇抿成直线,一直紧迫盯着前方猛踩油门。
  他们身后的土路开始塌陷,原本就不算紧实的土层一块块凹陷下去,关迟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冒出一身冷汗。
  就在他们车尾气消失的地方,道路已经断裂成了几块,黑沉沉的无底洞深不可测,边上的泥土正簌簌往下滑裂。
  那股比洪水还要迅猛的泥流以极快的速度将山坡上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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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轰鸣声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刘队飞快的发动车子,简桑榆都没敢睁眼,只觉得好像雪崩一般有巨大的声音打破了方才的宁静,那声音汹涌澎湃,卷起了无数的巨石和骇浪。
  “操,这是――”关迟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发生的一切。
  离他们的车子不远,浑浊的泥水夹杂着巨木和岩石,喷张着肮脏的大口一路吞噬着山坡山的草木,路边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林瞬间歪歪斜斜倒进了那泥浆里,以更加迅猛的姿势朝山坡下冲了过来。
  “泥石流。”
  刘队坚毅的五官绷得很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经脉可怖的一根根暴跳着,他嘴唇抿成直线,一直紧迫盯着前方猛踩油门。
  他们身后的土路开始塌陷,原本就不算紧实的土层一块块凹陷下去,关迟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冒出一身冷汗。
  就在他们车尾气消失的地方,道路已经断裂成了几块,黑沉沉的无底洞深不可测,边上的泥土正簌簌往下滑裂。
  那股比洪水还要迅猛的泥流以极快的速度将山坡上的苍劲大树连根拔起,气势骇人,力道凶猛。
  刘队显然是有经验的,泥石流与洪水、地震不同,只能往两边跑避开它,而且不能沿着沟壑江道的地方开。他一直猛踩油门,脚都在颤颤发着抖,既要避开泥石流,又要注意前方的艰险路况。
  警车此刻就好像一尾逃生的小鱼,在湍流面前卑微狭小,却负隅顽抗。
  简桑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邵钦给揉碎了,他火热的胸膛紧紧护着她,剧烈的心跳声就覆在她耳边,每一下都好像擂鼓一般震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钦的身体才松懈下来,他冰凉的手指握着她的,声音低哑:“没事了。”
  简桑榆没有看到之前那一幕有多么胆战心惊,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邵钦刚才那一刻的紧张和动容,他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此刻却眉目清朗的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的说着“没事了。”
  简桑榆只抬头看了他许久,圈在他腰间的手却没松开。
  邵钦怔了怔,眼底浮起笑意,复又将她重新抱紧。
  ***
  车子又开始平稳前行,车里只有五个人,大家俱都沉默着平复劫后余生的慨然心情。
  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车子还在泥泞不
  堪的土路上艰险前进,借着车灯可以看到一路破败、面目全非的植被。
  邵钦摸了摸简桑榆微微濡湿的额头,在她鬓间吻了下:“睡会。”
  简桑榆趴在他腿上却一直没闭眼,车厢颠簸着,警车的防震系统不算好,她好几次被磕得脸颊重重擦着邵钦的腿。
  邵钦便用干燥温暖的手心摊在她脸颊下面,让她安稳的睡在自己手心里。
  邵钦一路的体贴和温柔简桑榆不是没有感觉,她这么静静睡在他燥热宽厚的掌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心思烦乱。
  车子忽然间停了下来,她顺势起身一看,这才惊愕的发现前面的路已经断了,因为泥石流的冲击,地面造成了无数巨大的沟壑。
  刘队下车查看,车里静悄悄的,连平时话多的关迟都一声不吭坐在那里,沉默着。
  谁也没有说话,简桑榆和邵钦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
  刘队叉腰站在那深不可见的沟壑之前,皱眉看着前方,车灯暖黄色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覆在前方。
  车里的几个人都呆滞的看着他,简桑榆的手心越握越紧,在她想要跳下车的时候,忽然传来刘队嘹亮的惊呼:“你们快下来,坑里有人!”
  




☆、74原创首发

  刘队的喊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简桑榆随着邵钦一行下了车,到了坑前才发现里面的情况真是触目惊心。
  一辆农用拖拉机被埋在坑底,肮脏的泥浆里躺着几个面目模糊的村民,露在外面的手脚皆是泥淖不堪。旁边洒了满地的蔬菜和水果,看样子是进城赶集,回来不巧遇上了泥石流……
  刘队和邵钦什么都没说,相视一眼就跳到坑里救人,关迟也脱了外套跳进去。
  三人才刚刚落地,就被坑底软陷的泥沼吞没了半截小腿,邵钦的皮鞋都陷了进去,每往伤员移动一步都异常艰难。
  年轻刑警担忧的朝下面喊:“还好吗?”
  邵钦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参加过很多紧急赈灾,所以对这种情况还算有经验,沉默的查看着村民的情况。
  刘队年纪也大了,处事不惊,伸出手指探了探他们的呼吸,沉声答道:“还有气儿。”
  邵钦他们就在下面奋力把人挖出来,没有工具可用,只能全靠双手把人拖抱起来,还要避免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口。
  邵钦身上的白衬衫瞬间沾满了泥浆,坚毅的脸上满是凝重神思,简桑榆只能等在上面,和年轻刑警帮忙把人运上来。
  她偶尔把目光驻足在邵钦身上,坑底的泥浆太稀活,但是车灯无法拐弯,只能借着夜色模糊注意着坑底的情况。许久感觉不到邵钦的动静时,她便颤声喊他的名字:“邵钦?”
  “我在。”邵钦磁性的嗓音缓缓传了上来,简桑榆吁了口气,他又说,“别担心,我很好。”
  村民不算太多,统共有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年纪大的伤势略重,躺在地上很久都没动静。刘队帮着他做心肺复苏,掐人中,最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越来越稀薄。
  其他几个村民陆续都醒了,对着几个人千恩万谢,之后看到老人一直没醒又喋喋不休的祈求刘队和邵钦几人一定要帮忙。
  年轻刑警试着用手机和外界联系,在僻静的山谷根本没有信号。
  刘队面色凝重,抬头看了眼晦暗的天色,最后做出艰难的决定:“前面路已经断了,看这月色可能还会有暴雨,我们只能先原路返回,把伤员送去医院。”
  邵钦和简桑榆一怔,简桑榆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能回去。”
  年轻警察知道她的心情,沉重的劝道:“但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强行过去,除非绕远路从
  林子里穿行。可是一旦遇上暴雨就更加危险!”
  关迟也为难的劝了她一句:“嫂子,这里还有很多伤员需要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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